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新书】花开十年

©新华社记者 新华全媒头条

2015/10/15 

整整十年，刘芳从光明走向黑暗。

一年毕业典礼上，一个腼腆的女生红着脸问她：“是不是我把一只角膜捐给您，您就能看得见？”
 “谢谢你，好孩子，老师的病不是角膜的问题。”
 小女孩想了想，又抬头说：“那我就把一只眼球给您吧。”
 说起这件事，一直微笑面对记者的刘芳突然红了眼圈。
她只是贵州农村中学一名普通女教师，为什么被称为“中国大山里的海伦·凯勒”？在她平凡的人生中，为什么有那么多不平凡的故事？

从光明到黑暗

２００７年，刘芳曾反复做一个梦：夜晚，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一抬头，忽见满天繁星。她抓住身旁的人，奔走相告，说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那时，她刚失明。
 十年前她就知道，这一天终将到来。原来她有点夜盲，到１９９７年，眼前晃起了“水波纹”，银色、金色、蓝色的光圈，宛如一朵“恶之花”，层层花瓣不断绽开。她看世界像是隔了一只鱼缸。
 一纸命运判决从天而降——不治之症。
 医生说，这叫视网膜色素变性，发病率只有百万分之一。
 腿一软，刘芳险些瘫倒。
 那年她２６岁，在贵阳市白云区第三中学刚工作四年，跟相爱的人结了婚，８个月大的儿子在襁褓中咿呀学语……
 夜深人静时，她咬着被角，在黑暗中哭泣。
 她曾是个快乐单纯的姑娘，苹果脸，身材娇小，人还没见先听到笑声，绘画、写诗、书法、唱歌、跳舞样样都行。
 她喜欢教书，而且教得别出心裁。批改作文，写评语前先画个卡通脸谱表明整体印象，笑容灿烂的、一般微笑的、嘴角紧绷的、瘪着脸的、痛苦扭曲的，有的还顶着鸡冠子、留着羊角辫……这样的轻松幽默，学生们看得笑逐颜开。

失明了，还怎样画出一个笑脸？
 她专门去学了两年绘画，希望用画笔留住这个缤纷的世界。画得*用心的是一只猫头鹰：黄褐相间的羽毛，站在枯枝上，背景是湛蓝的天空，*动人的是那对眼睛——又圆又大，仿佛能看穿一切黑暗。
 视野一天比一天变窄，视力一年比一年模糊。
 ２００１年，她读了*后一本纸质书，是《笑傲江湖》。
 ２００６年，她看到的*后两个字，是课本封面上的“语文”。
 ２００７年，她完全被黑暗包围。
 当年一段录像保存至今：学生都放学了，刘芳从讲台上拎起包，摸索到门口，回头望了一眼她已看不到的空荡荡的教室，缓缓带上了门。

在黑暗中抓住光明

初见刘芳，很多人不相信这是个盲人。
 在家，她扫地、洗衣服、倒开水、冲咖啡、炒菜、在跑步机上锻炼，动作熟练得几乎与常人无异。借助盲人软件，她发短信比很多明眼人还快。在学校，她可以独自走近百米，下两层楼，转５个弯，轻松找到公厕。
 很少有人了解，这些年她是怎样挺过来的。
 ２００８年初冰雪灾害时，小区停水停电，她拎着大桶，摸索着下６楼去提水。巨大的冰坨子在头顶摇摇欲坠，天寒地冻，一步一滑，*后她累得晕倒在地……
 不知多少次绊倒、磕伤、撞墙、烫出水泡、碰碎杯子，现在她小腿上还满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绝望、沮丧、灰心，她想过放弃。但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生活不能改变的话，就改变生活的态度。”
 更令人称奇的是，她的班级成绩不仅没有退步，反而教出了两个语文单科中考状元，在白云三中至今无人超越。
 有人建议她病退或休息，她婉拒了：“那样我的生命就真的终止了。”
 一个盲人要想留在讲台上，无疑要付出超过常人几倍的努力。

写板书，她有时会写歪，有时重叠到一起。一次，没留意走到了讲台边缘，一脚踏空，摔在垃圾桶上。学生奔过去扶她，说：“*后两个字都写到墙上去了。”
多年以后，她的学生说：“刘老师歪斜叠加的板书，是我们青春记忆里*美的画面。”
 眼睛沉入了黑暗，唯有心能抓住光明。
 她尚未全盲时，有一次学生们发现，刘老师把课本拿倒了，照样侃侃而谈，这才知道，她根本没有看书，而是在背诵课文。
 为了教好书，刘芳把初中三年的文言文全部背了下来，其他重点、难点也一一记牢，把几大本厚厚的讲义全都装在了心里。视力越来越差，课却讲得越来越精彩。
 说、学、逗、唱，她几乎变成了相声演员，课堂上充满欢声笑语。“眼睛不好，上课就一定要生动，才能把几十双眼睛吸引到我这儿来。”
 她用耳朵批改作文。学生朗读，她和全班同学一起即时点评。
 “感情再充沛一点！”“他这个角度大家想到没有？”她像个乐队指挥一样调动着全班。
 “该我了！”“我有不同看法！”学生们热烈响应。
 听、说、读、写，多种训练同时进行，比单向的教师批阅效果更好。
 学生越来越喜欢她。听说她可能不再担任班主任，学生们跑去求校长，哭着说：“一定要把刘老师留下啊！”毕业了，他们把自己的弟弟、妹妹牵到刘芳手上，点名要进她的班。

打开一扇心之门

２００９年的一天，年轻老师章玉嘉向刘芳求助，声音都颤了：“我们班有个女生想自杀。”
 找到那个女生，刘芳一伸手，摸到了纤细手腕上厚厚的纱布。这个平常很文静的小姑娘来自一个重组家庭，她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刘芳用一块布蒙上她的眼睛，说：“你就这样跟着我一天，试试我是怎样生活的。”
一天之后，刘芳问：“容易吗？”
 “不容易。”
 “我天天都是这样生活的。我都能好好活着，你有眼睛，又漂亮又可爱，完全可以比我活得更精彩，为什么要放弃自己呢？”
 姑娘的眼泪大滴大滴落在刘芳手上。
 刘芳又去姑娘家家访。她看不见路，只能让章玉嘉牵着自己。天黑了，她们坐一个多小时的车，又深一脚浅一脚走过狭窄的乡间小道，数着电线杆，才找到那个偏远的村子。
 刘芳告诉家长，孩子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一点爱。她把母亲的手拉到了女儿手腕的伤疤上：“你不爱女儿吗？”
 “爱。”质朴的农家妇女一辈子都没有这样袒露过感情，而当“爱”字出口，尘封已久的心门终于打开了，母女俩抱在一起，痛哭失声。
 从２００８年起，校长何代乾交给刘芳一份开创性工作——心理咨询。那时，贵州农村学校的心理辅导基本是空白。白云三中地处城乡结合部，青春期与社会转型期交织，千余名学生心理问题丛生。

刘芳把自己的工作概括成四个字——用爱倾听。
 在她建立的“成长档案袋”中，学生塞进了各种各样的纸条，把不愿告诉别人的“秘密”向刘芳倾诉——“我无法克制住对她的好感。我的心总是上下浮沉，不知如何是好。”或者，“今天，*疼爱我的奶奶去世了，我想坚强一点，可是怎么也止不住泪水。”还有，“现在的父母对我恩重如山，但我渐渐长大，突然很想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去……”
 让一个盲人去宽慰明眼人，这的确很少见。不过，任何人面对一个比自己更需要帮助的柔弱女子，再难的事也该想通了吧？
 一次，一个陌生人因感情挫折想自杀，错把短信发给了刘芳。电话打通了，她劝导得小心翼翼：“你只是一朵早开的花。有没有意识到，现在的你，其实不是你自己？”
 前后三个月，刘芳一次次跟这个不曾谋面的姑娘通话，终于，姑娘有了笑声：“刘老师，我答应你，好好活着。”
 刘芳不止一次收到这样的留言：“是您，在我心里点亮了一盏灯。”

她因病失明，却顽强与命运抗争；她陷入黑暗，仍用心烛照亮孩子。

——贵阳晚报将刘芳推荐为“2015年年度人物”

有人问台湾作家林清玄，这个社会*缺的是什么东西？他认为，一是“从容”，一是“有情”。这两样珍贵的东西，贵州盲人女教师刘芳都有。整整十年，她从光明走向黑暗，却迸发出夺目的光彩。她教书，课堂充满欢声笑语；她做心理辅导，多次成功挽救自杀者，解开了成百上千农村孩子的青春期“心结”；她写书，先后完成两部几十万字的长篇小说。 

——新华社

刘芳是一位很优秀的教师，语文功底很强，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还坚持上课，很了不起，让人敬佩。她把学校看做自己的家一样，对同事也非常热心，有些不好说的事情她都能以善意的方式提醒，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她非常关心学生，同学们也很喜欢她，称她“刘芳妈妈”

——叶志亚（白云三中副校长）

刘芳老师失去视力后，依然能像灯一样给学生指路，因为她的心灵始终是明亮的。

黑暗适合思想，只要能“想”，生命之火就会一直燃烧，我喜欢倾听刘芳老师的讲述，喜欢聆听花开的声音。

——杂文家 吴非

当命运给她关上一闪门的时候，她用自己的努力开启了命运的另一扇窗；当肉身的眼睛失明，她心灵的眼睛逐渐张开。照亮生活的不只是爱，还有从她的灵魂深处不断涌现的生命智慧。刘芳，一个乡村弱女子，一位失明的女教师，她活出了一位健全教师的尊严，一个健全的人的尊严。

——湖南师范大学教授 刘铁芳

心中色彩缤纷，笔下波澜起伏。斟酌有限文字，传递无限热爱。

——深圳明德实验学校校长 程红兵

我们每一个人的一生都是一个故事，我们既是这故事的主人公，又是故事的创作者。这故事是精彩还是平淡，取决于每一个人是否有自觉地生命追求。刘芳老师虽然只是贵州山区普通的一名中学教师，却怀着激情与和梦想，执着地坚守在讲台，用失去光明的眼睛，追逐人生的缤纷色彩。于是，她把自己人生编织成了一串教育童话，缔造成了一个事业传奇，导演成了一部大片。这本凝聚着生命，散发着真善美芬芳的《花开十年》，就是作者献给自己的《致青春》。

——李镇西

刘芳老师是一盏灯，也是一团火，她的光亮和温暖伴随着孩子的一生。她用生命、热情和爱告诉我们，冲破人生暗夜的重围，你可以做到。

——著名阅读推广人、杭州建新小学校长 闫学 

花开十年》是一部自传体小说。它讲述了十年间，贵州山区女教师刘芳从黑暗走向内心的光明的教学历程。分别以玫瑰花开、百合花开、太阳花开、杜鹃花开、栀子花开、茉莉花开、海棠花开、丁香花开、芙蓉花开、蔷薇花开为喻展现心路转变、推进故事进展。

“很多人抖被子、拍枕头，都抱怨‘好大的灰呀！’对我来说，每一颗灰尘都是有生命的，跳跃在记忆之中。以前在阳光中看见灰尘，从没注意过它们，现在灰尘随风飘动的样子却令我神往。” 

“我天天都是这样生活的。我都能好好活着，你有眼睛，又漂亮又可爱，完全可以比我活得更精彩，为什么要放弃自己呢？” 

“一条河，在地面奔腾时是一条河，在地下流淌时还是一条河，*后它们都奔向了大海，在那里它们的灵魂是平等的。” 

“中国大山里的海伦·凯勒”©新华社记者 新华全媒头条

假如给我一天光明 

一 玫瑰花开 

玫瑰花语：再也没有一种花能让全世界一起羞涩、甜蜜和向往了，因为我象征了永恒的爱情，爱与美在我身上完美的统一，每一个拥有我的人都会容光焕发，幸福而美丽。

二 百合花开 

百合花语：我以*雅的姿态和*浓郁的香味吸引了走进我的每一个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是伴着我的*甜蜜的*持久的祝福，取一朵插在乌黑的发髻里，美好的家庭生活从此揭开了序幕，伟大的爱情在我的伴随之下找到了永久的归宿。

三 太阳花开 

太阳花语：我以光明使者的身份告诉世界，新生命来了！从此每一个认识或者只是见过你的人都会对你微笑和赞美，你绚烂地开出七色的花*饱满的热情爱我们，以阳光般热烈的方式无私的爱这个世界。

四 杜鹃花开 

杜鹃花语：我永远属于你，如果你是一个内心纯真无邪的人，才会在山间水畔寻觅到我，以*喜悦的表情告诉你的爱人，我是怎样灿烂地开着，欢喜地开着，自由地开着，深沉地爱着。

五 栀子花开 

栀子花语：我以永恒的爱，一声守候你，投入我所有的热情和能量，只是为了让你知道我爱你！只因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喜悦和满足，而你们看到的永远是我素雅的洁白，闻到的是我毫无保留的芬芳。

六 茉莉花开 

茉莉花语：有人说我对人亲切温良，可我的微不足道你却看见了，懂得了，我以淡淡的绿色表达我对世界和你的喜爱之情，伴着茶香向你倾诉，关心你的人是我。

七 海棠花开 

海棠花语：离愁别绪，总在你的预感和预期中来临，我没有散发任何的香味，可是你却记得我存在过，绽放过，凋零过，就在你家后院里。你说我是温和的，美丽的，却也是寂寞的，因为爱你在心口难开。

八 丁香花开 

丁香花语：淡淡的忧愁，是我的表情和气质，和你在一起是不是也带给了你同样淡淡的忧愁，那不是我的本意，人生有太多苦痛等着你，离别，思念，忧伤，遗憾，甚至是摧残，好在我们从来不肯放弃一丁点儿光亮，因为心中有爱，有希望。

九 芙蓉花开 

芙蓉花语：我纯洁无瑕，你洁身自好，我亭亭玉立，你刚正不阿，从淤泥里生长出来的是不染，邪恶旁毅力的永远是正义。我是花，你是叶子，有贞操的不仅仅是人品，也是思想和行为。

十 蔷薇花开 

蔷薇花语：是婚姻终结了爱情，还是爱情苛求了婚姻，女人们永远在爱的思念中等待幸福。每一个春天，看围城的篱笆上有我顾盼的眼神，娇羞的浅笑，和我一起保持微笑，感恩生活吧。

附录1：我是谁 

附录2：你给我的©刘芳

1.失明女教师刘芳的人生励志故事《花开十年》，曾被新华社全媒体报道，她被誉为“中国大山里的海伦·凯勒”；

2.微信公号《为你读诗》曾邀请《花开十年作者》刘芳朗读过诗歌；

3.《花开十年》作者刘芳在西南地区经常受邀在各学校做主题演讲，这部有自传色彩的励志小说还未出版就常常被索要电子文档。

十年间，刘芳从光明走向黑暗。 

１９９７年，她眼前晃起了“水波纹”，眼睛开始变得模糊。

２００１年，她读了*后一本纸质书，是《笑傲江湖》。
２００６年，她看到的*后两个字，是课本封面上的“语文”。
２００７年，她完全被黑暗包围。

２００８年起，校长何代乾交给刘芳一份开创性工作——心理咨询。刘芳把自己的工作概括成四个字——用爱倾听。

失明之后，刘芳先后完成了两部长篇小说。一部《石榴青青》，一部《花开十年》。

十年间，她又从黑暗走向内心的光明 

2008年，她荣获 “大山的脊梁——感动贵州的教师们”十佳教师奖；

2009年获得了“全国优秀德育课教师”的光荣称号；

2011年获得了贵阳市年度“道德模范身边好人”的称号；

2013年获得贵阳市第二届“敬业爱岗道德”模范称号；

2014年获得了贵州省第四届“敬业奉献道德模范”提名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