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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春雨
出版社北京日报出版社
ISBN9787547742549
出版时间2022-07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128元
货号29453370
上书时间2024-11-02
闲篇·开篇
先扯几句闲篇,也算是开篇。
北京人说话有特点:准确、传神、善于抓特点。有句话叫“高手在民间”,这个一点儿不假。咱们那些写小说的、写剧本的、写散文诗歌的,写一切文本的文字工作者,包括不搞文学创作只写新闻通稿或者科技论文的人们,您的语言绝不可能都是从书本上来的。您的语言表达能力,文字构成,绝大部分都是来自民间,来自您生活环境中老百姓的语言。
说北京话有特点, 其实各地方言都有自己的这个特点—起码是生动、传神。而北京话更大更突出的一个特点就是一个字—“损”。
北京人,长期生活在帝辇之下,骨子里就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大气、豪气和傲气,瞧着不顺眼的人和事,免不了生出自己的评判。所谓“损”,说白了就叫骂人不带脏字,骂得你从肉里边往外犯痒痒,可就是没处抓挠去。比如俩人在大街上吵嘴架,其中一位气势汹汹,得理不饶人,另一位道:“您别嚷嚷,我小时候在动物园吓着过。您这么凶,难不成还能把我吃了?”
您看,他小时候在动物园吓着过,这不暗含着就是骂对方不是人了嘛。另一位也不含糊,一听这个,乐了:“哟,这可对不住您了,我从小不吃猪肉!”
瞧见了吧,一个脏字没有,这位把那位说成动物;那位又反唇相讥,把对方说成了猪。双方都没带脏字,客客气气就把对方骂了个不吐核。
当然,这种阴损蔫坏的语言并不代表北京话的特点,只能说是特点中的毛病。真正体现北京语言神韵的特点是:调侃。状物抒情,常常是几句话甚至是几个字就尽得要旨,叫你再也找不到能够替代它的另一个词儿来。比如称呼那种能说会道又有点光说不练之嫌的主儿为“侃爷”,称有俩糟钱就不知道北的人为“款爷”,等等。先不用认真琢磨,单单是听话音儿就透着十足的调侃。
“爷”,是北京话中调侃意味又传神的一种称谓。老北京的习惯,可以称为“爷”的行当和人物太多了。不过您放心,没人真把您当成“爷”恭着敬着。比如您在家里排行老二,街坊邻居的大爷大妈们见面打声招呼:“哟,二爷回来啦?”挺大岁数的人了,人家能管您一小年轻儿叫“爷”?没那回事儿。在早先,那是“公子”的代称,现如今,就只能等同于叫您一声“二小子”了。叫“二小子”,不大尊重;叫“二爷”,又明摆着您根本不是“爷”,所以那是调侃,是一种“充满了敬意的蔑视”,或者叫作“正儿八经的戏弄”。那个“二”字读重音,咬得既清楚又结实;那个“爷”字呢?读轻声,又飘又滑,不留神连逮都逮不着。
北京人称不是爷的“爷”,都这么个叫法儿,而且对五行八作、三教九流的人都敢以“爷”相称。人说“ 京油子、卫嘴子”, 北京人的这个“ 油” 字,在语言上表现得尤其明显—明着管您叫“爷”,暗地里那意思,叫你自个儿都明白:您压根儿就什么都不是!如果直译出来,叫“×× 爷”实际等于“×× 的人”或“干×× 的人”,比如叫小偷为“佛(拂)爷”,叫小商小贩为“倒爷”,叫蹬三轮的为“板儿爷”等等,都属于这一类。这一类的“爷”,由北京人嘴里叫出来,那就不只是戏弄和调侃,而十足透着鄙薄和轻蔑了。叫“款爷”“侃爷”的一类,与前边儿那帮子人稍有不同。不同之处是因为情感色彩更复杂了。您这位“大爷”有钱,叫您一声“款爷”,既不失对人民币的敬重与向往,又透着对您的妒忌和艳羡,还多少有点儿“气不忿儿”—你小子,不就是有俩臭钱吗!居然也人五人六“款起来”了。“款起来”,名词动化,又是北京话的一大特色。
朋友之间相互以“爷”相称,内涵就比较清楚亦且简单了。哪位“爷”有闲工夫,起早儿到公园里溜一趟,那些提笼架鸟抻胳膊压腿的老北京,彼此间都是“张爷”“李爷”地叫着,既亲切,又和谐,这就没那些“骨子里的不敬”了。
咱要说的这位“帽儿爷”,是20 世纪七八十年代,也就是改革开放初期的一位制帽行业的从业者。严格说来,这“帽儿爷”不应该看作是一个人的称谓,它至少应该算是两代人的一个统称。也即,老一代的师傅,晚一辈的徒弟,都是“帽儿爷”。徒弟出息了,改行了,干别的去了,他这个“帽儿爷”的含义就丰富了,不再是做帽子的“帽儿爷”了,也许就变成戴着“乌纱帽”的另类“帽儿爷”了。他们和当时北京大多数年轻人一样,经历了迷茫、变化、各种精神的和物质的刺激。那样的时代背景下,凡是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生活状态和精神状态。
不过,在北京土话中,“帽儿爷”其中的“帽儿”却有着另一种解读—“傻帽儿”,这么个称谓之下的“帽儿爷”,便跟咱们口中戴帽子的人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了。比如某人干了一件傻事,人家说他“帽儿”了吧,意思就是说他“傻了”吧。可以替代的还有一个说法叫“二”了,也是傻了的意思。这些说法都是有根据有来源的,不过咱在这里不是要考据这个,以后有机会再细说。
在咱们的普遍认知中,好像不管怎样,年轻总是好的。因为年轻就意味着青春靓丽、朝气蓬勃、希望、激情和理想。当然了,每一个事物都有它的另一面。年轻固然好,但是年轻也意味着幼稚、没经验和冲动,经常会犯傻。也就是咱们说的,动不动就“帽儿”一回。一回回犯傻、一回回“帽儿”了,其实就是一回回犯错误,一回回鼻青脸肿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年轻的生命,就在这一次次“犯傻”、一次次“帽儿”了经历中成为“帽儿爷”,慢慢变得成熟,把每一次错误都变成了宝贵的人生经验。
今天五十岁以上的人看看这本书,再回头想想自个儿那时候的生活,肯定会有一番感慨。因为我们也都年轻过,也经历过书中人物的痛苦、幸福、悲伤和快乐。
这个话题再扩展一点,站在人生的角度看,我们、你们、他们,谁都年轻过,或者说有人正在年轻。我们年轻过,我们“二”过,我们“傻”过。谁没年轻过,谁没因为无知犯过傻,犯过错误?那是年轻的代价,也是成长的代价,是每一个青春都要经历的关口。
从这个角度说,每一次青春萌动、激情的勃发和冲动表现,都是雌性或者雄性荷尔蒙的作用。你自己不知道,或者是当时不知道。等你老了,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这就是生命的过程,没人躲得开、逃得过。
所以,迷茫、盲目、冲动和激情,就是青春的标签,是年轻的印记。《天坛帽儿爷》说的就是这么一群人,还有这些人经历过的那些事儿。告诉人们的就两句话,句:谁的青春没“帽儿”过?下一句是:谁还没有个过去?这两句话,足以把青春的每一个失误化为无形。
交代这么几句,咱好接着往下说。
本书以北京南城普通百姓的生活为背景,描写了一批生长于20世纪80年代的青年人在市场经济初兴时期的困顿、挣扎与奋斗历程。作者仿佛跨上那辆凤凰牌自行车直接骑回了激情澎湃的青年时代,小说以制帽厂带头创业的先进青年为中心,逐次带出他周围的亲疏朋友,将商海人情、家长里短尽数道出。
20世纪80年代,改革之风初起,人们的思想和生活都发生了巨变,是旧思想、旧习惯向新思潮、新生活转化的时代。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大势之下,天坛帽厂青工韩跃民成了时代的宠儿,带着几个青工下海做生意。经历了商海浮沉,接受了暧昧与清澈的情感洗礼,也目睹了波谲云诡生生死死的世态乱象。韩跃民在生活的磨砺下变得成熟也被磨掉了棱角。
小说紧扣时代脉搏,以京味儿语言状写北京故事,是对80年代北京城南的风土人情和生活情景的鲜活记忆与再现。
春雨,北京南城土生土长,毕业于首都经济贸易大学,从事文字工作三十余载。1985年开始在《北京晚报》《北京日报》等媒体发表小说、纪实文学等;1990年起在《北京法制报》开设专栏和连载。
【上册】
闲篇·开篇
章
[ 一] 想起大冷天裹着棉袄缩头缩脑排队上厕所的情景,他又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妈的”
[ 二] 刘昆嬉皮笑脸抱头鼠窜,享受着被这些莺莺燕燕掐一把踢一下的“幸福”
[ 三] 打情骂俏到了这一步,俩人一块儿“试试”的机会就不远了
[ 四] 韩跃民越听越不是味儿,怎么说着说着你俩好像合起伙儿来挤对我呢
[ 五] 看黄鹂的神态,好像在电影院什么也没发生,或者刚才看电影的根本就不是她
[ 六] 韩跃民想起电影院里的缠绵,真不懂这个忽冷忽热的女人到底什么意思
第二章
[ 一] 正当酣睡的清晨,忽然这么一声巨响,把所有人都惊醒了
[ 二] 六平方米的房子,肯定也算是房子,而且能住人
[ 三] 干这个,好是笨了吧唧胸无大志的人
[ 四] 就好像什么地方扎了一根小毛刺,不太痛也不算痒,拔又拔不出来
第三章
[ 一] 就是这么个大染缸,把一个二十岁小青年纯洁的心灵搅和得七荤八素
[ 二] 俩人各怀心事,站在那儿不知说什么好了
[ 三] 你推我让,你进我退,这么一斗法,激情都挺充沛的俩人就经常有点儿犯“顶”
[ 四] 一屋子好几个人,凡是听懂了的都笑起来
[ 五] 这事儿我一个人全扛了,没问题,哥们儿就这么仗义
第四章
[ 一] 撒泡尿的工夫,就让人连挑子带鲜果来了个“一锅端”
[ 二] 这笔钱,等于是天上掉了个大馅饼,砸在韩近泽的脑袋上
[ 三] 五毛钱,那要是换成大子儿,搁兜里得沉甸甸的一大把,就这么白白给出去了
[ 四] 韩近亭血性上来了,抡拳撩腿,一眨眼的工夫撂倒了好几个
第五章
[ 一] 韩跃民忽然兴奋起来。他倚小卖小,一边一个搂着黄鹂和迷糊王的肩膀朝食堂里走
[ 二] 韩跃民不愿意承认这叫吃醋,可他明明白白知道自个儿就是吃醋了
[ 三] 只要黄鹂单独跟他说上几句话,他立马筋酥骨软,心里全是黄鹂的那些“好儿”了
[ 四] 他心里惦记着别的,对二雷和张弛之间的罗罗纲就没兴趣了
[ 五] 这样人家的女儿嫁给孙念安,至少在当时来看,谁吃亏还真不好说
第六章
[ 一] 这个在污泥浊水中摸爬滚打了小二十年的半老男人,一瞬间把什么都想到了
[ 二] 他心里不是滋味儿,较着劲儿跟霍师傅父子几人喝白酒
[ 三] 林老师一家子对佟师傅感恩不尽、敬若神明
[ 四] 渴了就要喝水你知道吧?咱们俩这就是,你渴了我渴了,都得喝水
[ 五] 连蒙带唬,加上黄鹂假拆台真帮忙,好歹把霍师傅弄到楼上给孔书记量了尺寸
第七章
[ 一] 霍师傅拍老腔,黄鹂抛媚眼,他佟之鹰备不住就能借势上个台阶
[ 二] 刘秘书一句话,让韩跃民看见了另一片天,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
[ 三] 他知道, 他得学会隐忍, 学会承受, 还得学会吞咽
[ 四] 黄鹂腾身而起,光着身子光着脚,狸猫一样无声无息蹿到门前
[ 五] 二雷也是土生土长的北京孩子,什么叫局气,什么是仗义,他都懂
第八章
[ 一] 就是它,擦出了韩跃民心原旷野上的一个小火花,并且慢慢燃烧起来
[ 二] 他想起黄鹂说过李娟的爷爷号称“铁算盘”,心说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丫头会不会也能打算盘呢
[ 三] 韩跃民心里暗吃一惊,姜还是老的辣,这才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呢
[ 四] 你老觉得自个儿混得不错不错的,其实人家比你混得更好也说不定呢
[ 五] 老爸都五十多了,为了把车让给儿子骑,自个儿每天拎着饭盒挤公交车上下班
【中册】
第九章
[ 一] 二雷一挑大拇哥: “ 没错儿, 要我说, 除了大活人, 咱都经营。”
[ 二] 在陈大眼面前,他得装出吃过见过的样儿来,不能让这小子瞧不起
[ 三] 陈大眼看不出个眉眼高低,继续举着那五毛钱往大叔跟前凑
[ 四] 他嘴上没说什么,心里着实有点酸不溜丢沮丧失落的感觉
[ 五] 陈大眼百般推辞,后也没法拒绝老葛打架似的盛情
第十章
[ 一] 就好像手上扎了一根特别微小的刺儿,看不见、挑不出来,可是不经意间只要一碰着就疼一下
[ 二] 韩跃民听了这个数,脖子都红了,他钱包里满打满算也就五六块钱
[ 三] 他要是说了, 他爸爸能一大耳贴子给他抽门外头去
[ 四] 韩跃民礼节性地吸了一下鼻子:“行啊你,混壮了,高级了。”
[ 五] 四儿啊,跟我还这么绕脖子就是你的不对了
本书以北京南城普通百姓的生活为背景,描写了一批生长于20世纪80年代的青年人在市场经济初兴时期的困顿、挣扎与奋斗历程。作者仿佛跨上那辆凤凰牌自行车直接骑回了激情澎湃的青年时代,小说以制帽厂带头创业的先进青年为中心,逐次带出他周围的亲疏朋友,将商海人情、家长里短尽数道出。
20世纪80年代,改革之风初起,人们的思想和生活都发生了巨变,是旧思想、旧习惯向新思潮、新生活转化的时代。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大势之下,天坛帽厂青工韩跃民成了时代的宠儿,带着几个青工下海做生意。经历了商海浮沉,接受了暧昧与清澈的情感洗礼,也目睹了波谲云诡生生死死的世态乱象。韩跃民在生活的磨砺下变得成熟也被磨掉了棱角。
小说紧扣时代脉搏,以京味儿语言状写北京故事,是对80年代北京城南的风土人情和生活情景的鲜活记忆与再现。
春雨,北京南城土生土长,毕业于首都经济贸易大学,从事文字工作三十余载。1985年开始在《北京晚报》《北京日报》等媒体发表小说、纪实文学等;1990年起在《北京法制报》开设专栏和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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