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耶克经济自由主义理论批判

序

当今世界正进入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美大国之间的博弈，折射 的是两条道路、两种制度之间的斗争。于世界大变局中观历史发展之 大势，不仅需要考察 21 世纪社会实践的时代特征，而且需要整合哲 学、经济学、政治学、法学等多学科前沿成果。马克思和哈耶克都高 度重视理论改造世界的功能，也都采取了多学科融合的研究方式；作 为对立的两极，他们创立的理论体系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相互斗争 的主观形式。库恩、拉卡托斯等学者的研究表明，科学的进步是不同 理论体系围绕实践检验展开的相互批判和代际超越。以中国特色社会 主义建设的实践经验为客观依据，阐发 21 世纪马克思主义理论对哈 耶克经济自由主义理论的批判与超越，无疑有助于我们认识和把握世 界大变局中历史发展之大势。

20 世纪 80 年代后，新自由主义思潮曾一度席卷全球，并在苏东 社会主义阵营变色解体的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在新自由主义思潮 中，哈耶克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不仅源于其荣获诺贝尔经济学 奖，更重要的在于其试图构建一个涵盖经济学、法律学、哲学和政治 学的经济自由主义理论体系。在新自由主义信徒眼中，唯有这样的宏 大理论体系才是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有效抗衡，才有可能冲击甚至动 摇人们对社会主义道路和制度的信心，哈耶克也因之被顶礼膜拜为新自由主义精神领袖。

在哈耶克努力构建的宏大理论体系中，经济学研究成果无疑处于 核心位置，其关于自由竞争市场经济制度 —— 伪装的资本主义经济 制度——的合理性辩护构成了该理论体系的“硬核”，而后期的哲学、 政治学和法律学研究成果构成了保护“硬核”的辅助学说。然而，正 如很多批评者指出的，这些辅助学说与“硬核”之间存在逻辑断裂， 它们无法行之有效地承担起保护“硬核”的功能。究其根源，就在于 这个理论体系背弃了科学的历史观，以立场先行的方式对人类社会制 度变迁史进行刻意剪裁和片面评价，由此构建起“天然制度”和“人 为制度”的二元对立：作为人类历史发展特定阶段产物的资本主义经 济制度，被永恒化为自由合理的“天然制度”；而其他类型的经济制 度则是理性自负的人为产物，无论是历史上曾经存在的还是未来将演 化出现的，都被武断地判定为对“天然制度”的扭曲偏离，这些“人 为制度”因此被贴上压制个人自由和经济效率低下的标签。尽管哈耶 克高调主张从历史中汲取经验教训，但他显然并未真心实意地致力于 研究人类社会制度变迁的客观规律。事实上，哈耶克倒是更愿意否认 这种历史规律的存在性。对他而言，解读历史的意义不在于发现规 律，而在于发现那些能够捍卫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支撑性证据。正因 为如此，哈耶克经济自由主义理论具有鲜明的资产阶级意识形态色 彩，在两条道路、两种制度的斗争中发挥着助推“和平演变”的思想 武器功能。

在两个大局相互交织、相互激荡的大背景下，两条道路、两种制 度的斗争将更加激烈复杂。不走封闭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帜的 邪路，就必须既坚持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又推动马克思主义理 论的中国化时代化发展。真理总是同谬误相比较而存在，相斗争而发展。作为新自由主义思潮的代表性成果，哈耶克经济自由主义理论兼 具现实问题分析和意识形态遮蔽的双重属性。分析批判哈耶克经济自 由主义理论，有助于我们更好地以“老路”、“邪路”为诫，推动马克 思主义理论的中国化时代化发展，让科学社会主义在中国式现代化的伟大实践中焕发新的蓬勃生机。

王生升，经济学博士，南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长期从事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教学和研究工作。在《求是》《马克思主义研究》《人民日报》等报刊发表多篇学术文章。

上  篇  哈耶克经济自由主义理论体系

章 新自由主义精神领袖 ……………………………… 002

一、从奥地利学派到伦敦学派 ………………………………… 002

二、批判社会主义计划经济 …………………………………… 009

三、构建经济自由主义分析范式 ……………………………… 015

四、维护自由市场秩序的制度基础 …………………………… 021

第二章 市场经济制度的自发进化逻辑…………………… 026

一、基于“感觉秩序”的分散性个人知识 …………………… 026

二、自由竞争促进知识的发现与使用 ………………………… 033

三、价格机制对分散性个人知识的整合功能 ………………… 040

四、自由竞争市场秩序的制度基础 …………………………… 045

第三章 理性的自负及其社会后果 ……………………… 053

第四章 依据法治原则推动新自由主义边际改革………… 081

下  篇  新自由主义的乌托邦幻象

第五章 脆弱的唯心主义哲学基础 ……………………… 100

第六章 对资本主义矛盾的意识形态遮蔽………………… 127

第七章 对社会主义经济实践的片面认知………………… 153

第八章 资本视域下“现代国家”的本质、结构与功能 … 180

参考文献……………………………………………………… 207

王生升，经济学博士，南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长期从事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教学和研究工作。在《求是》《马克思主义研究》《人民日报》等报刊发表多篇学术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