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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咬枝绿 著,酷威文化 出品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9471390
出版时间2023-0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69.8元
货号29482638
上书时间2024-11-02
七年前的潮湿雨天,孟听枝寄出了一封信,
信里没有祝福,只有一丝难见天光的贪心。
七年,如同书页里乏善可陈的一行,
疾翻而过的是她一厢情愿的交汇。
七年后,同样的时节,同样的濯枝雨一直在下。
程濯落笔,给当年的程太太回了信。
——以后的许许多多年,程濯,我还可以再见到你吗?
——以后的许许多多年,程太太,我们岁岁朝朝见。
咬枝绿:
晋江文学城签约作家,热爱写作,文风温馨治愈,节奏轻快。角色塑造丰满,尤其擅长撰写都市言情题材小说。
代表作:《濯枝》《独你悦人》等。
第Y章 寿塔寺
第二章 祖母绿
第三章 酸枇杷
第四章 瘦金体
第五章 像情书
第六章 火烧云
第七章 红与黑
第八章 相思
第九章 一般般
第十章 暮偏西
第十一章 熔岩红
第十二章 夏入冬
第十三章 立冬日
第十四章 慢吞吞
第十五章 特等奖
第十六章 他的仙
第十七章 十六圆
第十八章 恨春天
第十九章 毕业礼
第二十章 苦碳酸
第二十一章 石榴籽
第二十二章 雨水集
第二十三章 意难平
第二十四章 玫瑰刺
第二十五章 小飞蛾
第二十六章 远山雾
第二十七章 小楼娇
第二十八章 红枣糕
第二十九章 心动
第三十章 山与月
第三十一章 摘月亮
第三十二章 新雪霁
第三十三章 濯枝雨
番外一 赴余生
番外二 青梅赋
番外三 恋这夏
七年前的潮湿雨天,孟听枝寄出了一封信,
信里没有祝福,只有一丝难见天光的贪心。
七年,如同书页里乏善可陈的一行,
疾翻而过的是她一厢情愿的交汇。
七年后,同样的时节,同样的濯枝雨一直在下。
程濯落笔,给当年的程太太回了信。
——以后的许许多多年,程濯,我还可以再见到你吗?
——以后的许许多多年,程太太,我们岁岁朝朝见。
咬枝绿:
晋江文学城签约作家,热爱写作,文风温馨治愈,节奏轻快。角色塑造丰满,尤其擅长撰写都市言情题材小说。
代表作:《濯枝》《独你悦人》等。
第Y章 寿塔寺
傍晚时分,暴雨将整个城市淋得透湿。
待天色完全暗下去,校园灯光亮起,苏城艺术大学女生宿舍玻璃窗上的水珠才渐渐凝滞。
阳台门被大力撞开,掺着土腥味的湿气猛地灌进来,门又在一声响后合上。
孟听枝见风咳了两声,握拳虚抵着唇。
刚刚去阳台收袜子的室友周游走进来,幸灾乐祸地说着:“听到没?楼下学生会又在喊了,会展中心的展牌和横幅被暴雨刮毁了。还好当年没进学生会,不然得天天干苦力。这次画展办得声势浩大,我们院的美女全都被喊去当免费讲解员了。啧,这算盘打得真响。”周游看过来:“枝枝,得要钱!发传单还一天一百块呢。”
孟听枝的笔记本屏幕上正是这次苏大美术院画展的官方网页,正文句就是“为了国内高校之间的学术交流”,通篇洋洋洒洒,读不出半丝铜臭味。
网页末尾是蓝色字体的拟邀名单。手指滑动鼠标,孟听枝点开链接,一眼看见“正睿资本”后头的“程濯”二字。
窗上密集的雨珠随重力滑落,猝不及防地与其他雨珠相撞,“吧嗒”一声,滴落在窗台上。
关上笔记本电脑,孟听枝听到周游喊她,她正了正神色回答:“为美院出力是每个美院学子应尽的义务,提钱就太俗了。”
周游扬起声音:“他们就这么给你们洗脑的?还应尽的义务,什么时候学校能把这破宿舍楼修修,我去寿塔寺进香还愿!”
室友们继续吐槽,孟听枝拿了睡衣、毛巾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长发半干落在肩后,发梢滴着水,洇透了薄薄睡衣,孟听枝拿着毛巾擦着脖颈里的水,伸手打开旁边的衣柜。
她的穿衣风格明显,黑白灰主色,偶有些青绿蓝也是饱和度很低的颜色。
瘦白手指划过柜子里的衣裙,不同的衣料在她指腹间慢慢拨过,她在脑海中设想着明天遇见程濯的场景。
也许是在会展中心门口,也许是迎宾台的位置,周遭一定有很多人,那些拔尖的美院女生个个都会穿得花枝招展又落落大方。
宿舍到点熄了灯。当晚的睡前话题从苏大为何在基建上如此抠门,聊到这届大三美院一系列知名美女的爱恨情仇。
唯独孟听枝觉得寡淡无味,聊无可聊。
周游睡孟听枝对铺,笑着探出脑袋问:“枝枝,马上都要大四了,也不见你谈恋爱,你不会是有什么其他想法吧?”
孟听枝没有睁眼。小小的床铺里,她拢着被子微蜷着身子,似在一室闷热浮躁的空气里飘浮着,没什么说话的欲望。
另一个室友小声提醒:“枝枝可能睡了。她明早七点半就要到会展中心。”
翌日早上。
恰逢周六,青林路上少了赶早课的学生,行人寥寥,两侧的老香樟雨洗如新绿。
孟听枝一边走一边翻着手上会展中心发的流程表,确认嘉宾到达的时间——九点半。
还有两个小时。
“孟听枝!”
沈书灵一身玫红小香风套裙,头发精心卷烫过,每一个圈圈都似有灵魂一般随步态抖动。
“你怎么穿成这样?”她挎着小包,踩着细高跟走过来,上下打量完孟听枝,立马好笑一声,“我记得你不是也答应了院长去当讲解员吗?”
苏大美术院的美女分两种,被孟听枝的室友恰如其分地总结,一派叫七彩发色,一派叫名媛派头。
沈书灵是后者。
而孟听枝,既没有出挑的发色,也沾不上半点名媛气,进校三年没有组织。
孟听枝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白T恤和水洗牛仔裤:“这么穿不能当讲解员吗?我看一般讲解员都这么穿,穿套裙踩高跟——”微一停顿,“像销售。”
沈书灵今天心情好,没跟孟听枝怼上,只抱臂幽幽地嘲讽道:“一般讲解员?你知道这次画展请的都是什么人吗?”
孟听枝自然知道,自那份公告挂上学校官网后,她不知道点进拟邀名单看过多少次。因为担心像这样的校级活动那个人根本不会赏光,她昨晚甚至险些失眠,早起花了点心思才遮住眼下浅浅的乌青。
上午十点三十七分,阳光清透,树荫浓郁。
程濯在院长的陪同下出现在苏大会展中心前,立即受到了规模的注目礼。以貌取人,人之本能。
他穿着寻常的白衬衫,质地偏薄软,全靠身形撑着,有些担不起“青年企业家”这词的朗正风骨,反倒像鼎盛家族衰了几代后勉强撑得住富贵的门户里出来的贵公子——书香底子还在,却顽劣里透着惫懒,浸在天光乍泄里,似瑕玉盈然。
美院的院长以学术立身,迎来送往也不失匠心和圆滑。走上红毯铺就的台阶,院长微转过身,笑容可掬:“程先生,我安排一位咱们系的学生给您讲解讲解。”
院长压根就没想过安排孟听枝。
他给孟听枝带过比赛,小组里七八个人,孟听枝话少,问题也少,老师喜欢这样的学生,同时也不怎么对这种学生上心。
“沈书灵,你过来一下。”扫视一圈后,院长点名。
其他人为没被选上而暗暗气馁,孟听枝甚至听到旁边一位七彩发色派的低嗤了声:“关系户,卖侄女算了。”
但,没卖成。
程濯朝里头一指:“她吧。”
众人不知这个“她”指的是谁,小方阵里人与人只隔着半拳距离。
他说了话:“第二排个,看起来很专业。”
时隔多年,孟听枝再次和他对上目光。
半年前,苏城市郊,一辆黑色轿车撞上护栏,车子基本当场报废。
能上新闻不仅仅是因为车子是豪车,还因为副驾坐的是当红小花旦。
美色和豪门放在一起编故事,无非是那几种陈词滥调。
随后,小花旦选了体面的回应——圈外男友,正在交往;两个月后又发微博暗示自己已经回归单身,发健身照,发减肥餐,说要拾起安稳心,认真出作品。
网友曾经深扒过那位让当红小花旦不安稳的圈外男友,但始终没有头绪。
车祸现场的照片在新闻上能找到,放大图片,能看见角落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冷硬腕骨上戴着黑白配色的腕表。
孟听枝知道,那是程濯。
他换什么都快,唯独这块表,他一直戴着。
他们不熟,但孟听枝对他也有几分了解。那个圈子里,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他犯不着来美院看个画展,身边还跟着个伺机勾搭,手段还不高明的女学生。
当个像讲解员的女大学生就好了。
“后现代主义?”
会展中心分了好几个展区,挑高的光源明亮而冷白,摆饰都是点睛之笔,错开格局。
他的声音本就清冷,经由以“禅境”为主题的展区一放大,似折玉之声。
孟听枝一直与程濯隔着适当的距离,目光半分不往他身上放,只在他露出兴趣停步时,她才会提供讲解。
连程濯都很快发现了自己这个讲解员的不同。
周遭的谈话声远远近近,伴着轻盈笑语,别的女学生都聊到了大四即将到来的实习问题,深谈着艺术和爱情的历史缘分;而他随手一指的这个女学生,是真的话少。
他恍然想到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像玩打地鼠,冒个头,砸一下,叫一声。
程濯顾自失笑。
孟听枝瞥见他浅淡的笑意,猝然心悸,目光只在他颊边的梨涡上匆匆停了下,便看向他身边的那幅画。
她问:“程先生是对后现代主义感兴趣吗?”
说实话,他不感兴趣,但起了打地鼠的玩心。
“讲讲。”
作为一个美术系的学生,老师给他们上了那么多美术鉴赏的理论知识,为的就是在这种时候发挥一个美术生的专业素养,为旁人答疑解惑,从而使对方对美术产生好感和兴趣。
每次理论考试前划重点,一划就划半本书,学生们叫苦不迭,授课老师也一概都用这句话来应付。
到今天,孟听枝才觉得老生常谈必有其中奥义,须得慢慢参透。
“后现代主义,是英国画家查普曼在1870年举行的个人画展中,首先提出的油画口号。‘后现代’一词,被他用来形容当时法国的印象派里,前卫画派超越的批判与创新精神……”
程濯掏出手机划了几下屏幕,分了心,没听清,也并不在意答疑本身。
孟听枝以为他没听懂,或者陈述太书面,又换了另一种说法。
“呃……这么说吧,有些艺术作品的风格比较超前,当下会有审美局限,可能理解不了,但以后也许会被人理解。在美术界,评论画的和画画的是两个专业,画派和风格有时候说不太清楚,可一个好作品出来了,总要有点说法。所以,搞评论的人就要胡说八道了。这个以前没见过,现在也不太理解,那么就叫它后现代吧。”
胡说八道是个笑点,他眼皮抬了下,唇角起了弧度。
她悄悄捏住手上的一页薄纸,将边角搓成小小的圆柱状,也朝他淡笑了下,平静地转回身子。
不远处就是单独隔出的获奖展区,其中就有一幅画是她的,那是个对大学生来说含金量很高的美术奖。本来有点想展示自己,可等她扭头时,程濯手机恰巧响起。
他拿着手机问她近的出口在哪儿,她指了路,领人去休息区。
弧顶窗口的光落在脚边,窗外树荫里有飞雀聒噪的啾鸣。孟听枝看着手册上程濯的名字,退后半步缩进阴影里。
她站在安全妥当的社交距离外,听着程濯低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字字落耳。
“寿塔寺?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还指望上佛祖了。”
凌晨的女寝室安静至极,壁钟一格一格跳动的微响,伴随着室友断断续续的鼾声。
窗帘没拉严实,透进校园路灯昏黄的光。
孟听枝躲在被子里,登上微博小号,从关注列表里找到徐格。
有动态——
徐格:犯了两个月水逆了,是哪方菩萨我没烧香?
这人的名声比程濯响。但凡喜欢关注阔少八卦的都听过徐格,玩得开,混得野,是程濯的发小。
孟听枝点开评论区,一水儿名字眼熟的网红,哥哥妹妹叫得亲热。
三楼的女生提议徐格去寿塔寺拜拜,说那儿很灵。后面是一串楼中楼扯皮,后定了时间——下周二。
临近期末,下周二早上孟听枝满课,还是要划重点的理论课。
任课的女教授是院里有名的古板学究,学期初就立下了诸多规矩,其中包括一条:请假必须当面批准,否则一律按旷课处理。
或许是平时的本分攒足了好感,收到孟听枝的请假条,女教授揉匀手指间的护手霜,竟然没多问。她瞥了眼孟听枝苍白的脸色,不仅准了假,还关心了一句:“去医院看看吧。马上就到实训周了,别把身体搞垮了。”
孟听枝暗暗松了一口气,点头应好,转身出了苏大南校门,招下一辆出租车。
“寿塔寺。”
孟听枝戴着耳机,靠在车窗上。
室友周游发消息来问:“枝枝,你到医院了没有?”
孟听枝早上没吃饭,这会儿有点晕车,脑仁酸胀,迷迷糊糊地抬头,正见寿塔寺山麓苍树掩映的宝塔。
在她按下车窗的那一刹,出租车飞速钻入逼仄隧道。视线猝然一暗,蕴凉疾风扑刮在脸上。
孟听枝阖眸,仿佛看见推着石头上山的西西弗斯,无效的追逐,无望的热切。
有一瞬,她改变了心意。
回去吧,孟听枝,不要再往前了,巨石会一万次坠落,从无例外。
司机比她先一步出了声,叫她颤颤地睁开眼皮:“姑娘,寿塔寺的姻缘签灵了,记得去求一支,就二十块,别多给啊。”
“那如果不是上上签呢?”
她打小不是个运气好的人,陆陆续续掉钱失物,鸿运当头的滋味从没体验过。
都说寿塔寺求姻缘灵,这也是拉人载客南来北往听到的消息,也没人说是好的灵,还是坏的灵。
司机只好干笑着:“运气没那么差,姑娘。”
云层遮住阳光,山间忽暗。
客运站在佛山脚下。夏初是寿塔寺香火鼎盛的季节,虽然不是双休日,但香客也不少。一旁的旅游大巴进进出出,中年旅游队络绎不绝,导游呲呲带响的“小蜜蜂”别在腰间,鲜艳的小旗子挥着,招呼游客集中。
眼前人来人往。
孟听枝给室友回了一句“到医院了”,走向售票窗口,翻出学生证。不一会儿,窗口售票员给了她一张半价票,问她要不要坐缆车,缆车票也可以半价。
“谢谢,不用了。”
孟听枝收起证件和票。她猜依徐格一头热的性子,加上他水逆了两个月,一定会诚心步行上山。
山脚立了青碑,上头写了这样一段话——
世人有十缠、九十八结并称世间一百零八种烦恼,寿塔寺一百零八阶红台,是“百八烦恼”的大千化身,诚心拜往,一步一结一解,便可烦恼尽除。
孟听枝的身体素质一直不好,八百米连续三年冲不进女大学生及格线。
大抵是佛祖知她心不诚,等她好不容易爬上来,旁边一队身体素质感人的中老年旅游团就替佛祖教训了她的“心怀鬼胎”。
孟听枝崴了脚。
撞人的大妈半点没有觉得抱歉,边走还边回头瞪她,像是怪她挡路。
她咽下这口郁闷气,心里退堂鼓敲得震耳欲聋,脚踝也是真疼,一步一步挪跳着,坐上旁边的石凳。
“咝——”脚踝一活动,就传来密密匝匝似针扎的疼。
已经好多年不干这样的傻事了,来佛祖眼皮子底下求一场偶遇。
孟听枝苦笑着叹气,看着自己的脚踝,心里想着,如果是真的扭伤了脚,她要怎么解释她胃炎去医院看病,却跛着腿回来?说不巧医院发生医患矛盾,她被误伤,有人信吗?
徐格一行人在山上晃悠,东殿西庙都拜了个遍,也不知道灵不灵。
他这么说着,身旁有人笑着打趣:“要不徐少您再掏俩子儿给菩萨镀个金身,没准就能开个VIP把水逆给解了。”
“我费那钱——”徐格拖着不屑的音,转眼扫到坐树底下揉脚踝的孟听枝,手往那儿一指,嘿嘿一乐,“那是怎么了?”
程濯就是这么看见孟听枝的。
他对她还有印象。
一来是画展过去没几天,二来是她的马尾让他印象很深——那天讲解,她全程用这个后脑勺对着他。
都走出去半截了,鬼使神差地,程濯回了头。
她坐在石凳上,弯腰按着脚踝,马尾碎发在纤白脖颈间一绺绺滑落。树荫里散落的光斑随风颤动,碎金似的洒在那片白皙肌肤上,似脂玉。
那位推荐徐格来寿塔寺的女生个发现程濯走向树下。她伸手指戳了戳还在跟人侃大山的徐格,目光朝程濯的位置瞥了瞥:“程公子这是?”
徐格也纳闷,程濯的怜香惜玉远到不了这个份上。
他这人说话皮惯了,在阳光下抻了抻眼睑,张嘴就扯:“见色起意吧。”
“脚怎么了?”
孟听枝抬头,跌进一双潭影幽深的眸底。
远山间霎时传来一道沉沉的撞钟声,“咚”的一声,过往无数画面皆被击碎,浮在空谷里绵延不绝地回响。
她听见自己游离虚软的声线:“扭、扭了。”
他闻声蹲下身。那片兜头而下的阴影随之消失,变成他指间的点状温热,以握她脚踝的方式,再次攫取住她全部的心跳。
“问题不大。”程濯手法专业地扭了扭她的踝骨,起身望了望四周说,“抹两天药油就能好。你朋友呢?”
“没朋友,我一个人来的。”
“一个人?”程濯眉梢微挑,觉得有趣,似乎神和鬼都叫人敬与畏,少见单刀赴会。
他重复一句:“一个人来拜佛?”
孟听枝仰头看着他,点了点头,眸光灼灼,似佛就在眼前。
可能是等急了,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徐格站在窄窄的廊檐外喊着:“濯哥哥,这谁啊?要不先带着一起下山吧,这日头晒死人了。”
小师父从一旁路过,朝徐格行了个合十礼说:“阿弥陀佛,施主勿喧哗,扰了清修。”
缆车掠过碧树苍木,缓行下了山。
开车的是女网红。车的配置很高,车钥匙是徐格掏出来的。
孟听枝见女网红的感觉就是现在网络滤镜真重,险些没认出来,上周她还在室友的手机上看到女网红在直播间带货,大眼睛,尖下巴。室友说这是典型的整容脸,现实里看,其实还算自然。
徐格坐在副驾驶。他身上有种顽劣又自来熟的疯,不熟的时候挺吓人,尤其是对那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姑娘来说,例如孟听枝。
“唉,美女,我拜了一个早上,一手香灰味儿。”徐格转头把手朝孟听枝伸来,“不信你闻闻。毁了,你不得赔我点什么?”
孟听枝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开车的女网红抽手拍了一下徐格的胳膊,看似在帮孟听枝说话,更像是暗暗炫耀。
那是只有女生才会懂的话语心机。
“次见,徐少,你别吓着人家小妹妹好吧。”
徐格朝孟听枝抬了抬下巴,就跟逗小猫小狗似的:“不表演个自报家门?”
那只吊儿郎当伸着似逗猫棒的胳膊被程濯打回去,他像是被吵得烦,长长的睫毛敛着,眯了眯眼:“少在我跟前疯。”
徐格嘟囔了声没劲,老实坐回了副驾驶座。
车里安静了,那股高档轿车的皮革味在冷风口里越发清晰。
半晌,孟听枝咽了咽喉,轻声说:“我叫孟听枝,苏大美院在读,谢谢你们送我。”
她的普通话算标准,就是调子里透着股吴语的酥软,像羽毛尖在耳膜上划了下。
五感相通,程濯喉结不由轻滚,蓦地有点痒,像是烟瘾上来了,又不完全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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