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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子恺愿你一生清澈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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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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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丰子恺

出版社现代出版社

ISBN9787514357806

出版时间2017-03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9.8元

货号24240336

上书时间2024-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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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本书是著名漫画散文家丰子恺散文漫画作品集,全书收录数十篇*为经典的代表作品。一本书阅尽丰子恺散文精华。,真正的在于:你有一颗只有让自己内心丰盛充盈才抵御世间所有的不安与喧嚣,美好的!



商品简介

本书是著名漫画散文家丰子恺散文漫画作品集,全书收录数十篇丰子恺*为经典的散文漫代表作品。一本书阅尽丰子恺散文精华。在复杂的世界里,做一个简单的人人生真正的美好在于:你有一颗澄明的心。只有让自己内心丰盛充盈,才能从容抵御世间所有的不安与喧嚣,成就美好的人生!


【媒体评论】

对于小孩子的爱,是他散文里的特色。

 

 ——郁达夫

 

 

 

从丰子恺那里,我学会了朴素。

 

 ——林清玄

 

他的画里有诗意,有谐趣,有悲天悯人的意味。它有时使你置身市尘,有时使你啼笑皆非,肃然起敬。他的画极家常,造境着笔都不求奇特古怪,却于平实中寓深永之致。 

 

 ——朱光潜

 

 

 

 

 

你的文和画就像一首首小诗,我们就像吃橄榄似的,老咂着那滋味儿。

 

 ——朱自清

 

 

 

我的脑子里有一个“丰先生”的形象:一个与人无争、无所不爱、一颗纯洁无垢的孩子的心。

 

 ——巴金



作者简介
丰子恺(1898-1975),浙江崇德人,中国现代有名漫画家、文学家、美术与音乐教育家、翻译家,是一位具有多方面很好成就的文艺大师,被誉为“现代中国很像艺术家的艺术家”。
丰子恺是中国漫画的开山祖师,其漫画作品简约洗练、幽默风趣,多反映社会现象,早期出版的画集有《子恺漫画》《护生画集》《儿童漫画》《学生漫画》等。丰子恺的散文,在中国新文学目前也有较大影响,主要作品有《缘缘堂随笔》《缘缘堂再笔》《告缘缘堂在天之灵》《艺术趣味》《率真集》等,这些作品与其漫画一样,别具风格,多用平淡笔法,通过琐屑平凡的小事来阐述人生的哲理。

目录

章:人间至味是清欢 



中举人


我的苦学经验


寄宿的生活


给我的孩子们


美术与人生


 


第二章:艺术的生活 


山水间的生活



天的文学


两场闹


作父亲


怀梅兰芳先生


艺术三味


 


第三章:有爱的世界才会美 


 


华瞻的日记


甘美的回味


歪鲈婆阿三


送阿宝出黄金时代


谈自己的画


新年怀旧


胜利还乡记


 


第四章:心若向暖,安之若素 


 


爆炒米花


天童寺忆雪舟


西湖春游


标题音乐


寺街形式


梧桐树


  


庐山面目


 


第五章:无宠不惊过一生 


 


野外理发师


东京某晚的事


元帅菩萨


口中剿匪记


故地重游



内容摘要

本书是著名漫画散文家丰子恺散文漫画作品集,全书收录数十篇*为经典的代表作品。一本书阅尽丰子恺散文精华。,真正的在于:你有一颗只有让自己内心丰盛充盈才抵御世间所有的不安与喧嚣,美好的!



主编推荐

▲全彩四色、丰子恺后人亲自监制全新校订,漫画作品的


▲收录丰子恺50一本书阅尽丰子恺散文精华。


▲ 


▲“”



精彩内容

章:人间有味是清欢 

 

私塾生活 

“修敬”。每逢端午、中秋,也必须送些礼物给先生,例如鱼、肉、粽子、月饼之类。私塾没有星期天,也没有暑假,只有年假,放一个多月。倘先生有事,随时可以放假。

“放饭学”,下午再入学,傍晚“放夜学”,这些时间都没有一定,全看先生的生活情况。先生起得迟的,学生早上不妨迟到。先生有了事情,晚上就早点“放夜学”。学生早上入学,先生大都尚未起身,学生夹了书包走进学堂,先双手捧了书包向堂前的孔夫子牌位拜三拜,然后坐在规定的座位里。倘先生已经起来了,坐在学堂里,那么学生拜过孔夫子之后,须得再向先生拜一拜,然后归座。座位并不是课桌,就是先生家里的普通桌子,或者是自己家里搬来的桌子。座位并不排成一列,零零星星地安排,就同普通人家的房间布置一样。课堂里没有黑板,实际上也用不到黑板。因为先生教书是一个一个教的。先生叫声“张三”,张三便拿了书走到先生的书桌旁边,站着听先生教。教毕,先生再叫“李四”,李四便也拿了书走过去受教……每天每人教多少时间,教多少书,没有一定,全看先生高兴。他高兴时,多教点;不高兴时,少教点。这些先生家里大都是穷的,有的全靠学生年终送的“修敬”过日子。因此做教书先生,人们称为“坐冷板凳”,意思是说这种职业是很清苦的。因此先生家里柴米成问题的时候,先生就不高兴,教书也很懒。

“鸦片上瘾”。上了瘾的人很苦:又费钱,又费时间,又伤身体。那么你要问:他们为什么要吸呢?只因那时外国帝国主义欺侮我们中国人,贩进这种毒品来教大家吃,好让中国一天一天弱起来。那时中国政府怕外国人,不爱人民,就让大家去吸,便害了许多人。而读书人受害的多。因为吸了鸦片,精神一时很好,读得进书,但不吸就读不进。因此不少读书人都上了当。

“习字”,上午“背旧书”,下午“上新书”,放夜学之前“对课”。

 

……那时一概没有。语文之外,只有两种小课,即“习字”和“对课”。而这两种小课都是和语文有关的,只算是语文中的一部分。而所谓“语文”,也并不是现在那种教科书,却是一种古代的文言文章,那书名叫作《大学》、《中庸》、《论语》、《孟子》……这种书都很难读,就是现在的青年人、壮年人,也不容易懂得,何况小朋友。但先生不管小朋友懂不懂,硬要他们读,而且必须读熟,能背。小朋友读的时候很苦,不懂得意思,照先生教的念,好比教不懂外国语的人说外国语。然而那时的小朋友苦得很,非硬记、硬读、硬背不可。因为背不出先生要用“戒尺”打手心,或者打后脑。戒尺就是一尺长的一条方木棍。

“背旧书”了,大家便临时“抱佛脚”。先生坐下来,叫声“张三”,张三就拿了书走到先生书桌面前,把书放在桌上了,背转身子,一摇一摆地背诵昨天、前天和大前天读过的书。倘背错了,或者背不下去了,先生就用戒尺在他后脑上打一下,然后把书丢在地上。这个张三只得摸摸后脑,拾了书,回到座位里去再读,明天再背。于是先生再叫“李四”……一个一个地来背旧书。背旧书时,多数人挨打,但是也有背不出而不挨打的,那是先生自己的儿子或者亲戚。背好旧书,一个上午差不多了,就放饭学,学生大家回家吃饭。

“上新书”也是一个一个上的。上的办法:先生教你读两遍或三遍,即先生读一句,你顺一句。教过之后,要你自己当场读一遍给先生听。但那些书是很难读的,难字很多,先生完全不讲解意义,只是教你跟了他“唱”。所以唱过二三遍之后,自己不一定读得出。越是读不出,后脑上挨打越多;后脑上打得越多,越是读不出。先生书桌前的地上,眼泪是经常不干的!因此有的学生,上一天晚上请父亲或哥哥等先把明天的生书教会,免得挨打。

“吃烂木头”,叉的叫作“吃洋钢叉”。有的学生,家长发给零用钱,以习字簿为标准:一圈一个铜钱;一个烂木头抵消一个铜钱;一个洋钢叉抵消两个铜钱。

“对课”。先生昨天在你的“课簿”上写两个或三个字,你拿回家去,对他两个或三个字,第二天早上交在先生桌上。此时先生逐一翻开来看,对得好的,圈一圈;对得不好的,他替你改一改。然后再出一个新课,让你拿回去对好了,明天来交卷。什么叫对课呢?譬如先生的“红花”两字,你对“绿叶”;先生出“春风”,你对“秋雨”,先生出“明月夜”,你对“艳阳天”……对课要讲词性,要讲平仄(什么叫作词性和平仄,说来话多,我暂时不讲了)。这算是私塾里有兴味的一课。然而对得太坏,也不免挨打手心。对过课之后,先生喊一声:“去!”学生就打好书包,向孔夫子牌位拜三拜,再向先生拜一拜,一缕烟跑出学堂去了。这时候个个学生很开心,一路上手挽着手,跳跳蹦蹦,乱叫乱嚷,欢天喜地地回家去,犹如牢狱里释放的犯人一般。

今天讲得太多了。下次有机会再和小朋友谈旧话吧。

                                                      一九六二年

 

 

 

 

 

 

 

 

 

 

 

中举人 

我的父亲是清朝光绪年间后一科的举人。他中举人时我只四岁,隐约记得一些,听人传说一些情况,写这篇笔记。话须得从头说起:

“丰八老太婆发昏了,教儿子女儿唱徽调。”因为那时唱戏是下等人的事。但我祖母听到了满不在乎。我后来读《浮生六记》,觉得我的祖母颇有些像那芸娘。

,字斛泉,廿六七岁时就参与大比。大比者,就是考举人,三年一次,在杭州贡院中举行,时间总在秋天。那时没有火车,便坐船去。运河直通杭州,约八九十里。在船中一宿,次日便到。于是在贡院附近租一个“下处”,等候进场。祖母临行叮嘱他:“斛泉,到了杭州,勿再埋头用功,先去玩玩西湖。胸襟开朗,文章自然生色。”但我父亲总是忧心忡忡,因为祖母一方面旷达,一方面非常好强。曾经对人说:“坟上不立旗杆,我是不去的。”那时定例:中了举人,祖坟上可以立两个旗杆。中了举人,不但家族亲戚都体面,连已死的祖宗也光荣。祖母定要立了旗杆才到坟上,就是定要我父亲在她生前中举人。我推想父亲当时的心情多么沉重,哪有兴致玩西湖呢?

每次考毕回家,在家静候福音。过了中秋消息沉沉,便确定这次没有考中,只得再在家里饮酒,看书,吸鸦片,进修三年,再去大比。这样地过了三次,即九年,祖母日渐年老,经常卧病。我推想当时父亲的心里多么焦灼!但到了他三十六岁那年,果然考中了。那时我年方四岁,奶妈抱了我挤在人丛中看他拜北阙,情景隐约在目。那时的情况是这样:

“麻子三大伯”的,早晨到店,心血来潮,说要到南高桥头去等“报事船”。大家笑他发呆,他不顾管,径自去了。他的儿子名叫乐生,是个顽皮孩子,(关于此人,我另有记录。)跟了他去。父子两人在南高桥上站了一会,看见一只快船驶来,锣声不绝。他就问:“谁中了?”船上人说:“丰,丰!”乐生先逃,麻子三大伯跟着他跑。旁人不知就里,都说:“乐生又闯了祸了,他老子在抓他呢。”

“斛泉中了!斛泉中了!”父亲正在蒙被而卧。麻子大伯喊到他床前,父亲讨厌他,回说:“你不要瞎说,是四哥,不是我!”四哥者,是我的一个堂伯,名叫丰锦,字浣江,那年和父亲一同去大比的。但过了不久,报事船已经转进后河,锣声敲到我家里来了。“丰接诰封!丰接诰封!”一大群人跟了进来。我父亲这才披衣起床,到楼下去盥洗。祖母闻讯,也扶病起床。

“金花”来,插在父亲头上,又插在母亲和祖母头上。这金花是纸做的,轻巧得很。据说皇帝发下的时候,是真金的,经过人手,换了银花,再换了铜花,后换了纸花。但不拘怎样,总之是光荣。表演这一套的时候,我家里挤满了人。因为数十年来石门湾不曾出过举人,所以这一次特别希奇。我年方四岁,由奶妈抱着,挤在人丛中看热闹,虽然莫明其妙,但到现在还保留着模糊的印象。

“报单”。报单用红纸,写宋体字:“喜报贵府老爷丰高中庚子辛丑恩政并科第八十七名举人。”自己家里挂四张,亲戚每家送两张。这“恩政并科”便是后一科,此后就废科举,办学堂了。本来,中了举人之后,再到北京“会试”,便可中进士,做官。举人叫做金门槛,很不容易跨进;一跨进之后,会试就很容易,因为人数很少,大都录取。但我的父亲考中的是后一科,所以不得会试,没有官做,只得在家里设塾授徒,坐冷板凳了。这是后话。且说写报单的人回去之后,我家就举行“开贺”。房子狭窄,把灶头拆掉,全部粉饰,挂灯,结彩。附近各县知事,以及远近亲友都来贺喜,并送贺仪。这贺仪倒是一笔收入。有些人要“高攀”,特别送得重。客人进门时,外面放炮三声,里面乐人吹打。客人叩头,主人还礼。礼毕,请客吃“跑马桌”。跑马桌者,不拘什么时候,请他吃一桌酒。这样,免得大排筵席,倒是又简便又隆重的办法。开贺三天,祖母天天扶病下楼来看,病也似乎好了一点。父亲应酬辛劳,全靠鸦片借力。但祖母经过这番兴奋,终于病势日渐沉重起来。父亲连忙在祖坟上立旗杆。不多久,祖母病危了。弥留时问父亲“坟上旗杆立好了吗?”父亲回答:“立好了。”祖母含笑而逝。于是开吊,出丧,又是一番闹热,不亚于开贺的时候。大家说:“这老太太真好福气!”我还记得祖母躺在尸床上时,父亲拿一叠纸照在她紧闭的眼前,含泪说道:“妈,我还没有把文章给你看过。”其声呜咽,闻者下泪。后来我知道,这是父亲考中举人的文章的稿子。那时已不用八股文而用策论,题目是《汉宣帝信赏必罚,综核名实论》和《唐太宗盟突厥于便桥,宋真宗盟契丹于澶州论》。

更为微薄,加上两爿大商店(油车、当铺)的“出官”每年送一二百元外,别无进帐。父亲自己过着清苦的生活,他的族人和亲戚却沾光不少。凡是同他并辈的亲族,都称老爷奶奶,下一辈的都称少爷小姐。利用这地位而作威作福的,颇不乏人。我是嫡派的少爷。常来当差的褚老五,带了我上街去,街上的人都起敬,糕店送我糕,果店送我果,总是满载而归。但这一点荣华也难久居,我九岁上,父亲死去,我们就变成孤儿寡妇之家了。

 

 

1937

从南京的朋友家里回到南京的旅馆里,又从南京的旅馆里回到杭州的别寓里,又从杭州的别寓里回到石门湾的缘缘堂本宅里,每次起一种感想,逐记如下。

30

home

——像家具形式的丑恶,房间布置的不妥,壁上装饰的唐突,茶壶茶杯的不可爱——都是小规模的笨相,比较起大规模的笨相来,犹似五十步比百步,终究差好些,至少不使人感觉暴殄天物,冤哉枉也。第二,我的茶房很老实,我回旅馆时不给我脱外衣,我洗面时不给我绞手巾,我吸香烟时不给我擦自来火,我叫他做事时不喊“是——是——”,这使我觉得很自由,起居生活同在家里相差不多。因为我家里也有这么老实的一位男工,我就不妨把茶房当作自己的工人。第三,住在旅馆里没有人招待,一切行动都随我意。出门不必对人鞠躬说“再会”,归来也没有人同我寒暄。早晨起来不必向人道“早安”,晚上就寝的迟早也不受别人的牵累。在朋友家作客,虽然也很安乐,总不及住旅馆的自由:看见他家里的人,总得想出几句话来说说,不好不去睬他。脸孔上即使不必硬作笑容,也总要装得和悦一点,不好对他们板脸孔。板脸孔,好像是一种凶相。但我觉得是自在舒服的一种表情。我自己觉得,平日独自闭居在家里的房间里读书、写作的时候,脸孔的表情总是严肃的,极难得有独笑或独乐的时光。若拿这种独居时的表情移用在交际应酬的座上,别人一定当我有所不快,在板脸孔。据我推想,这一定不止我一人如此。漂亮的交际家,巧言令色之徒,回到自己家里,或房间里,甚或眠床里,也许要用双手揉一揉脸孔,恢复颜面上的表情筋肉的疲劳,然后板着脸孔皱着眉头回想日间的事,考虑明日的战略。可知无论何人,交际应酬中的脸孔多少总有些不自然,其表情筋肉多少总有些儿吃力。自然,舒服的,只有板着脸孔独居的时候。所以,我在孤癖发作的时候,觉得住旅馆比在朋友家作客更自在而舒服。

然而,旅馆究竟不是我的家,住了几天,我惦记起我杭州的别寓来。

在那里有我自己的什用器物,有我自己的书籍文具,还有我自己雇请着的工人。比较起借用旅馆的器物,对付旅馆的茶房来,究竟更为自由;比较起小住四五天就离去的旅馆生活来,究竟更为永久。因此,我睡在旅馆的眠床上似觉有些浮动;坐在旅馆的椅子上似觉有些不稳;用旅馆的毛巾似觉有些隔膜。虽然这房间的主权完全属我,我的心底里总有些儿不安。住了四五天,我就算账回家。这所谓家,就是我的别寓。

当我从南京的旅馆回到了杭州的别寓里的时候,觉得很自在。我年来在故乡的家里蛰居太久,环境看得厌了,趣味枯乏,心情郁结。就到离家乡还近而花样较多的杭州来暂作一下寓公,借此改换环境,调节趣味。趣味,在我是生活上一种重要的养料,其重要几近于面包。别人都在为了获得面包而牺牲趣味,或者为了堆积法币而抑制趣味。我现在幸而没有走上这两种行径,还可省下半只面包来换得一点趣味。

因此,这寓所犹似我的第二的家。在这里没有作客时的拘束,也没有住旅馆时的不安心。我可以吩咐我的工人做点我所喜欢的家常素菜,夜饭时同放学归来的一子一女共吃。我可以叫我的工人相帮我,把房间的布置改过一下,新一新气象。饭后睡前,我可以开一开蓄音机(唱机),听听新买来的几张蓄音片(唱片)。窗前灯下,我可以在自己的书桌上读我所爱读的书,写我所愿写的稿。月底虽然也要付房钱,但价目远不似旅馆这么贵,买卖式远不及旅馆这么明显。虽然也可以合算每天房钱几角几分。但因每月一付,相隔时间太长,住房子同付房钱就好像不相联关的两件事,或者房钱仿佛白付,而房子仿佛白住。因有此种种情形,我从旅馆回到寓中觉得非常自然。

然而,寓所究竟不是我的本宅。每逢起了倦游的心情的时候,我便惦记起故乡的缘缘堂来。在那里有我故乡的环境,有我关切的亲友,有我自己的房子,有我自己的书斋,有我手种的芭蕉、樱桃和葡萄。比较起租别人的房子,使用简单的器具来,究竟更为自由;比较起暂作借住,随时可以解租的寓公生活来,究竟更为永久。我在寓中每逢要在房屋上略加装修,就觉得要考虑;每逢要在庭中种些植物,也觉得不安心,因而思念起故乡的家来。牺牲这些装修和植物,倒还在其次;能否长久享用这些设备,却是我所顾虑的。我睡在寓中的床上虽然没有感觉像旅馆里那样浮动,坐在寓中的椅上虽然没有感觉像旅馆里那样不稳,但觉得这些家具在寓中只是摆在地板上的,没有像家里的东西那样固定得同生根一般。这种倦游的心情强盛起来,我就离寓返家。这所谓家,才是我的本宅。

当我从别寓回到了本宅的时候,觉得很安心。主人回来了,芭蕉鞠躬,樱桃点头,葡萄棚上特地飘下几张叶子来表示欢迎。两个小儿女跑来牵我的衣,老仆忙着打扫房间。老妻忙着烧素菜,故乡的臭豆腐干,故乡的冬菜,故乡的红米饭。窗外有故乡的天空,门外有打着石门湾土白的行人,这些行人差不多个个是认识的。还有各种负贩的叫卖声,这些叫卖声在我统统是稔熟的。我仿佛从飘摇的舟中登上了陆,如今脚踏实地了。这里是我的自由,永久的本宅,我的归宿之处,我的家。我从寓中回到家中,觉得非常安心。

“家”可归的。既然无“家”可归,就不妨到处为“家”。上述的屡次的不安心,都是我的妄念所生。想到那里,我很安心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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