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成新】【良好】详谈：饶晓志

饶晓志是谁

饶晓志是一名电影导演和戏剧导演，以及，用他喜欢的话说，一名从贵州遵义走到北京的小镇青年。

作为电影导演，他已经有三部作品上映，分别是2016年的《你好，疯子》、2018年的《无名之辈》，以及 2021年年初春节档的《人潮汹涌》。

这三部电影上映之后命运各异。

《你好，疯子》仅有1500万左右的票房，豆瓣评分6.8分。票房代表着这部电影的商业成绩，豆瓣评分则代表着它某种意义上的口碑。这是他的部电影，像是一串不那么响的炮仗。

然后，《无名之辈》成了2018年中国电影的黑马之一。这部电影本来并不被看好，因此院线排片很少。但是终，在观众口碑的推动下，它收获了接近8个亿的票房，豆瓣评分也达到 8.1分。对一个新导演而言，这是一个梦寐以求的胜利，可能都超过了他自己的预期。

在这之后，第三部电影《人潮汹涌》被投资方和他自己寄予厚望，应该并不出人意料。这部电影的演员包括刘德华，以及 2020年因为一档综艺节目人气暴涨的女演员万茜。电影的排期也在一向受人关注的春节档。不过，一开始这部电影的排片率在春节档几部电影中却是倒数，直到后来才慢慢爬升。《人潮汹涌》终票房 7.6亿多，豆瓣评分 7.1分 。没有太多惊喜，但也不至于太令人失望。他似乎已经进入一个电影导演的稳定状态，从中能看出他自己的节奏、风格和叙事方式。

在开始拍电影之前，饶晓志更为人所知的身份是一名戏剧导演。他接受的也是戏剧导演的训练。他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导演专业，喜欢如萨缪尔·贝克特和路易吉 ·皮兰德娄这样的剧作家——他把贝克特的头像作为文身文到了自己的手臂上，他公开演出的部话剧则是根据皮兰德娄的名作《六个寻找剧作家的剧中人》改编的。

他曾经作为演员和副导演为先锋派话剧导演孟京辉工作过一段时间。在那之后，他和当时爆红的艺人李亚鹏合作成立了春天戏剧工作室。然后，他推出了一系列自己的戏剧作品，包括《你好，打劫》《咸蛋》《蠢蛋》，以及后来改编成电影的《你好，疯子》。凭借自己的戏剧作品，他获得了有中国话剧奖项之称的金狮奖的导演奖。而且，他的一些戏直到今天还在被排练和上演。

只看这些文字，你可能会认为他在演艺圈的经历合乎逻辑且顺理成章：毕业于为专业的戏剧和电影学校之一，然后借用他电影中的台词，从话剧到电影，“一步一个脚印，做大做强”。但是这种对经历的简单抽象，会让人看不到过程中具体的困境。而这些具体的困境，被他掩藏在“小镇青年”这个标签下面。

1980年，饶晓志出生在贵州省遵义市桐梓县的一个小镇，父母分别是中学老师和小学老师。后来他的父亲成为一名公务员，他们家也从小镇搬迁到了桐梓县城。从一个西南小镇跋涉到看似光鲜的演艺名利场，过程当然不会太顺利。即使在今天互联网已经如此发达，提供给普通人更多被人看到的渠道和机会的情况下，想要挤进电影这道窄门也很困难，更何况在当时。因此，其中必然伴随着不断的受挫、窘迫和失落，有看似无望的坚持、积累和准备，也有某种梦想成真时的不可思议。

他曾经在接受采访时说，刘德华拍《人潮汹涌》的场戏时，他作为导演突然有些恍惚：刘德华怎么一下子就从小城录像厅的屏幕上，跳到了眼前的监视器里？

我一直想要选择一些非CEO的人物进入《详谈》的名单。原因非常简单，世界并不是单纯由 CEO和创业者构成的。在商业领域之外，同样存在着大量的价值创造者。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创造出了饱含价值的作品、产品、服务、体验、场景、模式，等等。

罗素有句俏皮话：“迄今为止，世界仍然不偏不倚地悬在希望与恐惧之间。”我相信，正是很多价值创造者，在不断把世界向希望那一边拉扯，往天平上希望那一侧增加砝码。

与商业上的实践者和价值创造者一样，其他领域的创造者们，无论是讲述了一个好故事，设计出一栋好建筑，还是创造出了其他好的场景和体验，他们的作品和他们创造出作品的方法，都同样迷人。他们创造价值的过程、尝试，以及随之产生的知识，当然也非常值得被记录下来。这是更大的知识积累的一部分。

而且，谁能想到乔布斯的精神资源有很大一部分来自鲍勃·迪伦的音乐？谁又能想到贝佐斯会从石黑一雄的小说《长日将尽》中找到创业的勇气？

你可能会好奇，为什么我选择饶晓志作为《详谈》的个非商业人物。在中国，有的是比他名气更大、作品更多、票房成绩更好、世俗意义上更成功的电影导演。

我的理由非常简单，这也是《详谈》选择人物时还不那么成熟的标准。

首先是我自己要喜欢或者欣赏他本人和他做的事情。我喜欢饶晓志的电影。我喜欢他想要讲一个好故事的决心和姿态。我喜欢他的作品里表现出的对人的同理心，对人在现实世界中遭遇的困境的温柔——哪怕这种困境是因为自身的弱点所致。

其次，我喜欢新鲜的面孔，我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在这个十年受到训练，崭露头角，而在下个十年仍然会非常活跃的人，而不是去找十年前就已被媒体和公众熟知的人物——能够上杂志封面的人物。就电影而言，我们今天其实已经看到一批新鲜的力量正在崛起。饶晓志无疑是其中之一。

我希望能够找到他们与前辈们的不同之处。而且，我相信，因为他们与我们的经历和成长环境更为相似，我们也更有可能从他们身上找到共情。

阅读这本小册子，你会看到什么呢？我觉得至少有下面两点：

，你会看到一个 1980年出生的新一代导演，是如何理解戏剧和电影这两种表达形式的。他怎么去找到自己的声音，怎么去表达。

以及，尤其重要的是，你能看到他的学习曲线。毕竟，没有人生下来就会拍电影。更何况饶晓志是从戏剧导演起步，然后才开始拍电影。这中间有一个自我教育和自我训练的过程。

第二，我觉得饶晓志身上有一种普通又典型的特质。他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出生于一个小城，却抱有一种想要创造些什么不同的心态。是这种心态，以及坚持，让他从贵州到北京，一直留在这个行业。用他的话说，他正是一个典型的小镇青年，随着经历的丰富，眼界被不断打开，想要做的事情的高度和他能够达到的高度，也在不断抬升。

这也是我了解到的今天很多做事情的人的共同经历。它不是一条精心规划的路径，而是一个不断学习、不断自我训练、不断对自己提出更高的要求，并且不断抓住抛给自己的新机会的过程，是一个调整、试错和渐进的过程。

当然，我相信你会从中看到更多。

从贵州桐梓的小镇青年到年青一代的杰出电影导演/

从1500万票房的《你好，疯子》/

到超过7亿票房的《无名之辈》和《人潮汹涌》/

做着演员梦的边城少年怎样成为受欢迎的电影导演？怎样完成从戏剧到电影的跨领域转换？又是怎样凭借口碑完成电影票房的逆袭？

一个看似没有天分的普通人，怎样不断突破困境，日渐从容？

资深媒体人、得到App总编辑李翔，将饶晓志的失误与经验，一一问给你听。

《详谈》丛书，是一个长期的知识工程。作者李翔会努力找到这个时代优秀的商业实践者和价值创造者，请他们分享种种实践经验、做事方法，以及经历过的挫败和收获。这套书，献给始终保持开放与好奇的你。

李翔（作者）

资深媒体人，得到App总编辑，《李翔商业内参》《李翔知识内参》《巨富之路》等系列课程主理人。曾任《经济观察报》主笔、《彭博商业周刊》中文版副主编、《财经天下》出版人、《时尚先生》主编。著有图书《趋势》。

饶晓志（访谈对象）

电影《你好，疯子》《无名之辈》《人潮汹涌》导演。

部分 早年：小镇子弟

饶晓志是谁 001

娄山关、夜郎古国和李白 010

电影院和录像厅 013

《英雄本色》和周润发 016

金庸、古龙、岑凯伦 022

想当演员 024

第二部分 教育和北漂：被道路裹挟

在省艺专 037

考到中戏 042

贝克特、皮兰德娄和王朔 047

开餐馆倒闭，剧本卖不出去 049

孟京辉和戏剧美学 051

归属感和边缘感 056

一次失败的电影尝试 058

“就很穷” 060

不成功的部话剧 062

被道路裹挟 070

第三部分 从戏剧到电视到电影

春天戏剧工作室 078

标签和更高级的幽默 084

“戏剧是哲学、艺术和文学的私生子” 086

导演电视剧集 090

为了糊口演电视剧 092

从戏剧导演到电影导演 095

“我们只是在做事情” 100

第四部分 部电影《你好，疯子》

“我的价值就仅止于此吗？” 106

更勇敢一些 110

自我怀疑 114

监制郭帆 117

契合者的支持 121

边拍边学 125

预设一个差的局面 131

错误清单 135

第五部分 第二部电影《无名之辈》

跟演员过招 140

不得志的人的乡愁 145

把尊严拿回来 149

提醒自己冷静 151

每一次长一点点 154

“皮儿很厚” 158

第六部分 第三部电影《人潮汹涌》

翻拍的挑战 165

“翻译”好故事 168

对于电影的种种约束 171

打一场“逆风仗” 176

刘德华和群众演员 180

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又很自信 183

贝克特 188

韧劲和自尊 193

逆袭的方法“就是死磕”196

如何做一部高票房电影 198

共情点和立规矩 200

第七部分 在汹涌的人潮里绝不服气

伴随着焦虑的从容 206

工作习惯 209

“幽默是我的调味剂” 215

真正要面对的是自己 219

影响和朋友 222

短视、顺势而为和路径设计 229

没有攻略，还是作品 235

“牺牲”和改变 240

短板、风格和下一部电影 243

不将就地活下去就已经很牛了 246

贵州桐梓，有李白流放的“夜郎”，有魔鬼路段“七十二拐”，有“真如铁”的娄山关。

今天，走*近的京昆高速，它到北京的距离是1975公里。而在2001年，从桐梓到北京，要搭上绿皮火车，在黔北渝东的崇山峻岭间辗转。

从桐梓的小镇到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从无名之辈到执导8亿票房的《无名之辈》，这条路，饶晓志走了三十年。

饶晓志说自己运气不好，每一次拿到手的都是烂牌。他记得自己少年时的自卑，北漂时的眼泪，*部话剧的挫败和*部电影的沮丧。

他说自己就是个普通人，资质平平，没有天分，然而他用他的执着与他的方式往前走，却让《人潮汹涌》复制了《无名之辈》的成功，让别人甚至以为他靠的只是运气。

拍刘德华的*场戏时，饶晓志有些恍惚：华哥怎么从小城录像厅的屏幕上，跳到了眼前的监视器里？

而回望来路，他始终是那个小镇青年，不断地打破、打破、打破，然后自信、自信、自信——“在繁华的城市里谨小慎微，又在汹涌的人潮里绝不服气。”

一杯咖啡的价格，

遇到链家左晖/瓜子二手车杨浩涌/水滴沈鹏/《无名之辈》饶晓志/BOSS直聘赵鹏……

与我们时代的价值创造者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