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海文学50年经典短篇小说: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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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文学50年经典短篇小说:如愿

17 6.8折 25 九五品

库存15件

北京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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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宏丽

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61734483

出版时间2003-09

版次 第1版

装帧平装

开本

定价25元

上书时间2013-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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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九五品
商品描述
基本信息
书名:上海文学50年经典短篇小说:如愿
原价: 25.00元
作者:赵宏丽
出版社: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3年9月1日
ISBN:9787561734483
字数:
页码:
版次: 第1版 
装帧:
开本: 16开
商品标识:
编辑推荐
  《上海文学》五十年庆典本来将在沉默中悄然度过,今承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的美意相助,为我们推出一套庆典丛书。五十年弹指一挥间。如果我们的读者中间,有谁是在中学时代因为爱好文学而读第一本《文艺月报》的,那么,你们现在是从心所欲不逾矩的老者了;有谁是在中学时代因为爱好文学而读第一期《上海文艺》的,那么,你们现在也已经是人到中年阅尽沧桑了,如果你们现在还站在《上海文学》读者的行列里,好么,我们对五十年的《上海文学》的纪念也正是对你们所走的美好的文学阅读岁月的纪念,也是对五十年来你们对刊物的友情和信任的纪念。如果,有谁在中学时代时代还是因为爱好文学而读我们新一期(2003年7月号)的《上海文学》的,那么,你们,还有我们,一起来努力吧,一起来开拓《上海文学》的未来的五十年吧。 
内容提要
暂无
目录
  五十年弹指一挥间——《(上海文学)50年经典》总序 陈思和骨  肉 胡万春如  愿 茹志鹃海的梦 王  蒙高女人和她的矮丈夫 冯骥才大  坂 张承志陈继根癖 高晓声老棒子酒馆 郑万隆北京人 张辛欣  桑  晔遍地风流 阿  城归去来 韩少功苍穹下 赵长天一  天 陈  村巨  砚 李平易葛川江的一个早晨 李杭育继续操练 李  晓旷野里 残  雪毒  药 史铁生合  坟 李  锐黄  瑶 林斤澜飞越我的枫杨树故乡 苏  童马  嘶 谢友鄞曲  胡 刘庆邦左边是墙,右边是墙 林  白快  马 矫  健干  沟 杨争光瓦楞上的青草 吕  新冥  灯 蒋  韵太白山记 贾平凹新笔记小说三篇 汪曾祺群蜂飞舞 阿  来拉斯维加斯的谜语 严歌苓农民军人 阎连科约  会 丁丽英每个好孩子都有糖吃 棉  棉地球上的王家庄 毕飞宇上海女人 杨显惠 
作者介绍
暂无
文摘
  书摘矮男人自批判会那天被押走后,一直没放回来。此后据消息灵通的裁缝老婆说,矮男人又出了什么问题,进了监狱。高女人成了在押囚犯的老婆,落到了生活的最底层,自然不配住在团结大楼内那种宽敞的房间,被强迫和裁缝老婆家调换了住房。她搬到离楼十几米远孤零零的小屋去住,倒也不错。省得经常和楼里的住户打头碰面,互相不敢搭理,都挺尴尬。但整座楼的人们都能透过窗子,看见那孤单的小屋和她孤单单的身影。不知她把孩子送到哪里去了,只是偶尔才接回家住几天。她默默过着寂寞又沉重的日子,不过三十多岁,从容貌看上去很难说她还年轻。裁缝老婆下了断语:“我看这娘儿们最多再等上一年。那矮子再不出来,她就得改嫁。要是我呵——现在就离婚改嫁,等那矮子干嘛,就是放出来,人不是人,钱也都没了!”过了一年,矮男人还是没放出来,高女人依旧不声不响地生活。上班下班,走进走出,生着炉子,就提一个挺大酌黄色的破草篮去买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但有一天,矮男人重新出现了。这是秋后时节,他穿得单薄,剃了短平头,人大变了样子,浑身好似小了一圈儿,皮肤也褪去了光泽和血色。他回来径直奔楼里自家的门,却被新户主、老实巴交的裁缝送到门房前。高女人蹲在门口劈木柴,一听到他的招呼,刷地站起身,直怔怔看着他。两年未见的夫妻,都给对方的明显变化惊呆了。一个枯槁,一个憔悴;一个显得更高,一个显得更矮。两人互相看了一忽儿,赶紧掉过头去,高女人扭身跑进屋去,半天没出来;他蹲在地上拾起斧头劈木柴,直把两大筐木块都劈成细木条。仿佛他俩再面对片刻就要爆发出什么强烈而受不了的事情来。此后,他俩又是形影不离地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回家,一切如旧。大楼里的人们从他俩身上找不出任何异样,兴趣也就渐渐减少。无论有没有他俩,都与别人无关。一天早上,高女人出了什么事。只见矮男人惊慌失措从家里跑出去。不会儿,来了一辆救护车把高女人拉走。一连好些天,那门房总是没人,夜间灯也闭着。二十多天后,矮男人和一个陌生人抬一副担架回来,高女人躺在担架上,走进小门房。从此高女人便没有出屋。矮男人照例上班,傍晚回来总是急急忙忙生上炉子,就提着草篮去买菜。这草篮就是一两年前高女人天天使用的那个。如今提在他手里便显得太大,底儿快蹭地了。转年天气回暖时,高女人出屋了。她久久没见阳光的脸,白得象刷一层粉那样难看。刚刚立起的身子左倒西歪。她右手拄一根竹棍,左胳膊弯在胸前,左腿僵直,迈步困难,一看即知,她的病是脑血栓。从这天起,矮男人每天清早和傍晚都搀扶着高女人在当院蹈两圈。他俩走得艰难缓慢。矮男人两只手用力端着老婆打弯的胳膊。他太矮了,抬她的手臂时,必须向上耸起自己的双肩。他很吃力,但他却掬出笑容,为了给妻子以鼓励。高女人抬不起左脚,他就用一根麻绳,套在高女人的左脚上,绳子的另一端拿在手里。高女人每要抬起左脚,他就使劲向上一提绳子。这情景奇异,可怜,又颇为壮观,使团结大楼的人们看了,不由得受到感动。这些人再与他俩打头碰面时,情不自禁地向他俩主动而友善的点头了……我这辈子别的什么也没图着,就是找了个好丈夫。我六六年就进厂当工人,年轻的时候,周围也有不少人追呢;他来我们厂帮着修机器,是济南人,你说怪不怪,隔着那么老远,就那么一个碴儿,跟谁也没好,就跟他好了。他没有父母,父母跑台湾去了。他出身不好。我们俩好,真是命。他在四机部的厂子,跟我一样,也是四级工。我们那位不怎么会说话,可非常能干。在家,我就管织绒线,不会裁衣服,就会织,这件还没织完呢,又开始琢磨下一件怎么织。其余的活儿全叫他包了,打酱油、买煤、做饭、洗衣,服,他爱干,最近他还给自己买了个洗衣机,说是这下在家干活也开始使机器了,跟厂子干活一样。前不久,《现代时装》杂志和中央电视台联合举办了一个绒线帽编织比赛,我的帽子得了二等奖。那帽子是在家歇病假时织的。我病,全怪我这人心强,又爱生气。我干活手快,人家两小时的活儿,我一个小时能干完。在车床上好,谁干多少是多少,在我们氧化车间不行,一个氧化槽七个人,你愿意干,干得快,就老得干。我这人不会溜呀、拍呀什么的,咱们不靠那个,就靠干活,你不是不成吗我成。可老这么着,活该你累死!心里实在怪生气。跟车间说了多少回,这槽子上的事儿我不管了,车间说不行,老师傅得带头。五月份,我上医院了,开了病假条,回家歇了,奖金也没了。歇了也一点儿不轻闲,天天在家织绒线,赶着把一家大小今年的衣服都织完,还有邻居的、朋友的、同事的、人家来求你,“小园的妈妈,给织个帽子吧”。小园是我女儿,上二年级,你能回绝吗一起住着,一块儿干着,谁还没有求着谁的时候这帽子就是关系呢。我去人家家里作客,有时候也带个帽子去,送什么礼都挺贵,也不见得出数,送顶帽子,又实惠,又自然,我的帽子也拿得出手。昨晚我躺在床上算了算,好,把送去参加比赛的三个帽子也加上,歇这病假,光帽子就织了五十多个!起先我也不知道比赛的事儿,还是我们那位买了份《电视周报》回来,说,你不是挺爱好吗瞧瞧这个,你成吗我看了报,就想,全国比赛,谁知道都有些什么样的能人呢赛花样,人家上海人最“海”啦,我呀,干脆织一顶适合中年人戴的帽子,你知道现在我们中年人想要打扮最费神儿了,太花太怪的穿不出去,得合我们这个年纪。我可不是中年人吗!你看我这个帽子,这么一戴,把眉毛露出来。冬天穿薄呢子大衣,把领子竖起来,真丝头巾系在领子外边,挺暖和,挺端庄,就这样,好吗这个样式,换奶白色的线,我们戴有点惹眼,年轻人戴,帅啦!中奖呀是这样,我们家住平房很不好找,电视台的同志按我给的那地址找到我妈家去了,我妹过来说,姐,你中奖了。一会儿又说,你怎么也不显得特别兴奋呀我说,这有什么过了几天,电视台来一信,写明了,拿着这信,可以上厂子请假,算公差,去中央台“为您服务”节目拍电视。厂子里就这么都知道了。嚯,就我们三个得奖人介绍织帽子那几分钟的电视,拍了一礼拜呢。在宣武公园拍的,开头我还做了做头发,后来都懒得弄了,拍一会儿,风来了,树叶子哗哗响,叫停,等半天,又拍一会儿,又出点儿什么事儿。后来挪屋里拍成的。紧张怎么不紧张呢,头一个说话的,得一等奖那姑娘,二十三岁,直跟我说,大姐,您摸摸我这膝盖,怎么老抖呀化妆师还往我脸上拍点红。等播放那天晚上,我坐家里一看,哎哟,又老又丑的,我怎么那样儿呀还真有人把我认出来了。前两天坐公共汽车,车上有一群姑娘就问,电视上那是您吧我说是,人家问,您帽子上那蜜枣花到底怎么织没看清楚,我说,上电视就是那么一比划,是看不明白。在车上我又跟她们比划半天,可能也没说清,这东西就得手把手,其实一点儿也不难,只要是会做活的妇女,你给她勾几道,她就明白啦。这蜜枣花编织书上有,可我又把它改造了。我这帽子边呀,是用浑身刺的草果把毛刮起来的。那是南方一种植物,咱们没地方找。我们一位同事的爱人在羊毛衫厂工作,人家机器够不着的地方,就拿草果刮刮。我们同事拿来,把赶了毡的拉毛围巾刮顺了,我就琢磨,把我这帽子边刮刮,不是很好看吗是挺好看吧我又想,以后人家个人弄不着草果怎么办呢就去市场上买铜丝刷子,这是我们那位的主意,回来一刮,铜丝软,我们那位就把铜丝剪断一半,效果跟草果一样!那天,我在街上看见一个个体户在卖帽子,猛一看,外形和我的帽子有点象,拿到手里一瞧,唉,稀稀拉拉的。他那还卖五块钱一个,我这个成本两块五,要是站在他旁边卖,保险抢我这个!厂子里,会做活的都织帽子,各织各的,各有所好;不过,有的那帽子看着挺好,用手一撑,尽是大窟窿眼儿,一洗,那帽子就搭拉了,变形了,我的帽子不!要说爱美,我从年轻的时候就爱美,可是没美过。又是“文化大革命”,我又出身不好。生父是个国民党军官,我生下不久他就进了监狱,我两岁的时候我妈带着我和哥哥改了嫁,我现在这个父亲人非常好。生父还在,他再有钱我也不想他,不认他,他一天都没尽过责任,还叫我们背黑锅。过去,你出身不好就老觉着做错了天大的事,我最最怕填各种表,一看见“家庭出身”这一栏就发怵,还得填“反动军官”出身。我妈出身也不好。那些年,总走背字,偏又要强,人都看着你,挤兑你,倒霉的时候,没有什么人伸出手拉你一把……就是我丈夫好,结婚的时候我就说,我们都是苦人,要好好相依为命,又都没有父亲了,得好好孝敬这个父亲,好好孝敬我妈,我妈这辈子不容易……不能说,从前那些事说起来心里不好受。当然,美不成的时候心里也没断过琢磨。琢磨什么呢一件白衬衫,配一个驼色的裤子,那是挺雅致的。我结婚也没赶上穿好的,当天夜里来砸我们家门,问我去没去天安门,对啦,是七六年。我结婚穿的是四个兜的蓝色军便装。真的,就是军便装,一辈子的大事儿嘛!那衣服现在我妈穿着呢,她说,还挺新的,立领,挺暖和的……现在变化太快了,就说绒线帽,去年流行过一阵带帽沿儿的小帽子,小孩戴,大人戴,男的戴,女的也戴,一出来疯抢,国营商店没啦,个体户那儿价涨一倍,还是抢,过一阵子,不行了。今年更让人眼晕!我就爱在大街上看人,看谁穿得好看,样式新,不过,人的打扮得跟自己符合,你说挺大的脸上楞拔细细的眉毛那好看吗我的帽子获了奖,我又赶织了一件毛衣,跟那帽子配套,电视上戴我那帽子的演员,就是穿着我织的那件毛衣。人家那衣服好多都是现凑的。得了奖,厂子里开大会的时候也表扬了我,挺重视的,还想叫我负责带一批有孩子、长期病假的女工织帽子,增加个人和厂子的收入。我原本想调工作,去公园看看电动玩具,不再为厂子里的事操心、生气,现在,不走了。那天我跟我丈夫说,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我老想起中学在农村劳动的时候,批判一个地主和他写的“变天诗”,那诗大约是:脱毛的凤凰不如鸡,有朝一日,凤凰还是凤凰,鸡还是鸡!好象就是这么回事。我是自信,因为我活得有乐趣。什么乐趣咱们不说大话,说实在的行吗我的乐趣就是我女儿的成长。我老跟她说:园园,妈妈这辈子不顺,就是给你铺一条顺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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