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邂逅每个睿智的人都知道,旅程在爱人相遇的那一刻停步不前。——威廉莎士比亚我和她的初次相遇是在圣玛格利特车站,那时她正登上我乘坐的那节列车的车厢,费力地用膝盖把一个硕大的棕皮箱顶上高高的台阶。她一身土系的着装:棕灯芯绒裤子,橘红和棕图案的针织背心,黄绿衬衣的袖子被高高卷起。深眼眸,深头发,深皮肤,年轻而又神秘。终于把重负安置在头顶的行李架上之后,她瘫倒在我过道对面的座位上,静静地淌着汗。银的空调列车关上门向前驶去,继续它长达5个小时向西穿越瑞士的旅程。现在正值5月,阿尔卑斯山上溪流潺潺,冰冷的雪水汇入小溪蜿蜒流淌。田野上鲜艳的花盛开着。我先是想小睡一会儿,然后又试图和邻座攀谈,可都没有成功。正当我再次入睡的企图失败后,她又一次引起了我的注意。她拿出了一束从什么地方采来的已然枯萎的野花,摆放在膝盖上,她的思绪显然飞到了送给她这束花的那个人身上。她的面容显得坚强却又宁静。她专注地看着花儿,嘴角流露出淡淡的微笑。我穿过过道,来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wie heien die blumen?”我问道。我知道我有限的德语帮不了我多少,或许跟她开本身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不管怎样她以一个微笑回答了我提出的关于花儿的问题。啊,我心想,她不是德国人。意大利人——应该是,看她黝黑的肤知道了。我向前探出身子,更加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个关于ifiori的问题,因为我清楚,想让话题继续下去,我该有个迅速的处理方式。她依然没有回应。她是哑巴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可我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这里是瑞士,我还有后一个选择:法语。可回应依然如故—一个蒙娜丽莎般神秘的微笑。我开始有了好奇心:早晨我曾在奥地利边境上见到过很多南斯拉夫人,她会不会也是其中一员呢?可是到后,听她讲出塞尔维亚克罗地亚语的期望也破灭了。在这样的情形之下,看来我只有慢慢来了。我向后仰去,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使出浑身解数回报给她一个微笑。我竭力想让自己看上去神秘些,可是想到我的装束:皱渔夫帽,红长衬衫,米条纹休闲裤,皮质跑步鞋,似乎并不能产生什么神秘的效果。依旧是徒劳。正当我准备偃旗息鼓的时候,对面的“蒙娜丽莎”却开了。“habla epañol?”她问。为什么我没想到呢?她是西班牙人!游客?也许吧,可更像是gatarbeiter(译者注:德语,客籍工人的意思)。有很多西班牙人在瑞士工作。如此费尽周折才回到现实中,我开始努力回忆自己贫乏的西班牙语词汇,一边发疯似的在包里四处搜寻短语册子。我开始跟面前的这个人交谈。她果真是地地道道的西班牙人,正在回家探亲的路上,单身,在阿尔茨他藤的一个养老院工作。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她满满一箱子装的居然都是瑞士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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