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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尼克·霍恩比(Nick Hornby) 著 黄建功译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ISBN9787532785858
出版时间2021-08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69元
货号29297668
上书时间2024-11-03
女主人公安妮即将步入中年,在与男友邓肯度过了十五年平淡的同居生活后,对这种生活的意义产生了怀疑。她开始审视自己的过去,想弄明白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而在大洋彼岸,已经退隐多年的摇滚音乐人塔克•克洛——同时也是邓肯倾注半生心血研究的偶像——也因为自己放荡不羁的生活所导致的后果而头痛不已。在不可思议的命运的牵线下,两人走到了一起。
尼克·霍恩比(1957- ),英国作家、剧作家。1992年,霍恩比以一部记录足球的非虚构作品《极度狂热》声名鹊起,被评为当年英国图书奖年度体育类图书。此后尼克·霍恩比的每部小说几乎都在畅销榜和专家书评双获丰收,其中就包括他受欢迎的作品《失恋排行榜》《非关男孩》和《如何是好》。他的作品大多都被改编成电影,广受好评。2005年《自杀俱乐部》甫一出版即登上英语文学各大排行榜前十名,2014年被翻拍为同名电影。
1999年,尼克·霍恩比获得美国艺术与人文学院E.M.福斯特奖。2001年小说《如何是好》入围英国布克奖,并被评为W.H.史密斯图书奖年度受读者喜爱的小说。除了文学创作,尼克·霍恩比还参与了许多影视剧本创作。2015年,改编自爱尔兰作家科尔姆·托宾同名小说的电影《布鲁克林》由霍恩比担纲剧本创作。凭借这部电影,霍恩比获得了奥斯卡剧本奖提名以及一项电音电视艺术学院奖。
女主人公安妮即将步入中年,在与男友邓肯度过了十五年平淡的同居生活后,对这种生活的意义产生了怀疑。她开始审视自己的过去,想弄明白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而在大洋彼岸,已经退隐多年的摇滚音乐人塔克•克洛——同时也是邓肯倾注半生心血研究的偶像——也因为自己放荡不羁的生活所导致的后果而头痛不已。在不可思议的命运的牵线下,两人走到了一起。
尼克·霍恩比(1957- ),英国作家、剧作家。1992年,霍恩比以一部记录足球的非虚构作品《极度狂热》声名鹊起,被评为当年英国图书奖年度体育类图书。此后尼克·霍恩比的每部小说几乎都在畅销榜和专家书评双获丰收,其中就包括他受欢迎的作品《失恋排行榜》《非关男孩》和《如何是好》。他的作品大多都被改编成电影,广受好评。2005年《自杀俱乐部》甫一出版即登上英语文学各大排行榜前十名,2014年被翻拍为同名电影。
1999年,尼克·霍恩比获得美国艺术与人文学院E.M.福斯特奖。2001年小说《如何是好》入围英国布克奖,并被评为W.H.史密斯图书奖年度受读者喜爱的小说。除了文学创作,尼克·霍恩比还参与了许多影视剧本创作。2015年,改编自爱尔兰作家科尔姆·托宾同名小说的电影《布鲁克林》由霍恩比担纲剧本创作。凭借这部电影,霍恩比获得了奥斯卡剧本奖提名以及一项电音电视艺术学院奖。
1
他们从英国大老远飞到明尼亚波利斯,就为了参观一间厕所。安妮直到真正进入厕所的那一刻,才惊觉这简单的事实: 里头的墙上有涂鸦(其中有一些点到了这间厕所在音乐史上的重要性),除此之外,它又潮湿又阴暗,味道很臭,毫不起眼。美国人一向非常善于充分利用他们的历史遗产,但在这儿就连他们也没什么名堂可搞。
“安妮,你带相机了?”邓肯说。
“带了。但你想拍什么呢?”
“就是……你知道的嘛。”
“不知道。”
“呃……就是拍这间厕所。”
“你们都怎么……怎么称呼那些东西?”
“小便斗。对了,就拍小便斗。”
“你要入镜吗?”
“我假装在尿尿,如何?”
“随便你。”
于是邓肯站在三个小便斗中间那个的前面,双手摆在阴部前方,装得很像,并回头向安妮微微一笑。
“拍了?”
“闪光灯好像没亮。”
“再拍一张。大老远来,一张好照片都没拍到就太笨了。”
这一次邓肯稍微站进某个马桶小间,让门敞开。不知何故,这里
比较亮。安妮尽力拍了。一个男人在厕所里的照片,照常理,再漂亮也不过如此了。邓肯走出来时,她瞄见那个马桶,一眼就看出它堵塞了,就像她在其它摇滚乐夜店看过的所有其它马桶一样。
“走吧。”安妮说,“那个人不太希望我进男厕。”
这是事实。初,那酒保怀疑他们俩在找个地方来一针毒品,或嘿咻一下。后来,令他们伤心的是,酒保显然断定两人没本事做那两种事。
邓肯再看后一眼,摇摇头:“要是厕所会说话就好了,嗯?”
安妮很庆幸这间厕所不会。不然,邓肯八成会跟它聊上一整夜。
大多数人不知道世上有塔可•克洛这号人物的音乐,更别说他生涯中一些较为黯淡的时光,所以他在皮兹俱乐部的厕所里或许曾经发生过的事,大概值得在此再说一遍。那时,克洛来到明尼亚波利斯表演,某一天他在皮兹俱乐部现身,来观赏当地一个叫做“拿破仑•索罗”乐队的演唱,他听说这个乐队风评不错。(有些克洛迷是全面收藏狂,连该乐队发过的专辑《拿破仑•索罗弹唱创作歌曲》都有。邓肯就是其中之一。)演出进行到一半,塔可去上厕所。没人知道那里头发生什么事,只知道他出来后,便直接回饭店,并打电话给经纪人,把剩下的巡回演唱全部取消。隔天早上,他就展开了我们现在不得不视之为退隐的岁月。那是一九八六年六月的事。从此以后他就音讯全无,没灌录新唱片,没公开演唱,也没接受访谈。如果你和邓肯、和世界各地其他几千人一样喜爱塔可•克洛,那么那间厕所就有责任交代清楚。但邓肯的观察对极了,它不会说话,既然如此,克洛的粉丝就必须代表它发声。有些人声称,塔可在那里看见了上帝或某位上帝派来的代表;有些人则声称他在里头吸食毒品过量,体验了濒死的过程。另一派则认为他逮到女友跟他乐队的贝斯手在里头性交,但安妮觉得这理论有点离奇。在一间厕所看见一个女人跟一位乐手打炮,真的有可能导致二十二年的销声匿迹? 或许有可能。或许是安妮没体验过那样热烈的激情,才会这样想。反正。不管是什么。你只需知道,有件极重大而使人改变一生的事,在一家小型摇滚夜店的厕所里发生了。
安妮和邓肯正在塔可•克洛朝圣之旅的半途上。他们已去纽约游历过,看了好几家曾经与克洛扯得上关系的夜店和酒吧,但这些饶富历史趣味的场所,如今多半变成设计师品牌服饰店或麦当劳。两人也去了克洛的童年住处,位于蒙大拿州的波兹曼。令人兴奋的是,那儿有位老太太从她房子走出来告诉他们,塔可小时候曾帮忙洗她老公的别克老爷车。克洛家的屋子小而怡人,现今的屋主是一家小印刷公司的经理,他很讶异两人大老远从英国来参观他的房子外观,但没邀他们进屋。后来两人又从蒙大拿飞到曼菲斯,造访“美国录音室”的旧址(原建筑已在一九九○年拆除)。塔可曾在酒醉而伤心的状况下,在这间录音室录下他那张传奇性的分手专辑《朱丽叶》,这也是安妮爱的一张。接下来他们还打算去加州的柏克莱,现实人生中的朱丽叶(曾当过模特儿和社交名媛,真名叫朱莉•贝蒂),至今仍住在那里。两人将到她房屋外一直站着观看,正如他们在那个印刷商的屋外所做的事,直到邓肯再也想不出继续看下去的理由,或直到朱莉报警处理(邓肯从互联网论坛得知,有几位克洛迷遭到这种下场)。
安妮不后悔踏上这趟旅程。她去过美国几次,到过旧金山和纽约。而这次旅行由塔可带领,去了一些她自己根本不可能造访的地方。她蛮喜欢这样的方式。例如波兹曼,去了才知道是座美丽的山间小镇,四周围绕着名称富有异国风情的山脉,她之前听都没听过:大带山脉、烟草根山脉、西班牙峰群山脉。凝神观看那间不起眼的小房子后,两人步行到镇中心,在一家有机咖啡店外一边沐着阳光一边喝冰茶。远方可望见某一座西班牙峰,也可能是烟草根山脉的某一座,高耸得俨然要刺穿那寒冷的蓝天。这上午她过得算不错了,以前好几次假期原本更令人期待,结果过得比这次糟。对她而言,这趟美国之旅就是随机漫游,去哪里都好。当然啰,一路上老是听邓肯谈论塔可,烦都烦死了。不断地讨论塔可,听他的歌,企图了解他创作上或个人生活中所有大大小小决定的背后理由,她已经倒尽胃口。但在家里听邓肯老谈他也一样倒胃口。既然都是倒胃口,她宁可到蒙大拿或田纳西州,也不想留在谷儿尼斯。那是英国海滨的一座小镇,她和邓肯同住镇上一栋房屋。
有个重要地点没排进这趟旅程的路线,那就是宾州的泰隆镇。一般公认那就是塔可现在的隐居地。但既有正统说法,就伴随着异端分子: 有两三个克洛迷团体都认定自九○年代初,克洛就一直住在新西兰。邓肯觉得这理论虽然有趣,但荒唐透顶。两人计划行程时,根本没把泰隆镇当作一个目的地,连提都没提。安妮自认了解原因。几年前有个克洛迷到泰隆去瞎逛,后来找到一个地方,他认定就是塔可•克洛的农庄。那儿出现一位头发花白的男人手持猎枪朝他瞄准,场面令人发毛。他拍下这张照片,带了回来。安妮看过那张照片很多次,她觉得看了很痛苦。那位男人的面容因愤怒和恐惧而整个扭曲了,仿佛他的一切事业和信仰正被一台佳能傻瓜相机逐渐摧毁。邓肯忧心的倒不是克洛的隐私被侵害,而是那个叫尼尔•瑞奇的歌迷干了这件事,却在死忠粉丝群之间获得宛如泽普鲁德那种层级的名声和尊敬。安妮怀疑邓肯心里嫉妒得很。使邓肯忧虑的则是,塔可•克洛当面称瑞奇是“他妈的混蛋”。这令邓肯简直难以忍受。
参观完皮兹俱乐部的厕所后,两人采纳旅馆服务台人员的建议,去几条街外的河岸区一家泰式料理餐厅吃饭。原来,明尼亚波利斯市横跨于密西西比河的两岸。除了美国人和曾经专心上地理课的家伙,谁会知道呢? 结果,安妮所看见的预期之外的东西,又要记上一笔。不过他们所在的河流这一端,景色较不浪漫,看起来像泰晤士河,着实令人失望。倒是邓肯兴致高昂,很有聊劲,言谈间依旧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进入那个多年来心神所系、再三想像的地方。
“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用一整堂课来讲那间厕所的事?”
“你是说,你要坐在马桶上教课? 你大概无法通过卫生安全单位的审查。”
“我不是那个意思。”
有时候安妮希望邓肯的幽默感能更敏锐些,或是至少能感觉出她想幽他一默。她知道,此刻想解释笑点已经太迟了。
“我的意思是,用一整堂课来讲皮兹俱乐部厕所的事。”
“行不通。”
邓肯看看她。
“你在逗我吗?”
“不。我是说,花一整堂课来讲塔可•克洛二十岁那年去上那间厕所的事,不会非常有趣。”
“我会把其它的东西包括进来。”
“音乐史上其他人上厕所的事?”
“不是。其他人生涯转折的关键时刻。”
“猫王在厕所发生的事可大了。那也是他创作生涯里很关键的时刻。”
“死亡是不一样的。那不出于他的意志。约翰•史密瑟在我那
网站写过一篇文章,谈的就是这个。创作生涯之死与真实生命之死的差别。说得实在很有意思。”
安妮兴味盎然地点点头,心里却希望回家之后邓肯不会把那篇文章印出来,摆在她面前要她看。
“我答应你,这次假期过后,我绝不再那么以塔可为中心了。”他说。
“没关系。我不介意。”
“我想要这样做已经想很久了。”
“我知道。”
“我会把他从我体内驱除。”
“我倒希望不要。”
“真的?”
“如果你那样做,你岂不是什么都不剩了?”
她无意要毒舌伤他。她跟邓肯在一起将近十五年了,塔可•克洛一直是这段关系包裹的一部分,像是一种残疾。起初,症状并不妨碍他过正常生活。是的,他写过一本有关塔可的书(尚未出版),开课讲授塔可的音乐,参与制作了一支BBC 有关塔可的广播纪录片,办克洛迷聚会。但在安妮看来,这些活动似乎总像孤立的插曲,像偶然发作的病情,他依旧能过着正常而多产的生活。
后来互联网问世,一切都变了样。邓肯比别人略晚才发现互联网的功用,他发现后便架设了一个叫做“谁能听见我?”的网站。(克洛的首张专辑令人痛心地失败后,灌录了一张鲜为人知的EP。这网站名称就是取自那张EP 里的一首歌名。)设站之前,离邓肯近的克洛迷住在曼彻斯特,在六七十英里外,邓肯一年才跟他见面一两次。如今距离近的粉丝就住在邓肯的笔记本电脑里,人数有好几百,来自世界各地,邓肯跟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说话。可谈的事情似乎多得惊人。网站设有“消息”栏目,安妮每次看到都很乐,屡试不
爽,因为塔可不再是个所作所为多到讲不完的人了。(邓肯谈到他时,总要先来一句:“就我们目前所知……”)但在死忠歌迷间,总是有东西可拿来充当克洛的消息,例如互联网广播电台上的一场“克洛之夜”特别节目、一篇新文章、克洛的前乐队成员发新专辑,或者某位录音师的访谈。虽然如此,网站大部分的内容都由文章组成,或分析歌词,或讨论克洛的影响,或臆测他销声匿迹的原因(似乎有无穷无尽的猜法)。邓肯也不是没别的兴趣。他是一九七○年代美国独立电影和纳撒尼尔•韦斯特长篇小说的专家,近也培养了看HBO 电视剧这个不赖的新嗜好,并自认在不远的未来说不定就可开课讲解《火线重案组》。但相比之下,这些都只是逢场作戏,塔可•克洛才是他一生的伴侣。假如克洛死了———也就是真实生命之死,而非创作生涯之死———邓肯会带领大家哀悼。(他已经写好讣告,偶尔还忧虑地自言自语,该不该现在就把文章给某家声誉良好的报社看一看,还是等到真正需要的时候?)
如果说塔可是邓肯的丈夫的话,那么安妮大概就成了他的情妇。当然,这个譬喻不太恰当,“情妇”这个词太怪了,而且意味着床笫之事的频率不低,以两人如今的情况,大概会双双感到惊骇。就算在交往初期,那样的频率也会使他们吓得畏缩。有时安妮觉得自己不太像女友,比较像他的同校好友。假日去他家玩,接下来二十年就这么暂住在此。起先,两人大约同一时间各自搬到这个英国海滨小镇,邓肯来写博士论文,安妮则来教书。他们有一些共同友人看出两人应该会有交集,就算不来电,也可以聊聊书籍和音乐,一起看电影,偶尔做伴去伦敦看看展览和演唱会,于是介绍两人认识。谷儿尼斯是个单纯的小镇,既没艺术电影院,也没同志圈,连一家水石连锁书店都没有(近的分店要往北走,一直到赫尔市的路上才有),所以两人便扑向彼此,相互救济。渐渐地,他们开始在一些夜晚喝点酒,在周末暂时一起过夜,到后来,暂时一起过夜又逐渐变成一种跟同居差不多的形式。两人就永永远远继续那样的生活,卡在万年研究生的世界里。听演唱会、读书、看电影在他们心目中很重要,但对其他同年龄的人来说,那些东西倒没那么重要。
两人从没决定过不生小孩,也没讨论过是不是要拖一段时间再下决定,这不是因为他们实际上仅仅是暂时一起过夜的朋友关系。安妮可以想像自己当妈妈,但没人认为邓肯想当爸爸,反正,如果要靠生小孩来巩固关系,两人都会不舒服。他们不赞成那种做法。可是现在,她正在经历大家都跟她说过她将会经历的事(居然被说中,真是令她气恼): 她极度渴望有个小孩。所有寻常无奇的生活大小事情,或悲或喜,都会撩起她的渴望,例如圣诞节,或友人怀孕,连在街上看见完全不认识的孕妇也会刺激她。就她自己判断,她想要小孩的理由很平凡。她想要感受无条件的爱,而非微弱且有条件的喜欢,她东拼西凑给予邓肯的就只是那种喜欢。她想被一个绝不会质疑这拥抱的人搂住,这个人绝不质问为什么抱、你是谁,或者抱多久。
另外还有个理由是: 她需要知道,她是能够生小孩的,她体内是可以孕育生命的。邓肯使她沉睡了,在这长眠中,她形同被阉割、不是个女人了。
她会熬过去的,大概吧。至少,有一天生孩子的念头将化成令她惆怅的遗憾,而不再是剧烈的渴望。但这趟假期不是计划来安抚她的。她心里很挣扎,与其到男生厕所鬼混、拍照,还不如替婴儿换尿布。感觉起来,她与邓肯相处时所做的事情似乎愈来愈……堕落。
一部非常迷人的作品……没有人能像作者那样捕捉自命不凡的音乐爱好者对音乐的热情奉献和古怪的专注。
——《华盛顿邮报》
霍恩比一贯着迷于音乐引导心灵的力量。在这部非常幽默和迷人的小说里,他让你明白它的重要性。
——《纽约时报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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