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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郭平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9466235
出版时间2022-06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68元
货号29423450
上书时间2024-11-02
小说通过几位音乐学院学生入学求学、求职谋生、婚恋家庭、事业建树的故事,引发出几代琴人的历史境遇与现实纠葛,以及当代社会对民族文化遗产的复杂态度。故事涉及老中青三代琴人,由“琴”及“人”,再深入到中国传统文化和文人精神世界的深处,生动描绘了传统文化的当代命运。
主人公周明和徐大可,两人作为同学,但人生轨迹与价值取向截然不同,小说以“双螺旋结构”呈现出两个人不同的人生走向,同时可以把两人当成同一个人来看待,由此更为整体地呈现出当代中国传统艺术家,置身于传统与现代之间的复杂性和现实感。
小说语言简约,节奏平稳,有如工笔画一般细腻地描绘出日常悲喜生活的纹路,将大学、师承、技艺、道法、市场、潮流、金钱、收藏等等一一呈现,但一切都围绕古琴展开,是一部罕见的完整呈现古琴艺术和琴人世界的长篇小说。
郭平,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小说家,诗人,古琴演奏家。出版著作包括《古琴丛谈》《魏晋风度与音乐》《在异乡》《在故乡》《陶渊明集译注》《后来呢》《没有脸的诗集》《投降》《巴厘巴厘——一个中国人的三十次巴厘岛之行》等。
小说通过几位音乐学院学生入学求学、求职谋生、婚恋家庭、事业建树的故事,引发出几代琴人的历史境遇与现实纠葛,以及当代社会对民族文化遗产的复杂态度。故事涉及老中青三代琴人,由“琴”及“人”,再深入到中国传统文化和文人精神世界的深处,生动描绘了传统文化的当代命运。
主人公周明和徐大可,两人作为同学,但人生轨迹与价值取向截然不同,小说以“双螺旋结构”呈现出两个人不同的人生走向,同时可以把两人当成同一个人来看待,由此更为整体地呈现出当代中国传统艺术家,置身于传统与现代之间的复杂性和现实感。
小说语言简约,节奏平稳,有如工笔画一般细腻地描绘出日常悲喜生活的纹路,将大学、师承、技艺、道法、市场、潮流、金钱、收藏等等一一呈现,但一切都围绕古琴展开,是一部罕见的完整呈现古琴艺术和琴人世界的长篇小说。
郭平,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小说家,诗人,古琴演奏家。出版著作包括《古琴丛谈》《魏晋风度与音乐》《在异乡》《在故乡》《陶渊明集译注》《后来呢》《没有脸的诗集》《投降》《巴厘巴厘——一个中国人的三十次巴厘岛之行》等。
古琴的声音几乎是在他聆听的一瞬间就洞穿了他内心中的某种东西。他没有将音量关小,而是把收录机放得离他远了一些,因为他觉得有一座山正在他眼前矗立起来,气息逼人,不得迫近。然后,他听到了有人在空寂的山中伐木,有水流拍击船舷,有一人长久地伫立于山水之旁,长风掠过,掀动他白色的衣袖。
好东西,在我看,都是凡圣并举的。
古琴,这一曾经陪伴、震动、辉映了几乎整个中国古代文化史、中华民族心灵史的存在,如何滋养今天的人们呢?
钟先生的琴,就像《古诗十九首》,不那么漂亮,不那么表演,没有多余的修饰,实实在在,都是人的遭遇。
琴只是一座桥一条船,弹琴,是要到彼岸去看风景,到心里去找源头。
……古代的音乐,没有录音,不可以反复听。弹了,有了,一罢手,又什么都没有了。于是又再去弹,再去体验和表达。很神奇。不像一幅画一首诗,就在那儿,痕迹一直都在。
琴尽管多有归隐萧散之意,但人间情怀却是根本。
徐大可说:“说的就是旧琴,两张明代的琴。喝酒吧,这事不谈了。不是钱的事,是负人的事。”
“要说负人,是我负你,无论怎样这辈子都还不清。”
徐大可说:“你没别的事吧?没事我说个故事给你听。从前,有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就叫竹溪村吧。村里有个大户姓陶,他的儿子叫名大庄,自小顽劣,不爱读书。大庄有个一块儿长大的发小,名叫明子,男孩子,另有一个女孩子名叫叶子,三个人都是好朋友。明子家很穷,爹去世得早,他跟着母亲一道过活,他自己给大庄家放牛喂羊,也干一些杂活。明子的母亲靠给大庄家干各种杂活维持生计。明子很喜欢叶子,叶子也很喜欢明子。但是大庄也喜欢叶子。等到叶子长大了,大庄娶了叶子。大庄不是有钱嘛?但这个大庄生性潇洒风流,娶了叶子,生了个儿子叫秋儿,还是到处找女人瞎混。后来大庄带着叶子去了上海做生意,丝绸、茶叶、货运,反正各种生意做得很大。大庄和明子小的时候在竹溪跟了一位和尚师父学琴,对,就是古琴。这个师父临死之前把两张琴分别赠给了大庄和明子,都是唐代的琴,一张叫‘孤云出岫’,一张叫‘长清’。大庄得的是‘长清’,不过这张琴平时也是给更喜欢琴也更有天赋的明子弹。明子后来也去了上海,他不会做生意,靠给人刻图章、绘像为生。也教过琴,他的学生中有一个是当时的名妓,两人渐渐地有了感情,但是这个名妓被有势力的人占有,明子便削发为僧,回到故乡竹林寺,也就是在他学琴的地方当了和尚。后来那个名妓病逝了,明子赶到上海,在她的坟前弹了一夜琴,弹完了,把‘孤云出岫’摔碎了。秋儿九岁那年,叶子也病逝了。大庄因得罪了强人被投入大牢,后又被刺瞎双眼,生意被夺去,出狱后,大庄把秋儿托付给明子,自杀身亡。”
“后来呢?”曾米诺问。
“后来明子也去世了,秋儿孑然一身,浪迹天涯,干过各种活,织席、烧窑、做木匠,但始终没放弃琴,后来成了近代伟大的琴家。”
“我知道了,”曾米诺说,“秋儿是不是就是你的好哥们成天说的你唱的这位钟先生?”
“喝酒!”徐大可举杯跟曾米诺碰杯,“你真是聪明。”
“这个故事太好了!都是真事吗?”
徐大可说:“有真的,也有我信口编的。”
“可以写个剧本,让我爸投资拍部电影。”曾米诺说。
这天晚上,徐大可在“车站酒吧”只试唱了一首歌,离开酒吧之前,乔老板对徐大可说,歌唱得,明天晚上就可以正式来驻唱。徐大可问乔老板每天能不能晚一点来,他家里有母亲需要照顾,要等母亲睡了才能出门。乔老板说没问题,反正酒吧是通宵营业,多晚来都行。徐大可说,那我就定下来,明天开始每晚十点过来。
徐大可把曾米诺送回家,自己开车回家。虽然他感觉有点累,但是心里很松快。他想曾米诺和她爸对自己实在算得上仗义,如果每天这么挣钱,一年下来就会很可观了。
正准备睡觉,有人敲门,徐大可知道这时来敲门的只有周明,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周明。
“这么晚了你来干啥?”徐大可问周明。
“我睡不着,来看看你,给你妈带了点藏红花。没花钱,是我的学生刘天怡送的,说这东西泡水喝对身体很好。另一件事,就是我看《明子日志》时总要想到你,我觉得里面的文字内容应该我们两个人一起看更有意思。大庄和明子是过去的知音,你我是当下的知音。而且你比我有洞察力,上次叶子织席诗和秋儿就是钟先生,不就是你一眼就看明白的吗?”
周明拿出带来的《明子日志》中的一册,说:“这里面一首七律写得不错,不过其中的‘芳影’略有点费解。难道明子爱过谁吗?日志中没有其他记录啊。”
徐大可说:“我来看看。”
徐大可看日志中写的那首七律:
高楼独下意徊惶,
满背风声秋色凉。
雁阵惊寒何处去,
琴弦弛沓谁人张?
孤云聚散随流水,
芳影去来照翠篁。
梦里乡关明月在,
捣衣砧上泪茫茫。
这一天的日志中只有这一首诗,而且无题。徐大可说:“诗我真不懂,不过这里的‘芳影’毫无疑问指的是女子。”
徐大可又往前后翻了翻,说:“嘿,估计我又帮你弄明白了一件事。你看,写这首诗的前两天的日志里不是明明白白写了叶子吗?这个‘芳影’说的就是叶子,叶子是大庄的妻子,但是明子心里显然有叶子。”
周明拿过日志,看徐大可指出的那段文字:
叶子来信,言及故乡,竹林溪水,捣衣织席,屑碎之中,顿惹乡思。师父离开竹林寺,未知去往何处。临行未与人道别。村人晨起不闻钟声,至寺,见师父所留字条,曰:“我向西行,将止于何处,己亦未知。竹溪蒙纳,感怀终身。山高水长,乡亲珍重”。我往东,往尘市;师父往西,往云山。水行云走,天各一方。唯故乡静待日升月落,尚可供系念。琴弦自弛,无心调弹。不知师父之琴响于何处矣,不知叶子安康快适否。
周明拍手道:“大可你真是牛人。对啊,把两天的文字联系起来看不就明白了吗?我怎么没想到明子也爱叶子呢?”
徐大可说:“这充分说明你是书呆子一个。这本日志实在太难得了,想想这三个人,不,加上秋儿,这四个人的生活痕迹,真是让人动容。你不是说一直在打《无题》谱一直找不到感觉吗?打谱我不懂,但可以肯定这首明子创作的琴曲中饱含生活的内容,悲欢的情感。让你这个恋爱都没谈过的书呆子理解这样的音乐,也是难为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打此谱不行?哪天我弹了你听听,我已经找到基本的感觉了。这段时间又再三琢磨,越来越有信心。今天你说明子也爱叶子,这对我进一步理解曲子中那种孤单中的甜蜜太有帮助了。老实说,古代琴曲中还极少这样的情怀。即便是抒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都是男人对男人的。这是中国文人的历史命运造成的,游学也好,游宦也好,中国古人到处走,在时光里走,在山川里走,总是和有共同命运遭遇的人有聚有散。《春江花月夜》你总知道吧?这首诗被称为孤篇压倒全唐,道理何在?现在我明白了,是这首诗将大自然、人生哲思和爱情结合在了一起,是中国文化中少有的甜润。遗憾的是钟先生为什么没有弹这首《无题》留下录音,要是他来弹,那一定好得要命!”
徐大可说:“周明,谢谢你啊。我知道你其实已经将这本日志烂熟于胸,你让我看让我说,只是想用这本日志中的故事感动我。你担心我遇到这些事情以后变颓废了。”
周明说:“从来都是你教导我,我的确是书呆子一个。你不熟悉琴,但你内心比我强大,生活更是比我丰富得多。说我不担心你,那是假话,但我非常放心你。今天这么晚来找你,其实是有事要说。也听听你的意见。”
“什么事?是不是你谈恋爱了?”
“不是,”周明说,“是琴的事。你一直批评我的处世方式,你说过你是追求万众狂欢而我是喜欢清净独处的。以前我对你的话不以为然,我也反省过自己,我这个人生性喜欢清净,怕烦,不是能够折腾的材料。古琴特别对我的心思,这就跟我喜欢陶渊明一样。弹琴的时候让心里我特别舒服。但是,这么多年以来弹啊弹,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琴了,离琴越来越远了。我想你说得很有道理,这个道理很简单,很对头。生活,必须有生活。没有生活就不会真正懂琴,就弹不出什么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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