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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瑞士]帕斯卡·梅西耶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ISBN9787229179168
出版时间2024-05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62.8元
货号29732240
上书时间2024-11-04
中学教师戈列格里斯游荡街头时,无意间在书店发现葡萄牙作家普拉多的随笔《文字炼金师》。书中的语言振聋发聩地敲击着戈列格里斯的心,使他从井然有序、一成不变的生活中瞬间醒悟并迫切希望改变。他搭上前往里斯本的夜班火车,去一一拜访普拉多书中的亲友,一步步重新拼合这位非凡医生与天才作家的生命图景,构建天赋异禀但难逃生命孤独的普拉多形象。
治愈一个孤独的人,需要另一个孤独的人。戈列格里斯一路跟随着文字以及文字里的人生逃离忙碌不变的庸常,延展外在与内在的各种可能性存在,呈现帕斯卡尔式的哲学省思与蒙田式的深度思辨,探究生命的幽微与感动。
帕斯卡·梅西耶(1944—2023)| 瑞士畅销书作家、柏林自由大学哲学教授。2006年,获玛利亚·路易丝·卡叙尼文学奖,这个奖项专门奖励以德文写作的杰出作家。2007年,获意大利格林扎纳·卡佛文学奖最佳外文小说奖,该奖是意大利最有分量的国际文学奖,发现并向世界推介诸多卓越的作者,这些作者日后或成为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或成为饮誉世界的大作家,比如多丽丝•莱辛、奥尔罕•帕慕克、保罗•科埃略、科伦•麦凯恩、余华等。梅西耶代表作品另有《佩尔曼的沉默》《调音师》《文字的重量》等。
赵英 | 曾在德国知名企业工作多年,后因迷恋德国的人文艺术移居德国,现专职英语、德语翻译。译有《艾克多的幸福笔记》《香味》等。
目 录
Der Aufbruch 启程篇
Die Begegnung 相遇篇
Der Versuch 尝试篇
Die Rückkehr 回程篇
中学教师戈列格里斯游荡街头时,无意间在书店发现葡萄牙作家普拉多的随笔《文字炼金师》。书中的语言振聋发聩地敲击着戈列格里斯的心,使他从井然有序、一成不变的生活中瞬间醒悟并迫切希望改变。他搭上前往里斯本的夜班火车,去一一拜访普拉多书中的亲友,一步步重新拼合这位非凡医生与天才作家的生命图景,构建天赋异禀但难逃生命孤独的普拉多形象。
治愈一个孤独的人,需要另一个孤独的人。戈列格里斯一路跟随着文字以及文字里的人生逃离忙碌不变的庸常,延展外在与内在的各种可能性存在,呈现帕斯卡尔式的哲学省思与蒙田式的深度思辨,探究生命的幽微与感动。
帕斯卡·梅西耶(1944—2023)| 瑞士畅销书作家、柏林自由大学哲学教授。2006年,获玛利亚·路易丝·卡叙尼文学奖,这个奖项专门奖励以德文写作的杰出作家。2007年,获意大利格林扎纳·卡佛文学奖最佳外文小说奖,该奖是意大利最有分量的国际文学奖,发现并向世界推介诸多卓越的作者,这些作者日后或成为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或成为饮誉世界的大作家,比如多丽丝•莱辛、奥尔罕•帕慕克、保罗•科埃略、科伦•麦凯恩、余华等。梅西耶代表作品另有《佩尔曼的沉默》《调音师》《文字的重量》等。
赵英 | 曾在德国知名企业工作多年,后因迷恋德国的人文艺术移居德国,现专职英语、德语翻译。译有《艾克多的幸福笔记》《香味》等。
Der Aufbruch
启程篇
1
赖蒙德·戈列格里斯的生命出现巨变的那一天,开始时与其他无数的日子并无二致。七点四十五分,他走下联邦阶地,踏上市中心通往科钦菲尔德文理中学的科钦菲尔德大桥。每个去学校上课的日子,戈列格里斯总是在七点四十五分踏上大桥。有一次桥被封锁,当天他在希腊文的课堂上便出了个文法错误。过去从未发生过这种事,之后也未曾再有。全校连续好几天都只谈论这个话题。话题讨论得越久,便有越多人认为是道听途说。最后,连当时在场上课的学生也认为自己听错了。简直无法想象,这位在众人口中名为“无所不知”的老师会在希腊文、拉丁文或希伯来文上犯错。
戈列格里斯望着前方伯尔尼历史博物馆的尖塔,其上是古尔藤山,其下是绿松石色的阿勒河。一阵狂风袭来,揭去他头上低矮的云层,吹翻他的雨伞,让雨水直打在脸上。这时他注意到桥上那位女子。她的手肘撑在栏杆上,在滂沱的雨中读着像是一封信的东西。她用双手紧抓住那张纸。戈列格里斯走近时,女子突然一把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奋力向前一扔。戈列格里斯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这时只离她几步远。他在她被雨水打湿的苍白脸上看到了愤怒,那怒火并非能借厉声嘶喊消退,而是一股潜化入心的顽强愤懑,在她体内灼灼焚烧已久。这名女子此时伸直双臂撑着栏杆,脚跟滑离了鞋。她就要跳下去了,戈列格里斯心想,任强风将伞吹到栏杆外,他把装满学生作业簿的提包扔到地上,嘴里吐出一串平时少用的骂人词汇。手提包的封口松开了,作业簿滑落在潮湿的柏油路上。女子转过身来,好一会儿动也不动地看着作业簿因沾到水而颜色逐渐转深。接着她从大衣口袋掏出一支签字笔,走两步,探身在戈列格里斯的额头写下一串数字。
“对不起,”她的法语带着外国腔,口气紧张地说,“但我不能忘记这个电话号码,身边又没有纸。”
这时,她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第一次见到似的。
“我当然也可以……”她来回看着戈列格里斯的额头和自己的手,在手背上抄下这串数字。
“我……我不想留下这个号码,我希望忘掉一切,但是我看到信落下时……又必须记住这个号码。”
厚镜片上的雨水模糊了戈列格里斯的视线,他笨拙地摸索着潮湿的作业簿,察觉签字笔的笔尖再次划过额头,接着便发现那不是笔尖,而是那女人的手指,她正试着以面纸擦掉那串数字。
“我知道这很冒昧……”她开始帮戈列格里斯捡拾作业簿。他不但碰到她的手,也轻触到她的膝盖,当两人同时伸手想捡起最后一本作业簿时,头撞在了一起。
“谢谢你,”他们面对面站着时,他这么表示,然后指着她的头说,“会不会很痛?”
她垂下了视线,心不在焉地摇摇头。雨水打在她头发上,顺着脸颊流下。
“我能跟您走几步路吗?”
“呃……嗯,当然可以。”戈列格里斯吞吞吐吐地回答。
他们一言不发地一起走到桥头,继续往学校方向前进。戈列格里斯的时间感告诉他此刻已过八点,第一堂课已经开始。这“几步路”到底要走多远?女子迎合他的脚步,缓缓走在他身边,仿佛可以一整天这样走下去。她竖起大衣的宽领,身旁的戈列格里斯只能看见她的额头。
“我必须去那所学校,”他停下脚步说,“我是文理高中的老师。”
“我可以一起进去吗?”她轻声问。
戈列格里斯犹豫半晌,拿袖子擦了擦湿掉的眼镜,终于说道:“不管怎样,里头总能避雨。”他们走上阶梯,戈列格里斯帮她拉开门,然后站在上课期间显得特别空旷安静的大厅。两个人的大衣在淌水。
“请在这里稍等。”说完,戈列格里斯就走进厕所拿毛巾。
他站在镜子前擦干眼镜、洗把脸,而额头上的数字仍然清晰可辨。于是他抓起毛巾一角沾了点温水,正想开始擦拭额头时,却突然停下来。当他几个小时后回想这件事时,意识到:那正是决定一切的时刻。他突然明白,自己根本不想抹去与这名神秘女子相遇的痕迹。
他想象自己带着脸上的数字,站在学生面前的情景:他——无所不知——是这栋建筑物里,也可能是学校自创校以来,最牢靠、最一板一眼的人。他在此任教超过三十年,工作表现可圈可点,也是这所学校的中流砥柱。也许个性有点无趣,但受人尊敬,甚至连对面的大学也因他渊博的古代语言知识而对他敬畏有加。每年学生都会善意地捉弄他,刻意考验他,会在半夜打电话给他,找出某篇古文中不起眼的一段征询他的意见,只为了从他的脑袋里弄出枯燥但详尽的说法,其中还包括对其他见解的批判,他说来一气呵成,气定神闲,没有丝毫气恼——“无所不知”是个太落伍、太老派的名字,大家别无他法,必须为他取个昵称,这个昵称还得独一无二地展现出这名男子的特质。身为语言学家的他,实际上怀抱的是整个世界,确切来说,是许多个“整个世界”。
他除了熟谙拉丁文与希腊文的所有文献,亦牢记希伯来文的各文章段落,令一些专研《旧约圣经》的教授大为吃惊。“如果你们希望看见一位真正的学者,”每当校长在新班级上介绍他时,总习惯说,“那就是他。”
戈列格里斯这时心想:这位学者,这个在某些人看来似乎是只靠死亡语言而组成的乏味之徒,这个因为受欢迎而被嫉妒他的同事恶意称为“莎草纸先生”的家伙——将带着一个显然游移在爱恨间的绝望女人记在他额头上的电话号码走进教室。她穿着一件红色皮外套,说着无比柔软的南国腔调,听来仿佛绵延不断的低语,仿佛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便会轻易成为她的共犯。
戈列格里斯把毛巾拿给她时,女人将一把梳子衔在齿间,然后拿毛巾擦拭落在大衣领上——仿佛盛在碗中——的黑色长发。管理员走进大厅看到戈列格里斯时,讶异地望向挂在大门口上方的时钟,接着低头看自己的手表。戈列格里斯如往常一样向他点头示意。一名女学生匆忙跑过他身旁,还回头看了他两次,再继续往前跑。
“我在那边上课。”戈列格里斯指着窗外另一栋建筑对女人说。隔了几秒,他察觉到自己的心跳。“你想一起去吗?”之后,戈列格里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说出这句话,但他一定说过,因为他们接着并肩走到教室。他听到自己的橡胶鞋跟在塑胶地板上“唧唧”作响,以及女人的靴子踩在地板上的“喀喀”声响。
“你的母语是什么?”他刚问过她。
“葡萄牙语(Português)。”她回答。她出乎他意料地将o发成u,接着是音调上扬、特意按捺住的ê,最后柔软的sh,在他听来,有如衔接上一段更悠长的旋律,令人很乐意花一整天聆听。
“请等等,”他从外套中拿出记事本,撕下一张纸,“让你记下电话号码。”
他的手已握住教室门把,这时他又请女人复诵那个词。她又说了一次,他这时第一次见到她的微笑。
他们进教室时,教室内的闲聊声立即停止。室内陷入一片静默,学生表达惊讶的唯一方式,就是静默。戈列格里斯到日后还清楚记得这一幕:他享受因为诧异而来的静默,享受每一张脸孔上难以置信的无言反应,也享受自己竟能感受到一股全新的感受,这是他从来没料想过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课堂上的二十双眼睛一起探问着教室门口那对奇怪的男女:穿着被雨水打湿的外套、秃头、湿答答的“无所不知”,站在一个脸色苍白、头发随意梳理的女人身边。
“或许你可以先坐在那里?”戈列格里斯对女人指着后排角落的一张空椅子。接着他走到教室前,像往常一样问候学生,然后在讲桌后方坐下。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便干脆翻译起学生正在练习的文章。他翻译得吞吞吐吐,眼睛还偶尔捕捉到一些好奇的目光,也有些疑惑的眼神,因为他——在睡梦中也能察觉所有错误的“无所不知”——居然犯了一连串的错误,不仅课上得让人一知半解,还笨拙得很。
他假装没注意那个女人,实际上却分分秒秒看着她,看着她将几绺湿发从脸上拂开,看着她紧握起来的白皙双手和心不在焉望着窗外的迷惘眼神。发呆时,她拿出笔,将电话号码写在纸上,接着身体便往后靠,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简直无法想象,戈列格里斯竟然偷瞄了一眼手表:还有十分钟才下课。这时女子起身,轻手轻脚走到门口,打开门后转身面对他,手指搁在唇上。他点点头,微笑回以同样的手势,接着,教室的门在轻轻“咔嗒”一声后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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