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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加)张翎 著,新华先锋 出品
出版社天津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01176949
出版时间2021-11
装帧精装
开本16开
定价59元
货号29333484
上书时间2024-11-03
时光转回遥远的清朝末年,中国广东开平乡村,一个十六岁的男孩满心欢喜随宗亲奔赴大洋彼岸,开启异国漂泊的征程,织就繁华绮丽的“金山梦”。在一众人等踏上背井离乡或许永无归程的旅途时,他们与年迈的母亲、年轻的妻子、年幼的孩子,有着怎样刻骨铭心的诀别?隔着大洋,一边是拼死挣扎,一边是深情守望,一部具有史诗气质的鸿篇巨著,写尽写透了中国人面对变幻莫测的命运,在坚硬的生存状态中抵力钻出一条活路的坚韧与深情。
张翎,作家,浙江温州人,现居多伦多。著有《劳燕》《余震》《金山》《雁过藻溪》等。小说曾获得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小说家奖、华侨华人中山文学奖评委会大奖、《中国时报》开卷好书奖、红楼梦奖(又名世界华文长篇小说奖)专家推荐奖等重要文学奖项。由《余震》改编的灾难片《唐山大地震》,获得亚太电影展和百花奖影片。小说被译成多国语言在国际发表。
引 子
章 金山梦
第二章 金山险
第三章 金山约
第四章 金山乱
第五章 金山迹
第六章 金山缘
第七章 金山阻
第八章 金山怨
尾 声
时光转回遥远的清朝末年,中国广东开平乡村,一个十六岁的男孩满心欢喜随宗亲奔赴大洋彼岸,开启异国漂泊的征程,织就繁华绮丽的“金山梦”。在一众人等踏上背井离乡或许永无归程的旅途时,他们与年迈的母亲、年轻的妻子、年幼的孩子,有着怎样刻骨铭心的诀别?隔着大洋,一边是拼死挣扎,一边是深情守望,一部具有史诗气质的鸿篇巨著,写尽写透了中国人面对变幻莫测的命运,在坚硬的生存状态中抵力钻出一条活路的坚韧与深情。
张翎,作家,浙江温州人,现居多伦多。著有《劳燕》《余震》《金山》《雁过藻溪》等。小说曾获得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小说家奖、华侨华人中山文学奖评委会大奖、《中国时报》开卷好书奖、红楼梦奖(又名世界华文长篇小说奖)专家推荐奖等重要文学奖项。由《余震》改编的灾难片《唐山大地震》,获得亚太电影展和百花奖影片。小说被译成多国语言在国际发表。
第四章 金山乱
2004 年
广东开平
艾米是在几乎绝望的时候发现了那双鞋子的—— 那时她和欧阳云安已经在碉楼里待了整整两天了。
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他们对碉楼错综复杂的布局开始熟稔起来,对每一扇门每一条过道之后的房间或是台阶,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可是初的熟稔带给他们的只是失望。
那座遥遥相望时暗示了无数陈旧隐秘的碉楼,一旦进入其间,就会发现并非如此——至少没有艾米和欧阳屏息期待的那种隐秘。除了六指衣橱里的那件衣物外,从上到下的五层楼里,几乎没有几样值得一提的旧物。岁月宛如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洒下一层又一层厚重的灰尘,填平了一切提示着生存痕迹的沟壑—— 这里仿佛从来没有过旧事旧人。
当然空白也不完全是空白。比如在顶楼的阳台上,艾米和欧阳就发现了一辆儿童自行车。车是三个轮子的。其实关于轮子的说法纯粹是一种由余留的铁架形状而产生的联想,因为轮子本身早已不复存在了。欧阳掏出钥匙链上的水果刀,将铁架上的锈痕刮去,隐隐露出底下的一个钢印,是“大英帝国曼彻斯特1906”几个英文字。
再比如在四楼的墙角上他们找到了一把银茶壶。银料早已黯淡失色,壶身上雕着枝枝蔓蔓的青藤,底圈是一串飞花一样交缠着的英文字母——是洋式的壶。那茶壶也许是一副茶具中的一件,如今却和它的兄弟姊妹拆散了,天各一方地待在一个它不该待的地方,孤零零地老去。艾米掀开壶盖,发现壶底粘着几粒乌黑的老鼠屎,便奇怪老鼠怎么能钻进一只盖着盖的茶壶里去。欧阳想了半天,才说那是茶叶,几十年前的茶叶,是茶水蒸发之后遗留下来的。艾米不禁一怔。这后的一壶茶,是六指喝过的吗?六指放下这把茶壶,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吗?若冲上一壶热水,几十年前的茶叶是否会在几十年后的水中复原,舒展开脉络,诉说一段几十年前的绿色记忆?
再比如他们在四楼的一面墙上看见了一片墙纸。纸面被年复一年的水汽反复浸润过,长满了霉斑,又被虫子蛀出无数个洞眼。霉斑和洞眼交织融汇,几乎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和花纹了。欧阳用放大镜细细地走过了一遍,突然发现尽里的角落里,有一个数字“20”。欧阳叫艾米过来,艾米看了几遍,才惊叫了一声:“是美金,这一墙贴的都是美金!上面有字,是‘……信……上帝’,好像是‘我们信任上帝’,美钞的背面都有这行字。”
“民国的纸币天天贬值,这一带的金山客家里只认美金港纸,把美金叫作‘通天单’。你们家居然把通天单拿来糊墙。”欧阳叹了一口气。
“只有爱透了美金,或是恨透了美金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艾米啧啧称奇。
欧阳沉吟了片刻,才说:“艾米你忘了还有第三种可能性——这个人既不爱美金也不恨美金,他只是无动于衷而已。”
艾米一把拥住欧阳,在他的脸颊上叭地亲了一口:“欧阳你脑子太好使了。”
欧阳脸上的皱纹经过了一阵漫无目的的游走,才犹犹豫豫地定格在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里。艾米只觉得欧阳的表情有些古怪,她定定地看着他,仿佛要把他钉在墙上。
“我不知道,你这个年纪的男人也会脸红。”艾米说。
“你是说,一个糟老头子,竟然还敢有这么薄的脸皮?”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艾米摇了摇头,突然又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难道你一辈子就没有被女人拥抱过,或是亲吻过,比如说,你的太太?”
欧阳没有吭声。许久,才说:“我太太是在1981年离世的。那时候,拥抱和亲吻都只是外语辞典里的词汇。”
“对不起。”艾米嚅嚅地说,突然就收敛了张扬和放肆。
两人便坐到了地板上,望着一屋的空白,哑然无语。
一座曾经金玉满堂的楼宇,为何只剩下这零星几样的旧物?六指仿佛是知道了自己的大限的,平静地收拾了一切关于自己的痕迹。六指又仿佛是猝不及防的,因为六指的后一口茶,还闷在那把隔洋舶来的银茶壶里。
屋里的那几样旧物,只给窥探者显示了隐隐约约的一个开头。像是一个深邃的山洞,只探进去一个头,便跌入了无边无底的黑暗——是没有一点破绽的那种黑暗。这样的旧物,也许能挑起民俗学家的一点兴趣,可是艾米需要的,却不仅仅是这样的兴趣。
艾米寻找的是历史。一句话,一片纸,一封可以把推测板上钉钉地落到实处的信,一张可以把怀疑不容置疑地凝固为现实的照片。可是没有,他们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两人收拾了公文包和照相机,朝外边走去。
“屋里这几样旧物,就留着做陈列品好了,反正我都拍了照片。不过,维修一定要严格按照原样,合同里一定要加上这一款。历史可以留有空白,但不能有替代品。晚上你可以把修改过的合同带到宾馆来签字。”艾米对欧阳说。
欧阳眨了眨眼睛,说感觉奇妙至极。艾米不解地问什么感觉,欧阳盯着艾米说那个拥抱啊,你忘了我没忘。两人便笑。
下楼的时候,有一截楼梯拐角处塌陷了一块,艾米一脚踩虚了,崴了脚,就脱了鞋子,坐在楼梯口揉脚。头一低,猛然发现楼梯的凹陷处脸对脸地倒扣着两双鞋子。艾米把鞋子抠出来,是两双一模一样的千层底布鞋,男人的,大且肥,鞋底上并无泥土的痕迹,像是从未上过脚,只是鞋帮鞋面的布料已经老旧得失去了经纬交织的劲道。鞋子很是鼓胀,因为里面塞了几个布包。布包轻轻一碰就裂开了口子,艾米一眼看见了里头厚厚一沓的纸。
是信。
是用毛笔小楷密密麻麻地写就的信。
艾米小心翼翼地将发黄了的纸片从信封里掏出来,一页一页地展平了,铺在地板上。
“老天有眼,不是钢笔字,要不恐怕早褪没了。”欧阳大喜过望。
艾米的眼里,有些闪烁的光亮,问欧阳:“我太外婆为什么把信藏得这么深?”
“你太外婆一生都在等。起先是在等一张去金山的船票,后来是在等一个来收藏这些信的人。她已经等了你几十年了。你不相信人有灵魂吗?”
艾米一惊,突然就想起了那天穿衣镜里浮现的那双眼睛,心尖上有一丝异常的感觉,慢慢地涌出来,淤血似的弥漫了整个胸腔。许久,她才明白过来那种感觉是疼。
“欧阳,我想独自和我的太外婆待一会儿。”艾米说。
光绪二十一年至光绪二十二年(1895年—1896年)
卑诗省温哥华市
阿贤吾妻:
自今春离家已数月,诸事纷繁,又因住址数番迁移,家书几经周折,竟一直未能如期寄出。那日你携锦山送吾上路,锦山稚小尚未解别离,唯有你泣血哀伤竟不能止,吾未敢忘。若非我大清国力薄弱,民不聊生,吾等何至于背井离乡,有家难归?吾走后,上有老母,下有稚儿,还有田产诸多事宜,皆劳你费心照看。阿妈眼疾,可去广州城寻访一家活水诊所,有一英国医师华莱士,专治各类眼疾。锦山从小必劳其筋骨,励其心志,不可沾染娇骄之气。待其稍长,可叩拜欧阳明先生为师,其文德品德吾景仰已久。
近年咸水埠日渐兴盛,唐人多迁至此地谋生。吾业已由域多利迁至咸水埠居住。不日前在此地偶遇先前筑铁路时旧友阿林,相聚甚欢,正商讨共事之计。待新衣馆开张,即寄银信回乡以作家用。此番回乡,历年在金山之储蓄,业已虚空,万事需从头开始。此地官府待吾等唐人极是苛刻,苛捐杂税不可一一而数。待吾攒得人头税银两及过埠盘缠,便携汝与锦山来金山团聚。
夫得法乙未年九月初三于金山咸水埠
一个城市的崛起,和一粒深埋在土里的种子一样,孕育的过程冗长、幽暗,充满鲜为人知的险阻。促成和拦阻种子发芽生长的因素很多,且都雷同,比如阳光、水汽、肥力、风势,等等。种子躺在泥中,在黑暗中久久潜伏,也许一季,也许更长,等待着各样天时地利砰然相撞的一刻,然后石破天惊地冒出片绿叶。
维多利亚就是在这样一个天机中冒出来的一片叶子。在没有火车的年代里,水是维多利亚崛起的原因。八面来风推送着万国的船只,来到这个四面环水的弹丸之地。人气商机随着好风好水凶猛地涌了进来,于是,这片几百年的蛮荒海滩,一夜之间生满了财富的绿树。
可是火车改变了天机。
火车像一条青蛇,从东岸一路蜿蜒,在洛基山脉巨大的屏障前停了下来,再也爬不过去了。有一群亡命之徒,赤手空拳地在洛基山的肚腹里掏出了一个大洞。火车穿过这个大洞,一路喘息地到了西岸的一方土地。这方土地和维多利亚隔水相望,一面临着大洋,一面靠着大山。山带来了铁路,洋带来了风帆。山成了水的脚,水成了山的翼,于是,这方土地就有了通行无阻的天机。八面的财富,在这个水路交汇的地方聚集,繁衍。这方土地在好风好水好路的滋润下,静静地积攒着蜕变的力气。渐渐地,人们就觉出了维多利亚四面环水的憋屈,突然有一天,心中就炸出一个念想:到那边,到水的那边去!
于是水那边的那个新城,一夜之间成了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
在金山的中国人,刚开始时叫不惯这个以英国海军长官的名字命名的城名。他们觉得这个名字很拗口,听起来像是一帖药名,或是一种疾病,反正不像是中国话里的地名。于是,他们自作主张地把这个地方叫作“咸水埠”,因为这里的水有点咸。一直到很多年以后,到了他们孩子那一代,人们才渐渐学会了一字一顿地说出这个城市本来的名字:温哥华。
这个夏天,阿法从域多利搬到了咸水埠,从同乡那里借了几个钱,又开了一家洗衣馆,还叫竹喧,却开在了洋番的地界。阿法回乡探亲这段日子里,租金涨了许多,万事金贵。新铺子的门面虽然还和先前一个样子,里头却比先前越发小了些。前后有两间屋,后面一间是晾衣室,前面一间是熨衣见客的地方。后面那间放了两个扁木桶,头顶上蜘蛛网似的挂着晾衣绳,走路稍不留神,就能磕到木桶,或是被衣服上的水淋一脖子。前面这间更小,只够铺开一张案子、两块熨衣板。
阿法雇了一个伙计在衣馆里,伙计管洗衣晾衣的粗活,他自己管熨衣改衣的细致活。每天中午时辰,伙计就将两个木桶搬到车上,带上收来的脏衣服,赶着马到几里路外的河边,一桶一桶地汲水洗衣。待到伙计洗完衣服回来,也就是晚饭的时辰了。不急取的衣服,就在后屋晾着,等着慢慢地干了,再折叠平妥。急取的衣服,就得立刻生上炭火熨干。
若是急取的衣服多,阿法就得一夜熨到天明。
有一天阿法熨衣熨至凌晨,懒得回家,就靠在熨衣板上打了个盹儿。没睡多久,却被一阵嘈杂声惊醒。睁开眼,见店里来了个取衣的洋番,正拿着一件衣服和伙计争吵——原来是衣服叫熨斗的炭火溅了个洞眼。伙计不识得几句英文,说不过那洋番,只会不停地“骚利骚利”。阿法看那洞眼不大,又在下摆,并不很明显,便拿了一个针线荷包过来,指了指凳子,对洋番说:“我给你补。你,等一等。”阿法这次回乡,跟六指学了几样绣补的绝招,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谁知那洋番并不肯坐,却愣愣地盯着阿法看。阿法知道洋番在看他脸上的疤。他被人这样看了十数年,早先脸皮薄磨不开,到后来就渐渐木知木觉了。
“你修过……铁路?”洋番犹犹豫豫地问。
阿法忍不住抬头仔细看了一眼那个洋番。虽然阿法在金山也已住了十几年,多少见识过一些洋番,可是到现在他依旧觉得他们是千人一面。这个洋番和街面上走过的洋番也没有什么不同,高大的个子,油光红亮的脸,穿着青灰色的三件头西装,铮亮的头发上留着一牙一牙的梳齿,背心口袋里挂了一只怀表。阿法在脑子里飞快地把他认识的洋番捋过了一遍,都没有这样体面的。
“二十九,你是二十九号?”洋番又问。
阿法吃了一惊。二十九号是他在修铁路的营地里的工号。那时他们分成几十个组,每组三十个人,他是三十个人里的第二十九个。管他的洋番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字。对于管工和管工的管工来说,他只是出工表和领饷表上一个被标注成“二十九”的数字。
修铁路的那几年里,他常常用树枝在帐篷外的空地上写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用各种的字体,因为他害怕忘了怎么写自己的名字。即使在铁路完工以后很长的时间里,他听到“二十九”这个数字,还会忍不住抬头回应。
洋番俯过身子,隔着熨衣板将阿法紧紧搂住。
“我是瑞克·亨德森,别告诉我你忘了那条该死的铁路。”
洋番松了阿法,哈哈大笑,说:“什么亨德森先生,你就叫我瑞克。你救了我一命,我拿这条命去干了点事。我现在和朋友在城里开了个小车马店,给来往的旅客歇脚的。”
阿法看着瑞克衬衫领口上那个打得一丝不苟的领结,突然就想起了红毛和阿林。红毛的工号是二十八号,阿林是三十号。他的号夹在他俩的中间,他们这三个号码在登记员的出工表和领饷表上拥拥挤挤地并排躺了好几年。他们三个的身子,也是这样拥拥挤挤地在一张地铺上并排睡了许多年。红毛在前,阿林在后,阿法居中。人多铺挤,三个人侧身蜷腿,像三枚摆得密密的虾干,才能勉强躺下。红毛的屁噎得他透不过气来,阿林的呼噜在他的脖子上打着一枚又一枚的钉子。有时半夜醒来,他恨不得一只手掐死一个。可是他被他俩死死地夹在中间,连坐都没法坐起来。后来有一天,红毛的地方突然空了,阿法的手脚才有了动弹的余地。再后来阿林的地方也空了,阿法的手脚却一下子没了着落,这才知道其实自己宁愿是拥挤的。拥挤的时候,他哪怕倒下,也还有人替他挡着。拥挤也是一种依傍。
阿法叹了一口气,说铁路啊铁路,它叫多少人发了财,又叫多少人丧了命。阿法的英文虽然口音浓重,瑞克却一下子听出了那里头的锋刃。半晌,才说这条铁路,唉。去年我坐火车去蒙特利尔,还看见鬼魂在窗玻璃上飞来飞去。其实,修完铁路我也失业了,后来碰见一个老熟人,带我到温哥华来,两人才合伙做了这桩生意。
“你呢,二十九号?”瑞克问阿法,“天哪,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们中国人的名字,听上去都一个样。”
阿法说我说得了你的话,你可说不了我的话,我说了你也学不会,算了。瑞克一把拽住阿法,说不算不算,你说来我听听,谁说我学不会,山都炸得开呢。
阿法就一字一顿地说了自己的名字。瑞克学了几遍,满嘴都是舌头,听得阿法忍不住笑,说你饶了我,还不如借你们的音叫我法兰克吧。你都看见了,这些年我干的就是这个洗衣行,从前在域多利,两个月前才搬到这里。都说这里兴旺,衣馆开得到处都是,生意倒越来越难做了。
瑞克看了看阿法的店面,沉吟了一下,说我的车马店有二十来个房间,床单被褥桌布,下次就送到你这里来洗。我还有一个朋友,也在做车马店生意,我可以让他来找你。不过,下回可别再把衣服熨出洞来。
阿法在那件衬衫的内边上抽了一根线,就来绣补那个破洞。三针两针完了事,递给瑞克,瑞克竟然完全找不出破绽。阿法就笑,说今天让你逮住了,平常这种事,没等你发觉就补好了,上帝知道我知道,你根本用不着知道。
张翎的语言细腻而准确,尤其是写到女人内心感觉的地方,大有张爱玲之风。当然,张翎不是张爱玲,张翎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我相信,在海外这些坚持着用汉语写作的作家中,张翎终究会成为其中的一个杰出人物。
——莫言
张翎笔下的爱情,已经走过小家碧玉的儿女情长,成为穿越历史、跨越大洋、超越生命的大爱,读者一定可以从中领悟到爱情的真谛。
——袁敏
我很喜欢张翎老师对作品非常精细的处理节奏,读起来会觉得每一个情节的推进都理所当然。——笛安
张翎的小说大气、从容、深情,而且有一种沉实而安静的品质。她以自己的专注和柔韧,守护传统价值的光辉,敬畏一切人性的美德,也为它的裂变、劫难做证,并从个人和民族的创伤记忆中领悟生命之重。
——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授奖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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