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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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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梁亚军 著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5-10
版次1
装帧平装
货号R2库 11-25
上书时间2024-11-27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全新
图书标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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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梁亚军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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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作家出版社
-
出版时间
2015-10
-
版次
1
-
ISBN
9787506383578
-
定价
36.00元
-
装帧
平装
-
开本
16开
-
纸张
轻型纸
-
页数
164页
-
字数
59千字
- 【内容简介】
-
诗集《画像》分为四辑,分别为耳聋记,故乡辞,画像,周颂。耳聋记里的诗歌几乎都与耳聋有关,它里面有痛苦,不平,绝望甚至抗争,作者试图用这些诗歌在寂静中说出聋是什么,说出生命的不圆满。故乡辞里面的诗歌都跟故乡有关,它里面有作者对故乡的记忆,怀念,有温暖也有疼痛,也是一个失去故乡的人唱给一个失落的小山村的挽歌。画像辑里更多的写到了父母,亲人,以及作者在有限的生活中遭遇的人,在这些诗歌里作者是一个见证人,见证着他(她)们的生活,生老病死,活着的艰辛和悲欢,在诗歌里作者就是一个替他(她)画像喊疼的人。周颂里面是一些有别于其他三辑的诗歌,它是我有关地域性诗歌写作的一次尝试,是对地域性的文化,历史资源的一种诗意的解读和回应。
- 【作者简介】
-
梁亚军,男,1982年生,陕西岐山人。有诗歌刊发于《诗刊》,《星星诗刊》,《延河》等国内各大报刊杂志,部分诗歌入选年度选集。鲁迅文学院陕西中青年作家班学员,陕西省“百名青年文学艺术家扶持计划”入选作者,陕西省作协会员。
- 【目录】
-
第一辑 耳聋记
听 障
在没有人的时候
我会对着镜子大声地喊
开始时我喊出声音
后来我就只会在心里喊
喊着喊着
在镜子里
我就看见了寂静的嘴脸
母亲也慢慢地学会了一些手语
母亲也慢慢地学会了一些手语
但简单而笨拙的手势
根本无法触及她的内心
这就使我更加的相信
她说给我的话
有多少胎死腹中
又有多少卡在了喉咙
被说出的那些
它们也没有更好的命运
最终都变成了一个个硬物,一枚枚苦果
一再的让她噤声,忍受
在疼痛中咬住自己的舌头
星期一,晨会
星期一,晨会
大家自觉地站在一起
看起来像一个团结的集体
他们刚吃过早饭
这个时候,还要把主任的话
一字不漏的吃进胃里
和他们站在一起,我羡慕他们
有一副消化词语的胃
在这个暂时团结一致的集体
常常是寂静,让我感到
自己的缺席
我想写一写
我想写一写,这间屋子里的寂静
天就要黑了,它就要把这间屋子
变成一口喑哑的井
我想写一写,屋子里的这盏灯
天黑了,它就更像我伸到这个人世的一双眼睛
明亮,但不想让它通灵
最好不要让它像聋了的耳朵
这些年,就是这双耳朵
一直在领着我四处飞奔
在这个世上,埋下了雷霆,也埋下了苦根
也让这身骨肉,越来越不适合灵魂
因此,在一片日记里我曾经写道:
“1982年我出生,听不见之后
我将再一次出生。”
已经快三十岁了,我真的再也不想
去求教于幻术,错把黑暗当母亲
一次次经历,她生我下来的痛楚
我不能说
两只聋了的耳朵,我不能说
它们睡着了,再也叫不醒来
这样的话,你听不懂
我也不能说,它们背叛了我
把我出卖给生活,出卖给这个世界
因此,我就可以恨它们,怨它们,哭它们
把一张说话的嘴巴说成是疼和痛
把你说成是我的敌人
这样的话,你就会觉得
我是一个充满怨恨的人,阴暗的人
我也不能说,听不见了
我有一颗忐忑的,不安的,畏惧的心
这样的话,你就会觉得我是一个
没有勇气,懦弱的人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人
你也不喜欢我的生活
一种没有声音的,沉默寡言的
被寂静包围的生活
被大多数人抛弃的,低到尘土的生活
你也一定不喜欢我的灵魂
走出去,他一直在向这个世界
说我听不见,他低低地说,压抑地说
咬牙切齿地说,甚至想大声地说
歇斯底里的说,事实上
他也只不过是想,让你也突然安静下来
想起来,摸摸自己的两只耳朵
这一次
这一次,我要走到人群中去
两只耳朵能够到达的地方
广场路,西三路,人民路,凤凰路……
它们上面的店铺,商店,医院,银行,长高的楼房
我都要重新走进去。多少年来
我带着一颗植物的心,动物的心
没有耳朵的灵魂,想象着里面冷冷的声音
在这个小镇的街角,我遇见一个盲人
在弹琴。假如给他三天的光明
他会不会放声大哭。寄居在这个世上
我和他是一样的啊!有身体之痛,身世之悲
有尘世生活之苦。我和他是一样的啊
不仅想跑出自己的身体,还想跑出自己的生活
多少年来,想坐上陇海铁路线上的火车
多么悲伤的一天
这么多年,我逃避它,怨恨它
我忍受它,克服它
我祈求它,试着去理解它,讨好它
这么多年,我受它的奴役,凌辱
另一方面也已经把它千刀万剐
多么悲伤的一天,我看不见自己的本心了
看不见高处的菩萨,看不见
她对我默默的赠予与教诲
我也听不出早晨的鸟鸣了
听不出它一声接着一声
声声都含着对我的接引和悲悯
我有一颗疼痛的心,妄想的心,生灭的心
我早已看不出来有观照自我的因缘
在每一天的悲伤之中
你想说些什么,妈妈
你想说些什么,妈妈
你张了张嘴,又突然噤声
你没有想到有一天,说话也成为一种罪和负担
当你拿起笔,就会知道
你的话,还是只能说给我听
我也只能把笔,在你手里换成一把锄头
十年了,妈妈,你还没有死心么
打听各种各样的偏方,相信庙里的菩萨
你祈求与许诺的嘴唇,始终为它们张着
十年了,妈妈,你坐在黑暗里
不说话也不出声
时间像细碎的沙,多么的慢,多么的疼
十年了,你的话都说给了家里的牛和鸡鸭
你不知道,我多想帮你一把
在我面前,妈妈,你快把自己变成一个哑巴
在晚上
1
在晚上,你是一小块黑暗
像空气,是轻的
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
我却希望把你从一大片黑暗中找出
就像我在一张白纸上
反复的画下你的眼睛与嘴唇
我与自己玩着这种徒劳的游戏
一个人白白的浪费
2
在晚上,就是这身皮肉
让我触到了空旷
同样是它,让我痛苦的说出
我们分隔两地
不像我的灵魂,没有边界
凭空就可以把距离缩减
3
夜晚漆黑,眼睛被迫放弃着视力
腿不像是腿,胳膊不像是胳膊
被再一次放空的身体,却是因为你
触到了大气的压力
而你从来就不是具体的
尽管你也有一个身体
我却只能把你和黑夜混同在一起
夜晚漆黑,紧贴着地皮
允许我虚构,允许我想入非非
允许我做一个快乐的小瞎子
在想象中,把你的嘴唇摘取
未接电话
对于手机,我只使用了
它的短信功能
我最熟悉的是它的收件箱,发件箱
而不是它的来电铃声
不是它的通话记录,未接电话
一个电话打进来
打电话的人在那头着急
我在电话这头犹豫
左边的耳朵大于90分贝
右边的耳朵大于100分贝
一个电话,让我左右为难
我的左手,忍受着
手机的震动与尖叫
我的右手,在等待着
他自己把电话摁掉
两只失灵的耳朵
只有在梦里才打过电话
只有在梦里,才能叫醒的耳朵
多么害怕梦外的电话
紧紧地揪着它,又不让
提到喉咙的声音开口说话
打进来的电话,在通话记录里
永远都是未接电话
在两只耳朵旁,永远都是
听不见的众生喧哗
一个又一个人
一个又一个人
感觉每一个人都在
当我一个人坐在灯下
感觉到每一个人
都像是扑灯的飞蛾
我喂养他们
以灵魂的光
而他们在另一盏灯下
一个又一个人
就像是不相邀约的闯入者
强拉我入伙
每一个人都拿走我的心
如鱼得水
我像一个丰富的矿藏
很容易就找到他们
覆 盖
天黑了,黑夜覆盖了大地
我们曾经也是这样覆盖你
父亲,不同的是
我们动用的是一块坡地
仿佛它就是大地上的一床棉被
适合你,入土为安的身体
在地下一味的熟睡
那一年,也是你把我带到坟地
那么多的纸钱,冥币
那么多的白,天还是黑了
那么多的白也说不出的死亡,黑
轻易的就覆盖了我的十岁
一个没有声音的小镇
我很想告诉你,陌生人
一个没有声音的小镇
在这里,一双耳朵要多么安静就有多么安静
我很想让你相信,凤凰路上的车站
有这个小镇最大的一块寂静
只因为我常常从哪里出走
它们拒绝被一辆一辆的汽车运走,搬空
就是陇海铁路线上的火车
看见我也只会闷着声,不声不响
一头扎进迎面而来的秦岭
宋家尧街道的菜市场,我天天从哪儿经过
只因为贝多芬,一双伟大的耳朵
也曾经拒绝被叫醒,我才能够
心平气和的接受这沸腾的生活
陌生人,你没有和我一起生活在这个小镇
你不知道,一个人开口对我说话了
就是生活对我开口说话了
一个人喊了我一声,就是
寂静喊了我一声,疼痛喊了我一声
你不知道,一个没有声音的小镇
还包括南来的秦岭,那里的寂静堆成了山
那里的水叫渭水,流的无声无息
只在我的心中藏起十万朵浪花
给母亲
1
在这个小镇,母亲依然是
离泥最近的一个人,她也乐于
把自己说成是一块泥巴
一辈子在土地上操劳
一方面,承受着来自土地的重压
另一方面,却又对它们割舍不下
现在几十里地,也要坚持一个人走回去
在老家,几亩地父亲留下来的
十几年了春种秋收,那些生育的泥巴
一到时间,就开始喊她
2
母亲在衰老,但还不会离开
只要被允许,再多的时间
我也认为它只有一个目的
就是让我们守在一起
相互抓住,而不是放弃
再多的时间,我都认为它出于善意
虽然每一天身体在疼,心在喊疼
我苦恼的是,时间它戴着两副面具
有时像一个老人,有时又像一个顽童
我摸不准它的身份,因此
我也摸不准自己的内心
不知道是该爱,还是该恨
在西安,给女儿
在来临的黑夜中,我更容易把手伸出去
在空气里,更容易摸到你小小的身体
当我打开手机,我就看到了你
一张稚嫩的小脸,更容易让我说清自己是谁
就像两只耳朵对声音的拒绝
我曾努力拒绝过这副身体
我曾经认为,灵魂就是一缕空气
可以在另一副身体里跑来跑去
一个人,在一个瞬间
可以有无数个面孔和活法
这样的想法,曾经让我得到了安慰
但现在因为你,我的身份只有一个
而夜晚的月光也是静止的
没有被哪一副身体使用过
没有被哪一个想法伤害过的样子
就像你,女儿,不会跑出自己的身体
还不会与自己,与这宽阔的距离为敌
今天,我又想了你一下
天黑着。走进来的夜色
清凉,还有一点点的冷
我喊了你一声,就准备躺下
夜晚为我准备了
足够多的时间和耐心
一些话,我要再说一遍
另一些,你叫做梦话
意外的事情,也屡次发生在梦中
早上,晨光带来了一场小雨
走出去,看见路旁的小树
看见我刚刚醒来的替身
湿漉漉的在春风里
又努力发了一次芽
多么像我,舌头麻木
却忍不住,又想了你一下
母 爱
到了晚年,我和母亲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大
一句话也可能会有几种说法,才能传到我这里
事实也是这样,因为一句话我们都是孤单的
都在暗暗地向一个看不见的人求救
对于两只耳朵,多年以后
我们也有了不同的看法
一个母亲,要更固执一些
更加的愿意相信自己的错觉
相信时光就是一把越来越锃亮的钥匙
相信自己的母爱,相信来自体内的
一块骨肉,对自己依然会有感应
而我却要悲观一些,两只耳朵
多少年了,我早已使用不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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