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新正版图书 我在西南联大的日子:汪曾祺散文27篇汪曾祺山东画报出版社9787547424568 黎明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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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正版图书 我在西南联大的日子:汪曾祺散文27篇汪曾祺山东画报出版社9787547424568 黎明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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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汪曾祺著

出版社山东画报出版社

ISBN9787547424568

出版时间2018-06

版次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8元

货号R_11153144

上书时间2024-06-01

黎明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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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全新正版
商品描述

日寇侵华,平津沦陷,北大、清华、南开被迫南迁,组成一个大学,在长沙暂住,名为“临时大学”。后迁,改名“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简称“西南联大”。这是一座战时的、临时性的大学,但却盛产天才,影响深远。1939~1946年,汪曾祺在昆明求学、生活长达七年,在他的人生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他曾说:“我要不是读了西南联大,也许不会成为一个作家,至少不会成为一个像现在这样的作家。”在此后的人生中,他时常深回望这七年联大时光。翠湖、晚翠园、凤翥街、观音寺、白马庙,泡茶馆、跑警报、做同期、逛书摊,沈从文、闻一多、朱自清、金岳霖、吴雨僧、唐立厂,种种人事,在他笔下娓娓道来,饱含深,蕴藉弥远,如云如水,水流云在。



汪曾祺(19—1997),江苏高邮人,中国当代作家、散文家、戏剧家。曾读于西南联大中国文学系,师从沈从文等。在短篇小说创作上颇有成,对戏剧与也有深入钻研。作品有《受戒》《晚饭花集》《逝水》《晚翠文谈》等多种。


翠湖心影

泡茶馆

跑警报

新校舍

西南联大中文系

我的老师沈从文

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

金岳霖先生

吴雨僧先生二三事

唐立厂先生

闻一多先生上课

蔡德惠

未尽才

和冰糖莲子

地质系同学

晚翠园曲会

博雅

后台

旧书摊

昆明的雨

怀念德熙

悔不当初

凤翥街

观音寺

白马庙

七载云烟

觅我游踪五十年



样章


泡茶馆

“泡茶馆”是联大学生特有的语言,本地原来似无此说法,本地人只说“坐茶馆”。“泡”是话,其含义很难地解释清楚。勉强解释,只能说是持续长久地沉浸其中,像泡泡菜似的泡在里面。“泡蘑菇”“穷泡”,都有长久的意思。的学生把的“泡”字带到了昆明,和现实生活结合起来,便创造出一个新的语汇。“泡茶馆”,即长时间地在茶馆里坐着。本地的“坐茶馆”也含有时间较长的意思。到茶馆里去,首先是坐,其次才是喝茶(叫吃茶)。不过联大的学生在茶馆里坐的时间往往比本地人长,长得多,故谓之“泡”。

有一个姓陆的同学,是一怪人,曾徒步旅行半个中国。这人真是一个泡茶馆的。他有一个时期,整天在一家熟识的茶馆里泡着。他的盥洗用具放在这家茶馆里,一起来到茶馆里去洗脸刷牙,然后坐下来,泡一碗茶,吃两个烧,看书。一直到中午,起身出去吃午饭。吃了饭,又是一碗茶,直到吃晚饭。晚饭后,又是一碗,直到街上灯火阑珊,才夹着一本很厚的书回宿舍睡觉。

昆明的茶馆共分几类,我不知道。大别起来,只能分为两类,一类是大茶馆,一类是小茶馆。

正义路原先有一家很大的茶馆,楼上楼下,有几十张桌子。都是荸荠紫漆的八仙桌,很鲜亮。因为在热闹地区,坐客常满,人声嘈杂。所有的柱子上都着一张很醒目的字条:“莫谈国事。”时来一个看相的术士,一手捧一个六来高的硬纸片,上书该术士的大名(只能叫做大名,因为往往不带姓,不能叫“姓名”;又不能叫“法名”“艺名”,因为他并未出家,也不唱戏),一只手捏着一根纸媒子,在茶桌间绕来绕去,嘴里念说着“送看手相不要钱”!“送看手相不要钱”——他手里这根媒子即是看手相时用来指示手纹的。

这种大茶馆有时唱围鼓。围鼓即由演员或票友清唱。我很喜欢“围鼓”这个词。唱围鼓的演员、票友好像不是取报酬的,只是一群有同好的闲人聚拢来唱着玩,但茶馆却可借来招揽顾客,所以茶馆便于闹市张告条:“某月日围鼓。”到这样的茶馆里来一边听围鼓,一边吃茶,也叫做“吃围鼓茶”。“围鼓”这个词大概是从四川来的,但昆明的围鼓似多唱滇剧。我在昆明七年,对滇剧始终没有入门。只记得不知什么戏里有一句唱词“孤头上长青苔”。孤的头上如何会长青苔呢?这个设想实在是奇,因此一听能忘。

我要说的不是那种“大茶馆”。这类大茶馆我很少涉足,而且有些大茶馆括正义路那家兴隆鼎盛的大茶馆,后来大都陆续停闭了。我所说的是联大附近的茶馆。

从西南联大新校舍出来,有两条街,凤翥街和文林街,都不长。这两条街上至少有不下十家茶馆。

从联大新校舍,往东,折向南一座砖砌的小牌楼式的街门,便是凤翥街。街角右手家便是一家茶馆。这是一家小茶馆,只有三张茶桌,而且大小不等,形状不一的茶具也是比较粗糙的,随意画了几笔兰花的盖碗。除了卖茶,檐下挂着大串大串的草鞋和地瓜(即湖南人所谓的凉薯),这也是卖的。张罗茶座的是一个人。这人长得很强壮,皮色也颇白净。她生了好些孩子。身边常有两个孩子围着她转,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她常敞着怀,一边奶着那个早该断,一边为客人冲茶。她的丈夫,比她大得多,状如猿猴,而目光锐利如鹰。他什么事也不管,但是每天下午却捧了一个大碗喝牛奶。这个男人是一头种畜。这况使我们颇为不解。这个白皙强壮的妇人,只凭一天卖几碗茶,卖一点草鞋、地瓜,怎么能喂饱了这么多张嘴,还能供应一个懒惰的丈夫每天喝牛奶呢?怪事!中国的妇似乎有一种天授的惊人的耐力,多大的负担也压不垮。

由这家往前走几步,斜对面,曾开过一家专门招徕大学生的新式茶馆。这家茶馆的桌椅都是新打的,涂了黑漆。堂倌系着白围裙。卖茶用细白瓷壶,不用盖碗(昆明茶馆卖茶一般都用盖碗)。除了清茶,还卖沱茶、香片、龙井。本地茶客从门外过,伸头看看这茶馆的局面,再看看里面坐得满满的大学生,会挪步另走一家了。这家茶馆没有什么值得一记的事,而且开了不久关了。联大学生至今还记得这家茶馆是因为隔壁有一家卖花生米的。这家似乎没有男人,站柜卖货是姑嫂两人,都还年轻,成天涂脂抹粉。尤其是那个小姑子,见人走过,辄作媚笑。联大学生叫她花生西施。这西施卖花生米是看人行事的。好看的来买,给得多。难看的给得少。因此我们每次买花生米都推选一个挺拔英俊的“小生”去。

再往前几步,路东,是一个绍兴人开的茶馆。这位绍兴老板不知怎么会跑到昆明来,又不知为什么在这条小小的凤翥街上来开一爿茶馆。他至今乡音未改。大概他有一种独在异乡为异客的绪,所以对待从外地来的联大学生异常亲热。他这茶馆里除了卖清茶,还卖一点芙蓉糕、萨其玛、月、桃酥,都装在一个玻璃匣子里。我们有时觉得肚子里有点缺空而又不到吃饭的时候,便到他这里一边喝茶一边吃两块点心。有一个善于吹口琴的姓的同学常在绍兴人茶馆喝茶。他喝茶,可以欠账。不但喝茶可以欠账,我们有时想看电影而没有钱,由这位口琴专家出面向绍兴老板借一点。绍兴老板每次都是欣然地打开钱柜,拿出我们需要的数目。我们于是欢欣鼓舞,兴高采烈,迈开大步,直奔南屏电影院。

再往前,走过十来家店铺,便是凤翥街口,路东路西各有一家茶馆。

路东一家较小,很干净,茶桌不多。掌柜的是个瘦瘦的男人,有几个孩子。掌柜的事多,为客人冲茶续水,大都由一个十三四岁的大儿子担任,我们称他这个儿子为“主任儿子”。街西那家又脏又乱,地面坑洼不平,一地的烟头、火柴棍、瓜子皮。茶桌也是七大八小,摇摇晃晃,但是生意却好,从早到晚,人坐得满满的。也许是因为风水好。这家茶馆正在凤翥街和龙街交接处,门面一边对着凤翥街,一边对着龙街,坐在茶馆,两条街上的热闹都看得见。到这家吃茶的全部是本地人,本街的闲人、赶马的“马锅头”、卖柴的、卖菜的。他们都抽叶子烟。要了茶以后,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烟盒——圆形,皮制的,外面涂着一层黑漆,打开来,揭开覆盖着的菜叶,拿出剪好的金堂叶子,一支一支地卷起来。茶馆的墙壁上张、涂抹得乱七八糟,但我却于西墙上发现了一首诗,一首真正的诗:


记得旧时好,

跟随爹爹去吃茶。

门前磨螺壳,

巷口弄泥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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