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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渡边淳一
出版社青岛出版社
ISBN9787555281054
出版时间2019-04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69元
货号27901021
上书时间2024-11-15
日本当代作家中,其作品多年来在我国持续畅销的,至少可以举出两位。一位是村上春树,一位是渡边淳一。前者畅销的自然首推《挪威的森林》,后者则非《失乐园》莫属。耐人寻味的是,这两部作品以至这两位作家基本不具有可比性。仅以恋爱和性来说,前者主要写婚前恋或婚前性关系,主角多是熟悉爵士乐等西方文化的所谓“后现代”青年男女;后者主要写婚外恋或婚外性关系,男主角多是年纪较大的中下层公司职员,即所谓“老不正经”,女主角则多是有夫之妇,即所谓“红杏出墙”。这就决定了渡边淳一笔下的恋情永远离开了花前月下阳光海滩的开放性浪漫,而更多地表现他们尴尬的处境、瑟缩的身影、灰色的心态、夜半的叹息。它是畸形的,又未尝不是自然的;是猥琐的,又未尝不是真诚的;是见不得人的,又那样刻骨铭心。
这本《失乐园》,一开始便是五十四岁的男主人公久木和三十七岁的女主人公凛子的做爱场面。各有家庭的两人是几个月前相识的。当时久木刚从一家大出版社出版部长位子上下来,凛子正在一家报社属下的文化中心临时讲授书法中的楷书。久木欣赏凛子高雅脱俗的气质和美貌,凛子则为久木某种不无抑郁的孩子气所动心。经过频繁的交往,两人终于一起走进酒店,种种性爱场面随之连篇累牍。后来,久木妻子几次催他在离婚书上签字,出版社在出示一封恶语中伤的密告信的同时通知久木将被调往下属的一家分社。凛子的丈夫则以偏不离婚作为对她的惩罚,进而母亲宣布同她断绝母女关系。后,两人一起悠然走向人生后一站——在轻井泽凛子父亲留下的别墅里相拥服毒自杀。在“写给大家”的遗书中写道:“请原谅我们后的任性,请把两人葬在一起!只此一个心愿。”
应该说,婚外恋是难以驾驭的题材。总体倾向的偏差,难免获误导之讥;个别场面的渲染,又有色情之虞。写出新意尤为不易。渡边淳一毕竟是这方面的高手,处理起来驾轻就熟,游刃有余。爱与性爱,性与人性,色与好色,历史性与当下性,娱乐性与严肃性,大众通俗性与文学高雅性……时而欲擒故纵,时而悬崖勒马,时而淋漓酣畅,时而低回流连,笔法疾弛有致,浓淡相宜。读来丝丝入扣,步步惊心,十分引人入胜。
读罢掩卷,我不由得追问自己:这部小说何以名之为《失乐园》,所失何乐?英国诗人弥尔顿的长诗《失乐园》中,亚当和夏娃由于偷食禁果而失去了伊甸园这个乐园。那么三百多年后的这部作为长篇小说的《失乐园》呢?细读之下,不难看出主人公久木生活在相当阴险龌龊的环境中。难以预料又无可抗拒的人事变动,同事间客气与微笑掩盖下的勾心斗角冷嘲热讽,使得他活得十分压抑、被动和无奈。没有敢于贯彻的意志,没有发自肺腑的欢笑,没有爱,没有被爱。一句话,没有了本真生命。而凛子的丈夫——一位风度翩翩的大学医学教授无意理解和尊重她的爱好、感觉和价值观,也就是说并不爱她,她也不爱他。凛子是在一场无爱婚姻然而又是众人眼里的理想婚姻中苟活。或许惟其如此,她才对久木身上隐约流露的孩子气产生特殊兴趣。不妨说,《失乐园》所失之乐乃是本真生命之乐。其主题乃是对本真生命的一种温情脉脉而又咄咄逼人的叩问与探寻。然而必须说,其所借助的婚外恋这一形式乃是一颗不折不扣的禁果,一颗可能人人想摘而又不敢摘的禁果。毕竟,人之所以为人,情愿也罢不情愿也罢,都必须受制于责任、义务、伦理道德以至法律、体制、意识形态等种种样样的约束。任何社会留给个人“任性”的空间都是有限的。尤其在男女关系这个敏感地带,任何试图颠覆公认的社会规范和世俗价值观而一味追求本真生命存在状态的努力,都注定以悲剧告终。勇气固然可嘉,但行为不可取。这或许也可称为人之所以为人的宿命。
与此同时,小说还曲尽其妙地传递和诠释了日本人、日本文化中的樱花情结。书中说“或许再没有比樱花更幸福的花了”。所以幸福,除了初春盛开时的云蒸霞蔚美不胜收,更在于樱花“凋零之际的毅然决然”,即勇于将生命中止于辉煌而非老丑阶段的勇敢与悲怆。男女主人公所以宁愿去死,一个主要原因是久木不愿意忍受降职减薪调离的尴尬,凛子则一再明言现在正是她漂亮幸福的时候,“我年轻时就梦想在人生幸福的时候死去”。说起来,凛子也许是不少男子的梦中情人:外表如楷书一般端庄秀美中规中矩甚至如其名字一样凛然难犯,床上则丰腴冶艳极尽放荡之能事。赶紧抓住这样的女性来浇灌焦渴的人生进而两相陪伴在生命的戛然而止,给世人留下一抹辉煌后的寂寥与惋惜,未尝不可视为日本男性的人生樱花情结!小说就是在这样的审美意象中给人以由身入心的深度抚慰,撩拨着人们潜意识中的本真因子。
不容否认,渡边作品大部分属于“恋爱小说”,其中性爱场面堪称一个明显特色。究其原因,一是同渡边对男女之爱的认识有关。渡边淳一的女儿渡边直子在今春东亚版权交易会期间通过视频谈渡边文学时表示,她父亲所以专注于恋爱小说,是因为“人们喜欢恋爱小说,人们的感情能在恋爱小说中表现出来”。而恋爱当中性是很难回避的。二是——我猜想——渡边大概想为男女心中难以实现的隐秘情思和欲望提供一个虚拟出口,一个想像空间。毕竟,“食、色,性也”,这是奈何不得的事。
对了,上面说的本真因子也好本真生命也好,若用日本女作家小池真理子的说法,大约就是“爱”。《失乐园》初是以报纸连载小说发表的,发表之初即引起读者的巨大反响。作为单行本出版发行不久,又引起前所未有的“失乐园热”。一部作品如此摇撼一个时代并催生一种社会现象,在日本是极为少见的。这是为什么呢?小池真理子认为原因“可能在于这部作品对于‘爱是什么’这一抽象设问给出一个明快的解答”。也正因如此,“这部作品才对生活在现代社会中的人们日趋迟钝麻痹的感性再次造成了强烈冲击”。她在为角川文库版《失乐园》撰写的解说文章后部分这样写道:
“爱应该指向生,而不应以死终结”——无需说,这样的想法至今仍是主流。所受教育始终告诉我们要超越宗教差异、民族性差异而极力克制负面指向性活下去……可是从文学角度说来,那岂不是过于理所当然、过于枯燥无味了吗?
指向死的爱也是完完全全的爱。渡边先生力图描写指向死的爱并实际写出了超越时代的名作,对此我有一种快感,心情豁然开朗。
渡边淳一先生想必是一位能够毫不含糊地由衷热爱生命热爱人生、能够在此基础上直率肯定心间荫翳和反世俗恋情的作家。对于他放声讴歌的久木与凛子悲壮的相爱始末,我一丝一毫也不觉得凄惨。相反,无论读多少遍都能沉浸在仿佛置身于桃花源的愉悦之中,其原因恐怕就在这里。
看来,女性读起来可能理解更为深刻,并且怀有更多的共鸣。实际上书中的殉情也明显是由凛子主导的。
后说几句我和我的翻译。回想起来,差不多二十年前在广州暨南大学任教的时候就有出版社找我译《失乐园》了,并且许以相当优惠的稿酬。实不相瞒,对于当时经济上捉襟见肘的我来说,那分明是个不算小的诱惑。但思考再三,我婉言谢绝了。主要原因是当时不比现在,即使对于文学作品中的性,整个社会也还是持相对保守的态度。反映在我身上,我就执拗地设想如果自己教的男生女生看了我译的《失乐园》,那么上课当中他们会以怎样的眼神注视像模像样站在讲台上的我呢?何况那时候我的年纪也没这么大,脸皮也没这么厚,胆子也没这么壮……
星移斗转,寒尽暑来,倏忽二十载过去。我的生活工作地点也由珠江之畔的广州变为黄海之滨的青岛。不料这本书的翻译再次落到我的头上。当年的顾虑虽然没有照样复现,却也没有彻底烟消云散。“想让我来个晚节不保不成?”——我对青岛出版社这么说也不纯属开玩笑。但归终,由于青岛出版集团董事长孟鸣飞先生对所谓林译的分外青睐,加之责任编辑杨成舜编审的一再“怂恿”,后我情愿冒着“晚节不保”的风险答应重译《失乐园》。
我的重译并不意味着对原有译作的否定。恕我老生常谈,翻译如弹钢琴,同一支曲子也一个人弹一个样。甚至日常生活中的炒鸡蛋也不例外,同样的鸡蛋,炒出来也一个厨师一个味儿。一句话,我译出来的只能是“林家铺子”的《失乐园》。何况,在《失乐园》译事上我是后来者,理应对披荆斩棘的先行者致以敬意和谢意。如果硬要我说拙译的特色,那么或许可以说在进一步传达原作的文学性方面付出了小心翼翼的努力。但究竟如何,那当然要由读者打分——能打多少分呢?我惴惴然等待着。
林少华
二○一七年五月十七日于窥海斋
供职于某出版社的久木时常感到家庭生活乏味,夫妻间总是客客气气。他在朋友衣川的文化中心偶然邂逅气质高雅的书法老师凛子,而凛子嫁了个毫无情趣的医生丈夫。随后两人经过频繁的交往碰撞出火花,幽会于镰仓、日光等胜地。为了追求终极之爱,他们*后选择在快乐的*饮毒自尽,相拥死亡。
作者简介:
渡边淳一(1933-2014),日本著名文学大师、国民作家。毕业于札幌医科大学,一度曾任骨科医生,后弃医从文,从事专业文学创作。一生共发表130多部作品,曾获直木文学奖、吉川英治文学奖、日本政府“紫绶褒章奖”。代表作为《失乐园》。其中描写的不伦性爱,引发巨大反响,并相继被拍成电视连续剧和电影,掀起了“失乐园”热。
译者简介:
林少华,著名文学翻译家,学者。译有《挪威的森林》《海边的卡夫卡》《奇鸟行状录》等四十一部村上春树作品以及《心》《罗生门》《金阁寺》《伊豆舞女》《雪国》《在世界中心呼唤爱》《阴兽》等日本名家之作凡七十余部,广为流布,影响深远。
落 日 / 001
秋 空 / 030
良 宵 / 064
短 日 / 106
初 会 / 140
冬 瀑 / 176
春 阴 / 224
落 花 / 259
小 满 / 303
半 夏 / 335
空 蝉 / 370
至 福 / 403
尾 声 / 430
作者简介:
渡边淳一(1933-2014),日本著名文学大师、国民作家。毕业于札幌医科大学,一度曾任骨科医生,后弃医从文,从事专业文学创作。一生共发表130多部作品,曾获直木文学奖、吉川英治文学奖、日本政府“紫绶褒章奖”。代表作为《失乐园》。其中描写的不伦性爱,引发巨大反响,并相继被拍成电视连续剧和电影,掀起了“失乐园”热。
译者简介:
林少华,著名文学翻译家,学者。译有《挪威的森林》《海边的卡夫卡》《奇鸟行状录》等四十一部村上春树作品以及《心》《罗生门》《金阁寺》《伊豆舞女》《雪国》《在世界中心呼唤爱》《阴兽》等日本名家之作凡七十余部,广为流布,影响深远。
“可怕……”
听得凛子唇间吐出这两个字,久木不由得止住不动,偷看女子的脸。
凛子此刻就在久木怀中。小巧而匀称的身子被对折起来,上面压着男人宽大的身躯。
借着床头淡淡的灯光悄然瞧见的凛子的脸庞,眉头皱起竖纹,闭合的眼睑轻轻颤抖,仿佛正在啜泣。
毫无疑问,凛子即将冲上快乐的,正处于后关头。女方的身心从所有束缚中解放出来,在贪欢求乐中不断冲顶。
即将冲顶之际的“可怕”意味着什么呢?
此前同凛子结合了几次,每次都听得她用各种各样的说法诉说快感。有时诉说“不行了……”,有时嘀咕“上去了……”,有时低喊“救救我……”。虽然说法次次不同,但凛子的身体像要爆炸一般冲上快乐峰巅这点毫无二致。
而说“可怕”,这次是次。
久木克制住想问个究竟的冲动,更加用力地抱紧对方。凛子在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的压迫感中瑟瑟痉挛着冲过顶点。
久木问起已是几分钟过后的事了。
结合之前保持人妻矜持的凛子,好像为刚才的失态感到羞愧似的轻轻弓起后背,拉起零乱的被单盖住胸部和腰间。
久木把下颚贴在凛子浑圆的肩头,从后面小声说道:
“刚才你说可怕……”
或许呼出的气碰到耳根了,凛子身体倏然抖一下,没有应声。
“可怕?什么意思?”久木又问。
凛子以性事满足后多少有些倦怠的语声悄声低语:
“怎么说呢?就好像浑身上下的血液要倒流喷出去似的……”
那是作为男人的久木无从想像的感觉。
“不过不坏的吧?”
“那当然是的,不过不光是这个……”
“讲给我听听!”久木刨根问底。
凛子转念似的略一停顿。
“忘乎所以的冲刺当中,觉得所有皮肤都簌簌起了鸡皮疙瘩,子宫像太阳似的发热膨胀,快感从那里漫向全身……”
久木听了,觉得如此变化多端的女人身体真是奇异,进而嫉妒起来。
“就这儿……”久木一边小声说着,一边把手轻轻放在大约子宫所在的位置。
“尽管你还没有到达那里,但由于插得太深太厉害了,感觉上就好像一直捅到头顶,情愿凭你做什么,什么都行……”
仍然闭目合眼的凛子说到这里,猛然扑了过来。久木紧紧抱住她余热未退的身子,切实觉得今天凛子的感觉又深了一步。
完事之后两人总是不约而同地相拥入睡。近来两人的样子,多是女子轻轻歪向一边,脑袋放在仰卧的男人左侧胸口,下半身紧密地贴在一起,双腿交叉。
此刻两人也是如此躺着。片刻,男人的右手慢慢伸向女子的肩摩挲她的背。凛子像是忘了刚才的放肆,彻底安静下来,以小狗样的温顺态度闭着眼睛,受用由颈而背的爱抚。
凛子的皮肤光滑柔润。久木这么一夸,凛子低声应道:
“这可是和你在一起之后才这样的哟!”
也许心满意足的性爱行为改善了女性体内的血液循环,促进了荷尔蒙分泌,滋润了皮肤。听得是因了自己的作用,久木感到很满足,更加反复爱抚不止。后来渐渐觉得累了,手指动作迟滞起来。凛子也在完美结合后的充实感和释然感中缓缓闭起眼睛。
不用说,睡眠时采取的是双方为惬意的姿势。不过醒来后,凛子的头每每持续压着久木的胳膊,压麻了的时候也是有的。还有的时候两人上半身离开而只是下半身缠在一起——现在也是这样躺着,至于后变成怎样的姿势,那无从预料。
但不管怎样,男女双方都已习惯了性事后肌肤若即若离这种恰到好处地相伴而卧的床上倦怠感,茫无头绪,欲理还乱。
久木的脑袋在这种状态下还清醒着,目光悄然转向窗帘拉合的窗口。
估计快六点了,该是太阳缓缓画着弧线落向海岸线那边的时分。
两人来到镰仓这家酒店,是在昨天傍晚。
星期五。久木三点多钟走出位于九段的出版社,在东京站同凛子会合,然后乘横须贺线在镰仓下车。
酒店坐落在七里滨沿岸一座山丘上。夏日里到处都是年轻人的喧闹的滨海大道,也许进入九月的关系,车也少了,搭出租车不出二十分钟就到了。
久木所以选择这家酒店同凛子幽会,是因为从东京不出一个小时就能离开大城市,相当于做了一次短途旅行。而且从房间就能看见海,可以充分享受镰仓这座古城的幽静。进一步说来,正因为酒店还新,所以熟客不多,不至于被人发现。
问题是,就算久木这么想,两人在一起也未必不给人看见。虽说久木任职的现代书房因其是出版社而对男女之事较为宽容,但若同妻子以外的女性来酒店之事被人知道了,那也还是有害无利。
如果可能,好尽可能避免那种麻烦,不被他人指脊梁骨。实际上久木也在外遇方面一直这么小心翼翼。
可是近来,尤其在认识凛子之后,久木开始松懈下来,不再那么处心积虑地避人耳目了。
成为起因的,还是在于遇上了凛子这位理想的女性——久木转而认为,若是为了和她相会,那么多少冒些风险也是奈何不得的。而进一步使得他将错就错的,是一年前被解除一直担任的部长职务,转为调查室这个闲职。
自不待言,对久木来说,一年前的人事变动是很大的打击。老实说,那以前久木也和一般人同样希望置身于公司中枢一步步爬上去。实际上在一年前五十三岁时也被周围人议论将成为下届董事的候补,自己也那样暗暗期待。
岂料别说晋升,就连出版部长的位子也丢了,被打发到了无论谁看都是闲职的调查室。作为幕后原因,一是两年前社长换届,二是社内不妨称为社长亲信的新势力抬头——而他认识的却没有跟上去。不过毕竟变动已成定局,再这个那个说原因也无济于事。
相比之下,久木了然于心的更是下面这点:既然至此失去了成为董事的机会,那么两年后就五十五岁了,成为董事更是无从谈起。就算有变动,也无非转到更保守的岗位,或者被派去分社。
从这么想的一瞬间开始,久木看到了新的东西。
往下别那么孜孜以求了,自由自在地活下去好了!再怎么拼死拼活,一生也还是一生。换个角度看,迄今视为宝贵的东西不那么宝贵了。相反,过去没太看重的东西仿佛陡然变得宝贵起来。
被解除部长职务之后,头衔固然是“编辑委员”,但实际上几乎没有像样的事可做。调查室的工作,不外乎搜集各种资料,时而从中汇集类似特辑的东西提供给适合的杂志。这虽是主要工作,但并没有何时截止这一明确期限。
诚然,迄今为止,他对妻子之外的其他女性抱有过好感,悄悄出轨的也曾有过,但每每不了了之,没有畅快淋漓之感。
松原凛子出现在久木面前,恰恰就在那个时候。
一如恋情的出现总是突如其来,久木遇见凛子也完全出于偶然。
转到调查室过了三个月的去年年底,在报社文化中心工作的名叫衣川的朋友求他过去演讲。内容是“文章的写法”讲座,有近三十名听讲生——希望他在那里讲讲文章。
久木算不上真正的作者,只是在出版社做书罢了。于是他拒绝说自己讲不来。衣川劝他别想得那么郑重其事,随便讲一下过去读各种人的文章把它们编成书的体会即可。进而说道“你现在不是闲着吗?”——衣川这句话打动了他。
看来,衣川所以找他,目的不仅仅是求他演讲,而且出于想多少鼓励一下转为闲职的久木的心情。
说起来,久木同衣川在大学时代是同届,一起从文学部毕业后,衣川去了报社,久木去了出版社。工作单位虽然不同,但时不时见面交杯换盏。六年前,久木当上出版部长,衣川像追赶他似的当了文化部长,不料三年前突如其来地被派去都①内的文化中心。至于那次变动对于衣川是好是坏,久木不太清楚。不过从他“我也快出局了”的说法来看,恐怕还是对本部情有不舍的。不管怎样,在“出局”这个意义上,衣川是老资格。似乎惟其如此,才对久木放心不下,向他打招呼。
有的读者从《失乐园》里看到了偷情,有的读者从里面读到了绝望,也有的读者从里面读到了精神的苦闷,尤其是中年知识分子、中年男性的这种精神痛苦。渡边淳一的作品我也看了很多,作为文学作品存在有它的认识价值,也有它的社会意义。
——莫言
我看过《失乐园》,应该说我非常惊讶,渡边先生能够把情爱和非常纯洁的情感描写如此水乳交融地表达出来。
——海岩
日本当代作家中,其作品多年来在我国持续畅销的,至少可以举出两位。一位是村上春树,一位是渡边淳一。前者*畅销的自然首推《挪威的森林》,后者则非《失乐园》莫属。
——林少华
《失乐园》是一种没有空气的感觉。爱一个人爱到无法呼吸,然后因为无法呼吸而死去。
——黑木瞳
渡边先生力图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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