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关东 高正南著 决战湘西 历史战争文学小说书籍 作家出版社旗舰店
978751302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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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
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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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糜永校
出版社知识产权出版社
ISBN9787513022156
出版时间2018-0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货号522871091974
上书时间2024-03-03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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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暨抗战70周年”丛书 重温旧事是为那屈辱中的自尊,苦难中的力量,坚忍中的善良,并由此认识一个伟大民族的宽仁。 《决战关东》与其说是一部小说,不如说是一口钟,作者和读者都是敲钟人,钟声敲响,醒己醒人。 第一章家奴 1第二章习俗 17第三章黑旗 44第四章矫正 67第五章试验 84第六章瘟疫 93第七章临幸 112第八章生死劫 129第九章恩仇 153第十章越狱 183第十一章 祭祖 209第十二章 神道 236第十三章 烽火 254第十四章 大涝雨 265第十五章 夜逃 288第十六章 决战 302 后 记 307后 记十八年前,尝试写一部小说,主人公侠肝义胆,所面对的不是市井恶徒就是山林荒野的凶兽虫豸,只是技巧的笼头无法驾驭想象的野马。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新闻采访中接触到许多人和事,听高龄老人讲他们的故事,听后辈人讲前辈人的故事,牡丹江这片土地和这座城市的过去也就有了吸引力。于是探究下去,从铁路线旁的中东时期小站到记忆中的老街、幸存的老桥旧屋、江畔蒿草丛中的残缺碉堡、劳工训练营旧址、老黑山炮台、废弃机场、东宁要塞群和灭绝人性的“狼狗圈”等遗物,带着更多的疑问走进档案馆,在历史文献中给实证注入更多的内涵,这座不到百年城市的沉重与苍凉强有力地改变着小说的叙事方向。牡丹江森林浩茫,矿脉丰富,沙俄修筑中东铁路时期便遭到掠夺,日伪时期所受劫掠和奴役悲惨程度更是无以复加,日本侵略者一手挥舞带血的刺刀,一手晃动涂蜜的胡萝卜,将凶恶与伪善、恐怖与诱惑的杂耍剧上演得有模有样,在所谓“日满和谐”的喧闹声中,无数劳工惨死和一去不复返,人们被奴化得身份模糊,脱离祖根,汉语竟成了“满语”,日语成了“国语”,孩子们不再知道自己是中国人。思想敏锐的仁人志士和头脑清醒的广大民众当然不能忍受,反抗和斗争是多层面的,从政治到军事,从经济到文化,从社会到生活,汇成争取民族自由和独立的滚滚激流。多年耕耘,作品有幸被作家出版社收入“纪念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暨抗日战争胜利七十周年”系列丛书,这不能不说是历史的契机,更是对抗日英烈和国际反法西斯战士的尊敬和告慰。在漫长的写作中,得到牡丹江市委常委、宣传部长闫岩女士的关切和鼓励,在史料上得到牡丹江市档案局局长冯勋明先生、市志办高艳女士的鼎力相助,市委督查室敖国权先生提出很好建议,编辑老师的耐心和严谨让人肃然起敬。在此表示深切谢意! 作 者戴天得拨开干硬的树枝,一只狐狸出现在眼前。鬼精灵通身火红,只有尾巴尖上的一撮毛是白的。狐狸在前面走得不慌不忙,戴天得悠闲自在地紧随其后,他们穿过一片细密老林,来到一块长满蒿草的空地。正值四月,残雪没有化净,戴天得大脚踩在冰碴儿上发着咔嚓咔嚓的响声,响声惊扰了一只觅食的野猪。野猪抬起头,机警地看着,残破大耳不停摆动。这家伙看上去已有老大年岁,身形壮硕,神情老于世故,两颗獠牙龇出嘴外犹如两把牛耳尖刀,沾满松脂的皮毛刀枪不入赛过铠甲。戴天得知道这家伙的厉害。二十年前的冬天,当戴天得还在娘肚子里的时候,就和高百合结了亲。父辈的决定鲁莽轻率不负责任,深究起来却有缘由。现在的戴天得就像二十年前的戴海东,看到儿子就等于看到老子,两人一丝不差,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都是身材高大、性格强悍的出色猎手。当年戴海东与高玉堂极为要好,亲如兄弟,更有意味的是,两个人各自娶了对方心上人,始作俑者是“指腹为婚”。这古老习俗由来已久,既成人之美亦害人不浅。几年之后,戴海东和高玉堂另有所爱,然后眼睁睁看着所爱跟对方结婚。女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身怀有孕,两个人罔顾教训趁着酒兴豪兴大谈结亲,谁知竟然成真!这天早晨,戴海东和高玉堂各自喝了一大碗镶红旗烈酒,感觉身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热。他们身穿毛朝外的老羊皮袄,脚蹬憨得出奇的大靰鞡,踩着咔嚓作响的积雪翻山越岭,在一片积雪的草地发现了一群狍子。当地人习惯把狍子叫作“傻狍子”,真是冤枉!这些四肢强健、身法伶俐的家伙可不傻,它们知道什么地方是要命的“雪窝子”,什么地方是美味的草场。它们用蹄子刨开积雪,掠食水汽充足的草茎。戴海东和高玉堂借着树木的遮掩向狍子靠近,张弓搭箭瞄准目标,就在箭将离弦的刹那,一头野猪从雪地一跃而起,那家伙四蹄蹬开,屁股后面腾起一溜雪烟,转眼到了眼前。两个人调转方向迎向野猪:一箭在野猪额头弹开,一箭在野猪身上跌落;格斗异常激烈,锋利的长刀终究敌不过野性十足的獠牙,戴海东倒在雪地。高玉堂被愧疚压得喘不过气,杀了一口大肥猪,牵着一匹枣红母马来宽慰戴海东的女人,信誓旦旦地安慰:放心吧,从今以后,老高家和老戴家就是一家人。还是那句话,两家生了男孩就是兄弟,生了女孩就是姐妹,生了龙凤就是夫妻,江山铁定,雷打不动。如今在这样一片草地和这样一个家伙相遇,戴天得忆起父辈的遭遇,再看野猪无论如何都是戕害他老子的那一头。既然前冤未了,报仇机会也就到了。他抽出乌亮长刀,俯身退到一棵大树下,长刀猛地在头上划过。野猪抬头望着戴天得,示威似的晃晃嘴里那两把“牛耳尖刀”,鼻子嘴巴呼呼喘着粗气。“蠢家伙,过来!”戴天得喊了一声。野猪哼哼两声,吧嗒两下嘴巴,身子往后退了退,后腿弯曲,屁股和两个丑陋的大卵蛋抵在冰碴儿上面。戴天得知道这家伙的野性已被逗弄起来,身子一纵攀上大树。粗蠢野猪出人意料地轻灵,身子一溜风地冲过来,四肢撑地、身子后坐、蹄子滑动,獠牙差点儿戳到树上。野猪站定,倒退几步,眼睛上望,嚼出满嘴泡沫。戴天得从衣兜里摸出一只土豆摆弄着,黑乎乎的块茎貌相丑陋,对野猪可是难抵的美味,野猪鼻子抽了抽。戴天得把土豆扔下去,土豆像球似的弹起来,在地上滚了几滚,在野猪脚边停住,野猪瞟了一眼,现出不屑的样子;又一只土豆扔下,野猪仍是一脸不屑,并焕发出令人惊异的机警和睿智;直到第三只土豆扔下,野猪才心有所动。戴天得倚在树上,眼睛不看野猪,只拿余光着它。野猪观察良久,发现戴天得没有动静,战斗激情锐减,并有了吃兴。戴天得不禁一阵窃笑,眼睛看着天,一只海东青猎鹰舒展翅膀优雅地飞翔。野猪收回目光看着土豆,嘴巴停止嚼动,泡沫变成涎水,肚子里一阵叽里咕噜乱叫。野猪瞄了眼戴天得,嘴巴在地上拱动,试探着把一只土豆吞到嘴里,嚼得嘎嘣嘣脆生生。尝到甜头的野猪食欲不可遏制,欲罢不能地吃光了地上的土豆后,又期待地看着戴天得。此时,鹰结束盘旋,收拢翅膀箭似的向一片矮树丛插去。戴天得收回目光,撒开手里攥着的土豆,这吃货配合得相当默契,像玩杂耍似的张嘴接住。戴天得把手伸进老羊皮袄摸出最后一只土豆,这一只比前几只大许多,即使戴天得那样的大手也不能整个儿握住。戴天得一手抓土豆一手握长刀,心里默念着咒语:“代敏古宁(满语:猪神),代敏古宁……”野猪看似沉醉于美味,实则保持着高度警惕。野猪活得比家猪年头儿长,拥有更多的见识和阅历,愚鲁的外表下藏着极深的诡诈:它吃掉土豆不过是为了补足体力,以便打一场消耗战,直到对手像土豆似的从树上跌落,到那时,满足的不仅是报复和施虐之心,还有更为丰美的口福。戴天得把野猪看个透彻,心领神会地笑笑。性命攸关,胜负参半,疏忽不得,戴天得看着野猪,脸上现出迷惑对手的笑意。野猪想法何尝不是如此?在与猎人不止一次的交锋和对决中,老资格猪王深知对手的机谋,而坚硬铠甲和锋利獠牙又使它有恃无恐。戴天得静静看着野猪,野猪摇头晃脑看着戴天得,并咂着嘴里的滋味。戴天得认定时机已到,大手一松,土豆飘然而落,野猪身子一纵在半空衔住,戴天得身子一转一溜,青光从树上射下,长刀精准刺中土豆,刀身穿过野猪唇舌,刀尖扎进咽喉。野猪剧痛钻心,莫名其妙,且大为光火,身子一蹿三尺,脑袋晃动,大耳朵拍得猪脸啪啪作响。戴天得在树上隔岸观火,看着野猪东一头西一头来回折腾,随着理智恢复,现出逃跑的迹象。戴天得自然不能让它跑掉。他从树上滑下来站在地上。看到戴天得,野猪如梦方醒,不顾一切直扑而来。戴天得闪到树后,在树间绕来绕去,几次险些与野猪撞个正着。戴天得被逼出林间奔到一块空地,一根倒木挡住去路,戴天得腾身飞跨,却被枯枝绊倒。野猪从枯木上方一跃而过,戴天得一个滚翻躲过致命一扑,手握一截枯树枝站了起来,野猪冲出几步折身返回,戴天得挥动树枝猛击,枯枝击中刀柄折断,长刀完全没入野猪嘴里,野猪乱窜乱撞,继而轰然倒地,血从嘴里汩汩流出,鼻孔里冒出成堆的气泡。野猪活着戴天得没有害怕,现在看它长拖拖躺着反倒有些打怵。他站在那里喘息定神,然后搬动野猪。皮糙肉厚的大家伙不仅是清苦生活的美味,更是戴天得作为猎人的荣耀,那个东方璧凭他长得人模人样喝了一肚子墨水有啥了不得?他要把这战利品完好无损地弄回去向高百合展示,让她知道,他戴天得长了副好骨架不说,更不是吃素的窝囊废!野猪体大身重,不能完全靠体力搬运,上坡时戴天得把它扛在肩上,下坡时放下去拽着耳朵在林间滑动。野猪硬壳似的铠甲在结着冰碴儿的地上滑动就像爬犁。戴天得把野猪拖过一条没有化冻的小溪,然后坐下休息。春天的阳光明晃晃照下来,给人一种舒适的暖意,戴天得却感到有些发冷,起初他以为是出汗的缘故,很快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出汗冷在表面,这种冷却在心里,而且头皮发麻,头发发奓。戴天得机警观察,终于在不远的乱树丛中发现半颗脑袋和两个竹签儿似的小耳。过了一会儿,一匹老狼踮着瘸腿缩头缩脑地走出来,一副病恹恹胆小如鼠的样子。老狼绕过戴天得走过去,偶尔回头可怜巴巴地看上一眼。老狼的鬼伎俩自然骗不了猎人,戴天得一眼把它看穿。他起身把野猪搭在一棵树上,再爬上另一棵树。戴天得站在树上朝老狼看去,老狼隐没在树林里,长嘴举向天空呜呜叫了一阵,一大群狼转眼奔了过来。戴天得蹲在树杈数来数去,一共九只。一个苦冬的勒掯,狼们个个尖嘴猴腮,看起来更加凶狠贪婪。狼们试探着,得寸进尺地向前挪动,时而盯着野猪,时而盯住戴天得,目光毒辣辣的。戴天得把弓从身上取下来,张弓搭箭,做出要射的架势。狼们畏惧地停在那里,很快又跃跃欲试。老狼绕个弯子来到戴天得身后,蹲在树丛中鬼鬼祟祟,其他狼散落在山坡,前腿支起、屁股着地,安稳得如同石头。戴天得不禁暗暗叫苦。照这样下去,就是把野猪送给它们也难说能够脱身。太阳西斜,一声虎啸传来,声音低沉,却有极强的穿透力,震得树枝瑟瑟而动。戴天得身子一阵发紧,精神也为之一振。在山林,真正可怕的不是虎,而是狼。虎避人,狼不避人且算计人,并群起而攻之。都说好虎架不住群狼,精于算计的狼轻易不找虎的麻烦,知道与虎谋皮必然付出代价,而且极为惨重。听到虎啸,狼们知趣地一哄而散。那只火狐狸又出现在戴天得眼前。戴天得没有拖延,扛着野猪向山坡走去。狐狸照例在前面引路。戴天得与这只狐狸已有一年多的交情。前年冬天,戴天得进山打猎,眼看一团火焰从雪白的山坡飞快移动过来,两只快捷的猎狗紧随其后。狐狸体力不支脑子却好使,它在树木间变换线路摆脱追捕,训练有素的猎狗智胜一筹,一个在后面追,一个改道抄近路,狐狸眼看就要遭受灭顶之灾,小家伙急中生智,大尾巴一甩拐个急弯儿,猛地蹿到戴天得身边。戴天得没有迟疑,把它抱起来藏到老羊皮袄下面。猎狗跑过来又是龇牙又是咧嘴,哼哼叽叽向戴天得抗议,无奈戴天得人高马大,手里还拿着硬家伙,只好悻悻而去。狐狸知恩图报,和戴天得成了挚交,每次戴天得上山,狐狸总能出现。戴天得肩扛野猪随狐狸走进一道天然石门,石门里是一块被三面石崖包围的平地,石崖上长着歪七扭八的树木,下面更是树木稀疏。那匹小枣红马拴在一棵树上。戴天得把野猪扔在地上,走过去拍拍小枣红马的脖子,小枣红马咴咴叫了起来。小枣红马是高玉堂送给天得妈那匹枣红马的重孙儿,如今曾祖母过世下了汤锅。小枣红马酷似曾祖母,身材匀称四肢健硕,毛亮得像缎子,大眼睛铜铃似的闪呀闪的,十分招人喜爱。小枣红马已经三岁,初谙世事,并开始欣赏母马,这和戴天得欣赏百合十分相似。按照当年高戴两家誓约,百合生下来就是戴天得的媳妇,只等长大成人结婚成亲;可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也许是读书太多的缘故,百合和戴天得渐生隔阂,态度越来越冷漠,动不动就吊脸子,如今又半路杀出个东方璧,那个人相貌英俊,识文断字,很投百合的脾气,这么一来事情也就不好说了。世间事没有什么是长久不变、一锤定音的,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竟来了张牙舞爪的日本人,即使假模假式摆出一副恭谦多礼的样子,也是令人可恨。且不说日本这条兔子尾巴究竟能长多长,如何拴住百合的心却是要紧,只是自个儿一味地耽于钻山入林,在学业上没有一丝长进,不能像东方璧那样跟百合谈诗论道,只能在勇力上跟他一拼。“伙计,你看我打到啥了?”戴天得有些得意地对小枣红马说。小枣红马看了野猪又看戴天得,大眼睛闪了闪。戴天得理着马鬃说:“驮回去让百合看看,咱哥们儿可不是白给!”戴天得把野猪放到小枣红马背上,很响地吹了声口哨,一旁的狐狸立起身子吱吱叫了两声。戴天得用长刀割下一只猪耳扔过去,狐狸不满足,眼睛乌溜看着另一只猪耳。“馋家伙,一只还不够吃吗?”戴天得说着割下那只缺了一块的野猪耳朵,狐狸高兴地眯起眼睛,两只前爪抱在一起作揖。戴天得笑道:“行了,你就别来这虚套子了!”小枣红马脚力强健,翻山越岭如履平地。戴天得牵着小枣红马走出山口。太阳正落山,橘色辉光倾泻在山山岭岭,一扫冬春交错的单调荒凉。牡丹江城就在眼前,逆光的城市腾起一股股紫色炊烟,汇在一起就像混沌云团。戴天得看了一眼马背上的野猪,野猪身子弯曲,獠牙上的血迹风干发黑,身子好像小了许多。小枣红马耳朵突然摆动起来,接着传来野蛮杂乱的马蹄声,日军马队转眼到了眼前。“什么的干活?”宪兵队长谷川逸夫在马上一声喝问。戴天得循声望去,一条马鞭指过来。谷川逸夫细眼圆睁,鼻下小胡子像毛虫似的蠕动,两片薄唇枯柳叶般合在一起。戴天得不予理会,只顾用手理小枣红马的鬃毛,从它身上拿下几片干枯树叶,然后拍打沾在马毛上的灰土。在不可一世的谷川逸夫看来,这个举动无异于漠视嘲弄,刀条脸不由一阵抽搐。谷川逸夫挥动马鞭,小个子宪兵从马背上哧溜滑下,像獾子似的蹿到戴天得跟前,“八格牙路!”小个子宪兵一边骂一边抢夺戴天得手里的缰绳。戴天得推了他一把,小个子宪兵连连后退,站在那里龇牙咧嘴,憋足力气向前猛扑。日军吃得好,又受过专门训练,自诩以一当十,以一打七——那是对缺吃少喝营养不良的农民。日本人下狠茬子以小犯大,就是看准中国是个四分五裂的软柿子,孤零零城市没有几个,穷困乡村成网连片,军阀割据成了松糕散状。小个子宪兵面对戴天得深感判断有误,但还是强打精神充横充愣,舞舞扎扎抢夺缰绳。戴天得大手一抓将他拎起来,一扬手扔了出去,小个子宪兵在空中手脚乱晃,撞上谷川逸夫马镫砰然落地。谷川逸夫万分恼火,马鞭一挥,另一个宪兵下马扑向戴天得,戴天得身子一闪,宪兵撞向野猪,胸口被獠牙戳中,小个子宪兵舞刀混劈,被戴天得机灵闪身擒住手腕,捏得小个子宪兵哇哇乱叫军刀脱手。“八格牙路,简直反了!”谷川逸夫马鞭一扫,宪兵溜下马背蜂拥而上,枪托马鞭如暴雨而下。华街是一条老街,修筑中东铁路时就有了,那时紧挨着火车站和铁路线。沙俄原本想通过中东铁路补给旅顺口太平洋舰队,将中国东北牢牢控制,谁想日俄战争失利,太平洋舰队全军覆没,南满铁路易手,北满铁路亦将不保,“九一八”事变之后噩梦成真,一切都归了日本人。擅长篡改历史遮掩丑相的日本人一来就把老冤家的遗存来个大平移,火车站铁路线往北挪了一公里,并恨不得把华街销尸灭迹。可是,一条凝固街道毕竟不是一滴墨汁——即使墨汁也不能一抹即去。华街十分热闹。白俄时期热闹,日伪时期更热闹,仿佛热闹就是它的脾气秉性。整条街五味杂陈,光怪陆离,铺堂、坊园、家屋、馆楼一应俱全,既有吃喝穿用日用杂品,亦有风花雪月全套供应,总之热闹得不得了。初春,风软中带硬。华街人流熙攘,一辆黑色轿车甲虫似的移动,车内后排座上,坐着日本工业家金藤和他美丽的妻子千代子。作为金藤木业株式会社社长,金藤在牡丹江名声不小。金藤和众多日本人一样偏好黑色,黑色西服黑色礼帽黑色领带,极少变换色彩。厚眼皮、长眼睛的工业家表情寡淡,一张灰黄脸就像一块生牛皮,一天到晚了无生趣。金藤倚住靠背,看着车前景色。一支马队迎面而来,马上宪兵高高在上,大摇大摆;戴天得被拴在小枣红马脖子上,身上五花大绑,小枣红马由一个宪兵牵着。马队与轿车擦身而过。千代子惊呼:“是戴!他们把他绑了起来!”千代子大惊小怪令金藤十分不满,冷冷看她一眼。 抗日战争时期,满族猎人戴天得侥幸从日本秘密部队活体试验室逃脱,被高玉堂和“神医”用祖传秘方治愈后,加入抗联神龙游击队。他们发动群众、智取枪支、建立武装、攻占炮楼、识破叛徒、巧杀汉奸,一次又一次挫败日军阴谋,终将敌人消灭,以鲜血和生命谱写了一曲波澜壮阔的人民解放之歌。 高正南,从事记者、编辑工作多年,已出版著作《雪城之魂》。现为牡丹江市文化艺术中心副书记,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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