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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版新书】明天,我二十岁塑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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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兰·马邦库

出版社中译出版社

ISBN9787500150732

出版时间2017-03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9.8元

货号E9787500150732

上书时间2024-07-07

三言正版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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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前言

序言
【书摘与插画】
 

 

 

◆在我们国家,当头的一定是秃头,而且还大腹便便。可是我舅舅不同,他既不秃头,也没有大肚子,所以当你见到他时,并不会马上想到他是位大领导,而且他在市中心还有一间很大的办公室。他是“行政兼财务主任”。听波利娜妈妈说,行政兼财务主任是负责保管公司所有钱的人,而且权力很大,他可以决定“你,被录用了!”、“你,没被录用!”、“你,卷铺盖回家吧!”

 

勒内舅舅在法国“西非公司”上班,这是黑角市里独一无二的汽车销售公司。他家有电话和电视机。但波利娜妈妈觉得,这些东西太贵了,又没什么用,以前没有这些活得比现在还好。打电话可以去格朗大市场的邮局,干嘛还要在家里装电话呢?新闻可以在广播里听,干嘛还要买电视机?况且我们还可以跟格朗大市场上卖收音机的黎巴嫩人讨价还价。如果是公务员,或者像我舅舅做行政兼财务主任,买东西还可以分期付款。

 

我常常有一种感觉,觉得勒内舅舅非常厉害,甚至比圣若望·鲍思高教堂祷告时我们崇拜的上帝还厉害。没有人见过上帝,但面对上帝的威严,大家还是很害怕的,似乎上帝可以训斥或惩罚我们,但实际上,上帝住得很远,远到任何波音飞机都不能到达。如果想和“他”说话,就必须去教堂,再由神父将我们的信息传达给“他”。上帝在苍天之上,从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尽管如此,他只要有一点点时间,都会阅读我们的信息。

 

 可是勒内舅舅坚决反对教堂,而且每次都对母亲说:“宗教是人民的鸦片!”

 

波利娜妈妈跟我解释说,如果有人说你是“人民的鸦片”,你必须马上教训他,因为这是一种严重的侮辱,勒内舅舅绝不是一时兴起才使用“鸦片”这种词的。从这以后,每次我做了傻事,波利娜妈妈就说我是“人民的鸦片”。我也一样,在操场玩耍时,要是有同学真把我惹火了,我就说他们是“人民的鸦片”,随后同学们还会为此拳脚相加。

 

 

 

 ◆我常常会想起卡罗琳说她要和我结婚的那天。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父母都不在家。卡罗琳拎着一个小塑料袋来到我家,里面装着很多东西,我很吃惊:

 

“米歇尔,我受够了,我不想等了,不想等我们长大了,我们今天就结婚吧。”

 

我们来到屋子后边,用芒果树枝和母亲洗完放在外面晾干的缠腰裙布搭了一个小帐篷。这便是我俩的家。

 

穆托姆博先生常给他的女儿做布娃娃,卡罗琳那天带了两个过来。她说,这两个布娃娃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把他们放在一块木板上,让它们自己玩耍。然后,卡罗琳就用空的麦琪淋罐和小木棍假装碟子和勺子开始准备吃的。

 

几分钟之后,她告诉我饭做好了:

 

 “咱们马上就可以吃饭了,老公。”

 

然后她改口说应该先喂两个孩子吃饭,因为他们太饿了,哭个不停。但我们还是应该先给他们洗个澡。当然,我给男孩洗,卡罗琳给女孩洗,因为男孩光着身子像我,而女孩没光身子,像卡罗琳。所以,自然应该是她给女孩洗,我给男孩洗。洗完澡以后,我们给他们围上围嘴,这样食物就不会弄脏他们的衣服,然后开始喂饭。

 

又过了几分钟,卡罗琳转向我说:

 

“好了,他们都吃饱了,都开始打嗝了!”

 

我们轻轻地摇着他们,让他们睡下,之后就假装吃饭。我们边说话边模仿着大人们的动作。我摸着她的头发,她摸着我的下巴。一般都是她在说话,我只是听着,有时点头表示同意。我们总是在笑,因为我不笑的话,她会不高兴,所以即使不应该笑的时候,我也在笑。

 

但我突然发现,她伤心了。

 

“怎么了?”我问她。

 

“米歇尔,我害怕。”

 

“怕什么?”

 

“我担心我们的孩子。等他们长大了,我们就该为他们在银行里存点钱,不然,他们就会不幸福。”

 

“是,你说得对……”

 

“你知不知道,如果他们过不上好日子,政府会把他们带走,放进孤儿院,后他们就会变得和格朗大市场上的小流氓一样?”

 

“啊不,他们不能变成格朗大市场上的小流氓,如果他们被抓进监狱,我们一辈子都会难过的。”

 

“我们还应该买一辆漂亮的红色五座小汽车,我们会比共和国总统还富有。”

 

“相信我,我们可以在我舅舅的公司买一辆五座红色小汽车,他会给我们一个亲情价。我可是他的亲外甥!”

 

“但这样一辆红色汽车,还是五个座位的,要多少钱呢?”

 

“我问问舅舅。”

 

她递给我一根小木棍和一只小空杯子:

 

“给,抽你的烟斗吧,要不就灭了。再喝点玉米酒吧。”

 

我假装抽着烟斗,喝着我的玉米酒。

 

她拉着我的手说:

 

“米歇尔,你知不知道我爱你?”

 

我没有回答,因为这是我次听到别人对我说“我爱你”。而且她的声音也和先前不一样,她盯着我,期待着我说些什么。可我应该说什么?我一言不发,是因为我感觉轻飘飘的,好像要飞上天了。我的耳朵开始滚烫,心跳也在加快,我觉得卡罗琳好像听到了我的心跳声。

 

她很失望,放开了我的手:

 

“真是的,你什么都不懂!当一个女人对你说“我爱你”的时候,你应该回答说‘我也爱你’,大人都是这么回答的。”

 

然后我就像大人们那样回答:

 

“我也爱你。”

 

“真的吗?”

 

“是,真的。”

 

“发誓!”

 

“我发誓。”

 

“那你是怎么爱我的呢?”

 

“我还得说怎么爱吗?”

 

“当然了,米歇尔,我应该知道你是怎么爱我的,要不我会怎么想呢?我会认为你不爱我,我心里会一直难受。但我不想心里一直难受,因为我母亲告诉我,这会让女人变老,我母亲之所以变老,就是因为我父亲从没跟她说他是怎么爱她的。我害怕变老,也不想变老,不然有一天,你会对我说我不漂亮了,你想要换个老婆……”

 

突然我们听到了一架飞机在上空掠过。终于,我开口了:

 

“我爱你,就像爱现在飞过去的飞机一样……”

 

“不对,不应该这么说!我希望你爱我胜过爱飞机。因为飞机属于每个人,属于那些去法国之后再也不回来的人。”

 

她真的哭了起来,直到这时我还以为我们在闹着玩。这弄得我也想哭了。但是,卢纳早就告诉我,男子汉是不应该在女人面前哭的,不然她们会觉得我们是懦夫。于是我只能在心底偷偷地哭。

 

“你一直什么都不懂,米歇尔!我希望你爱我,就像爱那辆属于我俩、属于我们两个孩子、属于我们那只浑身雪白的小狗的红色五座小汽车一样。”

 

“是,我爱你,就像爱红色五座小汽车一样。”

 

听到这话她高兴了,她依旧摸着我的下巴,我也摸着她的头发,然后擦去她的眼泪。但在她试图吻我的时候,我猛地向后一缩,就好像有条蛇要咬我一样。

 

“所以说,你怕我,嗯?”

 

“没。”

 

“有!”

 

“没……”

 

“那为什么我想跟电影里白人演的那样吻你的时候,你却往后缩呢?”

 

“只有真正结婚的时候才会亲嘴呢,而且还要有我们请来的证婚人和父母在场。”

 

“那谁会是你的证婚人呢?”

 

“你哥哥。”

 

“我的证婚人是朗蒂纳,她是我好的朋友。”

 

她很开心,又给我倒了一杯玉米酒。看到我又沉默了,她便接着说:

 

“你不怎么说话,这很正常,就跟那些下班回来的男人一样,太累了。我去洗碗,然后我们就睡觉。”

 

她背对着我,擦着空的麦琪淋罐,假装在洗碗。她还让我接着喝玉米酒,抽烟斗。

 

她数到二十之后说:

 

“好了,弄好了,都洗完了!我去关门,然后关灯。过来,我们睡觉去吧,别怕。”

 

说是关灯,她在一个我得靠想象才能看到的按钮上摁了一下。

 

“好了,灯已经关了!”

 

她走到帐篷中间,面朝上躺下,然后闭上了眼睛。我心想:她真的睡着了,但我可不想大白天睡觉。而且,要是我爸爸妈妈看到我们在睡觉,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我应该溜走,对,我应该从这里逃走。

 

就在我刚要站起身来从帐篷逃跑的时候,她一把抓住我的手:

 

“来躺在我身上,闭上眼,像大人们做的那样。”

 

 

 

◆每当波利娜妈妈打扮得这么漂亮,我的心情就会不好。我又看了她一眼,也看了下卡罗琳给她编的辫子。她穿上橙色的高跟鞋,套上一件和头巾颜色一样的紧身衣和一条橙色的裤子。我不喜欢她穿橙色的裤子,裤子的颜色太鲜艳了,而且紧紧地裹着她的腿和屁股。每次她穿上橙色的裤子,男人就会都盯着她走路,在她背后吹口哨。我呢,我就琢磨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为什么他们只盯着波利娜妈妈看,街上还有其他的女人也穿着鲜艳的橙色裤子,她们的腿和臀部也裹得很紧。有时我甚至会抓起一块石头,瞄准冲我母亲吹口哨的家伙。这时母亲就会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冲我喊:

 

“你是疯了还是什么,嗯?如果你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和我一起出门了!我不喜欢野蛮人!人民的鸦片!”

 

为什么她没提前跟我说,说她快中午的时候要出门,嗯?我不知道她要去哪儿。我不知道外边的人会不会在独立大街尽头或在酒吧里欺负她。但听卢纳说,街区里有些男人很坏,他们杵在独立大街拐角处,等有女人经过的时候,就朝她们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或者强迫她们去很昏暗的酒吧里喝啤酒,然后跳塔布·雷或弗朗哥•卢安波•马基阿蒂的伦巴,后进一个房间,在里边他们会做很多事情。我没见过波利娜妈妈和除了罗歇爸爸之外的其他男人跳舞,也没见过波利娜妈妈进过哪个房间,除了罗歇爸爸之外我没见过她和其他男人做什么事。我不能忍受这种事。不能。记得有一次,我教训了一位先生,就是因为他和妈妈说了太多话。卢纳跟我说过他保护穆托姆博太太免受坏人骚扰的秘诀,这些坏人总盯着女人看,在她们后面吹口哨,就好像在街上叫巴士一样。

 

他是这么说的:

 

“米歇尔,我向你保证,如果你往摩托车的油箱里放点糖的话,摩托车就会出故障,就不能发动了。我这样做过,可有意思了。从那以后,这位先生就再没纠缠过我妈妈!”

 

我开始还认为他跟我说的全是屁话。糖怎么能让摩托车出故障呢?糖很好吃,每个人都喜欢,所以摩托车也应该很喜欢。既然摩托车那么喜欢糖,那么它肯定会发动得更快,时速甚至可以超过二百公里。

 

 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就告诉自己:试试卢纳讲的秘诀我又会失去什么呢,嗯?我的确这么做了,因为看到那位先生和波利娜妈妈说话我真的很生气,而她也不把他撵走,像我驱赶那些就算有杀虫剂还能一直叮咬我到凌晨五点的蚊子一样,反而还听他说话,还咯咯地笑。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和罗歇爸爸在一起的时候这么笑过。这个家伙到底哪点比罗歇爸爸好呢,嗯?他在说什么有趣的事能让波利娜妈妈笑成这样呢,嗯?首先,让女人咯咯地笑正常吗?我让卡罗琳这么笑过吗?我不喜欢逗她笑,因为一个女人笑的时候我会替她丢脸,我会低下眼睛好让她不那么丢脸。女人笑的时候会变得很难看,牙齿和舌头都露在外面。而牙齿和舌头,我们是不能在大街上随随便便露出来的。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从人类出现那天开始,我们就躲在洗手间里刷牙吧。

 

我抓起了一小袋糖,走到我家院子后边,那个坏蛋的破摩托车就停在那里,我把一整袋糖都倒进他的油箱,然后坐回房门口,假装是个很乖的孩子。波利娜妈妈和这个坏蛋还在笑,露着舌头和牙齿。这一幕对于我就像过了一百一十天那么长。

 

 那个坏蛋终于和波利娜妈妈说再见了,后还用手搂了她的腰。我心想:他是想把我母亲憋死!但尽管这个野蛮人要把她憋死,可波利娜妈妈还是在笑,又朝他露了一次牙齿,而且舌头也露在外边。我都替她丢脸,因为她闭着嘴的时候真的很漂亮的。我很生气,往地上吐了口痰,因为母亲并没有推开这个没礼貌的家伙的胳膊。好像被他紧紧搂着的时候,她很开心,因为她也搂着这个坏家伙。他们两个都要把对方憋死了,还一直在笑。

 

男人终从我家院子的后边走了,他好像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很满意,走的时候还哼着歌。

 

几分钟之后,他又飞奔回来了,脸色像见了魔鬼似的。

 

他大叫着:

 

“我的车!我的车!我的车不能开了!”

 

 

 

 
 
 
 

导语摘要
 阿兰·马邦库著的《明天我二十岁》讲述了70年代的刚果(布)适才摆脱法国殖民统治赢得民族独立,全国上下涌动着共产主义思潮。在这一时代背景下,十一岁的主人公米歇尔用自己的眼光打量着这个纷繁的世界和身边的人间百态,在大酒店当接待员的慈祥继父、疼爱自己的亲生母亲、继父的另一个妻子和她与继父所生的几个兄弟姐妹、自称共产主义者的富有的舅舅、惺惺相惜的挚友、带给自己青春期最初躁动的那个女孩……以及许许多多的人和事。就在这样的观察和经历中,十一岁的少年也以自己的方式不断思索着所置身的世界,体会并憧憬着属于自己的成长。

商品简介

70年代的刚果(布)适才摆脱法国殖民统治赢得民族独立,全国上下涌动着共产主义思潮。在这一时代背景下,十一岁的主人公米歇尔用自己的眼光打量着这个纷繁的世界和身边的人间百态:在大酒店当接待员的慈祥继父、疼爱自己的亲生母亲、继父的另一个妻子和她与继父所生的几个兄弟姐妹、自称共产主义者的富有的舅舅、惺惺相惜的挚友、带给自己青春期*初躁动的那个女孩……以及许许多多的人和事。就在这样的观察和经历中,十一岁的少年也以自己的方式不断思索着所置身的世界,体会并憧憬着属于自己的成长。



作者简介
阿兰·马邦库,1966年生于刚果(布)黑角市,拥有法国和刚果(布)双重国籍,现居美国加利福尼亚。马邦库22岁赴法求学,1998年发表小说处女作《蓝-白-红》,并一举摘得当年的“撒哈拉沙漠以南非洲文学大奖”。马邦库诗文兼长,尤以小说广为人知,其作品多次荣获法语文学界重要奖项,并被译为英、西、葡、意、韩等15国文字。2012年,马邦库的作品被授予法兰西学院亨利·加尔文学奖,也曾入围2015年布克靠前奖终选名单。可以说,他是法语世界很知名、很成功的作家之一,也是法国很负盛名的非裔作家。代表作有《打碎的杯子》《豪猪回忆录》《明天,我二十岁》《黑角之光》等。

目录
译者的话

正文
作者作品目录

内容摘要
 《明天我二十岁》作者阿兰·马邦库以朴实而具有魔力的文字风格,孩子般稚朴欢愉的口吻,从一个11岁少年的角度生动描摹了青春期成长过程中的喜怒哀乐,同时也生动反映了那个年代普通黑人家庭日常生活中的悲欢离合,更兼展现了20世纪70年代复杂而纷乱的时代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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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邦库以朴实而具有魔力的文字风格,孩子般稚朴欢愉的口吻,从一个11 岁少年的角度生动描摹了青春期成长过程中的喜怒哀乐,同时也生动反映了那个年代普通黑人家庭日常生活中的悲欢离合,更兼展现了20 世纪70 年代复杂而纷乱的时代背景。


【内容简介】

精彩内容
 在我们国家,当头儿的一定是秃头,而且还长着
大肚子。可是我舅舅不同,他既不秃头,也没有大肚子,所以当你见到他时,并不会马上想到他是位大领导,而且在市中心还有一间很大的办公室。他是“行政兼财务主任”。听波利娜妈妈说,行政兼财务主任是负责保管公司所有钱的人,而且权力很大,他可以决定“你,被录用了!”“你,没被录用!”“你,卷铺盖回家吧!”勒内舅舅在法国“西非公司”上班,这是黑角市
里独一无二的汽车销售公司。他家有电话和电视机。
但波利娜妈妈觉得,这些东西太贵了,又没什么用,以前没有这些活得比现在还好。想打电话可以去格朗大市场的邮局,干嘛还要在家里装电话呢?新闻可以在广播里听,干吗还要买电视机?况且我们还可以跟
格朗大市场上卖收音机的黎巴嫩人讨价还价。如果是公务员,或者像我舅舅做行政兼财务主任,买东西还可以分期付款。
我常常有一种感觉,觉得勒内舅舅非常厉害,甚至比圣若望.鲍思高教堂祷告时我们崇拜的上帝还厉害。没有人见过上帝,但面对上帝的威严,大家还是很害怕的,似乎上帝可以训斥或惩罚我们,但实际上,上帝住得很远,远到任何波音飞机都不能到达。如
果想和“他”说话,就必须去教堂,再由神父将我们的信息传达给“他”。上帝在苍天之上,从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尽管如此,他只要有一点点时间,都会阅读我们的信息。
可是勒内舅舅坚决反对去教堂,而且每次都对母亲说:“宗教是人民的鸦片!”波利娜妈妈跟我解释说,如果有人说你是“人民的鸦片”,你必须马上教训他,因为这是一种严重的侮辱,勒内舅舅绝不是一时兴起才使用“鸦片”这种词的。从这以后,每次我做了傻事,波利娜妈妈就说我是“人民的鸦片”。我也一样,在操场玩耍时,要
是有同学真把我惹火了,我就说他们是“人民的鸦片”,我们还会为这句话大打出手。
舅舅称自己是共产主义者。一般情况下,共产主义者都很简朴,没有电视机,没有电话,没有电,没有热水,没有空调,也不会像勒内舅舅那样半年就换新汽车。但现在我算明白了,共产主义者也可以很有钱。
我觉得,舅舅之所以对我们很严厉,是因为共产主义者在社会秩序上不会开半点玩笑,这是因为,资本家偷掠了可怜的“天下囚犯”的财产,包括生产资料。如果资本家变成了生产资料的主人,而且躲起来独吞生产成果,不与劳动者对半分,那些可怜的“天下囚犯”又如何靠劳动继续生存呢?
我舅舅一旦发火,都是冲资本家开炮,而不是冲应该团结战斗、即将投入最后斗争的共产主义战士发火。这也是公立学校政治课上老师给我们讲的东西。
例如,老师告诉我们说,我们是刚果的未来,正是有了我们,资本主义在即将带来的最后的斗争中才不会获胜。我们是国民运动的先锋队。我们这些孩子现在是国民运动先锋队的成员,将来会成为刚果劳动党党员,甚至我们中间会诞生未来的共和国总统,领导刚果劳动党。
现在,我米歇尔在用舅舅的口吻说话。别人会以为我是个名副其实的共产主义者,其实我不是。这都因为舅舅,他经常说些稀奇古怪或者很复杂的词,什
么“资本”、“利润”、“生产方式”、“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唯物主义”、“物质基础”、“上层建筑”、“资产阶级”、“阶级斗争”、“无产阶级”,等等。时间久了,虽然我经常弄混,也
不总明白这些词的含义,但我却不知不觉记住了。例如,当他说“天下囚犯”时,实际上是指饥寒交迫的人,是资本家不让他们吃饱,第二天还依然让他们劳作的那些人。因此,如果饥寒交迫的人想要赢得与资本家的斗争,就要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做天下的主人,而不是等着别人来解救自己。否则,他们只能逆来顺受,永远挨饿,永远被剥削。
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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