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慎全集(8开精装 全五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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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
7.9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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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0
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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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范迪安 编
出版社福建美术出版社
ISBN9787539326566
出版时间2012-04
装帧精装
开本8开
定价2500元
上书时间2021-01-06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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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山苍苍,闽水泱泱,集山水之灵的“八闽”大地自古人文荟萃。福建虽处较为偏远的东南,却有着背山面海的独特地理环境,连绵的群山滋养着福建人崇文尚德的谦谦情怀,浩瀚的海洋赋予福建人敢于冒险、勇于拼搏的外拓精神。由于古代中原文化的多次入闽,在历史发展中得以很好的保存与积淀,更是形成了内聚而古朴的文化传统,这一“外”一“内”的文化张力造就了独具特色的福建地域人文景观,融包容性与多样性为一体,这种文化性格也明显地体现在闽地古代绘画的发展中。
自两宋起,惠崇、陈容、郑思肖三位闽籍画家各擅胜场,成为具有全国性影响的文人画大家;至明清两季,闽地画家更是呈群体性崛起,明代宫廷画家中占籍为闽者近二十余人,一时蔚为壮观;清代鬻画扬州的闽籍画家有上官周、华嵒、黄慎等数人,与扬州画家群体共开一代新风。这其中,出生于宁化的黄慎无论是艺术经历、绘画风格、审美追求等都体现出福建文化的孕育和影响,而他也将这种潜在的文化因子发散与弘扬,最终成为“怪而不怪,艺传百代”的一代绘画大师。
黄慎的一生突出地体现了中国画家的践行方式,以“行万里路”的精神成就了自己的艺术,就其游历生涯和艺术经历而言,诚可谓是“蛟龙出闽”。其足迹最初仅限于邻县建宁,奉母之命拜师学习写真之法。33岁始,黄慎开始了自己的壮游,从福建的建宁、长汀北上,经江西的瑞金、赣州、南昌等地,再入广东的曲江、南海、增城,直到苏州、杭州、南京,千里盘桓,以书画谋生会友,眼界大开。38岁时,定寓扬州,往来南京、镇江、仪征、淮安、海州等地,除鬻画之外,游山观景,遍访名迹,先后交游者不仅有诗画之友,还有达官贵人,其画艺也精进成熟,全面拓展,“名噪大江南北”。49岁到64岁间,黄慎大有“五湖看尽,归去青山”的感慨,携家奉母回到家乡宁化,期间又先后出游长汀、连城、永安、沙县、南平、福州、建阳、崇安、古田、龙岩、南安、泉州、厦门等地,足迹几乎遍及整个闽地,在家乡各地影响甚巨。其母去世后,习惯了东奔西走、四处游历生活的黄慎于1751年(65岁)再次来到阔别15年之久的扬州,诗画之名更甚,新朋旧友,相互酬唱,好不欢娱。也许是出于“落叶归根”的考虑,71岁时,黄慎结束了远游的漂泊生活,回到家乡,终老于此,享年高寿八十有四。
黄慎“两出两归”的人生经历不仅与闽地文化传统相暗合,而且铸造了其艺术的基本性格和内在张力,他在游历中完成了由民间肖像画师向具有很高文人素养和情致的职业画家的转变,同时成为时代艺术风尚的引领者。其绘画创作融平民气质与文人意趣为一体,将写形与写意高度结合,敦厚纯朴的情感与纵横排奡、气象雄伟的艺术表现手法相统一,处处体现出内在的关联,而正是这种如生命般有机的学养、经验、情感与技巧的关联,使其艺术创造具有了非同寻常的力量。
黄慎艺术风格的形成及其全国性影响与扬州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初至扬郡,仿萧晨、韩范辈工笔人物,书法钟繇,以至模山范水,其道不行。于是,闭户三年,变楷为行,变工为写,于是稍稍有倩托者。又三年,变书为大草,变人物为泼墨大写,于是道之大行矣。盖扬俗轻佻,喜新尚奇,造门者不绝矣。”作为18世纪全国性的商业中心,扬州新兴的社会文化氛围为艺术家的创作提供了多种自由,而绘画作品的高度商品化也造就了流派纷呈的繁荣景象。以“扬州八怪”为代表的画家群体顺应了新兴市民阶层的好尚,十分鲜明地体现出对现实生活的关心与对世俗趣尚的认同,以“删繁就简,领异标新”为特色,引领风潮,时人目之为怪。
在这样的环境中,黄慎一方面应时而变,以识时的慧眼和吐纳的胸襟卓然自成大家,但另一方面他却保持了鲜明的自身个性,一以贯之的关注平民疾苦,传达最为真切深沉的情感,并取别号“瘿瓢山人”,隐含“不材之木,无所可用,故能若是长寿”之意,自喻天然、独立,在朽木可雕、化丑为美中自我比况与激励。黄慎前后曾居扬州17年,有诗云“生平梦梦扬州路,来往空空白鹤归”,在受到扬州的整体风气的影响以及和友人相互切磋、交流的同时,留名青史,并反过来给予扬州画坛以深刻影响。
综观黄慎画艺,人物、花鸟、山水无所不能,无所不精,工写技能全面、表现手法多样。而其中尤以人物画成就最为卓著。正因如此,其初至扬州,“贵人多迎致之,又多以写真”,虽然其写真肖像作品传世较少,但从早期较为工致的人物画面部描绘仍可窥见一二。肖像画锤炼了黄慎观察入微、刻画传神的造型能力,为其人物画打下了坚实基础。在其传世作品中,人物画有302件之多,占整体比重很大,题材包括历史故事、民间传说、神仙佛道、文人仕女、市井人物乃至乞儿贫民等,如此广泛的内容既反映了当时社会的需求,更折射出画家的精神立场和情感趣味。他对社会下层人物和普通生活情态的表现,完全突破了传统文人绘画“逸品为高”的自娱精神。在对凡夫俗子的描绘中注入最为质朴的纯真之爱,凸显出鲜明的现实关怀和人文品性,而这也是黄慎区别于扬州画坛其他画家更注重人的观照的重要标志。这一创举不断发扬光大,影响至今,成为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
黄慎的花鸟画题材也甚为广泛,花木、草虫、禽鸟、走兽等无所不包,画法以水墨写意为主,情态生动,风格疏简,在汲取徐渭笔墨的纵横奔放和八大山人造型的洗练夸张基础上,注重表现恣肆飞动而又愉悦欢快的生命活力。与人物画和花鸟画相比,黄慎的山水画数量偏少,以往所见甚少,这次在《黄慎全集》中收录了不少山水作品,实开眼界新境。他的山水画传达了个人性情抒发的雅趣,尤其是带有纪游性质的山水册页,与画上题诗一起寄寓着游历所见所感的真情实意。《国朝书画家笔录》论其“山水宗倪黄,兼师吴仲圭法,笔意纵横排奡,气象雄伟,为时推重”,另有“简劲绝俗”和“自写一种幽僻之趣”的评语。在“可居可游”的山水境界中,黄慎展现出对大自然的亲近与热爱。
谈及黄慎的绘画艺术,显然不能忽视其在诗歌与书法上的造诣。中国绘画的“诗、书、画”三绝在黄慎的艺术人生中有机而完美结合,正如友人雷鋐赞曰“然则,谓山人诗中有画也,可;字中有画也,亦可”。《蛟湖诗钞》集诗339首,另有研究者辑录佚诗218首,这些诗歌是其一生经历与感慨的另一种言说,这一言说“巉岩绝巘,烟凝霭积,总非凡境”。非凡之境中既有冲淡超脱,也有真率生动、清新自然,随情而变,隽永深厚。其书法以怀素草书为宗,“如疏影横斜,苍藤盘结”,以“破毫秃颖,化联绵不断为时断时续”,形成更加跳荡粗狂、豪宕迅疾的风格。此种书风入画,将扎实的造型与新颖的笔法相结合,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刺激和心灵震撼。
1745年,59岁的黄慎在《花鸟人物册》首页以草书题“我心写兮”,在另一幅草书横额上又题“以写我心”。“写心”是黄慎的艺术宣言,是其主体自我意识的自信表达;在另一件《花卉图册》中他还题道“写神不写貌,写意不写形”,这里的“神”与“意”是自我主体与外在客体的和谐统一,是在形貌之上的深度追求。这一追求伴其一生,正如郑板桥所言“画到精神飘没处,更无真相有真魂”。“诗、书、画”作为黄慎精神与思想的外化形式,“心”、“神”、“意”作为黄慎艺术的文化品格,都是中国绘画传统的精华。
黄慎的艺术在他生前已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在他之后的中国画坛,经历了从晚清到现代的剧烈变革,中国画艺术也处在历史的大转折漩涡之中。正是由于黄慎极具个性的风格,他的艺术没有在后来的时代变迁中淹没,反而更多地激励了后世画家的创造,甚至可以说,正是黄慎思想的锋芒和语言表达的犀利,使得他的艺术穿透了晚清画坛笼罩的沉闷,一直指向现代。他在人物画上的造型样式和笔墨特征,尤其对近现代乃至当代中国画人物画产生着重大影响。我们可以从“海上画派”的人物造型中看到黄慎样式的影响,也可以从20世纪以来的许多人物画作品造型上看到黄慎的笔墨余韵。他笔线中那些刚劲的转折,勾勒的力度,以及充满张力的组织一直到今天都让人叹为观止,从中获得启发。在这个意义上,黄慎既属于传统,又属于当代。
在黄慎逝世240周年纪念之际,福建美术出版社整理出版《黄慎全集》大型艺术作品集,分门别类:人物卷计302余件,花鸟卷近250件,山水卷近153件,诗文书法89件,并影印《蛟湖诗钞》。此作品集的出版,不仅是对艺术大师黄慎的纪念,也将进一步推动福建文化艺术传统的挖掘、研究以及传承和发展,还将为整个扬州画派乃至近两百年来中国绘画“自我现代性”转型研究提供一份宝贵的个案资料与视觉文献,实为学界之盛事和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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