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作文4+1 让写作回到原点

代序  执着是一种美丽

王意如

王伟娟老师的新书即将付梓，嘱我作序。轻叩鼠标，阅读里面的文字，轻风拂面，层云荡胸，感慨油然而生：没想到王老师竟如此执着！

    一是执着于师承。王老师的导师是上海著名语文特级教师金志浩，金老师曾任教 育 部全国中小学教材审定委员会语文学科审查委员。金老师从20世纪70年代初就开始致力于写作教学的研究，写了很多文章，出版了《方法与作文》等专著，带出了一批写作上有成就的学生和写作教学上有特色的老师。王老师就是其中出类拔萃的一位。数十年过去了，金老师曾执教过的学校，仍是写作高手层出不穷的地方，优良的写作教学传统一脉相承。个中挑大梁的，就是王伟娟老师。王老师一方面深入研究金志浩老师的写作教学思想及其方法，一方面数十年努力践行耕耘不懈，终于成绩斐然，出于蓝而胜于蓝。

    二是执着于写作。作为2013年沪上最早的一批正高级教师，王老师在语文教育教学上造诣颇深。在她的另一本著作《静水流深》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毫不张扬的外表下对语文教育方方面面的静静思考和默默奉献。但王老师用力最多的，还是写作。这么多年来，王老师对学生的写作——包括高考作文和竞赛作文，都一直非常用心，不仅理论上有所建树，实践上也是硕果累累。每年考场上的高分作文、赛场上的获奖作文，都一次次地为王老师的作文教学打上了鲜红的优质印章。透过这本书，我们不难看到王老师在写作教学上的深厚功力。

    三是执着于本原。语文是一门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运用的综合性、实践性课程，语言文字运用中极其重要的就是表达——包括口头表达和书面表达。在目前纸笔测试作为主要考查形式的情况下，书面表达，也就是我们说的作文，理所当然地成为教师和学生共同瞩目的对象。很多教师在写作教学上下了不少功夫，有人曾整理出关于写作教学的种种流派，诸如绿色作文、素描作文、交际作文、后评作文、体验作文、童漫作文、经纬作文、分格作文、活动作文、模仿作文、三级作文等等，奇花异果，目不暇接。王老师在此领域内运作多年，要拉个山头立个“万”并非难事，然而她却选择了回归写作的原点。

    什么是原点？原点就是起初的、没有经过改变的地方。写作的原点就是属于写作的最本质的东西。王老师把它归纳为：兴趣、积累、思维和语言。这个特别朴素的表达，却是紧紧扣住了写作教学的命脉。人其实都是有表达欲望的，或出于物质需要（如传递信息）或出于精神需要（如抒发情感），不然人类就不会有语言的出现，更不会有辉煌的文学成果。学生如果不愿意表达，多半是出于两个原因，一是场合不对：在同学们面前嘁嘁喳喳不停的女孩，在大家庭的聚会中却可能寡言少语；二是话题不对：很多对作文提不起兴趣的学生，在朋友圈却会喋喋不休。所以，创设好的语言环境，寻找学生感兴趣的话题，是写好作文的第一要义。只有让学生的表达欲望在写作这个场阈正常地发挥出来，甚至能从中感到乐趣，才可能有好作文的出现。这也就是王老师把兴趣作为原点的原点放在首位，称之为“最好的老师”的原因。

    当我们有兴趣来共同讨论一个话题的时候，又一种明显的差异出现了：有的人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有的人却只能三言两语，接着就感觉理屈词穷。相比“下笔千言”的作家，我们的学生显然缺少能用于表达的语言材料，所以才会东鳞西爪，捉襟见肘。这就是积累的问题，王老师把积累叫作“思想的行囊”。这个行囊中的东西不是天生具有的，而是有意识放进去的。人类文明成果的丰硕和大脑结构的局限，决定我们不可能一下子塞满这个行囊，需要日积月累，在寻常日子里，在有意识的填充中，让思想的行囊逐渐由干瘪到丰满。

    柳宗元曾写过一种小虫，叫蝂。这种小虫只要见到东西就拿来背负在身上，东西多了，压得它动弹不得，人们看它可怜，就帮它把身上的东西拿掉，可是它一旦能动，就又去取东西背在身上，直到最终被压死。柳宗元是以蝂来讥讽那些对名利贪得无厌的人，但在积累文字材料的过程中，蝂的教训却也不是没有意义的。在高中生的议论文中，我们时常可以看到一些高端的名人名言——所谓“高端”，就是所引用的人不仅必须地位高，而且一定并非习见，以此来显示自己在阅读积累时的不同寻常。但有时并不妥帖，反而使得文章中心涣散，甚至不知所云。这是什么原因呢？就是因为缺乏认真思想的过程。作文需要表达的是“你（作者本人）怎么想”，而不是“他（名人）怎么想”。“他怎么想”只能为“你怎么想”助力，而不能替代“你怎么想”，更不能搅乱“你怎么想”。“你怎么想”就是文章的立意，而“立意的支柱”就是思维。孟子说：“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捧着一堆材料而不知道怎么用，积累再多也是可怜的“蝂”。我们必须学会思维，才能知道如何使用行囊中的东西，才能写出有质量的文章。

    最后是文章的表达，也就是语言问题。“在所有这些表达思维的方式中，语言无疑是最重要的。”我们常说语言是思想的外衣，但不等于有好的思想就有好的表达，就好比美女也会衣衫褴褛一样。鲁迅表达“开创”的意思，用的是这样的句子：“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圣埃克苏佩里表达“创造”的意思，用的是这样的句子：“用生命去交换比生命更长久的东西。”这些表达或形象生动，或含义隽永，都是让思想穿上了最好的语言外衣。在语言的使用上，几乎没有金科玉律。整齐可以是美，错落也可以是美；重复可以是美，交织也可以是美。真正好的表达靠的不是语法、修辞、逻辑知识，而是良好的语感，而要养成良好的语感，反过来又和积累、思维关系密切。“语言表现为思维在习惯上的结果和思维在习惯上的显现。”“如果没有语言，思维的维持、思维的从容恢复、思维的交织为更为复杂的东西、思维的交换，都要大大地受到限制。”同上。很明显，从兴趣到积累，再到思维、语言，看似是线性的过程，其实却是相互交融、循环往复、螺旋上升的。抓住这4个点，就抓住了写作文的关键，这应该是王老师把它们叫作“原点”的根本原因。

    四是执着于实践。不止一次听王老师自谦说：“我没有什么理论。”其实王老师在这本书中所展示的，就是她的作文教学理论。只是她没有在这里做纯理论的阐释：论兴趣、论积累、论思维、论语言……而是以她对写作教学的理性思考为出发点，从原点出发，走向实操的终点。向来不喜空话的王老师把这本书写成了操作性极强的实用手册。每个部分都由“学习任务”和“研习活动”组成，这个设计不仅契合语文课程标准的教育理念，更是把师生一起拉进了互动空间，师生可以在那里一起阅读、一起思考、一起动笔、一起切磋。相信对提升教师的写作教学水平和学生的写作水平都能起到切切实实的作用。还要提一笔的是，她还有个纯粹做公益的公众号——王老师教作文，从2014年做起，至今已做了近十年。

    执着是一种美丽。王老师因为执着，所以能把这本好书奉献给我们。如果我们能像王老师那样有所执着，认真地阅读和使用这本书，相信一定会赢得写作上的进步，届时必将呈现出又一派执着的美丽。

                                                         2023年初秋

这是一本操作性极强的高考作文实用手册，针对高考写作教学模式化、套路化或不作为的现状，围绕影响写作能力最主要的4个原点——兴趣、积累、思维和语言（即书名中的“4”）结构全书框架，落点指导内容。每个部分由“学习任务”和“研习活动”组成，这个设计不仅契合语文课程标准的教育理念，更是为师生共同拉起了互动空间，师生可以在那里一起阅读、一起思考、一起动笔、一起切磋。书名中的“1”是指与原点同样重要的“作文评改”。从兴趣到积累，再到思维、语言，最后到评改，看似是线性的过程，其实是相互交融、回环往复、螺旋上升的。抓住这几个点，就抓住了高考作文的关键。

王伟娟，上海市曹杨二中语文特级教师、正高级教师，华东师范大学特聘教授。曾获上海市教书育人楷模、上海市“教育功臣”提名。主编《换换脑筋写作文》《王老师教作文》《跟着王老师教作文》等多本作文专集，出版专著《静水流深》。多年任高考审题专家。在写作教学方面，见解独到，方法精湛，成果丰富。

原点1  兴趣  001

王老师语  001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001

学习任务  003

    任务1：例文读与思  003

    任务2：备考练练手  019

    任务3：与高手过招  025

研习活动  027

    活动1：佳作共欣赏  027

    活动2：有惑相与析  033

原点2  积累  046

王老师语  046

    积累是思想的行囊  046

学习任务  048

    任务1：例文读与思  048

    任务2：备考练练手  080

    任务3：与高手过招  085

研习活动  089

    活动1：佳作共欣赏  089

    活动2：有惑相与析  094

原点3  思维  098

王老师语  098

    思维是立意的支柱  098

学习任务  100

    任务1：例文读与思  100

    任务2：备考练练手  106

    任务3：与高手过招  112

研习活动

    活动1：佳作共欣赏  115

    活动2：有惑相与析  120

原点4  语言  128

王老师语  128

    语言是出彩的魔镜  128

学习任务  130

    任务1：例文读与思  130

    任务2：备考练练手  135

    任务3：与高手过招  141

研习活动  145

    活动1：佳作共欣赏  145

    活动2：有惑相与析  150

作文综合活动  自主评改  161

文章不厌百回改  161

第一组：单篇评改  162

第二组：一篇多改  173

第三组：你写我改  177

这是一本操作性极强的高考作文实用手册，针对高考写作教学模式化、套路化或不作为的现状，围绕影响写作能力最主要的4个原点——兴趣、积累、思维和语言（即书名中的“4”）结构全书框架，落点指导内容。每个部分由“学习任务”和“研习活动”组成，这个设计不仅契合语文课程标准的教育理念，更是为师生共同拉起了互动空间，师生可以在那里一起阅读、一起思考、一起动笔、一起切磋。书名中的“1”是指与原点同样重要的“作文评改”。从兴趣到积累，再到思维、语言，最后到评改，看似是线性的过程，其实是相互交融、回环往复、螺旋上升的。抓住这几个点，就抓住了高考作文的关键。

王伟娟，上海市曹杨二中语文特级教师、正高级教师，华东师范大学特聘教授。曾获上海市教书育人楷模、上海市“教育功臣”提名。主编《换换脑筋写作文》《王老师教作文》《跟着王老师教作文》等多本作文专集，出版专著《静水流深》。多年任高考审题专家。在写作教学方面，见解独到，方法精湛，成果丰富。

成为王老师的学生后，炜仑的成长令我们惊讶。他的笔下不断呈现出不一般的思考和表达，并连续获得上海市中学生作文竞赛一等奖、恒源祥文学之星.中国中学生作文大赛特等奖。——《直线人生》小作者张炜仑父母 

王老师点评指导学生应试作文，其精准到位和有效，在圈内一直有很好的口碑。好作文固然是改出来的，但更是靠一位能够指明修改正确方向的老师教出来的。让写作具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创作的快乐、做人的快乐、这才是教的最大成功，也是我作为一位曾经的中学语文老师服膺王老师的地方。——上海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 詹丹

很荣幸，高中阶段我有好几篇作文在“王老师教作文”公众号平台发表，这就成了我热爱写作并不断写出佳作的动力。——曹杨二中应届高三毕业生 张宝心

从王老师身上，我学到了一个“静”字。这种静气体现在气定神闲地保持教学定力，不盲从于社会风潮。静心于认定的方向，从容不迫地深植下去。这么多年，她就是这么言传身教的，也长远地影响着我们为师、为学与为人。——上海市语文正高级教师 王伟娟语文特级教师工作室成员 吴钟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