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的党史

　序

　　　李忠杰

　　张聿温同志的《故事里的党史》就要出版了，需要有人作序。因为这本书1985年以《中国革命家轶事》为名初版时，是宋振庭同志作的序，所以出版社和张聿温同志设定了一个选人的标准：资历、名望、人品都要与宋振庭同志相当。

　　对这个标准，我既理解又惊讶。理解，是因为张聿温同志的这本书确实是一本好书。宋振庭同志为之作序，就是证明之一。现在再版，作序者当然也要与之匹配。但惊讶的是，宋振庭同志是1921年出生的老领导，目前在世且资历、名望、人品都能与之相当的人，恐怕是少之又少了。这样的人选显然很难找到。

　　七挑八挑，居然找到了我，这就更令我惊讶了。因为我与宋振庭同志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不能与他相比。所以，这个任务我当然不能接受。

　　但如果避开这个标准，让我来为这本书说几句话，似乎还是可以的，或者说是应该的。个中缘由，我就在下面对这本书的评述中附带着说明了。

　　我与张聿温同志已经相识很久。他长期在空军报社工作，对理论、历史、文学都非常精通，不仅做编辑工作，而且写了很多很有特色和分量的文章。尤其是对我国空军、民航的发展历程和突出成就，包括背后很多鲜为人知的故事，都挖掘得很深、很透，已经出版了不少著述，尚未出版的也不少。为他的书作序，也是一个向他学习的机会。

　　36年前，张聿温同志出版了《中国革命家轶事》，首印25000册，在社会上产生了广泛的影响。随后入选由国家出版局、团中央宣传部、中国青年报社联合举办，并由读者投票评选出的“我喜爱的社科新书”，还参加了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的授奖大会。书的质量、作用和影响得到广大读者的肯定，也得到权威部门的认可。这本书对于全面客观介绍老一辈革命家的生平事迹，用“人”的眼光平视和认识他们的思想、道德、情操，帮助广大读者特别是年轻人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起了积极的作用。

　　宋振庭同志是我一直尊敬的理论家。恢复高考后，我成了七七级大学生。在校时，我就很爱看吉林的《社会科学战线》。这份杂志每期都是厚厚一大本，在各类期刊中十分抢眼。尤其是其中的文章，新鲜、厚重，既具有浓厚的学术气息，又具有鲜明的时代感，一经问世，就走在思想解放、改革创新的前列。而这本杂志，正是由时任吉林省革命委员会副主任（即副省长）、省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宋振庭同志领导创办的。

　　1979年3月，宋振庭同志调任中共中央党校教育长；6月，当选为校党委常委。1980年3月，党校建立校务委员会，他任校委委员兼教育长。1983年10月，改任中共中央党校顾问。1985年因病不幸去世。而我，大学毕业时经全国硕士研究生考试，于1982年初进入中央党校，1984年底毕业后留校工作。这一期间，无论我作为学员还是教师，他都应该算是我的（隔了好几个层级的）上级领导。因此，在一些场合，我也得以远距离领略了他的风采，感受了他的教诲。

　　宋振庭同志正好与中国共产党同龄，其中有将近40年直接参与了革命、建设和改革开放的事业。一路奋斗奉献，一路风雨沧桑，成为一位既有革命热情又有理论思考，既有杰出领导才干又有丰富文化造诣的高级干部。他曾以清醒的头脑、文明的涵养，为保护和发展传统文化做出了特殊的贡献，尤其是在推动中国改革开放、赶上时代发展的进程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宋振庭同志在中央党校曾经负责过教学等工作，其中包括中共党史的教学。他就党史的教学和研究发表过重要意见，组织和参与过一些涉及党史的重要会议，还分管过中央党校1980年创办的《党史研究》杂志。所以，他既是党的历史的参与者，又是党的历史的研究和教学组织者。这样一种身份，使他对党史有很多深刻和独到的见解。所以，他1984年为张聿温的《中国革命家轶事》一书写序，既体现了高级干部对年轻学者的扶持和关怀，也表明了他对党的历史的高度重视。

　　张聿温同志的《中国革命家轶事》一书，历经36年之后改名为《故事里的党史》予以再版，说明这本书不仅经受了历史的检验，而且具有很强的生命力。在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之际，党中央决定在全党开展党史的学习教育，在社会上组织学习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和社会主义发展史，这本书的再版正当其时。改名为《故事里的党史》，进一步突出了与党史的关系。

　　对于党史，不少人以为就是空洞的说教，或者是干巴巴的几条筋，其实这完全是误解。党史，是一个包含着丰富内容和色彩的历史过程。形象地说，就是一个很长很大的故事。大故事里又有小故事，长故事里套着短故事。有温馨美好的故事，也有艰难曲折的故事。无论《中国革命家轶事》，还是《故事里的党史》，主要内容都是讲故事，包含了我党历史上数十位著名革命家（一般都是中央委员以上）的逸闻逸事。对这些故事，张聿温同志采取了非常严肃的态度。所有故事都是真实的，每个故事后面还注明了出处。故事的选择是有考虑的，总体上按照理想、道德、情操、学习、工作、生活来分类，集中体现了本书的主题思想。全书不仅教育意义大，而且可读性强。

　　通过这些故事，我们可以走近老一辈革命家，真切地了解这些前辈的所思、所求、所言、所行、所作、所为，从中感悟他们的精神世界和道德情操，获得心灵的洗礼和前进的力量。这些故事当然不等于全部党史，而只是党史的某些侧面、某个片段、某个亮点。但作为故事，它能吸引我们走进历史的旅程或往事的大海，挖掘更为深邃的智慧和力量，进一步懂得做人、做事的道理，提高我们把握历史发展规律的能力。

　　当年宋振庭同志写的序言不长，但内容很丰富。其中说了三个难处、四个必要性，实际上阐发了他的一些重要的史学观和党史观。可以告慰宋振庭同志的是，改革开放以来，党史工作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我在党校工作将近20年，担任过7年校委委员，本业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也即研究世界各国共产党。后来调任中央党史研究室副主任，一干就是十几年，专注于中国共产党的历史研究和有关工作。把世界的共产党与中国的共产党结合起来，倒是别有一番天地。在党中央的领导下，我们的党史工作已经比当年大大发展和深化了，宋振庭同志当年的期望有的已经实现，这大概也算是历史前进的脚步之一吧。当然，历史的步伐不会停止，很多问题还需要继续研究、解决。所以，我们要以万里长征的精神，继续书写中国共产党历史的新篇章。

　　希望再版的《故事里的党史》继续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能在新时代发挥新作用。

　　　　　　（作者系中央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咨询委员会委员、中共党史学会副会长、原中央党史研究室副主任）

　　《故事里的党史》收录了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200余则逸事，从理想、道德、情操、学习、工作、生活等不同角度讲述了老一辈革命家的感人事迹，他们的优良作风是红色精神的生动体现，可感可触。作者以公开出版的人物传记、回忆录和纪念文章为依据，加以整理编撰，语言质朴，材料可靠，兼具史料价值和可读性，对于今天广大党员干部及青少年学习党史，加强思想道德修养，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依然具有教育意义。时任中央党校顾问宋振庭同志为初版作序，本书曾获评国家出版局、团中央宣传部、中国青年报社联合举办的“我喜爱的社科新书”。

　　张聿温，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淄博市人。1970年12月入伍，原在武汉军区空军服役，1974年7月调空军报社，历任编辑（记者）、副处长、处长、副师职研究员、《中国空军》主编等职，大校军衔。2010年6月退休。长期从事杂文、散文、报告文学、纪实文学等创作，有20余种著作出版，其中有的获奖或成为畅销书。

辑　理　想

　：“身无半文，心忧天下” 003

　：“二十八画生征友启事” 005

　周恩来：“我认的主义一定是不变了！” 007

　刘少奇：为了祖亲 009

　任弼时：寻“出路” 010

　朱　德：找党万里行 012

　刘伯承：慎重的选择 014

　任弼时：在组织决定面前 016

　李大钊：坚守岗位 017

　李大钊：大节不辱 019

　徐特立：一本没有字的教科书 021

　徐特立：扔钞票 023

　吴玉章：入虎口办清交代 024

　陈　毅：不嫌职务低 026

　贺　龙：永远跟党走 027

　贺　龙：“我要的是国家民族和劳苦大众的前程” 029

　周文雍、陈铁军：刑场上的婚礼 031

　彭　湃：给党的后报告 033

　左　权：“壮志未酬不回家” 034

　彭德怀：在敌人的挑拨面前 035

　瞿秋白：“听中央的分配” 037

　吴玉章：“我坚信共产主义” 039

　刘伯承：“勉作布尔塞维克” 040

　叶　挺：出狱后的件事 041

第二辑　道　德

　：让座 045

　罗荣桓：善于总结经验的老实人 046

　王若飞：忠诚的人 047

　瞿秋白：自我解剖 049

　周逸群：一件棉袄 051

　吴玉章：受到告发之后 052

　彭德怀：被打之后 053

　瞿秋白：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054

　瞿秋白：“犬耕”的署名 056

　贺龙、关向应：“贺关” 057

　任弼时：“现在我向你道歉！” 059

　彭德怀：当面痛斥“太上皇” 061

　董必武：风格 063

　彭德怀：改诗文 064

　徐海东：雪中送炭 065

　任弼时：烧毁反党决议 067

　周恩来：一条毛毯 069

　：感人至深的信 070

　徐海东：斥混话 071

　罗瑞卿：执法如山 072

　贺　龙：两个橘子 074

　周恩来：电影场上 075

　陈　毅：“是我不好，向你道歉” 076

　：三枝桃花 077

　彭雪枫：敢于揭露自己 078

　彭雪枫：分糖 080

　：普通观众 081

　：“对不起，我不知道医生有这个吩咐” 082

　陈　毅：在揭露野心家的同时 083

　周恩来：让降落伞 085

　：坚决不坐担架 086

　廖承志：责任全在自己 087

　陈　毅：“谁要是忘了人民，他就应该垮台！” 088

　刘伯承：“常胜将军”的自白 090

　彭德怀：让马 091

　彭德怀：一月一省 093

　彭德怀：做检查 094

　任弼时：鸭子问题 095

　徐特立：两瓶进口血浆 096

　周恩来：谦和 097

　彭德怀：失约道歉 098

　陈　毅：手指轧断之后 099

　罗荣桓：帅府门前 100

　徐海东：见面问三条 101

　：“不能拿我当菩萨拜哟！” 102

　罗瑞卿：高价征收批评 103

　徐海东：居功不骄 104

　徐特立：让位 105

　朱　德：尊师 106

　朱　德：名次 107

　彭德怀：“少写我！” 108

　董必武：跨越空间和地位的友谊 110

　贺　龙：“不要唱贺龙” 112

　：“敬老尊贤，应该应该” 113

　周恩来：“个人是渺小的” 114

　周恩来：反对突出个人 115

　彭德怀：痛驳陈伯达 116

　刘少奇：抢救人民要紧 118

　周恩来：“有错误要逢人便讲” 119

　谢觉哉：知音 120

　周恩来：让路 121

　周恩来：人民的儿子 122

　周恩来：一张收据 123

　贺　龙：“叫哨兵到走廊里来，别淋着了” 124

　周恩来：易座 125

　周恩来：衬衫寄深情 126

第三辑　情　操

　吴玉章：忧国泪 129

　吴玉章：敢于带头 130

　徐特立：拔刀断指 131

　吴玉章：挂国旗的斗争 133

　向警予：“我就是要做旧社会的清道夫” 134

　李大钊：“索我理想之中华” 136

　夏明翰：“桂根”砍“桂” 138

　郭　亮：大义灭亲 139

　李大钊：反对劫狱 140

　郭　亮：“共产党人是杀不绝的！” 141

　夏明翰：砍头不要紧 143

　朱　德：扁担 144

　刘少奇：给姐姐的复信 145

　贺　龙：“有盐同咸，无盐同淡” 146

　任弼时：宁可被撤职，也要实事求是 147

　恽代英：临刑前的遗憾 149

　贺　龙：在敌人的拉拢收买面前 151

　瞿秋白：“我的一生财产尽在于此了” 153

　邓中夏：磐石般的信念 154

　方志敏：一贫如洗 156

　周恩来：“正因为我是首长” 158

　聂荣臻：三次争论见党性 159

　董必武：党小组里的党校校长 162

　何叔衡：“为苏维埃流尽后一滴血” 164

　刘伯坚：临刑前的两封遗书 165

　朱　德：意志坚如铁，度量大似海 167

　任弼时：半截皮带的来历 169

　：扶伤员 171

　朱　德：“前人栽树，后人歇凉” 172

　林伯渠：“我是一个普通党员，没有什么特权可讲” 173

　贺　龙：一斤半烟叶的欠款 174

　：“我有我的生产任务” 175

　杨靖宇：胃里没有一粒粮食 176

　朱　德：朴素浑如田家翁 177

　叶　挺：愿在烈火中永生 178

　刘伯承：将军喝不起白糖水 180

　彭雪枫：“革命是的孝道” 181

　陈潭秋：崇高的革命气节 182

　周恩来：纺线英雄 184

　朱　德：篮球赛 185

　林伯渠：始终没丢下粪筐 186

　董必武：算账 187

　粟　裕：主动要求当副职 189

　：后一个撤离 190

　彭德怀：分炼乳 192

　彭德怀：“和战士换个位置” 193

　陈　毅：“越是地位高，越要带头” 194

　董必武：从家信到通函 195

　朱　德：不忘过去 196

　罗瑞卿：补票 197

　董必武：搬家 198

　彭德怀：小汽车问题 199

　彭德怀：“我的意见授予他中尉军衔” 200

　周恩来：普通劳动者 201

　彭德怀：一起“罢宴”事件 203

　彭德怀：有名叫“石穿” 204

　董必武：做事情要考虑到对党的影响 205

　周恩来：动员亲属调离北京 206

　谢觉哉：回乡 207

　刘少奇：“我是个党员，应当参加支部会嘛！” 208

　刘少奇：国家主席回故乡 209

　周恩来：“有几样东西不能吃……” 210

　朱　德：随和的长者 211

　陈　毅：“营私以为羞” 212

　彭德怀：补饭费 213

　周恩来：“还是称周恩来同志吧！” 214

　邓颖超：二斤小米 215

　周恩来：遵守党中央的决定 216

　周恩来：心中装着人民 217

　周恩来：后的话 219

第四辑　学　习

　周恩来：为了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223

　：像牛闯进了菜园 224

　：读书史上的珍闻 226

　徐特立：老学生 227

　张秋人：把监狱当学校 229

　刘伯承：学习诀窍 230

　贺　龙：摘掉“大老粗”的帽子 232

　董必武：学习信条 234

　关向应：“小鲁迅” 235

　：天天看报 237

　：爱读鲁迅的书 238

　刘伯承：虚心拜师 239

　吴玉章：拜“一字之师” 240

　彭雪枫：苦读 242

　徐特立：“你要是烧我的书，我就和你拼了” 243

　：学英语是斗争的需要 244

　刘少奇：休假不忘学习 245

第五辑　工　作

　彭　湃：“农运大王”的起家史 249

　徐特立：感人的“诗教” 251

　苏兆征：账目分厘不差 253

　罗荣桓：绰号问题 255

　毛泽民：铁管家 256

　彭德怀：放哨 258

　董必武：“党要我做抹布，我就做抹布” 259

　：“重要的是工作” 261

　毛泽民：像团火 263

　罗炳辉：“我的病总是一到战场上就好的” 264

　彭德怀：一份电报 266

　刘伯承：“粗枝大叶就要害死人” 267

　粟　裕：“背”地图 268

　粟　裕：一条大胆的建议 269

　周恩来：在汽车上办公 271

　任弼时：“中国人民的骆驼” 272

　周恩来：“不能游山玩水” 274

　聂荣臻：“我不怕麻烦！” 275

　刘少奇：国家主席问案 277

　刘少奇：人类历史上少见的一次调查 279

　贺　龙：捅了一棍子之后 281

　刘伯承：老战士的责任 282

　周恩来：一张小字报 283

　周恩来：登楼视察 284

第六辑　生　活

　何叔衡：“穷秀才”的爱情 287

　李大钊：共产主义道德基础上的爱情 288

　恽代英：守义 290

　：“我失骄杨……” 2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