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下室头 外国现当代文学 作者 新华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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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头 外国现当代文学 作者 新华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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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作者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ISBN9787229067847

出版时间2013-10

版次1

装帧平装

开本32

页数480页

定价39元

货号415_9787229067847

上书时间2024-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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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

碧玉和玫瑰毯子  一九三六年,阿斯吉尔和碧玉在卑尔根卡法瑞特区附近的白桦树林里相遇,六年多后,阿斯吉尔被送到萨克森豪森,罪名是帮凶,他欺骗德军,企图把原本属于德军的木材回给他们。  阿斯吉尔是碧玉哥哥叶里夫的朋友,住在卑尔根的卡法路,他是他们家的常客。有时候,叶里夫不在家,他也来。一回,他在白桦树下的花园中吻了碧玉奶奶,后来,又在卑尔根的阿西斯腾科克加墓园吻了她许多次。虽然女方家里开始怀疑,他们却有办法单独私会,因为叶里夫会帮忙掩护。阿斯吉尔在学校学,未来的出路是成为造船或机械工程师,他是大副的儿子,不是船东女儿的理想对象。  阿斯吉尔爷爷自称,很早以前他的家族是从法国大逃难而出,因此具有贵族的血统。他肤像法国人般黝黑,眼睛闪亮如煤炭,胡须浓而黑,必须每天刮好几次,才能去除暗影。当年,阿斯吉尔是个英俊的男子,不过经过岁月的侵蚀,即使有着标示他贵族血统明显的蓝眼圈,时间也已然在他赤褐的眼睛下刻出一道道的沟痕。  当斯凡松家拒绝接受阿斯吉尔时,他深受打击一直到对方破产以后才比较复。阿斯吉尔渐渐开始鄙夷碧玉家族的,后甚至拒绝接受她继承的遗产:我外曾祖母爱伦在破产时藏起来的优雅家具和银器。许多年后爱伦过世,所有东西都留在卑尔根,后都进了搬运公司的袋,因为阿斯吉尔既付不起、也不愿支付将它们运送到丹麦的费用。然而当年——在战前,在破产前,在布亨瓦特和萨克森豪森命运多舛的那些年之前——他认定斯凡松家是一帮诺德兰农民,他们是靠着压榨别人而壮大自肥,不是自己白手起家。他们成天闲坐在卑尔根的那栋贵气的白屋里,仆佣围绕成群,刻意过着丹麦人的生活,这够叫他恶心的了。  “他们甚至没发现,挪威是个自由,每个人都享有自由。”阿斯吉尔说,那样的言谈在碧玉心中点燃了一丝小火花。阿斯吉尔有一种独特的分子气质,迥异于常来家里的那些有教养、能言善道的年轻人。索斯登老爹想把碧玉嫁给其中的一个——尤其是,他看中了年轻的索尔?辜纳松医生,因为他曾在哥本哈根大学念过书,说利的丹麦语,出身于殷实传统并拥有大块土地的好人家。  索斯登过去曾与大副和他们胆大妄为的后裔有过不好的经历;然而,当老爹对阿斯吉尔越是不以为然,在碧玉眼里,他越发地有趣。碧玉是家中三个孩子里小的,且是未出嫁的女儿。  叶里夫在贸易学校结识阿斯吉尔,他俩经常在卑尔根的违禁酒吧瞎混。阿斯吉尔带叶里夫去他从没去过的地方,那是靠港附近的通风的木屋,里面有一些大方的女孩,当黎明的曙光渗入屋内,她们甚至不要求回报。  阿斯吉尔才十四岁时,同船的船员在阿姆斯特丹出钱为他买妓,那是他的次。他们怂恿阿斯吉尔跟随一个披着羽毛围巾、脸颊上抹了胭脂的三十岁女人上楼到一个小房间,他可以听到薄墙另一头孩子的哭声。女人躺,用水把抹湿,不耐烦地盯着阿斯吉尔。他只是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女人叹了气说,大部分的男人会把衣服脱掉。于是,阿斯吉尔脱下裤子,令他痛恨的是,他看到自己的男子气概瘫软无力地在两腿之间发挥不了作用。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她翻身侧躺,头一回露出微笑,仅有的一次微笑,轻叹着,开始按摩起阿斯吉尔的睪丸,直到那里在她指间变大为止。  然后,女人又躺下。“来这里。”她说,阿斯吉尔好像被人穿过暗夜的盲人般驯服。她迅速地翻身,压在他身上,好让他把那积存十四年的蓄量,一举喷入她使用仍频的子宫。三十秒后,他跳下床,迅速穿好衣服,慌乱间竟忘了穿内裤,然后把门砰的一声关上,没有回头看一眼,便下楼到酒吧。船员们拍拍他的背,其中一个在吧台请他喝了一杯威士忌。  第二年,阿斯吉尔满十五岁,在汉堡上岸休的时候,他次自己付钱买春。往后几年,他的自信随着嫖妓次数的增加而增长。等他二十一岁,为了取得工程师在卑尔根读书时,阿斯吉尔已是个相当有经验且自信的青年了。要让远比他没经验的叶里夫另眼相看,对他不是难事。但阿斯吉尔对爱的本质并无真知灼见,他结识碧玉后、再度面临把裤子脱到膝盖的情境时,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起初,碧玉虽经常在屋里看到阿斯吉尔,却没有太在意他,但索斯登老爹却察觉了。他肯定不喜欢阿斯吉尔次看到女儿坐在大白桦树下花园长条椅上的神情,那时正是秋天,碧玉身上围着一条玫瑰的毯子,正在读西葛莉?翁塞特的书——好些年后她则沉迷于描写医生的小说——当碧玉正为几个句子出神之际,叶里夫跟艾松大副的儿子进了花园,嚷道:“你该不会又在这里了吧,瓜!”碧玉抬眼,不好意思地望着哥哥微笑,然后目光转到他身后的那人身上。她直直地望着艾松大副的儿子,脸上的神情如梦似幻,虽然那融合了朦胧、笑意与尴尬的眼神,与阿斯吉尔全然无涉,却像大铁锤般击中他。  他结结巴巴地说:“哈啰。”但那时碧玉已回到书上去了。阿斯吉尔站在那里,瘫软在索斯登?斯凡松豪宅旁的白桦树林。八年后,当他跌入布亨瓦特收容痢疾病人营房后的大粪坑时,是碧玉在卡法维恩白桦树下裹着玫瑰毯子的倩影,使他奋力爬出黏稠的粪水,攀越陡峭的坑缘。只有一件事再清楚不过:如果这是他在世上要做的后一件事,他要回到那明亮的白桦树林,在那里,裹着玫瑰毯子的碧玉,脸上带着迷离朦胧的神情,曾经望着他微笑。  在离粪坑二十公尺处,阿斯吉尔又不支倒地,但被“猪脸”扶了起来。猪脸这个德国人是同恋者,六年多前阿斯吉尔在汉堡上岸休时把他从一伙围殴他的年轻纳粹党手里救出来,那帮人要求酒馆里所有客人提出取向正常的证明。猪脸逃过一顿毒打,高兴之余,邀请这位名叫阿斯吉尔的挪威水手前往柏林。两人一起玩遍了所有猪脸认为值得去的酒馆。  命运弄人,阿斯吉尔竟然在布亨瓦特又碰到猪脸。猪脸用一桶水把他洗刷干净,送他回痢疾营房,建议他下回宁可大便在裤子上,也不要冒险去大粪坑,那个臭粪坑通向地狱之门。  在他生病躺在医务室、大便从腿间流出的那个月里,也是猪脸救了阿斯吉尔的黑市买和赃货生意。他瘦成了一具骨骸,憔悴的肌肤渐渐泛青,在他的刺青下留下一层永远褪不掉的酸蚀暗影。  那时,红十字会的包裹已开始辗转送到营地,有的来自瑞典和丹麦,而英国和美国的也到了,即使营里英美的战犯寥寥无几。后者的包裹配给的和尤其价值连城,可抵万金。阿斯吉尔之前收集过卫兵嚼完扔掉的烟蒂,他把它们跟抽完烟斗里刮下来的烟丝混合,再加上枯叶,然后卷在旧报纸碎片里,去换食物、毯子与药品等必需品。在痢疾侵袭他的肠子前,他是那个“重组”包裹的始作俑者——是去其他营房偷包裹,将里面的东西打散,这样跟营地里其他付款方式同样具有使用的价值。这些东西包括金牙——虽然相较之下,它的价值逊于“柴斯特菲德”和“幸运安打”牌,这两样东西可用来贿赂几乎任何卫兵——和去营地郊外波兰女人妓院的配给票,还有一大堆费用和礼尚往来的款项,复杂到连阿斯吉尔都搞不清楚。  猪脸每天小心翼翼地将一根幸运安打烟交给营区的头头后,阿斯吉尔可安稳地在医务室里躺一整个月,不然他很可能会被纳粹秘密郝普特夏非尔?威廉用“伊维潘”麻醉而死。猪脸每天还去医务室,把残存的食物塞进阿斯吉尔半张的嘴里——也不知是出于感激还是单恋,或者这只是他自己生存策略的一环,因为阿斯吉尔要他负责经手他的红十字会包裹。截至目前,猪脸已挨过两年,外加一次潜逃不成,这比大多数人都活得久了。如果阿斯吉尔死了,猪脸得全靠自己,这样的威胁让猪脸继续偷溜到医务室,尽管他塞入阿斯吉尔嘴里的残余食物越发地微不足道,越来越像是对而非对未来的投资。  一九四五年二月一,俄军开抵奥得河,阿斯吉尔从病榻上爬起,摇摇晃晃地回到专门收纳德国、俄国和波兰犯人的营房。他想要挽回猪脸努力为他保住的地位,但始终无法夺回自己以往的。三个礼拜后,猪脸在一场轰炸过后失踪了。他俩都在布亨瓦特营区外的解放指挥小组工作,那是临时劳动营,奉命在莱比锡“挖金”,也是在纳粹秘密严密监督下,从炸毁的房子里劫掠尸体。阿斯吉尔才刚走到旁边要小便,老二还握在手里,英军便驾着他们的威林顿轰炸机从上空飞过,把原已破坏殆尽的城镇变成遍地碎片和光弹的地狱。第二天,囚犯们恢复了若干秩序后,挖金的工作才继续进行。阿斯吉尔奉命去挖原本猪脸负责的四公尺长地道,几小时后,终于凿穿一个洞。突然间,他置身在一个几乎没被战事波及的地窖,看到猪脸背靠着墙坐着,面无表情地瞪着前方。起初,阿斯吉尔以为他还活着,但当他去碰他的手时,猪脸整个人崩垮成一堆骨头,几块破衣残片像黑粉般飘落在地上。  阿斯吉尔说,他所有的脂肪组织都被那猛烈的热气蒸发了。“那个同恋瓜那样死了。”他打了个嗝儿。  妈妈说,那不是该在孩子面前谈的事。这时,她也醉了,于是开始抽起烟来。常,她绝不抽烟的。“光弹是弹早的前身,是一种很残酷的发明。”爷爷告诉我们,“当一接触到氧,开始燃烧。一旦沾上了人的身体,浸在水里都不管用。等你从水里出来,它又开始燃烧多么该死的发明,砰!砰!”  爷爷用食指瞄准着我说:“注意,注意,大踏步走,快,走,走——”  碧玉奶奶要回家,但现在爷爷不想听她的。她已经站起来等在那里,两脚轮流交换站姿,手里握着装有克努特叔叔明信片的皮包。  后来,阿斯吉尔爷爷走进姊姊史蒂娜的房间,手里拿着一个肉丸。米雅表姊要在我们家过夜,大人们准许她把家里的黑拉布拉多犬伯纳德带过来,它也要睡在这里。哈利舅舅和安舅妈住在只有一公里半外的地方,因此,走过去带过来并不麻烦。  阿斯吉尔看到伯纳德,走过去拿肉丸给它。“吃啊,你这只笨。”他说。米雅表姊告诉爷爷她的名叫伯纳德。“噢,这样啊?”阿斯吉尔咧嘴一笑,一边把肉往嘴里推。伯纳德吓坏了,想要往后退。“我想,它不吃你的东西。”米雅说。阿斯吉尔要她闭嘴,他抓住的下巴,硬要把肉丸塞进它嘴里。  伯纳德呜呜嗥叫,阿斯吉尔咕哝着:“该死的。”他发亮的额头开始出现细小的汗珠。姊姊叫他不要再吓它了,可是阿斯吉尔只是大笑,问她那正在发育的胸部是不是又变大了。他将一只手从伯纳德身上移过来,伸向她的小胸部,一边放声大笑,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阿斯吉尔发黄的海盗牙。年方十二的姊姊不喜欢人家说她的胸部“正在发育”,气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们听也听不懂。  这时候,伯纳德吓得尿在地上。“天杀的!”阿斯吉尔吼道,丢下肉丸,丸子滚到史蒂娜床下。他对伯纳德咆哮,说这只缺乏正确的训练,便抓起它的颈背,把头往下压进地上的尿滩,叫它学着点。但这么做,只会让伯纳德尿得更凶,还溅湿了阿斯吉尔的一只鞋子。  “你——这——个——烂——人——你——怎——么——会——对——动——物——这——么——残——忍!”史蒂娜结结巴巴地说。  “什么?”阿斯吉尔大吼,也许是他那只聋了的耳朵在作祟,“你再说说看啊?”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突然间,我用力地捶打爷爷的大腿,骂他是一个大笨蛋。  “什么!”阿斯吉尔怒吼道。  “你给我出去,大笨蛋!”我说。  房间里一片死寂。那一瞬间,仿佛我真的让爷爷此打住了。我屏住呼吸,感到十分自豪,因为我办到了。然后,爷爷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脚,我栽到史蒂娜的化妆台上,我的肩膀好痛。  真的好痛,可是,我哼也不哼一声。  他大骂,对爷爷怎么可以说这种话。米雅跑出去叫爸爸,不久,爸爸来了,叫爷爷不要踢他儿子的屁股。  爷爷说,爸爸没把我管教好。他说我是个钥匙儿,因为妈妈那时已经开始念书,要当护士,白天没法在家照顾我,那样的养育方式,只会教出顽劣的孩子。因为爸爸站在爷爷旁边,他不敢叫我。史蒂娜说,爷爷现在应该回他自己的家了:“你整晚都在说要走,爷爷,那么,你为什么不回去呢?”他们去到客厅后,我们听到小泼妇在大厅里不知在乱闹什么。史蒂娜赶紧去把她房间的门锁上,得她进来。我的全身开始微微地颤抖,姊姊小心翼翼地碰碰我的肩膀,问我是否还痛。我点点头。  “他应该尝尝自己的尿。”她很鄙夷地说。于是,突然间,我们开始酝酿一个计谋。在天亮以前,爷爷会尝到尿的滋味,如果不是他自己的,至少也尝尝别人的。    到了一九三八年,阿斯吉尔已变成整天缠着碧玉奶奶的鬼魂了,他脸上的神情令索斯登老爹越来越紧张。后来,阿斯吉尔不再邀请叶里夫去酒馆,他宁可在卡法维恩的豪宅里喝茶玩牌消磨夜晚。当然,这时碧玉奶奶已开始注意到他了——距他次看到她坐在白桦树下已有好几年。她和姊姊丽娜经常取笑阿斯吉尔举止粗野,说话结巴,笨拙地极力想改掉西海岸挪威方言音、说一比较斯文的卑尔根式丹麦话,那是当年斯凡松家族的规矩。子天过去,他还是表现得很糟糕,在玩牌的时候会把茶水打翻,洒得满桌都是。每次他们晚餐吃炖麋鹿肉,从装肉的大盘到他自己的餐盘上,有大滴大滴棕的卤汁痕迹。  “这是你敞开大门欢迎各种海盗年轻人的结果。”索斯登老爹说,他对妻子爱伦抱怨她好客地邀请阿斯吉尔来家里晚餐。可是,她同情这个跟父母争吵后被逐出家门的年轻人。他们强迫他去寄宿在克努松船长遗孀家里,住在一间只有十方公尺大的房间。因此,她不肯退让。如果她的家门对所有索斯登老爹不断带回来介绍给碧玉的其他客人开放,那么也要对阿斯吉尔开放。索斯登老爹心不甘情不愿地同意了,但是每当阿斯吉尔又有什么失礼的举动,女儿发出笑声,他都心惊胆跳。那笑声里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即使碧玉仍把这个年轻的工程视为只不过是每天娱乐的一个来源罢了。  终,并不是阿斯吉尔想要学会优雅举止的荒谬用心生效了,不是她偶尔看到他站在一旁那双盯着她的期盼眼睛,也不是他笨拙或结结巴巴的句子,都不是,而是当碧玉不在场时他说的那些话。她正好从一扇半开的门边走过,听到阿斯吉尔跟叶里夫的片断交谈,都是些没头没尾、必须她自己补白的话。追求她的人围绕着她,但是,碧玉觉得,不论自己选择了谁,都会永远被拴在卡法维恩家族的别庄里。  深夜,她经过叶里夫的房间,听到夹杂着遥远的海港、海水泡沫和的烟雾的部分谈话,她在走廊上停下脚步,站在那里,被那个在她眼前展开的世界迷住了。碧玉思忖着,这个被她和丽娜称为“疯子阿斯吉尔”和“沉默的怪胎”的年轻人,怎么会拥有这样的深度?他在社交场合是如此无可救药,连要赞美她的衣着都会结巴脸红,怎么可能对肉体之爱的艺术如此娴熟?不久,她开始在夜晚,在母亲已入睡、父亲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之后,溜下床,到叶里夫房间外徘徊。一道狭长的光,伴随着零零碎碎异国海岸的故事,悄悄溜进了走廊。  那之后,当阿斯吉尔又再度把麋鹿卤汁滴洒在桌上,碧玉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说:“没关系,阿斯吉尔,我来收拾。”  阿斯吉尔低声道了声“谢谢”——那是他能想到要说的话,虽然碧玉希望他会跟她多说一些。可是,阿斯吉尔立刻闭不言。碧玉慢慢爱上他那深藏在内的本质,而相反的,他所爱上的,却是她形诸于外的。  在这段时间,阿斯吉尔渐渐开始涉足活动和黑市交易。在夏季他出海回来的,阿斯吉尔也像其他船员一样惯带回一些税商品。起初都只是自己用的东西,直到有,一个水手告诉他一间叫“欢乐马戏车”的地下酒吧,并示范给他看如何将十公升的威士忌藏在救生艇的底部。从那时起,阿斯吉尔开始慢慢寻找机会。  等下一次他出海回家时,阿斯吉尔以五十元挪威币顺利出货。自从与父母决裂后,这对他拮据的财务可是一笔需求孔急的挹注。不过,要真能起大作用,一年一次的五十元进账,实在是不够的。阿斯吉尔在市区里漫逛,一边为未来筹谋大计。那天晚上,他找到了那个教他如何将十公升的酒藏在救生艇里、一头红发的水手。这个因为出身俄国而被叫做“俄国佬”的人热诚地欢迎他,两人举杯共饮了好几个小时后,阿斯吉尔才说出他的构想。  “你疯了。”阿斯吉尔提出他的计划后,俄国佬的回应是:“我干吗要冒这个险?”  阿斯吉尔笑了,他们两人都可以从里面捞到许多钱呢。“相信我。”他说,那句话成了往后那几年他的头禅了。  “可是,你要到哪儿才能把货全都掉?”俄国佬怀疑地问。  “这交给我吧。”阿斯吉尔继续说道,因为他还不知道到底谁会买货。大体来说,这项计划的细节并不像让那个俄国佬以为的那样策划周详。一个月后货轮驶入港,阿斯吉尔站在码头上,留心张望着他的生意新伙伴,对方应该要交运十七瓶兰姆酒、十六瓶威士忌和二十一瓶北欧特产烈酒。这些酒横越过赤道运回来,还有为数颇多的。但是,俄国佬喝掉了大概三分之一的酒,还大声唱歌、搞得人人为之侧目的这部分是不在计划里的。即便如此,阿斯吉尔还是小赚了一笔。又过了一个月,船再度驶入港,俄国佬又喝掉了好大一部分,几乎有半数不见了;可是,这一回,阿斯吉尔没有那么生气了。一周前,一个有丹麦血统的瑞典裔芬兰人艾?雷德比尔跟他达成协议,协助阿斯吉尔建立较稳当的投机生意。六个星期后,当艾?雷德比尔进港时,阿斯吉尔的基本客户网已经拓展到“晚厅”了,后者付的价钱比“欢乐马戏车”要好,还有“聚会所”。  阿斯吉尔用他赚的钱买的批东西里,有一件很优雅的套装。索斯登老爹根本看不上眼,而碧玉虽早看惯那种衣服,但还是仔细端详,希望能藉此看见阿斯吉尔的内在本质。  偶尔,阿斯吉尔会看到父亲尼尔斯老爹的船驶进“堡垒”码头,那艘船已不叫“卡塔莉娜号”,而改名为“亚曼达号”。老爹的灰发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烁,他站在船桥上——现在已微驼了,不再像阿斯吉尔孩提时看起来那样吓人——阿斯吉尔的母亲兰蒂也在等他,一如往常,跟他的姊姊英格丽和她的小儿子。外甥取了外公的名字,叫小尼尔斯,或“笨蛋”。  阿斯吉尔从不承认父母的存在,多年来,他们的联系是每个月的一笔小钱,装在棕信封里,交由女佣小心翼翼地送来。为了安全起见,兰蒂老妈在信封上用正楷写着给阿斯吉尔。可是,他不但不认为这笔金钱的资助是他还是父母的儿子的力证,反而将这笔钱视为每个月的羞辱。老天作证,他得写下阿斯吉尔于某月某收悉等字。然后,女佣会将收据拿回去给他母亲。  一九三七年十一月的一个晚上,阿斯吉尔带了一个女孩回家,到他的阁楼房间。第二天早上,女孩在房间里穿她的内裤时,兰蒂老妈突然出现,吓了她一跳。这是兰蒂老妈这辈子后一次那样大声尖叫,叫声响遍了整栋屋子:“你等着老爹回来听你干的好事!”但是他们不应该以为,他会因这件事回头来乞求父母的饶恕。  一个月后,尼尔斯老爹出海回来——那本黑簿子已经没有再用了,但兰蒂连小的细节都记得——阿斯吉尔得做个选择:向母亲道歉,或搬出去。已经二十三岁的阿斯吉尔觉得,在他短暂的一生里,道的歉已经够多了,于是在尼尔斯老爹面前大吼:“鬼才给你道歉!”父亲从橱柜里取出皮带——真是可怜,阿斯吉尔已比父亲高出一个头了,他准备抗争到底。若非兰蒂老妈出面阻挠,阿斯吉尔肯定会对自己的父亲动粗。兰蒂老妈嚎啕大哭,尼尔斯老爹在家具之间奔窜,盛怒下的阿斯吉尔紧追在后,只有老天才知道,站在客厅外、耳朵紧贴着门上的女佣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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