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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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品
仅1件
作者[挪威]奥斯娜·塞厄斯塔 著;孙文龙 译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9-04
版次1
印数1千册
装帧其他
上书时间2024-08-09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九五品
图书标准信息
-
作者
[挪威]奥斯娜·塞厄斯塔 著;孙文龙 译
-
出版社
中信出版社
-
出版时间
2019-04
-
版次
1
-
ISBN
9787508695822
-
定价
58.00元
-
装帧
其他
-
开本
32开
-
页数
538页
-
字数
408千字
- 【内容简介】
-
2013年10月17,挪威籍索马里姐妹阿扬和莱拉像往常一样出门,随后在一封发给家人的邮件里写道:我们决定前往叙利亚,尽我们所能去帮助那里的人这件事我俩思策划了一整年。
自此,故事开始了两种走向。一边是一个凡的挪威移民家庭因为两姐妹的这一举动而分崩离析。父亲萨迪克不远千里、冒着生命危险深入“国”寻找女儿,惨遭“圣战者”囚和虐待,命悬一线时仍不放弃要把女儿带回家的希望。母亲萨拉为了避两个幼子也走上这条不归路,放弃了北欧静的生活,回到了他们曾因战乱逃离的索马里。另一边是两姐妹加入“国”,成为“圣战者”的妻子,她们义无反顾地支持着恐怖分子的行径,并希望有朝一自己的孩子也能成为“圣战者”。
到底是什么原因致使两个聪慧过人、志向远大,幼年从战乱中逃离的女孩抛开重赴战场,心甘情愿地臣服于“国”的残酷统治之下呢?这是一个家庭故事的放大,更是一个残酷现实的缩影。据悉,仅在挪威有90多个家庭的孩子去了叙利亚,如同萨迪克与萨拉一样,很多父母仍在苦苦期盼他们的孩子能够早回家。
- 【作者简介】
-
奥斯娜?塞厄斯塔,战地记者、书作家。塞厄斯塔没有错过20世纪90年代以来任何一场战争,她用镜头和文字持续揭露战争与恐怖袭击给人类带来的苦痛,因深入的调查与精彩的叙述而获奖无数,被评为欧洲100位很具影响力的女之一。主要著作有背对世界:塞尔维亚画像(2000年)、喀布尔书商(2003年)、格罗兹尼的天使:不为人知的车臣生活(2007年)、在我们中间:一个屠戮者的故事(2016年)。其中,喀布尔书商优选超200万册。两姐妹挪威语版于2016年出版,荣膺挪威文坛久负盛名的布拉哥文学奖。
精彩内容:
第二章 面纱
新的开始了。
伊斯梅尔一睁开眼,马上把 viber、脸谱网和瓦次普(whatapp, 跨台即时通信应用程序)逐个检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阿扬,莱拉,你们还活着吗?”他接着昨天晚上的聊天记录写道。
萨拉还在不停地哭:“肯定是有人把她们骗走的!”
“她们被洗脑了。”萨迪克说道。
伊斯梅尔现在虽然不像昨天晚上那样浑身发抖,但内心依然余悸未消,好像在毫无备的情况下被人打了一拳一样。他恨自己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发生前的各种迹象。她们在分享优兔(youtube)上听传教士布道,她们因为他不去清真寺而恼怒不已,还经常指责他,她们对异教徒深恶痛绝。
“不要用这个词!”父母曾阻止她们,“这样说很不尊重你们的兄弟。”
两个女儿收敛了一段时间,但她俩对异教徒的鄙视依然如初。在她们看来,如果自己身边的人变得越来越肮脏,那么自身也会变得不再纯洁。
莱拉经常提到末审判,在那,只有真正的信徒才能受真主的惩罚。她曾说,今世的生活只是一种验,真正的生活是在后世、在天堂里。但只有听从真主教诲的人才能上天堂,然后可以在那长满各种各样美味的水果的花园里、在流淌着牛奶的河流旁居住, 得到你想拥有的,享受美满、的生活。你的心情将会变得愉悦、纯净,不再有恼怒、悲伤、痛苦或者遗憾。你拥有的只有和谐、和快乐。你将会在地上铺满钻石、四壁贴满的房子里漫步, 天使在四周歌唱,你每时每刻都会感受到真主的存在。
当伊斯梅尔对这表示质疑时,莱拉变得很好生气。“那么,你认为人死之后会是怎样的?”她问道。
“ 我觉得人死之后,被埋掉,然后没有了。”
“不,”莱拉纠正道,“人死之后,要么升天堂,要么下地狱。伊斯梅尔,相信我,现在还不是太晚。让我来帮助你吧,我会告诉你什么是正道。”
她指出,质疑真主的教义是一种亵渎神明的表现,质疑真主者应该得到的惩罚是。
伊斯梅尔把昨天晚上莱拉发给他的那一大段话又重新读了一遍。她已经说了,相对于身边人而言,在审判那天能答出真主的问题更加重要。“我不是个称职的女儿,我没有给父母他们想要的东西,但这是我弥补他们的机会,可以帮助他们获得后世的。”参加“圣战”,她便可以把父母从地狱中解救出来。因为殉道者可以选择 70 个家人与他一起升入天堂。莱拉认为她是为了父母而牺牲自己。
那天上午晚些时候,萨迪克接到安全局在本区的分部打来的电话。那封告知两个女儿在土耳其的邮件终于被他们看到了。打电话的问了几个与两个女儿相关的问题,如她们常去哪些地方, 都认识些什么人,萨迪克夫妇是否能想起某个知情人,他们是否还有其他的线索等。
指出,如果想让警方发布寻人通告,他们首先要向警方报两个女儿失踪。
萨迪克放下电话。两个小儿子来到客厅。那天早上萨拉没有喊他们起床,萨迪克也不需要费劲给伊萨克系鞋带,他俩也不用为谁该坐在车的前排而争吵了,因为谁都没有精力送他们去上学。
“她们离开是不是不对?”伊萨克问道。
“是的。”萨迪克回答说。
两个孩子看了看他,然后坐下来开始玩电脑游戏。
谁有可能知道一些内情呢?谁会事先知道此事呢?萨迪克试图找出一点线索、一丝痕迹,什么都行。他一晚上绞尽脑汁,试图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天快亮了,他也没想出来在过去的几年里, 两个女儿都做了什么,跟什么人接触过。有几次,他曾开车送她们去位于奥斯陆市中心的陶菲克清真寺,那是挪威很大的由索马里人建造的清真寺。他只记得她们是从女士专用通道进去的,仅此而已。他还开车带她们参加过几次由讯息网组织的聚会,此外还去过一次桑维卡那里的清真寺。她们到那里是去见什么人呢 ? 是那个讲授的经师怂恿她们去的吗?以前在毛里塔尼亚的时候,那个经师不是一个“圣战者”吗?具体情况萨迪克记不太清了,也许他把这个经师跟别人搞混了。现在他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太大意了。他得去这几个清真寺查个明白。他得去问问艾莎,看她是否知情。阿扬不是说艾莎要借用她的行李箱吗?他得挨个去这些地方查一查。
不过,他没有立刻动身,而是继续思。
每当谈起两个女儿,萨迪克夫妇都得意扬扬,甚至引以为豪。他还记得女儿们次要晚上出去参加聚会的事。“晚上 8 点开始。”女儿们说道。当得知她们是要去清真寺参加聚会时,他和萨拉哈哈大笑起来。星期五晚上去城里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不过萨迪克还是送她们去了。她们在过去的一年里见过哪些人,他一个也想不起来。
她们出走的前,阿扬还让萨迪克帮忙办了几件事。
“你能开车带我出去一下吗?”她问道。“当然可以。”目前萨迪克正在休,整天都没有什么事。女儿找他帮忙,他其实很好高兴。很近,阿扬一直对父亲敬而远之,避与他接触,几乎不跟他说话。这让他很烦心,因为阿扬是几个孩子中很像他的。他经常弄不懂莱拉的想法,而阿扬却跟他志趣相投,喜欢跟他讨论问题,也喜欢思事情。以前,她凡事都要征求父亲的意见,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阿扬开始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之间开始有争执,很后连基本的交流都没有了。
那天,阿扬想去位于奥斯陆的拉比塔清真寺旁边的几家商店。她说艾莎准备出去旅行,需要她帮忙买点东西。他没有接着问什么,女儿愿意让他陪在身边,他已经很高兴了。
路上大部分时间里,他们都没有说话。他本来想找个话题跟女儿聊聊,但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将两人隔离开来。到了市中心后,他去了购物中心旁边的一家咖啡厅,阿扬则一个人去买东西。
现在萨迪克才明白过来。那天他开车带阿扬出去,阿扬其实是去采购姐妹俩出行所需的各种物品了。这是阿扬策划的。她们有什么事都是阿扬说了算,萨迪克曾称她为家里的“副指挥”——地位仅次于萨拉。
他们俩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里后,阿扬抱了抱他,然后说了一句:“很好感谢你,爸爸!”
“她们用拥抱迷惑了我。”萨迪克想,女儿们用自己对她们的爱掩盖了。
那天晚上晚些时候,阿扬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向他借信用卡。她说她的信用卡过期了,她需要上网买东西。“我的卡里没几个钱了。” 萨迪克回答说,“不到 1 000 挪威克朗。”她看起来有点儿紧张。“你能带我去桑维卡的银行吗?这样我可以把钱存到你的卡里。我有现金。”
“银行早关门了,等到明天不行吗?”
阿扬坚持让萨迪克开车带她去看看。他说得对,银行已经关门了。那天阿扬是要去买什么呢?机票?不对,她们肯定早买好了。那么,是谁负责整个出行途中购票的事,又是谁怂恿她们离家出走的呢?
那天一整晚,莱拉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你不舒服吗?”萨迪克曾问过她。莱拉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像以前一样,开玩笑似的捅了捅他的肚子。“我要把你身上的肥肉都减掉,爸爸。”她笑眯眯地对他说。伊斯梅尔健身回来后,莱拉还拥抱过他。
买完东西,从银行回来后,阿扬便一头钻进自己的房间。她曾登录推特(twitter),并在上面写道:“善良是一种能够跨越视觉与听觉障碍的语言。”而在前,她曾在推特上写道:“沙坦是病毒,则是解药。”阿拉伯语中的“沙坦”即指魔鬼撒旦。
阿扬的推特头像是一只长着油亮羽毛的绿翠鸟。先知穆罕默德曾说过:如果你因参加“圣战”而死,安拉会让你的灵魂进入绿翠鸟的身体里,让它们把你带到天堂。到了天堂,它们会在悬挂在多能的真主那宝座旁的灯笼里筑巢。
凌晨 12 点半,警方接到了人失踪报警电话,直到那时,他们才通过靠前组织发布了优选寻人通告。官方记录显示,他们采取了如下措施:“根据危急情况处理规定,向各个银行、电信公司、航空公司和边境检查站调取相关信息。”
在阿斯克尔和贝鲁姆的局,当地警方从失踪人员登记处指派了一名工作人员负责此事。他跟萨迪克取得了联系。
“你们派去找她们了吗?”萨迪克问道。
“我们已经上报,挪威驻土耳其安卡拉大使馆正在处理此事。我们还联系了土耳其警方。” “那他们采取了什么行动?”
“我们会及时通知你的。”那位向他保证说。
“但你们怎么会让她们离开挪威呢?为什么不在机场拦住她们?
莱拉是未成年人并且”
萨迪克没有得到。告诉他,一会儿会派车来接他们全家去局。
“如果是挪威人的孩子失踪了,他们的反应会接近不一样。”萨拉说道,“因为我们是索马里人,都不拿我们当回事!”
萨拉有种身体被撕裂的感觉。女儿们的出走让她心里堵得慌。
他们被带到局的一间办公室。萨迪克个进去,随后又让萨拉进去。
“我该跟他们说点儿什么?”萨拉问萨迪克。
“回答他们的问题行了。莱拉刚满 16 岁,阿扬刚刚成年,她们是挪威公民。会尽全力追踪她们的下落。”萨迪克对萨拉说道。
参与问询的共有两人:一个是失踪人员登记处的办事员,另一个是当地的一名。
很后轮到伊斯梅尔进去。
“你的情况如何?”问询人员问道,“你也和她们一起参加课程了吗?”
“你经常去清真寺吗?”
“你明年准备干什么?有什么计划没有?”
“你提交大学入学申请了吗?你准备去旅行吗?”
“你知道你的姐姐和妹妹计划做什么吗?”
“她们是被强迫出行的吗?”
“你的父母掌握哪些情况?”
“你也是激进分子吗?”
这些问题惹恼了这个 18 岁的小伙子。看起来这两个人是想弄清楚他在思想上是否跟两姐妹差不多,是否会步其后尘,或者说,他们背后是否有一个更大的组织。然而,对伊斯梅尔来说,当下要紧的事是拦住阿扬和莱拉。他的回答澄清了萨迪克没有说明的一点:阿扬和莱拉离家出走接近是出于她们自己的意愿。
回家的路上,萨迪克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他们当我们是危险分子,”他说道,“而不是因女儿失踪来报警的一家人。我们向他们寻求帮助,他们却像对待犯人那样对待我们。” 那天清晨 5 点左右,他们家的门铃响了。
门外站了三名,两名穿着,一名穿着便装。
他们持有搜查令,先搜查了两个女儿的房间。其中一名穿的打开了衣柜和抽屉柜,穿便装的那个人则在一旁记录。他们收走了所有的纸张、本和其他与电脑有关的东西,然后走进另一个房间,继续检查里面的衣柜、架子和各种盒子。
伊萨克依偎在萨迪克身边。“爸爸,把你的手给我。”伊萨克一边看着那几个人,一边小声哀求道。
三名要求全家人都待在客厅,萨迪克起身想看看在干什么,却被呵斥,被要求待在原地。
“我们全家是恐怖分子吗?”萨拉一边在客厅里踱着步子,一边用索马里语大声喊道,“你们是来吓唬我们的,还是来帮助我们的?”
“坐下吧,冷静些,这是他们的工作。”萨迪克对她说道。“真主帮帮我吧!真主帮帮我吧!”萨拉哭喊道。
这些人在局里不停地盘问,这会儿又到家里乱翻。身心俱疲的萨拉给朋友打了个电话,不过她并没有得到太多安慰。
“什么!你们惹上了?这下问题大了!他们不会为索马里人做任何事的!你们得自己去找孩子们,别指望挪威会帮你们。”
伊斯梅尔无法再忍受母亲的哭泣和父亲的烦躁,他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那天早上他发出的信息,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7 点,他又发了一条信息:“你好,请回复我。”
8 点:“你好?”
9 点:“阿扬?”
在那天上午,两姐妹结账离开了亚达那的格兰德酒店。她们从前台取回了登记时上交的,继续向南,朝着叙利亚边境出发。当天下午,土耳其的电信网络里便搜寻不到她们的手机信号了。
萨迪克开始变得狂躁不安,生怕她们会出什么意外。还有另一个原因:这两个孩子让他蒙羞,也不拿他当回事,他感到很丢面子,他快失控了。
“喂,萨迪克,拿出点样子来吧。”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说道,“我是萨迪克,全家的顶梁柱。”
按照 viber 上“在欧洲的很后一餐”的留言,萨迪克知道两个女儿很后的落脚点是亚达那。他不能坐在家里等她们自己回来,不能坐等她们自己改变主意,更不能指望把她们找回来。还不太晚,他必须阻止她们。
萨拉很后决定:“萨迪克,去把她们找回来!”她坐在沙发上下了命令。
他突然有点儿迫不及待。他已经找到了方向,现在专享要做的是安排好行程。
土耳其航空公司每天都有从奥斯陆飞往伊斯坦布尔的航班。他订了第二天的机票,往行李箱里胡乱塞了几件衣服,又到一个朋友那儿借了点钱。到了机场,他把所有的现金都兑换成美元,共有几千美元。刚过晌午,他的航班便起飞了。
在两个女儿离家出走的三天后,萨迪克也踏上了同一条路。
飞机上播报着:“请您关闭所有电子设备。”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他不能时刻查看手机了。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暑结束不久后,萨迪克注意到阿扬有些异常。她变得更加安静,不爱说话,不过这些变化是一点点出现的。他以为阿扬的这些变化是因为男孩子的问题。
萨拉没拿这些变化当回事。“她才十几岁,会过去的,不要管她。” 萨拉向来很好严厉。几年前,阿扬在讯息网上遇到了一个男孩,两人之间有过交往,结果被萨拉横插了一杠子。跟阿扬一样,那个男孩也是索马里人。有,阿扬说自己想跟那个男孩订婚,萨拉这才勉强同意他们交往,但萨拉坚持认为阿扬太年轻,还不适合结婚。
“我不在乎,我想怎么做怎么做。”阿扬回答。伊斯梅尔对此深感佩服。他从来不敢用这种语气跟母亲说话。获准跟那个男孩交往后,阿扬对爱情的美好印象却破灭了,也对他失去了兴趣。
会不会是产生了新的火花,从而让自己的女儿卷入了这种事?
第二章 面纱
新的开始了。
伊斯梅尔一睁开眼,马上把 viber、脸谱网和瓦次普(whatapp, 跨台即时通信应用程序)逐个检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阿扬,莱拉,你们还活着吗?”他接着昨天晚上的聊天记录写道。
萨拉还在不停地哭:“肯定是有人把她们骗走的!”
“她们被洗脑了。”萨迪克说道。
伊斯梅尔现在虽然不像昨天晚上那样浑身发抖,但内心依然余悸未消,好像在毫无备的情况下被人打了一拳一样。他恨自己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发生前的各种迹象。她们在分享优兔(youtube)上听传教士布道,她们因为他不去清真寺而恼怒不已,还经常指责他,她们对异教徒深恶痛绝。
“不要用这个词!”父母曾阻止她们,“这样说很不尊重你们的兄弟。”
两个女儿收敛了一段时间,但她俩对异教徒的鄙视依然如初。在她们看来,如果自己身边的人变得越来越肮脏,那么自身也会变得不再纯洁。
莱拉经常提到末审判,在那,只有真正的信徒才能受真主的惩罚。她曾说,今世的生活只是一种验,真正的生活是在后世、在天堂里。但只有听从真主教诲的人才能上天堂,然后可以在那长满各种各样美味的水果的花园里、在流淌着牛奶的河流旁居住, 得到你想拥有的,享受美满、的生活。你的心情将会变得愉悦、纯净,不再有恼怒、悲伤、痛苦或者遗憾。你拥有的只有和谐、和快乐。你将会在地上铺满钻石、四壁贴满的房子里漫步, 天使在四周歌唱,你每时每刻都会感受到真主的存在。
当伊斯梅尔对这表示质疑时,莱拉变得很好生气。“那么,你认为人死之后会是怎样的?”她问道。
“ 我觉得人死之后,被埋掉,然后没有了。”
“不,”莱拉纠正道,“人死之后,要么升天堂,要么下地狱。伊斯梅尔,相信我,现在还不是太晚。让我来帮助你吧,我会告诉你什么是正道。”
她指出,质疑真主的教义是一种亵渎神明的表现,质疑真主者应该得到的惩罚是。
伊斯梅尔把昨天晚上莱拉发给他的那一大段话又重新读了一遍。她已经说了,相对于身边人而言,在审判那天能答出真主的问题更加重要。“我不是个称职的女儿,我没有给父母他们想要的东西,但这是我弥补他们的机会,可以帮助他们获得后世的。”参加“圣战”,她便可以把父母从地狱中解救出来。因为殉道者可以选择 70 个家人与他一起升入天堂。莱拉认为她是为了父母而牺牲自己。
那天上午晚些时候,萨迪克接到安全局在本区的分部打来的电话。那封告知两个女儿在土耳其的邮件终于被他们看到了。打电话的问了几个与两个女儿相关的问题,如她们常去哪些地方, 都认识些什么人,萨迪克夫妇是否能想起某个知情人,他们是否还有其他的线索等。
指出,如果想让警方发布寻人通告,他们首先要向警方报两个女儿失踪。
萨迪克放下电话。两个小儿子来到客厅。那天早上萨拉没有喊他们起床,萨迪克也不需要费劲给伊萨克系鞋带,他俩也不用为谁该坐在车的前排而争吵了,因为谁都没有精力送他们去上学。
“她们离开是不是不对?”伊萨克问道。
“是的。”萨迪克回答说。
两个孩子看了看他,然后坐下来开始玩电脑游戏。
谁有可能知道一些内情呢?谁会事先知道此事呢?萨迪克试图找出一点线索、一丝痕迹,什么都行。他一晚上绞尽脑汁,试图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天快亮了,他也没想出来在过去的几年里, 两个女儿都做了什么,跟什么人接触过。有几次,他曾开车送她们去位于奥斯陆市中心的陶菲克清真寺,那是挪威很大的由索马里人建造的清真寺。他只记得她们是从女士专用通道进去的,仅此而已。他还开车带她们参加过几次由讯息网组织的聚会,此外还去过一次桑维卡那里的清真寺。她们到那里是去见什么人呢 ? 是那个讲授的经师怂恿她们去的吗?以前在毛里塔尼亚的时候,那个经师不是一个“圣战者”吗?具体情况萨迪克记不太清了,也许他把这个经师跟别人搞混了。现在他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太大意了。他得去这几个清真寺查个明白。他得去问问艾莎,看她是否知情。阿扬不是说艾莎要借用她的行李箱吗?他得挨个去这些地方查一查。
不过,他没有立刻动身,而是继续思。
每当谈起两个女儿,萨迪克夫妇都得意扬扬,甚至引以为豪。他还记得女儿们次要晚上出去参加聚会的事。“晚上 8 点开始。”女儿们说道。当得知她们是要去清真寺参加聚会时,他和萨拉哈哈大笑起来。星期五晚上去城里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不过萨迪克还是送她们去了。她们在过去的一年里见过哪些人,他一个也想不起来。
她们出走的前,阿扬还让萨迪克帮忙办了几件事。
“你能开车带我出去一下吗?”她问道。“当然可以。”目前萨迪克正在休,整天都没有什么事。女儿找他帮忙,他其实很好高兴。很近,阿扬一直对父亲敬而远之,避与他接触,几乎不跟他说话。这让他很烦心,因为阿扬是几个孩子中很像他的。他经常弄不懂莱拉的想法,而阿扬却跟他志趣相投,喜欢跟他讨论问题,也喜欢思事情。以前,她凡事都要征求父亲的意见,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阿扬开始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之间开始有争执,很后连基本的交流都没有了。
那天,阿扬想去位于奥斯陆的拉比塔清真寺旁边的几家商店。她说艾莎准备出去旅行,需要她帮忙买点东西。他没有接着问什么,女儿愿意让他陪在身边,他已经很高兴了。
路上大部分时间里,他们都没有说话。他本来想找个话题跟女儿聊聊,但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将两人隔离开来。到了市中心后,他去了购物中心旁边的一家咖啡厅,阿扬则一个人去买东西。
现在萨迪克才明白过来。那天他开车带阿扬出去,阿扬其实是去采购姐妹俩出行所需的各种物品了。这是阿扬策划的。她们有什么事都是阿扬说了算,萨迪克曾称她为家里的“副指挥”——地位仅次于萨拉。
他们俩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里后,阿扬抱了抱他,然后说了一句:“很好感谢你,爸爸!”
“她们用拥抱迷惑了我。”萨迪克想,女儿们用自己对她们的爱掩盖了。
那天晚上晚些时候,阿扬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向他借信用卡。她说她的信用卡过期了,她需要上网买东西。“我的卡里没几个钱了。” 萨迪克回答说,“不到 1 000 挪威克朗。”她看起来有点儿紧张。“你能带我去桑维卡的银行吗?这样我可以把钱存到你的卡里。我有现金。”
“银行早关门了,等到明天不行吗?”
阿扬坚持让萨迪克开车带她去看看。他说得对,银行已经关门了。那天阿扬是要去买什么呢?机票?不对,她们肯定早买好了。那么,是谁负责整个出行途中购票的事,又是谁怂恿她们离家出走的呢?
那天一整晚,莱拉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你不舒服吗?”萨迪克曾问过她。莱拉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像以前一样,开玩笑似的捅了捅他的肚子。“我要把你身上的肥肉都减掉,爸爸。”她笑眯眯地对他说。伊斯梅尔健身回来后,莱拉还拥抱过他。
买完东西,从银行回来后,阿扬便一头钻进自己的房间。她曾登录推特(twitter),并在上面写道:“善良是一种能够跨越视觉与听觉障碍的语言。”而在前,她曾在推特上写道:“沙坦是病毒,则是解药。”阿拉伯语中的“沙坦”即指魔鬼撒旦。
阿扬的推特头像是一只长着油亮羽毛的绿翠鸟。先知穆罕默德曾说过:如果你因参加“圣战”而死,安拉会让你的灵魂进入绿翠鸟的身体里,让它们把你带到天堂。到了天堂,它们会在悬挂在多能的真主那宝座旁的灯笼里筑巢。
凌晨 12 点半,警方接到了人失踪报警电话,直到那时,他们才通过靠前组织发布了优选寻人通告。官方记录显示,他们采取了如下措施:“根据危急情况处理规定,向各个银行、电信公司、航空公司和边境检查站调取相关信息。”
在阿斯克尔和贝鲁姆的局,当地警方从失踪人员登记处指派了一名工作人员负责此事。他跟萨迪克取得了联系。
“你们派去找她们了吗?”萨迪克问道。
“我们已经上报,挪威驻土耳其安卡拉大使馆正在处理此事。我们还联
- 【目录】
-
部
章 离家出走
第二章 面纱
第三章 无头苍蝇
第四章 越过边境
第二部
第五章 时光
第六章 新的使命
第七章 与魔鬼一起进餐
第八章 是的,我们热爱这片土地
第九章 穆斯林服饰
第十章 从心
第十一章 情人
第十二章 目标训练
第十三章 合法约会
第十四章 校规
第十五章 奇怪的鸟
第十六章 离别
第十七章 行骗
第十八章 十月
第三部
第十九章 死神之舞
第二十章 蓝图
第二十一章 回家
第二十二章 好男人
第二十三章 战利品
第二十四章 《赛克斯—皮科协定》的终结
第二十五章 争论
第四部
第二十六章 我们要找到他们
第二十七章 新的一年,新的机会
第二十八章 拉卡的家庭主妇
第二十九章 挪威来的人
第三十章 如果我愿意,可以冲她们开
第三十一章 斋月
第五部
第三十二章 不同的生活
第三十三章 内心的声音
第三十四章 尾声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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