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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彦玲
出版社山西教育出版社
ISBN9787570302925
出版时间2021-07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25元
货号29275164
上书时间2024-11-02
目 录
故乡的芦苇 | 001 |
河边青青草 | 006 |
枣影婆娑 | 011 |
老人 | 017 |
丑婆 | 021 |
爷爷的草帽 | 025 |
槐花情 | 030 |
五月的麦田 | 034 |
童年的晨读 | 039 |
爱笑的童年 042
那一记响亮的耳光 048
风吹过,依然美 054
摸蝉 059
草筐里的秘密 064
老油坊 070
一院子的灯火 077
故乡的春天 082
像猎狗一样去找书 087
屋顶上的书 093
爱的另一个名字 098
黄昏的等待 104
父亲 110
躲在棺材里看书 115
藏在被窝里读书 120
遥远的快乐 124
油灯下的读书时光 129
童年,走过原野 140
轻轻地,一点头 146
天天吃饭 153
夏天的味道 160
题 记
一片片,一丛丛,像绿色的火在燃烧。风一吹, 那真叫熊熊燃烧呢。这青青葱葱的绿色,给荒芜的故乡增加了不少生命的活力。
故乡的芦苇,在我印象中只有两种色彩,要么是绿得郁郁葱葱,要么是黄得壮壮烈烈。一年之中,变化仅此二种。若说其中微妙的变化,倒是没有特别的留意,只能怪自己粗心和缺乏耐心了。
我家在小村的东头居住,与小河距离不是特别远,如果一溜儿小跑的话,几分钟就到。要是把小河分为上游和下游的话,那么以小河桥为界,芦苇都在下游。而这条小河是南北走向。芦苇 是喜欢群聚的植物,肩并肩,手拉手,脚勾脚,显得很是亲密。若是没有火或者刀这样的东西,恐怕很难能把他们分开。
我很小的时候,对芦苇很喜欢,但又充满了敬畏之情。我打猪草的时候,一般只是在芦苇的旁边活动,并不敢走近。芦苇是生长在沼泽地里的,芦苇丛中的地不仅松软,而且精湿,一踩上去,总是担心双脚会陷进去。大多数人天生惧怕软体生物,这感觉和踩到这个沼泽地的感觉好有一比,都是怕有什么未知的陷阱,心里不踏实。所以我对芦苇丛一般敬而远之。
故乡的芦苇,没有很粗壮的,就像竹子里的毛竹一样,都比 较纤细,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家里炕上的苇席,怕是粗些的芦 苇才能做材料。故乡这些芦苇,的用处,就是供盖房子用。用细麻绳子把芦苇扎得密密实实的,放在椽上面,摊开,上面再 浇泥,然后把瓦弄上去。家乡的瓦房都是这么盖成的。
我喜欢绿的时候的芦苇,一片片,一丛丛,像绿色的火在燃烧。风一吹,那真叫熊熊燃烧呢。这青青葱葱的绿色,给荒芜的故乡增加了不少生命的活力。它是故乡一道迷人的风景线。虽然故乡也有树,有草,但都不成气候,好像兄弟们在呕气似的,东 一棵,西一株的。只有道路两旁的树,才有亲密的感觉。芦苇绿 的时候,我喜欢探头探脑地向芦苇丛里面张望,似乎里面藏着无 数个秘密。那草,娇嫩;那叶子,鲜艳,好像从这一边就能看到 那一边。还有些细小的藤蔓植物,轻轻地搭在芦苇的身上,好像 怕芦苇生气一样,赔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而且,随时准备逃跑。芦苇丛中,有细细的水流声,而风吹动芦苇的沙沙声,是温柔 的,也格外好听。我很喜欢一种叫猪耳朵的草,绿得发亮,骄傲 地挺着身子,它和田埂上的车前草非常相似,简直就像亲兄弟。据说猪吃了这种草很上膘,但我只有眼巴巴地看着,不敢下去割。
有时候,我会找一根芦苇,用镰刀把它做成芦笛,然后自己用力地吹呀吹呀,吹出满心的欢喜,吹走满身的孤独和寂寞。这个时候,自己常常感动自己。芦苇太锋利了,甚至比镰刀的刀锋还锋利,我做芦笛时,一不小心手指头就会被拉开一个长长的口子。起初,感觉不到疼的,我赶紧抓一把细碎的沙子敷在伤口上,止血。这是我们小时候止血的一种良方。后来才知道,有两种中草药,大蓟和小蓟,止血凉血有奇特的功效,而且遍地都是。我会把它们的叶子拧碎,挤出汁来涂在流血的伤口上,紧紧用手摁住。但随之而来的,就是钻心般的疼痛。我曾经尝试过走进芦苇丛中去,我的脚心也被昔日的芦苇碴子扎过,所以,对于一切美的东西,我都有一种畏惧的心理。这生活的经验,似乎都是从小事中积累的。
美是有杀伤力的。
芦苇丛中,有一种叫作苇喳喳的鸟儿,叫起来很特别。听惯了麻雀和喜鹊的叫声,初听苇鸟的叫声,很不习惯。它的声音短促有力,而且像是用石子儿在水面上打出的水漂儿一样,更像是这种鸟的嘴里含着什么珠子在滚动一样。夏天芦苇丛里热气腾腾,这种鸟儿差不多就像是树上的知了一样惹人讨厌了。不知道为什么,在上体育课的时候,听老师吹哨子,我就能想起芦苇丛中苇鸟的尖叫声。
芦苇黄了的时候,是另外一番景致。一片片,黄澄澄的,犹如金子一般,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风一吹,哗啦啦地响,那响声,比绿色芦苇的响声要嘹亮多了。尤其是那柔情万种的芦花,绰约多姿,芦花飘扬的时候,如飞雪一样迷人。但我总是躲得远远的,比芦苇绿的时候躲得更远。据村里老人说,芦花呼吸进肺里,容易流鼻血。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这传说犹如童年的禁忌一样,让我始终和芦花保持距离。尽管后来“蒹葭苍苍”的诗句差不多融化了我,我依然不能全心全意地爱它。
故乡的芦苇,比不得荷花淀的芦苇,也比不得曹文轩笔下
《草房子》里的芦苇,但它毕竟和故乡有关,和我的童年有关。即便那个时候我认为故乡的芦苇是世界上美的芦苇、的芦苇,我也不会因此而感到羞愧。
题 记
微风中,旋复花微苦的味道,薄荷草清香的味道,各种花儿的味道,像是裹着团儿的雪球,直往人的鼻孔里钻。
一条弯弯的小河,清澈见底。
从村头流过。从村的东头流过。太阳像个顽皮的孩子,每天都要在清浅的小河里浮浮沉沉,然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春天,一树一树的翠柳依依。夏天,一树一树的白杨亭亭。
秋天,白云挂在树梢上,像一棵一棵开花的树。
冬天,薄薄的冰片结在河面上,像晶莹的水晶。一个孩子,挎着篮子,蹲在地上打猪草。
河边草青青。
叶子宽大的车前草,长着锯齿一样叶片的蒲公英,银白色的丝绒一样的茵陈,开着向日葵一样花朵的旋复花,叶片上布满网格的薄荷草,厚实的木木呆呆的苍耳,开着紫色花朵的紫花地丁……长满了小河的两岸。
潮湿的地气,湿润的水气,在河边弥漫。
微风中,旋复花微苦的味道,薄荷草清香的味道,各种花儿的味道,像是裹着团儿的雪球,直往人的鼻孔里钻。打一个喷嚏,肺里面喷出来的全是花的香气。
有一种草,细细的,只有茎,没有叶子,灰绿色的,一节一节的交界处倒是有些银白的苔藓一样的东西,像是被涂了什么液体。学名记不得了,小时候人们叫它节节草。
节节草像螺帽和螺丝一样,一节一节可以拔出来。
小河的源头,是几眼小清泉。在河的两岸,土地松软,走上去,鞋子好像都能陷进去。而用手挖几下,就可以挖出水来。
那个时候,水真多,草真绿,天真蓝。
小河里面,长满了水草,那草嫩得绿得发亮。草叶儿圆圆的,像是用圆规画出来的。
小河的归处,是一个大水库。很奇怪,水流从小到大,河面由窄到宽,河里面的植物也有些变化。
在小石桥的那一边,到处都是绿色的芦苇。芦苇荡里,苇鸟的声音此起彼伏,嘹亮地响着。苇鸟的声音很奇怪,有时候急促,有时候悠扬;有时候清脆,有时候雄浑。
一个孩子,挎着篮子,蹲在地上打猪草。
他疲惫的时候,就靠在一棵柳树上,从篮子里取出一本书, 恬静地读着。
他忧伤的时候,就削一支芦笛,用力地吹着。 孤独的群山,一抹青黛,似乎蕴藏着无数秘密。
芦笛欢乐的音符,在辽阔的天空下回荡,像深情的倾诉。
黄昏的时候,他弯腰在每一棵白杨树上寻觅。天快黑了,那些蝉蛹就纷纷爬出来了。它们总是趁着人们不注意的时候,完成生命的蜕变。初的时候,它从蝉蛹里爬出来,通体都是绿色的;待不了多久,软乎乎的身子就变得硬朗了。这个时候,它就变成了黑色的,翅膀闪闪发亮,身上像上了一层釉似的光彩照人。
而空荡荡的蝉蜕,就留在树上了。
总有些人喜欢在黄昏的时候,坐在小石桥的石头上。那些人是老人,孩子们是坐不住的。他们一声不响,就坐在那里,像个泥雕。小河里的水流潺潺声,草丛中的蛙鸣声,交织在一起。一团一团的萤火虫,像是举办舞会一样飞舞盘旋,忙碌不停。
一个孩子,把石子儿远远地扔进小河里。那响声,给孩子以快乐。
河边青青草,草的上面是高高低低的树,白杨树,翠柳,洋槐树,泡桐树。没有更多的树种,简单而又丰盈。
那个时候,一切都很近,伸手似乎就可以抓下一大块蓝天。 那个时候,一切都很远,淘气的风踩着草、踩着庄稼向远方
奔去。
温馨的景色,温暖的大地,温柔的天空,温润的梦……
一个孩子,总是在黑夜中迷醉,莫名地为月色感动。当他悄悄地带上门的时候,爷爷总是在半梦半醒般中说:“把门关上!”
秋天,芦苇一片金黄,风一吹,荻花如雪一样纷纷,那样壮观,那样有气魄。
那个时候的冬天,雪很多,雪很厚。孩子们打雪仗,堆雪人,到处都是他们兴奋的尖叫声。
那些草呢?那些吹口气就能化掉的水草呢?在做梦吗? 在薄薄的冰凌下。
童年,在草里走过,在草里躺过,在草里滚过,还丢失过清晰的脚印和纯洁的笑声。
河边青青草,河边草青青。
很多年很多年过去了,小河干涸了,后来被修成了马路,盖上了房子。
那些小草还在,像一个个绿色的小精灵,在我的梦里;在向我狂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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