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真烟台张荣恩(桐人)1922年书法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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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品
仅1件
题名烟台民士张荣恩1922年书法
年代民国 (1912-1948)
类别水墨(黑白)
材质纸本
装裱形式立轴
尺寸186 × 84 cm
款识钤印张荣恩印 桐人
上书时间2013-09-07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八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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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旧藏,原装原裱,保真。
- 商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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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名士张桐人 2007-12-22《烟台晚报 》
烟台市区西南隅,宫家岛村中心大街道北,座落着一溜青砖黛瓦的大宅院,初见者一定会惊讶于它的庞大和精美:这是一套完整、典型的北方民居古建筑群落,总共13座院落、120余间房屋,建筑面积3600平方米,基本完好如初。整个宅院古朴庄重,具有民国时期北方民居的浓郁特色,已被列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现为村委办公驻地。
它的旧主人张桐人先生,本名张荣恩(字桐蔭,笔名桐人),宫家岛人氏,生于1883年4月7日,1946年在市区老宅病逝。张桐人先生是民国年间烟台的社会名流,在工商界、慈善事业和教育事业均有建树,同时还是一位著名的书法家和藏书家,建起了胶东第一座私人图书馆——“百忍里藏书楼”,藏书4万余册。就让我们拨开半个多世纪的烟云,走近这位卓然不凡的张桐人先生,寻觅那些散发着历史陈香的故事吧。
第一批剪辫子的汉人官吏
张桐人早年参加科举考试,获优贡,曾就读于文会馆,后于山东高等学堂预科班卒业,曾任清政府邮传部主事承政厅会计科主事科员,京师法学会会员.清末民初,张桐人受到进步思想的影响,主张改革,与孙中山领导的同盟会山东主盟人徐镜心、丁佛言过从甚密。他是第一批剪掉辫子的清政府汉人官吏,因而被清廷列上通缉追杀的黑名单。为避杀身之祸,他弃官而去,远走哈尔滨,躲避了两三年,方幸免于难。此事让他对清政府彻底失去了信心,从此不问仕途,专心治学。
家庭变故 沉重打击
在哈尔滨避祸的两三年间,张桐人先生投身实业界,创办了“成发祥”火磨和油坊,买卖做得很大,积累了不少财富。因回乡继承祖业,张桐人暂别哈尔滨,将生意交给其叔打理,他的长子兼任账房。谁知时间不长,他那风华正茂的长子突然亡故。张桐人也因而和其叔对簿公堂,但官司最终不了了之。他的长子生前仪表出众,风度翩翩,又学有所成,精明干练,一直是父亲的得力助手。爱子英年早逝,叔侄反目成仇,双重打击,令张桐人心灰意冷。1913年,他在烟台原义成街(现商业学校后身的集义街)修建了一处住所,起名“百忍里”,将后半生的精力全部投入到书法、历史、法学研究及慈善、教育事业中去了。百忍里老宅门前原有一副对子,是张桐人先生手书的:“张百忍心平气和,桐千秋根深叶茂”。一个“忍”字,成了张桐人后半生的座右铭。
百忍里藏书楼
百忍里是一处主楼三座,前后两进的大四合院,两层楼房共62间,后又在东侧加盖工厂一座,总共60余间。张桐人酷爱藏书,在他的精心布置下,百忍里藏书楼成了胶东第一座私人图书馆,一时小有名气。百忍里藏书较好的版本,有明刊本《初学记》、汲古阁的《十七史》、《史记》、《词苑英华》等,清刻本有殿板《全唐诗》和五色套印本《唐宋诗醇》、《古文渊鉴》等。
张桐人先生的嫡长孙张昭基曾撰文回忆说,百忍里楼群前院为藏书楼,上下两层共20余间,全是书柜、书架,摆满书籍,约有4万余册。“所用的书籍标签、书目,都是用金黄色或雪青色虎皮宣,由公亲自书写。对于书籍一切放置编排,都是自己动手。”当时,张桐人在宫家岛修建的宅院,也都用来存放藏书。其重要的书籍及珍贵版本,皆钤印“福山张氏藏书印”或“家在山东古育黎”或“桐人珍赏”等印记。
遗憾的是,百忍里的4万余册藏书,早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初便被变卖处理了,在宫家岛村旧居收藏的书画更是早在1947年就失散了。
宫家岛旧居旧事
张桐人先生在宫家岛的旧居,始建于民国初年,于1936年基本建成,前后历时20余年,耗资十万余元大洋。但房子建成后,他与家人从未回来居住过,只用于藏书和偶尔回家探视时小憩。现村委所在地是原客屋,大门上原先刻有由张桐人先生亲笔手书的对联:“两铭世业流芳远,百忍家风绵泽长”,可惜“文革”中也未能逃脱噩运。
张氏大宅的用料十分考究,建造工艺也相当细腻精湛。如,石墙、地基缩口石条和台阶石条,均为荣成石岛红岩石,匀细如刀切。砌墙用的石灰粉,按配比羼入豆浆水合灰,使得石墙异常坚固。墙面均为水刷石,铺满均匀的小石粒,平整如镜,至今完好如初。屋顶房架的木料为东北红松圆木,屋瓦俱是小青瓦,也经豆浆浸泡。每间房的地面都用“洋灰”(进口水泥)抹成。
据村中老人回忆,当年,国民党军队开进村来,要修炮楼,一见张宅的气势,知是富家,便起意勒索,派兵去拆张宅的一处房子。谁知拆了半天,房子太坚固,奈何不了,又见张家人全不理会,任其动作,他们只好打消了歪主意。
张家大宅并非一气呵成,而是陆续买地建造的。这13处宅院,纵跨两条南北、一条东西共三条胡同,并贯通于前后两条大街,全都是一个个独立的四合院。有几处,分布得相对较分散。据后来人揣测,张桐人在盖房时就考虑到,日后一旦家道衰落,后人靠变卖祖产也好度日。到了那时,如此相对分散的院落,便于拆零单卖。
村里人还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张桐人曾想买下西邻的房子,使自己的宅院更加四方齐整。但西邻对张家的开价并不动心,放言说,即使张家的银元能将屋子垛满,他们也不卖。张桐人见事不成,也就作罢了。这件事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张桐人尽管身家豪富,却并不以强凌弱,能与乡邻平等相处。
村里人对这位富豪的印象不恶。据村中一位年逾八旬的张姓老人回忆,张氏大宅修建时,他大约只有七八岁。在他的印象中,张桐人时年四十多岁,中等身材,待人温和有礼。虽为巨富,但从不见他穿绫罗绸锻,长袍马褂均为布衣。他似乎有些耳聋,与人讲话时,不得不以手招耳。张桐人的妻子是当地的大家闺秀,对乡邻和蔼可亲,对下人也很宽厚。虽然家里极有钱,但她持家却十分俭省。吃饭时,长辈和男人吃馒头,媳妇们只能站在锅台角吃饼子。
每逢灾年,宫家岛村民总能得到张桐人的赈济,村里的学校也不时收到他的捐赠。有一年,年关将至,村里人往城里送菜时,偶遇张桐人,提及家中经济困难,张桐人顿生怜恤之心,马上吩咐手下:“救急不救贫。以后过年,凡宫家岛张姓困难人家到了柜上,就给每户发一袋面粉一块大洋!”这一“福利”果然持续数年,令受惠者感念不已。
书法家•慈善家
张桐人先生的后半生,最用心做的,有两件事:研究书法艺术,赞助慈善事业和教育事业。
张昭基曾撰文回忆说:“桐人先生对各种碑帖、书体、书法历史、书法家、画家的评论札记就有几十本,其他方面的散页记载文字等,当时有数箱,在五十年代初期,我清理他的信函亦装了若干麻袋,由于历史的情况,上述这些东西俱化为灰烬了。”
据知情者讲,张桐人的行书苍劲有力,超群脱俗,当年索书求学者不计其数,他亦不收分文润资。当时烟台街的商号牌匾,多半出自他的手笔。有时应酬不下,就由他的账房先生代笔。这位账房先生酷爱他的书法,下力模仿,往往能以假乱真。
宫家岛旧居原有不少楹联、匾额,全是张桐人亲手题写的,“文革”中几乎全遭破坏,仅在一角门的上方余一匾额,“邀月”二字(见左下图)俊逸洒脱,这差不多是张桐人留在旧居的唯一墨迹了。
当年,人们熟知张桐人,还因为他在北大街开了一间“张桐记南货店”,与“生生堂”、“瑞蚨祥”等老店是近邻,享誉烟台街。桐人先生创办此店后,便将其交由一位姓王的伙计打理,自己从不具体过问。“张桐记”歇业时,为了不使店员在短期内生活无着,他将全部余货悉数分配给当时在店的同仁带走了。他在烟台还先后开办过一家颇有名气的“东坡楼”饭庄及剿丝坊。
张桐人先生自认“视财物为身外之物,终生不为财与人争。”但对烟台的教育和慈善事业,他却每每慷慨捐赠,甚而亲力亲为。1944年,他无偿将宫家岛宅院100余间房舍借给烟台恤养院使用,协助建立恤养院分院,满足了160多名师生和工人的生活需要。
桐人先生和张春桂、张德基等数人共同筹资修建了宫家岛小学,并出任校董。学校不仅对本村子弟开放,还接纳外县学生,几乎不收学费。这可能也是后来宫家岛村的老人很少有文盲的原因之一吧。
他还多次资助广仁堂,并出任董事,还一度兼任广仁堂附属小学的校长,亲自过问孩童的学习和生活起居,直至1945年12月学校移交给教育当局。桐人先生对慈善事业的热情,源自家庭的熏陶。他幼年时,其父张秉瀚就为烟台毓璜顶公园的更名和修缮慷慨解囊,捐银四千,现仍有碑刻为证。
桐人先生的民族气节同样令人敬仰。日伪时期,商会、教育界多次要他出来做事,但都被他借耳聋或其他原因拒绝了。日本投降后,他却拖着半身不遂之病躯,挤在大庙前庆祝光复的人群中,眼含热泪,奋力挥毫,书写“祖国万岁”等大条幅。这感人的一幕,许多上年纪的老烟台人还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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