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现货新书 核桃里的歌声 9787521201826 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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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舍
出版社作家
ISBN9787521201826
出版时间2018-09
装帧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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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46元
货号30305627
上书时间2024-12-27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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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阿舍,上世纪七十年代生于新疆,现居银川。《黄河文学》编辑。鲁迅文学院第15届、第28届高研班学员。出版有长篇历史小说《乌孙》,短篇小说集《奔跑的骨头》《飞地在哪里》,散文集《白蝴蝶,黑蝴蝶》《撞痕》。2010年、2011年获《民族文学》年度散文奖,2014年获《民族文学》年度小说奖。散文《我不知道我是谁》2016年获《十月》文学奖。小说《左耳》2016年获《朔方》文学奖。
目录
目录
路这么长,我们说说话吧/001
见信如晤/044
海边的阿芙罗狄忒/089
有口难言/114
吉日/133
奔跑的骨头/151
行行复行行/169
白露/186
聚会/208
蛋壳/230
左耳/254
核桃里的歌声/277
雪山/295
珍珠/310
内容摘要
本书收录的14篇短篇小说,都是现实主义题材作品。有的描写了现代都市里知识分子男女之间的某些细腻的情感纠葛;有的描写了亲生母女之间互相关爱又互相伤害的复杂情感;有的是通过写老同学聚会,反映了个人生活际遇的不同;有的关注了老年丧偶人士的养老问题;有的描写了寡居女子对失踪多年的前夫深沉而绵长的怀念;有的描写了普通劳动者生活中的酸甜苦辣。
精彩内容
路这么长,我们说说话吧1今天,我要整理书房。三个大书架,近万本书,还有埙、漆器、花瓶、笔筒、读书卡片、台灯、墨水、杂物筐、抽屉里的笔记本、信件、移动硬盘、墙上的自画像……这些经年累月经由各种念头、各种需要积攒起来的有用或者无用的身外之物,它们一半时间使我如坐宫殿,另一半时间则如坐废墟。清理书房是搬家这件事中最累人的一项,每本书要像在书架上一样,按照分类和阅读习惯,分装在一只只愁容满面的纸箱里;每件小玩意儿,我根本不知道它们到底有多少,具体是哪一些,却每一个都藏着时间的信息或者我内心的秘密,有一些甚至比我的亲人与我的关系都更紧密,更给我惊喜与安慰。因此,根据以往的搬家经验,我不会像扔掉客厅抽屉或者厨房壁柜里的零碎那样,轻易地扔掉那些夹在书架间的小玩意儿。
清理书房是件体力活儿,我必须吃点东西。水烧开后,我从冰箱里翻出最后一块豆沙夹心面包。餐厅堆满纸箱,只余一条一人宽的通道,端着泡好的红茶,我在餐桌边坐下来。窗外细雨蒙蒙,已经三天了,天空仍然阴沉无光,灰黑色的云层让我想到新湖镇地平线上翻滚的沙尘暴。新湖镇是我出生的地方,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东北角的一个戈壁小镇。我边吃早餐边打量厨房,虽然搬走后就要卖掉这套房子,但我还是十分喜欢这间厨房:近二十平方米的开放式设计,没有变色的乳粉色墙漆,依旧明亮干净的乳白色橱柜与墙砖,结实耐用的钢木餐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们让我的记忆瞬间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的新湖镇。那时候,我们家的三间土坯平房的采光都不太好,屋内四壁最早是雪白的,后来因为冬日生火取暖,一年年就暗了下去。记得上高二的一个晚上,我坐在火炉旁一边烤火一边背历史年代,不知不觉中走了神,盯着墙皮上四处蔓延的细纹开始胡思乱想,认为房子不是给烟熏黑的,而是墙壁里面生了什么东西,它们由内而外,腐蚀或者侵占着我的家。它们是什么东西呢?我想了又想。那天,语文老师刚好出了一道作文题,“时间是什么”,我立刻恍然大悟,断定是时间藏在我们家的墙壁里,一年年改变着它们的颜色。随后,我将这个想法写进作文,没想到大受表扬,字里行间被老师用红笔画满了表示赞叹的加重符号。因为墙壁颜色的关系,早晨起床后,家里看起来总是又昏暗又冷清,无论在哪个角落,都无法感受到一日之晨的清新与崭新。记忆中,早晨起床后家里总是没人,那些日子里,爸妈早上都在哪儿呢?春夏秋大概是菜地或者棉花地,浇水、施肥、锄草、间苗、打尖,这些活儿只能在工作之余的早上和黄昏做。但是冬天呢?冬天他们在哪里?时间里布满疑问,不仅这一件,沙漠在房子的哪个方向,棉花地一年能收多少斤棉花?爸妈是怎么把家从连队搬到团部的,后来又是怎样离开新湖镇搬到库尔勒市的?那些母鸡、杏树、葡萄树、坎土镘、旧相册、老像章……扔掉多少留下多少?这些简简单单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因为它们的简单遗忘了呢?
一只喜鹊喳喳飞过,它的翅膀大概湿透了,飞得急促,叫声也又低又短;窗台上的欧洲月季——薰衣草花环的花盆边缘,一片指甲大小的落叶裹了一层白绒绒的霉菌。现在是三月份的最后一周,我生活的城市——银川——从来没有像今年这样,下过如此又闷又长的春雨。
生活看似了无新意,但我几乎每一天都为自己和世界感到惊奇。比如此时此刻,我坐在拥挤杂乱的厨房里喝茶吃早餐,窗外雨雾霏霏不绝,我的思绪如烟,忽而停在遥远的新湖镇的上空,忽而转身回来,为过去与此刻两个自己的关系感到吃惊:那个新湖镇的我,是怎么走到今天,成为此刻坐在这间厨房里的我的呢?不管怎么说,那个新湖镇的我,既不会想象到也不会梦到今天的我。那么,那个新湖镇的我,对今天的我感到满意吗?或者,我是她当初想成为的那个人吗?
必须结束这种毫无意义的胡思乱想,事实上今天我只有大半天的时间清理书房,下午四点,我和朋友已经约好,我们得谈一个电视节目的合作意向。
2我决定先从那些小零碎开始。埙、漆器、花瓶、笔筒、读书卡片、台灯、墨水、杂物筐、抽屉里的笔记本、信件、移动硬盘、墙上的自画像……这些小玩意儿,它们够我收拾一阵子。它们是最让我心烦的,也是最最有趣的,它们每一件的背后,都能扯出些小故事。有时候是一次旅行,有时候是一个朋友的情谊,有时候,则完全是我不着边际也无法解释的私人爱好。比如这件刻着贺兰山岩画的埙,无论从哪个角度揣摩它,手感都仿佛贴着一个年轻女子的脸。它是一位朋友的手工作品,我们曾经亲密无间,一度像情侣一般无私和信任彼此,如今我们仍是好友,却失去了当初的自在与舒适。还有这厚厚一沓奖励证书,光滑的铜版纸上,印着我作为一名新闻从业人员的荣誉,它们冷漠地躺在一只白色的塑料收纳箱里,并不知道我对这个职业从来没有什么热情。这只铁皮文具盒,是我在新湖镇上高中时用的,时间大概是1988年,盒面上印着树荫成行的北京北海公园,盒盖与盒身已经分家。
握着这只铁皮文具盒,我叹口气坐在地板上,说什么都不敢相信它的存在。它是什么时候跟着我从新湖镇来到银川的?为什么我的记忆一无所有?时间已经过去三十年,这三十年里我上大学、工作、恋爱、结婚、生子、搬家、搬家、再搬家,生活仿佛一只网袋,添进新的,筛掉旧的,年复一年,过去一尾又一尾地迅速消失在时间的大海里,而这只铁皮文具盒,竟然安静地躲在这里。时间真的这么奇妙吗?它会回过头来找你。或者是,时间从来没有离开过,是人在盲目地走,自以为是地走,晕头转向地走,所以,说不定在哪一天就迎头碰上了仍在原地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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