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功三绝：诗书画精选与赏析

中国历代都有很多以诗、书、画三绝著称的文化名人，如唐之王摩诘、宋之苏东坡、清之郑板桥，而当代以三绝著称的代表人物，启功先生当是其中之翘楚。

启功先生还坐在祖父的膝头上时就开始背诵诗词，并被它那优美的韵律所吸引，十多岁时就能写出令师长赞叹不已的作品。后随戴绥之先生系统地学习古典诗文写作，水平又有了极大的提高。启功先生的一生虽不以诗词创作为主业，但他留下的近千首诗词作品足以使他成为当代诗词创作的大家。其主要成就表现在能将既成与创新完美结合上。他的作品语言典雅精美，声律严谨和谐，用典贴切考究，充分继承了古典诗词的传统魅力。在此基础上，他更善于创新，创作了大量诙谐风趣、充满智慧的作品，极大地发展了传统诗词中所缺少的幽默风格，使之成为他诗词创作中极具创新性的一大特色。但无论是继承还是创新，他都能写出自家的情感与个性，写出一个活脱脱的自己，使读者一看便知这只能是启功先生的作品。

启功先生著称于世的当然是他的书法。善书法是文人的素质，启功先生自幼就注重书法学习。和诗词创作一样，他的书法创作也能将继承和创新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他曾遍临历代名家如二王、智永、欧、颜、柳、赵、苏、黄、米、蔡等的法帖，打下了深厚的基础。在此基础上他又博采众长自成一体，其书体风靡海内外，时称“启体”：结字优美潇洒而又不失严谨隽永，运笔流畅洒脱而又不失遒劲老到，章法灵活跳动而又不失整饬匀称，风格自然清新而又不失精美工整。真可谓刚柔并济、秀外慧中，极具文人的书卷气，又兼具艺术家的创造力，具有极高的审美价值和深厚的文化底蕴。因而他的书法之美往往能和诗词之美相沟通，辛稼轩形容群山之美有云：“似谢家子弟，衣冠磊落；相如庭户，车骑雍容。我觉其间，雄深雅健，如对文章太史公”，正可作为启功先生书法之美的生动写照。

启功先生幼年看到祖父随心所欲地点染几笔就能勾勒出一幅优美的山水画时，就立志长大后做一名画家。青少年时，他先后拜贾羲民、吴镜汀、齐白石等著名画家为师，还得到同宗长辈著名画家溥心畬、溥雪斋的悉心指导，二十多岁就在画坛上声名鹊起。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启功先生的绘画成就达到了高峰，很多作品屡获大奖。但不幸的是，正当他准备以饱满的热情全身心地投入绘画事业，并积极参与建立中国画院时，却被打成“右派”，这对启功先生来说无疑是摧毁性的打击。从此，他长期封笔，“文革”之后，他又被书债所累，无暇顾及所钟爱的绘画，这不能不说是莫大的遗憾。然而，他的绘画在当代美术史上仍然占有不可替代的地位。他以临摹入手，以继承传统为宗，尤其注重学习“元四家”“清初四王”“米家山水”等名家的笔墨技法，并融入一些自家的风格，意境深远，笔法精湛，风格俊朗，与其书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除诗、书、画三绝外，启功先生还是一位著名学者。他精通文学、文字学、史学、民俗学、红学、佛学、书画鉴定学，并能把这些学术修养融会于诗、书、画的创作中，达到了艺术的学术化与学术的艺术化相结合的完美境界。因而，欣赏他诗、书、画中的任何一篇作品，不但能体会到作品本身之美，而且能领会其所包含的深厚的传统文化内涵。为此我们特选出能代表启功先生创作特色、创作风格的一些诗词、书法、绘画作品，并对这些作品尽我们所能加以详尽地品评鉴赏，以期读者通过这些作品及我们的讲解能对启功先生的艺术、学术成就，以及对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有进一步的了解。我们力争精选他的代表作，在每一部分中尽力以时间线索为序，便于读者体察启功先生艺术风格的发展脉络。这里我们要向为我们提供珍贵图片资料并协助审定的有关先生表示由衷的感谢。由于水平所限，肯定会有一些疏漏错误之处，请读者不吝赐教指正。

2022 年 5 月

编者

本书精选了启功有代表性的诗词、书法、绘画作品，并加以注释和赏析，较为全面地呈现了启功先生在诗书画方面的成就和特色。本书采取的是诗人解诗、书法家解书法、画家赏画的方式，注释者和赏析者均为与启功先生交谊深厚的学生和友人。他们不仅能对启功先生的这些作品进行专业、精到的解读和赏析，还将作品背后的故事娓娓道来，从中可见启功先生的艺术人生与人品性格。这些无论对于艺术创作者、研究者还是普通文史爱好者都是极有价值的。

本书精选了启功有代表性的诗词、书法、绘画作品，并加以注释和赏析，较为全面地呈现了启功先生在诗书画方面的成就和特色。本书采取的是诗人解诗、书法家解书法、画家赏画的方式，注释者和赏析者均为与启功先生交谊深厚的学生和友人。他们不仅能对启功先生的这些作品进行专业、精到的解读和赏析，还将作品背后的故事娓娓道来，从中可见启功先生的艺术人生与人品性格。这些无论对于艺术创作者、研究者还是普通文史爱好者都是极有价值的。

启功（1912—2005），字元伯、元白，满族，生于北京。学者，书画家，古典文献学家。曾任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长期任北京师范大学教授。一生教书育人，研究学问，著述甚丰，有《启功丛稿》《古代字体论稿》等存世。

前 言   

诗  

社课咏福文襄故居牡丹

秋 水   

止 酒   

金 台  

杨柳枝（二首）   

自题新绿堂图   

偕友游钓鱼台，金之同乐园也， 望海楼遗址在焉（三一）   

临 池   

昭君辞（二首）   

寄寓内弟家十五年矣。今夏多雨，屋壁欲圮，因拈二十八字   

北 风   

沁园春·自叙   

贺新郎·癖嗜   

贺新郎·咏史   

踏莎行（三首）   

转   

蝶恋花·就医   

颈部牵引   

痛心篇（二十十）   

自题画册（十二二）   

南乡子·题淡拓石门铭   

南乡子·颈架   

友人家昙花一盆，盛开速落，因赋长句。时在一九七七年秋  

于友人案上见传抄咏杨太真诗，所以讽“四人帮”者，但恨其人之不称耳。因抒

鄙见，得句（八一）   

自撰墓志铭   

友人索书并索画，催迫火急，赋此答之   

陆俨少画二卷（二一）   

陆俨少为韩天衡作黄山图袖卷   

论词绝句（二十四）   

论诗绝句（二十五二）   

鹧鸪天·乘公共交通车（八首）   

鄙衔提高，言之可愧。近有小句，录呈闻知侪辈，可发一噱   

见镜一首。时庚申上元，先妻逝世将届五周矣   

李可染九牛图   

避暑山庄  

题乾坤一草亭图   

虎门炮台征题   

镜尘一首，先妻逝世已逾九年矣   

失眠口占（三一）   

写字示友   

人造卫星发射纪念征题   

题黄胄画驴（五一）   

北宋陵古迹征题   

潮州海门文信国望帝昺舟处留题   

剑南春酒征题   

族人作书画，犹以姓氏相矜，征书同展，拈此辞之（二首）   

自题画蒲桃（三一）   

仿郑板桥兰竹自题   

题旧作山水小卷。昔预校点诸史之役，目倦时拾小纸作画，

为扶风友人持去。选堂为颜云蒸霞蔚四字。今归天水友人，为题（四二）   

无款雪景牧牛图，古媚可爱，因题   

古诗二十首蓬莱旅舍作（选六）   

题画白莲   

临国香图因题   

再题一首。石根尚有淡墨兰叶数笔，前诗失及，补此解嘲  

夜中不寐，倾箧数钱有作   

一九九四年元旦书门大吉   

频 年   

古诗（四十九）   

题北京师范大学毕业班纪念册   

高阳台·自忏   

书  

题印本《王麓台仿宋元山水册》   

题印本王时敏《晴岚暖翠图》   

《丹枫苍松》图题字   

草书《心经》横幅   

楷书七言联“弹豪、繁文”   

楷书《司铎书院海棠》（二首）   

跋安刻《深慰帖》   

山水花卉册题字   

行草书扇面《杂临诸帖》   

《竹石图》题字   

草书团扇题字   

行书七言诗条幅“江路阴晴”   

行书条幅临米帖   

草书致方子才信札   

行书临米芾《研山铭》成扇   

《挑耳图》题签   

印本《圣教序墨皇本》题字   

苏东坡帖印本题字   

溥心畬草书五言诗卷题跋（节选）   

楷书七言诗题《明拓张猛龙碑》  

行草书条幅萧次瞻诗  

小楷书《皇甫君碑》题跋   

草书临《平复帖》并释文   

印本《张迁碑》题跋   

行书中堂《沁园春》   

楷书七言联“喜看、跃上”   

跋《郭有道碑》   

草书临董其昌《琵琶行》长卷   

行书七言诗“飞来山上”   

跋《集王圣教序》   

行草书中堂“朝辞白帝”   

行书五言诗“白日依山”   

行书五言联“一枝、万梅”   

行书七言诗中堂“平阳池上”   

榜书“纪念陈垣校长诞生一百周年”会标   

草书五言诗“定州一片”   

行书自作七言诗条幅“万缕临风”  

行书七言诗中堂“艳说朱华”   

榜书“鹅”字中堂   

草书七言联“书似、灯如”   

草书七言诗条幅“志在新奇”   

行书小品“和风细雨”   

行书小品“春水船如天上坐”  

行楷书中堂“济南、故国”   

行书中堂“昔日孩提”   

草书条幅临米帖   

行楷中堂“学而不厌”   

行书七言诗中堂“木芍药发”   

行书五言诗中堂“胆无八大”   

行书五言联“行文、做事”   

行书七言诗条幅“百花齐放”   

榜书横幅“积健为雄”   

行书七言诗中堂“阆风玄圃”   

行书五言诗中堂“物外山川”  

行书五言诗中堂“布被制来”   

行草书横幅“九天仙子”   

行书七言诗中堂“深灯醉眼”   

行书七言诗中堂“名城如画”   

榜书中堂“书禅”   

草书五言诗中堂“半朽临风”   

行书七言诗中堂“江心水拓”   

行书小品“典礼留题”   

行书七言联“饮余、读日”   

行书七言联“画本、文辞”   

行书中堂“秋早川原”   

行书七言诗“素壁淡描”   

行书五言诗中堂“蔼蔼花蕊”   

行书横幅“流光可惜”  

楷书五言联“登高、倚树”   

行楷书条幅“柱石千秋”   

行书条幅“山重水复”   

七言行书条幅“千林、万叠”   

画 

窥园图   

山水四条屏之一·拟一峰道人   

山水四条屏之二·拟梅花道人《渔父图》   

山水四条屏之三·仿设色云林小景  

山水四条屏之四·师黄鹤山人法   

江南春色图   

松溪归舟图   

拟董其昌扇面   

藏园校书图   

溪山春霁图   

孤嶂夕照图   

山居图   

摹恽南田小品   

泉石幽居图   

山水花卉册之一·摹石谷子作《巨然山水图》   

山水花卉册之二·拟王右丞《江山雪霁图》   

山水花卉册之三·拟文文水写兰  

山水花卉册之四·临项又新写竹   

山水花卉册之五·摹慕道人《晓风残月图》   

山水花卉册之六·师蓝蜨叟大意   

山水花卉册之七·摹白石翁写生石榴图   

山水花卉册之八·合荷图   

山水花卉册之九·峰顶晚眺图   

山水花卉册之十·拟王廉州大意   

山水花卉册之十一·仿米家山水   

山水花卉册之十二·拟文衡山《闲舟图》   

菊石图   

晴岚叠翠图   

青皋绿树图   

白石词意图   

万松图   

老树图   

墨葡萄图   

临八大画猫   

乐天寿松图   

蔡天启诗意图   

乾坤一亭图  

竹石图   

松筠图  

双松图   

墨荷图   

四季竹四条屏之一·春竹图   

四季竹四条屏之二·夏竹图   

四季竹四条屏之三·秋竹图  

四季竹四条屏之四·雪竹图   

修竹甘蕉图   

晚霞图   

兰竹图   

白莲图   

本书精选了启功有代表性的诗词、书法、绘画作品，并加以注释和赏析，较为全面地呈现了启功先生在诗书画方面的成就和特色。本书采取的是诗人解诗、书法家解书法、画家赏画的方式，注释者和赏析者均为与启功先生交谊深厚的学生和友人。他们不仅能对启功先生的这些作品进行专业、精到的解读和赏析，还将作品背后的故事娓娓道来，从中可见启功先生的艺术人生与人品性格。这些无论对于艺术创作者、研究者还是普通文史爱好者都是极有价值的。

启功（1912—2005），字元伯、元白，满族，生于北京。学者，书画家，古典文献学家。曾任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长期任北京师范大学教授。一生教书育人，研究学问，著述甚丰，有《启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