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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住野夜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ISBN9787536098817
出版时间2023-03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8元
货号9787536098817
上书时间2024-12-15
我同班同学山内樱良的告别仪式,是在一个跟她完全不相配的阴天举行的。
一定有许多人流泪。证明她并没有白活一场的葬礼,以及前一天晚上的守灵仪式,我都没有去。我一直待在家里。
幸好唯一可能会强迫我出席的同班同学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老师和同学的双亲既没有权利,也没有义务叫我去,于是我就尊重了自己的选择。
我是高中生,本来就算没人叫我,也必须去学校,但多亏她死在假日,让我得以不用在天气不好的时候出门。
我父母都要工作,我送走他们以后随便吃了一点儿早餐,就一直窝在自己房间里。要说此举是因为失去了同班同学而感到寂寞空虚,事实却并非如此。
只要不被这位女同学叫出去,我从前就喜欢在假日时窝在自己的房间。
我在房间里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我不喜欢实用指南和自我启发类的书籍,只看小说。我倒在床上,脑袋或下巴抵着白色的枕头,阅读文库本。精装本太重了,还是文库本比较好。
我正在看的书是以前跟她借的。她不太看书,这是她这辈子接触到的最棒的一本。我借来之后一直放在书架上,本来想着要在她死前看完还给她,却没来得及。
来不及也没办法,只好等我看完后再拿去她家还了。那个时候再跟她的遗照告别就好。
我在床上把那本剩下一半的书看完时,暮色已经低垂。我没有拉开窗帘,只靠日光灯的光线看书。直到手机响起,才发觉时间已经过了许久。
电话是母亲打来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最初两通我不予理会,但她继续打,我想应该是跟晚饭有关,就接通了。母亲要我先把饭煮好,我回答说“我知道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放在书桌上之前,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我已经两天没有碰这台机器了。并不是刻意回避,只是不知怎么没碰。这样说好像有什么意味深长的含意,但我只是忘了看手机而已。
我的手机是折叠式的。我掀开手机盖,点开收件箱查看短信。一则未读信息也没有。说起来这也是理所当然。接着,我查看已发送的信息。那里可以看到通话以外的最新使用记录。
就是我传给同班女同学的短信。
只有一句话的短信。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
我本来想离开房间去厨房的,结果又趴在床上。我在心里反复咀嚼着我发给她的那句话。
不知道她看到了没有。
“我想吃掉你的胰脏。”
要是看到了,她会怎么想呢?
我左思右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结果饭是母亲回家后煮的。
或许我在梦中见到她了也未可知。
那是四月的事了,晚开的樱花还在绽放。
那天我没去上学。之前我做了盲肠手术,回医院去拆线。我的状况很好,拆线也一下子就结束了。本来就算迟到也该去上学的,但大医院总让人等上很久,我坏心地想,既然这样干脆不去学校了,于是就留在医院大厅徘徊。
当时只是一时兴起。大厅角落一张孤零零的沙发上放着一本书,不知是谁落下的。我一边心里嘀咕,一边好奇,不知道是什么书。我抱着喜欢看书的人特有的期待和兴趣走了过去。
我在来看病的人之间穿梭,走过去坐在沙发上。那看起来像是三百多页的文库本,外面包着医院附近书店的书衣。
我取下书衣想看书名时,略微吃惊。书店的书衣下不是文库本的封面,而是用粗马克笔手写的“共病文库”四个大字。当然,我从来没听过这个书名或出版社。
这到底是什么啊?我想不出答案,便顺手翻开一页看看。
映入眼帘的第一页不是熟悉的印刷字体,而是工整的圆珠笔手写字。也就是说,这是某个人写的文章。
20××年11月23日
从今天开始,我要在命名为“共病文库”的这本册子上记录每天的想法和行动。除了家人,没有其他人知道,我再过几年就要死了。我接受这个事实,为了和病魔一起活下去而做记录。首先,我罹患的是胰脏病。在不久之前,这种病还是绝大部分病人一旦被诊断出来,就会立刻死掉的重病之王。现在则几乎没有什么症状……
“胰脏……要死了……”
我嘴里不由得吐出日常生活中从来不会发出的声音。
原来如此,看来这是被宣告得了不治之症的某个人和病魔缠斗的日记。不,看来是和疾病共同生存的日记。显然不应该随便翻阅的。
我察觉到这一点、合上这本书时,头顶上方传来一个声音。
“呃……”
我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心里的惊讶没有表现在脸上。我惊讶是因为我认识声音的主人。之所以隐藏情绪,是因为我觉得她叫我可能跟这本书无关。
话虽如此,估计就算是我这种人,也不愿承认自己的同学可能正面临着即将死亡的命运吧。
我装出“哦,是同班同学叫我啊”的表情,等待她把话说完。她伸出手,好像在嘲笑我肤浅的期待。
“那是我的。平凡的同学,你来医院做什么?”
在这之前我几乎没跟她说过话,只知道她是同班同学,开朗活泼,个性跟我完全相反。因此,被我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得知自己罹患重病,她竟然还能坚强地露出笑脸,让我很是吃惊。
即便如此,我还是决定尽可能装出不知情的样子。我觉得这对我和她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我之前在这里割了盲肠,今天来做术后治疗。”
“哦,原来是这样。我是来检查胰脏的。要是不给医生看就会死掉哦。”
竟然有这种事。她立刻就粉碎了我的顾虑和用心。我观察着她高深莫测的表情。她在我身边坐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吓了一跳吗?你看了《共病文库》吧?”
她好像在介绍自己推荐的小说一样,毫不介意地说道。原来如此,这是她策划的恶作剧。只不过上钩的碰巧是我这个同班同学而已。我心里甚至这么想。
“老实说吓了一跳的人是我。我以为搞丢了,慌慌张张地来找,结果被平凡的同学捡到啦。”
“……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就是我的《共病文库》啊。你不是看了吗?这是我自从发现胰脏生病了以后写的类似日记的东西。”
“……开玩笑的吧?”
“你以为我的兴趣有多低级啊?这连黑色笑话都算不上哦。上面写的都是真的,我的胰脏不能用了,要不了多久就要死啦,嗯。”
“……哦,原来如此。”
“欸?只有这样啊?怎么没有再夸张一点儿的?”
她好像很遗憾似的叫起来。
“……没有啊,同班同学跟你说自己马上要死了,该怎么回答才好?”
“嗯……要是我,应该说不出话来吧。”
“是啊。光是我没有说不出话来,你就应该称赞我了。”
“说得也是。”她一边回答,一边哧哧地笑。我完全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
她从我手中接过那本书,站起来对我挥挥手,然后走进医院里面去了。临走前,她抛下一句:“我对大家都保密,你不要在班上讲哦。”她既然这么说了,我想以后跟她应该也不会有所交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话虽如此,第二天早上,她在走廊跟我擦肩而过的时候,却跟我打了招呼。
我在星期日上午十一点站在车站前面的原因,回想起来,正是因为那本文库本。这世上什么会成为契机,真的很难说。
我像一艘无法逆流而上的草船,到头来仍没有拒绝她的邀约。准确地说,是没有机会拒绝,只好乖乖来到说好的地点。
其实或许该直接放她鸽子,但这样就成了我的不是,给她揪住小辫子之后她会怎样可很难说。她跟我不同,是像破冰船一样勇往直前、开拓道路的人,草船跟她对抗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我比约定的时间早五分钟来到雕像的前面,稍微等了一下,她就准时出现了。
自从那天在医院偶遇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她穿便服的模样了。她穿着简便的T恤和牛仔裤,带着笑容走过来。我微微举手招呼。
“早安!我还在想,要是被放鸽子怎么办呢。”
“要是我说没有这可能的话,就是说谎了。”
“结果OK呢。”
“这样说好像也不太对啦。所以今天要做什么?”
“哦,兴致很高嘛。”
她在亮晃晃的阳光下露出令人难以置信的惯常笑容。顺便一提,我当然没啥兴致。
“总之,去市中心吧。”
“我不喜欢人挤人。”
“知道秘密的同学有车钱吗?要不要我帮你出?”
“我有钱。”
结果我一下子就屈服了,依照她的提议先去市中心。正如我所预期的,车站前各种店家汇聚的巨大人潮足以让怕生的人退却。
她精神饱满地走在我旁边,完全没有介意的样子。我不禁心生疑念:这个人真的马上就要死了吗?但她之前让我看过各种正式的文件,毫无怀疑的余地。
我们走出收票口,她在越来越多的人群中毫不犹豫地前进。总之,我尽量跟上她,以免走散。走到地下层之后,人少了一些,终于有机会问她今天的目的地。
“先去吃烤肉!”
“烤肉?还不到中午欸?”
“肉的味道,白天的跟晚上的会不一样吗?”
“很可惜,我对肉的爱好没有强烈到能分辨时间不同而有所差异的地步。”
“那就没问题了。我想吃烤肉。”
“我十点才吃过早餐。”
“没问题,没人讨厌烤肉。”
“你有跟我对话的意思吗?”
好像并没有。
反对也是白搭,待回过神时,我已经隔着炭炉跟她面对面坐着了。真的是随波逐流。店里没什么人,光线有点儿昏暗,每个桌位都各自有照明,让我们毫无必要地清楚看见对方的脸。
不一会儿,年轻的店员就过来蹲在桌边,准备替我们点菜。我不好意思点,她就好像背诵预习过的数学公式一样三下五除二地回答店员。
“要最贵的这种。”
“等一下,我没那么多钱。”
“没关系,我请客。这种最贵的吃到饱,两人份。饮料的话,乌龙茶可以吧?”
我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年轻的店员仿佛是怕她改变主意,很快重复了品项就离开了。
“哇!好期待哦。”
“……那个,钱我下次给你。”
“没关系啦,你不用介意。我付就好。我以前打工存了钱,存款不花白不花。”
在死之前。她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就是这个意思。
“这样更不行。你得花在比较有意义的事情上。”
“这很有意义啊。一个人吃烤肉一点儿也不好玩儿吧?我花钱是为了自己的乐趣。”
“但是—”
“久等了。先上饮料。”
就在我不爽的当口,店员恰好端着乌龙茶出现。简直就像是她不想再提花钱的话题,故意把店员叫来一样。她笑眯眯地望着我。
继乌龙茶之后,又上了肉类拼盘。排得漂漂亮亮的鲜肉,老实说,看起来既昂贵又美味。这就是所谓的油花吧。脂肪色泽鲜亮,好像不用烤也能吃。我脑中浮现种种可能会让各色人等恼怒的念头。
炭炉上的烤网够热之后,她乐不可支地放上一片肉。伴随着吱吱声飘来的香味刺激着胃部。正在发育的高中生怎能对抗食欲?我也跟她一起把肉放在网子上烤了起来。高级的肉在高温的烤网上一下子就熟了。
我分明没有很饿,两人份的肉却一下子就吃光了。她拿起放在桌边的菜单,考虑要加点儿什么。
“叫什么都可以吗?”
“随你高兴。”
随你高兴。不知怎么,这话真适合我说。
她默默地举起手,不知在哪儿看着的店员立刻走过来。她瞥了一眼因为豁出去而稍感畏缩的我,望着菜单流利地点菜。
“皱胃、可苦可乐、铁炮、蜂巢胃、瘤胃、牛心、领带、牛杂、牛肺、牛百叶、胸腺。”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你点的是什么啊?”
妨碍店员的工作有点儿不好意思,但她连珠炮似的吐出陌生的词汇,我不由得插嘴打断她。
“可苦可乐?啥,CD吗?”
“你在说什么?啊,总之,刚才点的都来一人份。”
店员听到她的话,带着微笑匆匆走开。
“你刚是不是说了蜂巢?要吃虫子吗?”
“啊……难道你不知道?可苦可乐和蜂巢都是牛的部位名称哦。”
“是指内脏?牛身上有这么有趣的部位名称吗?”
“人不也有吗?笑骨d之类的。”
“我不知道在哪里。”
“对了,胸腺也包括胰脏哦。”
“难道吃牛的内脏也是治疗的一部分?”
“我只是喜欢内脏而已。要是有人问我喜欢什么,我都会回答内脏。喜欢的东西—内脏!”
“你都自傲地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忘了叫白饭。要吗?”
“不用。”
不一会儿,她点的内脏装在大盘子里送上来了,样子看起来比我料想中的恶心得多,害得我毫无食欲。
她跟店员点了白饭,然后愉快地开始把内脏放在网上烤。我没办法,只好帮她。
“来,这个烤好了……”
我始终不伸手夹形状奇怪的内脏,她决定助我一臂之力,把一块满是小洞的白色玩意儿放到我的小盘上。我从不浪费食物,只好战战兢兢地把那块东西放进嘴里。
“很好吃吧?”
老实说,我觉得口感很好,也很香,比想象中好吃多了,但这好像正中她的下怀,让我很不甘心,硬是不肯点头。她露出一贯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的乌龙茶喝完了,我叫来店员续杯,并且加点了一些普通的肉。
我主要吃肉,她主要吃内脏,我们就这样慢慢地吃着。我偶尔吃一块内脏,她就带着令人不爽的笑容望着我。这种时候,我把她细心烤着的内脏吃掉,她就会“啊……”一声懊恼地叫出来,我便稍微高兴了一点儿。
“我不想火葬。”
我们还算愉快地吃着烤肉,她突然提起了完全不合时宜的话题。
“你说什么?”
“就是说,我不想火葬。我不想死掉以后被火烧。”
“这是适合一边吃烤肉一边闲聊的话题吗?”
“烧掉了就好像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不是吗?不能让大家把我吃掉吗?”
“不要一边吃肉一边说尸体善后的话题,好吗?”
“胰脏可以给你吃哦。”
“你在听我说话吗?”
“外国好像有人相信,把人吃掉以后,死人的灵魂会继续活在吃的那个人身体里面哦。”
看来她完全没有听我说话的意思。要不就是听到了但充耳不闻。我觉得是后者。
“不能吗?”
“……应该是不能吧。这违反伦理道德。至于是不是违法得查一下才知道。”
“这样啊……真可惜。我没法把胰脏给你啦。”
“我用不着。”
“不想吃吗?”
“你不是因为胰脏生病才要死的吗?你灵魂的碎片一定会留在那里。你的灵魂好像很会闹的样子。”
“说得也是。”
她愉快地哈哈笑起来。既然她活着的时候都这么能吵,死了以后依附着灵魂的胰脏也不可能不喧闹的。我才不要吃那种东西呢。
跟我比起来,她吃得可多了,牛肉、白饭和内脏都吃到哀号着“啊……撑死了”的地步。我吃到差不多八分饱就停了。当然,我一开始就只点了自己能吃得下的分量,所以不会做出像她一样又点了满桌子小菜的蠢事。
吃完之后,店员收掉大量的空盘和不用了的炭炉,送上最后的甜点雪酪。她本来一直叫着“撑死了”“好难受”,但看见甜点就又复活了。清爽的口感让她又开始生龙活虎,真令人难以置信。
“接下来,我要去买绳子。”
“什么绳子?”
“哦,你也会用这种有男子气概的口吻说话啊。是想要追求我吗?嗯,绳子。自杀用的。”
“谁会追求马上就要死掉的人啊。你要自杀?”
“我只是觉得,自杀也不错。在被疾病杀掉之前自己动手。但是我现在应该不会自杀吧。绳子是买来恶作剧用的。是说知道秘密的同学太过分了!我搞不好会伤心而自杀哟。”
“恶作剧?一下子要自杀,一下子不会自杀,乱七八糟的。总之,把话说清楚。”
“说得也是。你有女朋友吗?”
“你要怎么样把什么话说清楚我并不真的想知道,不用说也没关系。”
感觉她好像有话要说,我就先下手为强。账单并不在桌上,我站起来跟店员说要结账,被告知直接去柜台付钱。她也笑着站起来说:“走吧……”
出名的百货商店,应该会有她想买的“自杀用的绳子”。不,事实上并没有那种东西。
“不好意思,我要找自杀用的绳子。我不想留下痕迹,这样应该选哪一种比较好?”
我清楚地听见她脑袋坏掉一般的提问。我转过身,看见店员脸上困惑的表情,不由得笑出声来。一笑出来,我就发觉这是她故意讲的笑话,立刻后悔不已。分明要自杀却要不留痕迹,这是她的笑话。我跟店员都冷不防中了她的圈套,而我甚至笑出声来。我把不同大小的钉子一根根插回不同的位置泄愤,然后走向正在偷笑的她和不知所措的店员。
“对不起,她就快死了,所以脑筋不太清楚。”
不知道我的话让店员豁然开朗还是大吃一惊,总之,他就走开去做自己的事了。
“真是的,本来要让店员介绍不同商品的,你不要来捣乱啊。难道你嫉妒我跟店员感情好?”
“那叫作感情好的话,就不会有人想把柳橙做成天妇罗了。”
“什么意思?”
“这话完全没有意义,所以就不要追问了好吗?”
我本来是要惹毛她的,但她停顿了一下,就哇哈哈哈哈地笑得比之前还夸张。
不知怎么,她心情好得出奇,很快买了一条绳子,还买了上面有可爱猫咪图案的袋子来装绳子。我们走出百货商店,她一边哼歌,一边晃动装着绳子的袋子,吸引了众人误解的视线。
“知道秘密的同学,接下来要干吗?”
“我只是跟着你而已,并没什么特别的目的。”
“咦,这样啊?你没有想去的地方吗?”
“一定要说的话,就书店吧。”
“要买书?”
“不是,我喜欢逛书店,未必一定要买书。”
“哎,怎么好像是瑞典的谚语啊。”
“什么意思?”
“这话完全没有意义,所以就不要追问啦。嘻嘻。”
她好像果然心情很好。我只觉得不爽。我们俩带着截然不同的表情,一起走向购物商场里的大型书店。到了书店我便不管她,径自走向文艺新书区。她并没跟上来。我一边浏览文库本,一边享受难得的独处时光。
我看了一下手表,带着一点儿罪恶感在书店里找她。她正笑着翻阅时尚杂志。我觉得站着阅读还能面带微笑真是太厉害了。要是我就办不到。
她察觉到我走近,我还没出声,她就转过头来望着我。我直率地道歉。
“对不起,把你给忘了。”
“好差劲!但是没关系,我也一直在看书。知道秘密的同学对时装之类的有兴趣吗?”
“没有。只要是不引人注目的普通衣服就好。”
“我想也是。但我可有兴趣了。上了大学后,我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话虽这么说,但我马上就要死了。人还是内在比外在重要。”
“你表达的方式完全错误。”
没有名字的少年×没有未来的少女
一本秘密日记开启的结缘之旅
一场已知结局的限时恋爱
一直与人保持距离、活在自己世界里的我,偶然在医院里捡到一本书,封面写着“共病文库”四个大字。原来这是同班同学山内樱良的秘密日记本,里面记述着她因为身患胰脏病,生命所剩无几。因为这样的契机,“没有名字的我”成了“没有未来的她”的秘密共有者。
与我完全相反,懦弱的我一直只会把自己封闭起来,而她却能坦然说出我无法说的话,做我无法做到的事。她教会了我生存的意义的那个时候,我的心,被她填满了。
“我其实,想成为你。”
成为能认可别人的人,成为能被别人认可的人,成为能爱别人的人,成为能被别人爱的人。
“我要怎样才能成为你呢?”
“我想吃掉你的胰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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