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棘鱼安魂曲
全新正版图书 可以开电子发票 有需要的联系客服!
¥
2.7
1.0折
¥
28
九品
仅1件
作者[法]克里斯蒂娜·阿达默 著;黄凌霞 译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ISBN9787536695368
出版时间2008-04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28元
货号9787536695368
上书时间2025-01-02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九品
- 商品描述
-
商品简介
南非,1938年:当地渔民捕获了一条十分罕见的鱼,当地博物馆年轻的女馆长海伦·阿兰黛尔将这条鱼带回博物馆进行研究,发现这条怪鱼具有腔棘鱼的特征。腔棘鱼是一种四亿年前的神秘的半哺乳动物的鱼,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这是水生动物进化到陆生脊椎动物的一个重要链节。在此之前,人们只见过这种鱼的化石,而且一直以为它们在几千万年前就已经灭绝。如果这是真的,这将是人类进化研究上的一个重大发现。于是,全世界的科学家趋之若鹜,争相捕捞腔棘鱼进行研究。然而,参与腔棘鱼研究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死亡……
法国,1997年:年轻的玛丽在找到从未谋面的父亲的同时也听闻了他的死讯。她父亲是个杰出的研究人员,给她留下的遗产只有一个关于腔棘鱼的厚厚的文件。玛丽开始调查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越来越觉得父亲的死扑朔迷离……所有接近这条鱼的人都被谋杀了,一共六个人为此献身。难道,科学家们的意见分歧最终引起了谋杀惨剧的发生?
精彩内容
第一章 过去的时间:发现
波比,1938年12月22日
差不多已经是早上十点了,东伦敦已被灿烂的阳光照耀多时。在布法罗河——也被布须曼游牧民族叫做“伊嘎布!阿布!”和“水牛之地”——上,有唯一一座南非大型的港口城市,同时兼有河运和海运。
刚好一个世纪以前,1838年12月,“伊嘎布!阿布!”河的一条吏流见证了祖鲁人的帝国在南非荷兰裔白人乌特克尔人的进攻下覆灭了。这条支流还因此得名“血河”……祖鲁人的鲜血。乌特克尔人将这一天定为他们永远庆祝的节日。
现在是1938年12月。一百年后。这一天,在仓库负责人杰克的收音机里,南非荷兰裔白人精神的继承者民族主义党派领袖马兰博士在发表一个针对这一节目的演讲。
“我们应该把我们的国家变成一个白种人在此能受到保护的国家。我们应该拯救我们的文明——文化——让它与国内的所有民族紧密结合。”
马兰有点失真的声音在东伦敦的唯一一座木制码头上空回荡。在码头周围有几栋已经废弃了的白色和灰色的砖石建筑,在炎热的天气下,这些建筑正在一点点地坍塌。在港务监督长办公室后面和广场周围,市长种下的棕榈树正在慢慢地枯萎。在防止好事者从码头翻下去的铁栏杆上,还有沿着泊船的浮桥边的铁栏杆上,有人拴上了绿色和红色的纸做成的花环。在庆祝完战胜祖鲁入一百周年之后,就是圣诞节。只是这些花环的颜色在一天天变暗淡。过不了多久,这些花环就不能在庆典上使用了。
波比双手紧握着钓竿,坐在三号停船位的泊船柱上,腿悬在空中。他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正漂在冉汽艇后面两米处的浮子。他的头上扣着一个大盖帽,好像既听不见收音机里带着轻微的噼啪声的种族隔离主义者的演讲,也感受不到南半球快到正午的炎热。只有顺着他的左脸缓缓流下的一滴汗水将他出卖了。他就想钓这条小鲨鱼。他先用从进港的渔船上收集来的鱼内脏引诱它。但是,小鲨鱼大口吞咽所有掉到海里的东西,就是不吞鱼钩。现在,小鲨鱼正在清理所有悬浮在水中的鱼肉,那是它刚才饱餐之后剩下来的。波比把最后一个鱼头挂到了大鱼钩上。白费劲。他发现小鲨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那因营养不良而瘦弱的小腿,根本不在意他放下去的诱饵。
突然,一声马达响把男孩吓了一跳。他抬起头,随即又重新低下头。小鲨鱼已经掉转头,几秒钟之后,就消失在了大海里。波比一下子跳起来,生气极了。这是哪个笨蛋?……
布乐达出现在了海平面上。小男孩摘掉帽子,挠挠头。冉发什么疯啊?通常情况,他不会在中午之前回来的。波比把钓鱼竿放到小艇上,他知道放在那里没有人敢拿走。然后,他拔腿向港务监督长办公室跑去。杰克这时也从屋里出来了,手搭凉棚,用他那深陷在发着红光的大脸上的小眼睛张望着。
“波比,你看清是谁了吗?”
说完这句话,他强烈地咳嗽起来,把嚼烟一口吐在地上。波比不禁后退了一步。他不喜欢杰克,更受不了杰克阴晴不定的脾气。特别是这个时候,杰克是一个虔诚的加尔文教徒,而几年前,他还是个民族主义者,这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想肯定是布乐达号。只有它的马达才有那么大的响动。”
“冉这么早回来很奇怪啊。”
波比知道杰克是不想布乐达发生任何事故,这样会给他添麻烦。这已经打搅了他,他现在不能继续在阴凉处,躺在隐藏于用做港务监督长办公室的小木屋和小艇翻过来的船身之间的摇椅上打盹。这些小艇放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人们都不知道它们的主人到底是谁了。
“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波比腼腆地说。
“肯定会出入意料。他应该先用无线电报告一声啊。不论如何,我们很快就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要像木桩一样杵在那里,去通知一下阿兰黛尔小姐。”
杰克说着话,已经走进港务监督长办公室。要劳驾他动一下身子,除非是海啸来了。至少是这样。
波比不用他说,就已经行动了。他很喜欢海伦·阿兰黛尔小姐,阿兰黛尔小姐也很喜欢他。他把帽子又戴上,一路小跑去找阿兰黛尔小姐。他的脚步声在码头上回响。有一排栏杆挡着那些卡车不让它们太靠近浮桥,他从栏杆下穿了过去。他不走通往东伦敦市中心的主干道,而是向左一转,钻进了小巷,这条小巷绕着海湾边的几座小山,这几座小山的大部分都被东伦敦市占据了。
这条小巷一开始便穿过一些渔民的房屋后院,路上满是丢弃的东西,褪色陈旧的小船的船板,还有打结的鱼线。接着穿行在巨大的花园间,这些花园属于并不很大的房子,都是1835年欧洲的贵族到达南非东海岸后在这里修建的。不列颠、日耳曼和爱尔兰的士兵和先驱者的鲜血在这里混合,这些人后来成为了柠檬、黄金和羊毛的出口商。
波比喜欢走这条小路。在各种建筑风格混杂的房屋中间,在树顶之间,他能望到大海。在用挂锁牢牢锁上的栏杆外面,他想象着住在里面有钱的白种人的生活。他一刻不敢停留,因为他已经有好几次在这里被石子袭击,甚至有一次遇到巡视的保安,给了他一顿棍棒。今天早上,他不想再被教训一顿。他边跑边想是什么能让冉那么早就返航了。自从他的父亲若舒阿在海上死了之后,被布乐达带回来,他就对船长冉满心怀疑。
波比来到一个公园,这是三十年前托马斯·贝勒斯福特死时赠送给这座城市的。他眯起眼睛,看到在养鱼池的北边高大的猴面包树后面有一排栅栏。这是为了保护贝勒斯福特自己家的花园和房屋而修建的。
小男孩眯缝起眼睛,想要看清楚阿兰黛尔小姐是否在那里面。在他内心深处不敢叫她的名字——海伦。阿兰黛尔小姐的办公室在二楼,这是东伦敦博物馆的管理员办公的地方。一楼摆放着贝勒斯福特家收藏的大量的珍稀木材做成的家具和波斯地毯。
在这里,海伦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才干。当前一任管理员老亨利·唐宁两年前退休的时候,他留下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收藏品。虽然每件收藏品都贴好了标签,但是杂乱无章,除了说“这件东西得找个地方放起来”之外没有别的安排。
海伦虽然是新手,但是她有自己的一套想法,怎么才能把一个自然博物馆布置得很像样,能够给公众展示生命的秘密。而且,她非常热爱动物学,对各个物种都很了解。
客厅又高大又宽敞,所有的陈设还和过去一样,接下来连着的是起居室、饭厅、聊天室,还有贝勒斯福特家的图书馆。为了给动物标本腾地方,人们拆除了隔墙。动物标本还是把屋子塞得满满的,使房间显得凌乱不堪,这所房子不可避免地好像一个诺亚方舟。鹈鹕、虎鲨、鳄鱼和小凯门鳄紧挨着水牛和霍家皮,蟾蜍和蝰蛇,狮子和长颈鹿,狒狒和大猩猩,羚羊和河马,最后还有渡渡鸟的蛋,按照介绍图板上的说法,这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渡渡鸟的蛋。只有大象被遗忘了,这里没有它的位置。海伦将这里的动物标本摆放得就像它们在大自然中一样,几乎按照它们的实际情形来安排次序。人们能看到狮子好像正向霍家皮扑过去。波比每次近距离看到这些动物都会禁不住打个冷战,和所有的孩子参观博物馆时一样。
这一次小男孩马不停蹄地往前走。他平时只要想来就来,而今天他有任务在身。在大厅的尽头,他转动了沉重的木门上的把手,这扇门上有块不引入注目的镀金的牌子指向管理员办公室。他飞快爬上旋转楼梯,气喘吁吁地到了二楼。他正要用拳头砸办公室的门,这时门突然打开了。
海伦的助手阿洛德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条蟒蛇。他是布须曼人,他的外表和举止还保持着他们部落的特征。这个部落在好望角东部的荒山上产生和过着游牧生活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很久以后,班图人、祖鲁人、茨瓦纳人、索托人和卡菲尔人才从北边到了这里,进行商业活动,加入到在非洲、亚洲和地中海区域之间建立起一种基本的沿海文明中来。
阿洛德的父母去世之后,他受的非洲教育表面上就让位于在城市西部的一个德国传教会的西方教育。他身型彪悍,四肢长而躯干短,脸上的皮肤乌黑发亮,外形很像贵族,而且不止一个人这样认为。波比总是和他开玩笑,因为他知道阿洛德的脾气特别好。但是这一次,那条蛇把波比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你好,孩子。最近还好吗?”
“……布乐达号……”
波比上气不接下气,把先前准备好的对海伦说的话全忘了,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眼睛牢牢地盯着阿洛德手里紧攥着的蛇。
海伦从阿洛德身后走出来,手里拿着解剖刀。她把仪器固定到耳朵后面,请小男孩进屋,让他坐到棕色的皮椅里,皮椅摆在她的办公桌和她正在做研究的金属实验桌中间。在实验桌上还放着三条准备做标本的蛇。
“哦,波比!别害怕!你不是第一次看到我做标本了!”
“对,但是……”
波比嘟哝着,把自己从对那些细长发亮的蛇的尸体的凝视中拔出来。
“布乐达号回来了。现在还不到十点半。杰克让我来叫你去看看。”
海伦把解剖刀放进盒子,取下手套的同时叹了一口气。
“对,他做得很好。他应该给我打电话通知我,而不是把你派来传话。好吧,我想……我可以借这个机会跟大家说一声圣诞节快乐。”
“但是真的很奇怪。冉通常情况下至少要过了中午才会回来。”
“嗯,他自己说不定也想为圣诞节做点准备。或者还有他的生日呢。我想他一月初就三十九岁了。”
波比现在已经缓过气来,觉得女人的想法有时候真的很难理解。记住别人的年龄的无用数字有什么意思。他看着海伦。
海伦背靠着办公桌,给小男孩递上一杯水,又低下头,把一绺遮住面颊的头发往上一拨。她把方巾缠在头上,看起来就像刚满二十岁的小姑娘。波比边小口地喝水,边偷偷地看她。波比忘记了自己心中的自卑,开始了飞快地计算。他现在十一岁,阿兰黛尔小姐二十九岁。即使算术不是他的强项,他也至少明白一件事:他的年龄永远不可能赶上她。而且,她还是白人,而他则是黑人。他已经明确地感受到,哪些是他能得到的,哪些是他不能得到的。海伦此时完全不知道她这位小客人在想什么,她找了一顶大檐帽戴上,开始找她的小阳伞。
阿洛德皱起眉头,手里还拿着蟒蛇。
“但是,小姐,这些蛇怎么办?”
“我想它们还能等上一个小时吧?我打的去码头。我才不想在这么热的天气还走路。你和我一起去吗?”
博物馆里的助手和小男孩的回答异口同声。十分钟之后,三个人一起坐进了一辆老式的福特车,汽车绝尘而去,卷起一路灰尘。
海伦,1938年12月22日
当的士车停到港务监督长办公室门前的时候,布乐达号已经稳稳地停靠在码头上了。巴恩和马蒂亚斯把成筐的螯虾卸下船来。其他人仍然在船上,分拣船上剩余的海鲜。海伦探身到出租车门前,对司机说:
“您能在这里等我们几分钟吗?我们就去打个招呼,然后我们回去。”
和以前一样,海伦上了舷梯,阿洛德走在她旁边,波比跟在她的身后。
海伦是在几个月前在东伦敦港的沙滩上认识冉·凡·盖尔德的,当时他们面前还有一条大鲸鱼和它生的小鲸鱼的尸体。它们都是头一天搁浅在沙滩上的。一位克罗地亚老妇整天带着她的一群半野的猎狗在小山和海边游荡,此时竟放任这些狗在这里撕扯吞咽这顿免费的盛宴。冉正在严厉地责备她,说这样做会招来更多其他的野兽。海伦就是这个时候到的,后面跟着海边的巡查员,是他去通知海伦的。冉对海伦说:
“我常常会带一些稀奇古怪的动物回来,您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但是,既然你是我们新的博物馆管理员,您应该对这些感兴趣!”
海伦脸红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脸红。她的眼睛不可抗拒地被这位船长衬衣里露出来的浓密的胸毛吸引住了。看到这个男人的身体,使她为之一颤,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
“是这样……博物馆缺乏资金用来丰富馆藏,只有一些捐助……”
她抬起头看他。看到两只像天空一样蓝盈盈的眼睛正在注视着她。
今天,在布乐达号上,冉很高兴能见到她。她就像一杯咖啡,一出现就把这一天令他们头痛的事、阴霾的心情和鬼魂都一扫而光。姑娘和冉握了手,在阳光的照射和船长的注视下,她的脸又红了。冉几乎来不及注意到她和阿洛德身后的波比,波比跑上来拉住他的船长制服。
“哎,船长,为什么你今天回来得那么早?”
冉把波比的帽子往下扣了扣,没有回答,用下巴指指甲板上堆成小山的成百上千只鱼。他决定不提阿莫斯的死,他的尸体此时正放在他身后的一个袋子里。他想等年轻姑娘走了,再给阿莫斯举行一个庄严的葬礼,并告知他的家人。
“如果您想看一眼,小姐……”
海伦立刻又成了博物馆的管理员,那个对动物世界着迷的姑娘。一点也不在意会不会把衣服弄脏,海伦探身到巨大的鱼堆里,开始在里面挑挑拣拣起来。鱼的腥味直刺激她的鼻子,但她对此毫不介意。不管怎样,她已经习惯这样了。阿洛德很少陪她到这样的地方来,连连向后退,边退边捂住了鼻子。
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博物馆的管理员来来往往于鱼堆间,时而弯腰,时而把垂到脸上的一绺头发往上拨,她的身上也有很浓的海产的味道。海伦感觉到冉的目光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胸部。要是在另外一个时刻,她肯定会很讨厌这种注视,这种注视一直跟随着她的动作。然而,此刻,对物种研究的热爱已经让她的心跳变得狂乱起来,而这并不是因为船长在身边。她的兴趣总是这些:科学探索,新发现,观察,分析,求解。一直处在那双蓝眼睛的火热的注视下,姑娘又在心里无数次对自己说,爱情从来不会给她这么大的激隋。总是能常常更新,总是能产生持续不断的激情。
她向巨大的蓝色鱼鳍俯下身去,它被夹在一条鳐鱼和一条鲨鱼之间。此时,她刚才的内心活动完全停止了。她把那条鳐鱼扯出来,用脚把它推到一边,同样也把鲨鱼推到一边。她跪下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多奇特的一条鱼啊!全身蓝色,闪着紫色的光泽,还有银白色的斑点。姑娘一时想不出来这是什么鱼。虽然她不是一位真正的鱼类学家,却也见过很多种鱼……但是这条鱼简直不同寻常。它的鳞片……裂成三瓣的鱼尾……像鱼鳍一样的四肢,或者说像四肢��样的鱼鳍……海伦一下子着了迷。
……
— 没有更多了 —
以下为对购买帮助不大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