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路陈世旭作家9787521222111全新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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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世旭
出版社作家
ISBN9787521222111
出版时间20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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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58元
货号31781642
上书时间2024-11-08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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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陈世旭:男,汉族。当代作家。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写作至今。先后出版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集、散文随笔集二十余部。小说《小镇上的将军》《惊涛》《马车》《镇长之死》分获1979年、1984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1987—1988年全国优秀小说奖,首届鲁迅文学奖。曾任中国作协主席团委员,江西省文联主席、作协主席。
目录
目录
小镇上的作家(代序) 王安忆 / 1
第一辑
漫长的路 / 2
平生第一封信 / 9
雪落有声 / 11
母亲的月台 / 14
秋天的瞩望 / 18
熊组长 / 21
古邑柴桑 / 25
泪湿青衫在江洲 / 29
儿子与小说 / 32
冬天的晨星 / 37
北京夜行 / 40
多情只有珞珈树 / 46
长江红叶 / 62
月球上的小屋 / 65
冶力关的歌声 / 70
告别大楼 / 73
客粤信札 / 77
《八大山人传》后记 / 83
去看姐姐 / 88
第二辑
永远的雨 / 92
白鹿原上风 / 97
小说三人行 / 102
江南西道数枝梅 / 116
软汉,还是硬汉 / 129
落花人独立 / 131
致一位评论家 / 134
致一位青年作家 / 142
致老友 / 146
第三辑
天真出《国风》 / 150
文心雕龙 / 153
天才与庸才 / 157
《滕王阁序》乱弹 / 160
文人的运气 / 163
竹林 · 兰亭 · 诗峡 / 167
无名广场 / 170
《岳阳楼记》与作家阅历 / 174
《石钟山记》的“穷理” / 177
生活家李渔 / 180
大作家的视角 / 185
第四辑
闲话线聊 / 190
自行车咏叹 / 199
神像 / 202
收藏 / 205
茶 / 207
酒 / 210
美食 / 213
微信 / 216
炒股 / 218
书画 / 220
狗尾巴草与梅兰竹菊 / 222
何妨浅薄 / 224
何妨认栽 / 227
写给儿子的顺口溜 / 230
第五辑
文学与生命 / 234
做好自己 / 237
南八仙 / 239
知止有定 / 243
拒绝诱惑 / 246
简单也是一种财富 / 248
面相 / 251
“保护文化” / 254
学会忍辱 / 258
学会独处 / 261
学会死亡 / 264
第六辑
自省录 / 268
嫉妒 / 268
张狂 / 269
惰性 / 272
卖弄 / 274
虚荣 / 275
忘形 / 277
小聪明 / 279
迷妄 / 282
生命的欢歌 / 286
后 记/ 292
内容摘要
本书是作者文学随笔选集,经由一系列短小精炼的篇什、简洁朴素的文字,回顾了作者数十年甘苦备尝的文学追求。其中不乏古今文坛生动的轶事和作者本人独到的感悟,尤以对自我灵魂入木三分、毫不留情的剖析,表现出作者的坦荡襟怀和视文学为神圣事业的虔诚。
精彩内容
第一辑漫长的路初三年级,有了读报的兴趣,时常路过一家报社的报栏,看副刊上的诗歌,也想写诗。在街道工厂做工的母亲每天带回一大堆计件的零活,做到很晚,不明白我为什么瞎忙。我说:写诗。如果登了报,说不定一次赚的钱比你一个月的工钱都多。这当然是小孩大话。倒是老师知道了,让我负责编写班上的墙报,也就让我那些“杰作”终于有了发表的地方。
一天下午,我在教学楼走廊上被一个人突然拦住去路:我看到了你写的诗。
各班的墙报,在教学楼入口一侧,没有什么人注意。想不到竟然被他看到。他比我高一年级,小学是我们学校少先队大队长。全校差不多人人都知道他:他从来没有课本,作业本都是用到处收集来的纸片装订的;不管天晴下雨,热天冬天,总是打着赤脚,裤腿勉强遮住小腿肚,上身穿着大人的衣服,又长又大,皱巴巴的;书包是一只破旧的藤制的篮子,篮子的提耳已经脱落,另外用麻绳扭了两只。那篮子里装的是一些谁也不消说的东西,有一次我见它装的是满满一篮煤球。进了中学,除了长高了,还是老样子,还是全校成绩最好的学生,一个烟瘾重的老师把他的作文送到报刊发表,赚钱买烟。
我一直单相思似的崇拜他。他突然找我,让我不知所措。
那天晚上,我像一只怯生生的小狗似的跟着他,在街上走到半夜。大街上已阒然无人,只有路灯沉默的光亮和梧桐树寂寞的“沙沙”声。我噤若寒蝉,始终摆脱不了最初的惶惑。
你喜欢写诗,跟我一样。不过你那样的不是诗,诗并不是标语口号加上个“啊”字就行了。当然,大诗人也有拿标语口号写诗的,不过从那样做开始,他就不是诗人了。
接下来他说了一大串名字:拜伦,雪莱,普希金,莱蒙托夫,惠特曼……知道吗?因为跟一个贵妇好,拜伦被赶出家乡,就是你现在的年纪。
他扬起脸,“嘎嘎”笑起来,在空寂的街上特别响亮。
这样的夜行后来越来越经常。一个又一个我从没听过的诗人作家的名字和作品像水一样汩汩流淌。我无法跟他对话,只能老老实实听着,尽最大的努力记在心里。我的文学理想就在这种怯生生的聚精会神的聆听中一天天成长。
有一次他掏钱买票,我们一起看了电影《漫长的路》:男女主人公的爱情,对强权的抗争,失败,流放,重逢,终至于生离死别。蔚蓝的大海,忧郁的灯塔,西伯利亚黑暗的雪野上孤独的驿站和马灯,在狂暴的大风雪中渐渐消失的马车和绝望的呼号……我泣不成声。
我们最后走出影院。大街渐渐恢复了安静,他一直默默走在我身边,忽然说,我念诗你听:我轻松愉快地走上大路,我健康,我自由,整个世界展开在我的面前,漫长的黄土道路可引我到我想去的地方。
……我照例是呆呆听着。他念的是惠特曼的《大路之歌》。我有一点明白:《漫长的路》《大路之歌》其实就是人生的路,人生的歌。
他后来领我去过他的家。—幢老旧的挤了很多户人家的楼房。他在一层楼梯底下塞进了一张床:几块没有刨光的木板架在两堆垒起的砖头上,木板上铺着一块破烂不堪的发黑的床单,枕头是一块从河里捡来的红砂石。他说,他一年四季都是这样睡的,再冷的冬天,木板上也不加棉絮。他说这不算什么,俄国小说《怎么办》里的拉赫美托夫把钉子满满地钉穿一块木板,每天就睡在木板满是钉脚的反面,为的是磨炼意志。他也需要磨炼。他认识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流浪者,晚上就睡在他家门外河岸的石堤上,已经走遍了大半个中国。有一天他也会去流浪。他认为人生本身就是流浪——被一种不可知的力量放到世上,然后照各自的命运漂泊。
我使劲眨着眼睛,似懂非懂。
初中毕业,我去了—个远离省城的农场独立谋生。在我带的书里,好几本是之前从他那里拿的,上面的空白写满了他给一个同班女孩的情诗,那女孩后来转学了。
两年以后,我与他在庐山脚下的一座城市邂逅。当时我在一家商店的檐下避雨。一个人浑身淋得透湿,却慢悠悠地在雨里走着。他忽然发现了我,跑过来,劈头问:你下乡怎么不告诉我?
好像我们分手,只是头天晚上的事。
如果是我,决不会下乡。
他紧皱着眉头。
我咬紧牙齿,什么也说不出。两年,从省城到乡村,我已经完全成熟。两年很短,事情太多,说不清不如不说。
雨声很响。我想着两年前与他的一次又一次夜行。
此后我再没有见到他。过了将近二十年,我回到省城,他已经埋在了他插队农场的一个小山坡上。高中毕业,他还是下乡了。
有一天晚上他的一位朋友来访,带来了他的最后几篇诗稿和自己的祭友诗。那些诗稿里有一首《告别》:哦,我多么希望,又多么害怕最后一次,再听见你的声音不用担心它会引起我的痛苦我已走进了绝望的平静一切我都想过了我决定顺从命运我知道不能使你幸福而你带给我的快乐或是不幸都太强烈了太能摧毁我脆弱的心灵你是一只候鸟
永远不能缺少温暖和光明而我一天比一天更麻木而混乱在孤独和寂寞中沉沦我还是决定走了让我带走所有的阴影而在别前,我是多么希望,又是多么害怕最后一次听见你的声音诗没有留下完稿的日子,但我想这该是他最后的诗作吧。他告别的是恋人,但我想也该是他温柔地和敏感地爱过的所有的人吧。
夜访的那位朋友的《祭》,则这样描写了他最后的那段日子:黄昏来了,你常常沿着堤岸独自徘徊;一只天鹅从头上飞过,又飞远了你陷入迷惘,久久望着天边的暮霭诗人最后用一条被单结束了二十三岁的生命。这之前,他在宿舍后面的小山坡上拉小提琴到半夜。他的行为向来乖僻,因此当时没有人特别注意到他的异常。他是脆弱的。因为脆弱而不能同纷繁的生活相处;他又是热烈的,曾经有过怎样的年华,怎样的憧憬和怎样的爱。《祭》表达了这种沉重的追惋:太透明就容易破碎,太美丽就容易衰败,太热烈就容易熄灭,太纯洁就容易悲哀。
你仿佛天生就是残废,只能拄着拐杖不能丢开。
那支撑着你的拐杖,一根,是诗,一根,是爱。
是的,诗人天生属于艺术与情感,艺术与情感既不被理解,他也就无可留恋。作为一位无名诗人,他死后没有墓碑,没有花环;没有哀乐,没有送别的泪水。如今,那个掩埋他的小小的土堆也陷塌,无以辨识。但是,曾经像一缕绚烂的霞光一样出现在我生命的早春的这个人,我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了。
在我的写作生涯开始之前,他最早在我心里种下文学的种子。他像传奇般遥远,又像兄长般亲切。他和他的诗,他的笑声,他所拥有并使我一直向往的一切,成为我永远的财富。
……糜鹿温驯地伏在绿草地上听燕子讲远方的事情——它说远方有一条悠长的驿道驿道上滚动着沉重的车轮它说远方有一座茂密的树林少女在寻找着昨夜的脚印它说远方有一幢满是青藤的小屋月光浸湿了不眠的眼睛我想起很多年前他那些写在诗集空白上的诗句。我多么愿意自己是他诗中的那只麋鹿,多么愿意他像燕子一样从远方归来,再跟我讲《漫长的路》,讲《大路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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