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小丛书）效率崇拜

前言

这是一本关于后工业社会如何成型的书：过去几十年中我们安排生活的方式，我们恐惧之事和我们珍视之物，以及我们看待国家的方式都发生了改变。我们在公共空间以何种方式出现？我们彼此之间就共同关心的话题进行交流时使用何种语言？我对这些问题尤为感兴趣。我的耳朵捕获的公共讨论越来越多关乎效率、责任、选择，越来越少关乎公平和正义。在倾听的过程中，我时常感到困惑，同时也有不安。公共讨论是怎样影响了我们作为公民对重要的共同价值的思考呢？又对我们在后工业时代社会构建民主进程的方式带来什么后果呢？由此，一个小小的困惑扩展成为巨大的疑问。

梅西讲座使我有机会可以就这些问题进行思考，以及对我们的公共讨论进行层层剥离剖析。我开始拜访公立学校和医院，试图理解这些关于效率、责任和选择的争论如何体现在我们作为公民的共有经验里。无论是哪里的公民，公立教育和医疗保健对他们而言都是共同关心的基本的公共产品。就我这个个体而言，它们很重要：我的孩子们上的学校还有我个人有时迫切需要的医保体系已然影响了我的生活。它们对我的重要性，不仅仅体现在我作为个体时，也体现在我作为一个公民、一个更大共同体里一分子的时候。我把这些非常局部的问题视作一个透镜，用以探究国家和市场的作用以及后工业社会的公民责任困境。

我们集体珍视的还有其他公众产品，我本可以选择聆听关于它们的言论，我们对水、环境、文化甚至安全的公共讨论都会引发同样类型的困境。就在我结束这些讲座的时候，针对纽约和华盛顿的骇人听闻的恐怖袭击发生了，这在北美催生了一种新的脆弱感。或许我们的新脆弱感一部分来自我们对这些恐怖袭击开展方式的认知：它们的实施者正是后工业时代的典型社会组织形式网络。我们感受到的这种新脆弱感在世界其他许多地方已经司空见惯把一直持续进行的关于国家和社会以及关于权利和价值的讨论推到了前沿。我们被卷入一场关于我们自身、我们的可能性、我们的社会和我们的承诺的讨论之中。虽说语境和规模迥异，学校走廊里的言语和医院候诊室里的谈话却殊途同归，把我们带向集体面对的深层也是为棘手的价值观冲突中，也把我们带向我们在后工业社会应付这些冲突的方式上。

对我来说，为这些讲座进行书写是一趟发现之旅，沿途有许多人士为我指引导航。当理查德汉德勒（Richard Handler）当时加拿大广播公司《观点》（Idea）节目的执行制作人次邀请我做2001年梅西系列讲座的主讲人时，我跟他说我想写写后工业社会的困境。我想他那时期待的是一篇关于战争或和平的文章，因为我研究生涯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考察国际冲突纠结难解的原因以及赞美历史上非暴力解决问题的时刻。他虽然有些吃惊，目光却炯炯有神，而且在初几个月里我数次质疑自己的决定时，理查德给予了我毫无保留的支持和鼓励。我能继续前行，他功不可没。

我很幸运生活在一个大学社区里，在我竭力厘清公共讨论的纹理的过程中，同事们的慷慨大度以及大学公民所能享受的丰富资源又一次让我惊叹。卡罗琳图伊（Carolyn Tuohy）、吉娜费尔德伯格（Gina Feldberg）、赖莎戴波（Raisa Deber）以及科琳弗勒德（Colleen Flood）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阅读了关于医保观点的多篇草稿，而且对于我不停的求解可谓有问必答，夜阑更深时也不例外。他们的渊博知识让我受益匪浅。罗恩曼策（Ron Manzer）一如既往地就公共教育引发的更大的政治问题给出了睿智的建议。梅丽莎 威廉斯（Melissa Williams）毫无推脱，对后一章提出了她的看法。戴维卡梅伦（David Cameron）、罗纳德德伯特（Ronald Deibert）、路易保利（Louis Pauly）、詹姆斯奥尔宾斯基（James Orbinski）、迈克尔特里比尔科克（Michael Trebilcock）、罗伯特维庞德（Robert Vipond），还有彼得沃利安（Peter Warrian）在阅读一篇又一篇草稿时从未让他们与我的友谊影响他们的批评。阿黛尔赫尔利（Adele Hurley）在讨论的关键点上敦促我重新诠释清楚。两位年轻的大学生，安德鲁戈尔茨坦（Andrew Goldstein）和詹姆斯克拉克（James Clarke），是出色的研究助手，无论是智力方面还是个人方面，他们都全身心投入，深挖钻研，为我提供了源源不断的阅读资料。

同时我还麻烦大学之外的同事们出手相助。朱迪斯马克斯韦尔（Judith Maxwell）宁静而坚韧，于微末细节中窥见大问题。鲍勃雷（Bob Rae）受累读完了早期的草稿，坚决要求我做到行文清晰、论点集中。菲利普希勒（Philip Siller）和丹邓斯基（Dan Dunsky）一次次地鼓励我去多琢磨那些重要的问题。希拉赫尔佐克（Shira Herzog）与我论辩，详读了终稿。查尔斯帕斯卡（Charles Pascal）分享了他广博的经验，而且我的朋友约翰弗拉泽（John Fraser），梅西学院的院长，在我狂赶出版社截止时间的时候，赞扬了我严守时间线这一美德。现在我要声明，尽管获助颇多，我，也只有我，需要对所有的错误负责。在这里，我为书中任何的错误负完全责任，如果我能够就我们共同面对的挑战和困境提出任何见解，则全都归功于我的朋友和同事。

要从各种观点的枝蔓缠绕中跳将出来，凝聚成澄澈的讨论，绝非易事。阿南西（Anansi）出版社的玛莎夏普（Martha Sharpe）提出了中肯的建议，当我请求宽限时间时，她也非常耐心大度。贾尼丝韦弗（Janice Weaver）对书稿的编辑工作完成得极为出色，朱迪斯贝尔（Judith Bell）对后的书页校样提供了宝贵的帮助。菲利普库尔特（Philip Coulter），《观点》节目的制作人，在我们努力完成书稿的几个月里，他不仅是我的同事，也成了我的好友。菲利普总是满怀鼓励，却又严谨苛刻，他坚持要我做到更好，要求我的观点更尖锐。每一回他都要求我给他更多的反馈，然后还要更多一些，我从他身上学到的是：我确实能给出更多想法，这让我每每惊诧不已。我在书中的观点如有清新优雅之风，他功不可没。

在我同意做今年梅西讲座的主讲人时，就明确表示过，这是个家庭项目。我的丈夫迈克尔（Michael）对我的支持恒久不变，他忍受了各种夤夜清晨的谈话，提供了大量的资料，而且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阅读草稿。有时候他一个疑惑的神情就让我知道了他的看法。当我两个十多岁的儿子，伊萨克（Isaac）和加布里埃尔（Gabriel），看到他们的妈妈有事忙的时候，毫不掩饰他们的喜悦之情。我的侄女，蕾切尔所罗门（Rachel Solomon），优雅地忍受了我无止境的关于医保的发问，而彼得所罗门（Peter Solomon），一如往常，为我的书稿提出了充满智慧、引人深思的评论。

不过，我尤其需要感激的，是我的妹妹，苏珊格罗斯所罗门（Susan Gross Solomon）。她忍受了我早期的天马行空、东拉西扯，而在我的观点开始成型时，她安静却又坚持地，并且不断地提出尖锐的问题。一贯性情和悦的她，一遍一遍地阅读书稿，时而温柔地，时而不那么温柔地，推动着我们的谈话继续下去。她从没有满意的时候。我要把这本书献给她，我相处时间长的、亲爱的朋友。

贾尼丝格罗斯斯坦

于多伦多大学

2001年9月

数世纪以来，效率一直是公共舆论中的一个重要话题：在古希腊人眼中，它是政治和社会运转的方式；工业革命早期，亚当·斯密将其视作提升生产力的强劲动力；时至今日，它则被奉为公共生活的首要目标，公民对其痴迷到了近乎迷信的程度。从赤贫社区到富裕阶层，从私人生活到公共生活，我们生活的时代已经被对效率的疯狂崇拜主导了。在关于重要公共产品的激烈讨论中，效率成了推进政治议程的重要代码；在面对无法兼顾的情况时，它帮助公民和政府做出取舍。后工业社会究竟有何特质，能赋予效率如此显要的地位？效率对我们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们应该如何追求效率？

国际关系学家贾尼丝·格罗斯·斯坦直面后工业社会的这一迷局，通过与公民利益休戚相关的公共教育和全民医疗保健这两个窗口，披露各个领域对效率滥用的现象；在国民安全的重大课题面前，她大胆质疑，进而破除了对效率的迷信。

关于“现代人小丛书”

全球思想领袖的极简公民课

引导批判性思考，探索现代人的善好生活

20世纪60年代以后，全球资本主义进入消费社会时代，奥威尔在《1984》中预言的“老大哥”的普遍统治并没有出现，但赫胥黎所预言的《美丽新世界》却欣然降临，人们生活在感官刺激的消费景观中，而自己也欢乐地成为这景观的一部分却不自知。

300年的现代性给人类社会带来巨大进步，许多过去年代不可想象的权利和自由成为人类生活不可或缺的基本内容，但它的问题却也伴随着这些进步同时裸露出来，成为这个时代不可摆脱的困惑。

基于这样的时代背景，1961年起，加拿大广播公司、阿南西出版公司和多伦多大学梅西学院共同发起了“梅西公民讲座”项目。围绕全球经济、家庭、债务与财富、生物生态、伦理、民主社会、公民权利等与当下公共利益关切的议题，“梅西公民讲座”邀请到一群世界一流的知识分子做客加拿大广播电台的《观点》（Ideas）节目，就其原创性的研究成果展开面向公众的演讲。虽然所涉领域广泛、问题驳杂，但在根本上，这些简洁、犀利、普适的讲话无一不致力于探究：当下的我们被什么样的观点所形塑？我们又如何成为更好的人类？

在阿南西出版公司的支持下，这些演讲以出版物的形式流传下来，在西方社会引起强烈反响。可惜这一系列公民读本迟迟未被系统性地引进中国。三辉图书几年前开始陆续推进这一工作，从中选取了对今日国内读者尤有启发的首批12本，组成这套“现代人小丛书”系列的*部分。作者包括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多丽丝·莱辛（Doris Lessing）、著名小说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Margaret Atwood）、哲学家查尔斯·泰勒（Charles Taylor）、文学批评家诺斯罗普·弗莱（Northrop Frye）……

我们没有将其定位为一套传统的公民读本。它也并非是对某一学科内部基础常识的梳理，而是针对现代社会中那些我们已经习以为常却具威胁性的事物或状态提出的批判性思考。它们讲述的是即便人们已经有了基本政治权和社会经济权之后，现代社会依旧没有摆脱的工具理性的“铁笼”命运，而生活在其中的人们，应该如何面对这些命运。

如今，我们进入了一个愈发复杂、分裂、充满困惑的时代，彼时的洞见和警醒却未显过时。在充满困惑和迷雾的生活中保持批判的理性和审慎的乐观，以及，更重要的，保持并回归自我的本真，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们可以无需等待立刻去做的事情。

这里有作为一个公民，你应该知道的一切。

三辉书系·现代人小丛书

已出：

1《画地为牢》（多丽丝·莱辛）

2《技术的真相》（厄休拉·M. 富兰克林）

3《无意识的文明》（约翰·拉尔斯顿·索尔）

4《培养想象》（诺思罗普·弗莱）

5《偿还：债务和财富的阴暗面》（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6《历史的回归：二十一世纪的冲突、迁徙和地缘政治》（詹妮弗·威尔什）

7《叙事的胜利——在大众文化时代讲故事》（罗伯特·弗尔福德）

9《现代性的隐忧》（查尔斯·泰勒）

10《设计自由》（斯塔福德·比尔）

作者简介

贾尼丝·格罗斯·斯坦（Janice Gross Stein，1943—），加拿大政治学家、国际关系专家。她先后于耶鲁大学、麦吉尔大学取得硕士和博士学位，自1982年起在多伦多大学任教，创建了蒙克国际研究中心，并担任主任，同时也是政治学系冲突管理学专业的贝尔兹伯格教授（Belzberg Professor）。她是加拿大皇家协会成员，荣获加拿大总督功勋奖及安大略省功勋奖，还因对公共讨论做出的杰出贡献获得加拿大议会授予的摩尔森奖。代表作另有《我们都在冷战中失败了》（We All Lost the Cold War）、《意料之外的战争：坎大哈的加拿大军队》（The Unexpected War:Canada in Kandahar ）等。

译者简介

杨晋，男，1978年生，现居上海，大学教师，从事美国戏剧及翻译研究，主要译著有《聚焦》《萨拉的礼物》《后的手稿》等。

目录

前言

章 效率崇拜

第二章 后工业时代的效率与责任

第三章 效率与选择：公共教育与医疗保健

第四章 不负所望：构建责任

第五章 选择的文化

第六章 后工业时代的安全感

注释

参考文献

索引

数世纪以来，效率一直是公共舆论中的一个重要话题：在古希腊人眼中，它是政治和社会运转的方式；工业革命早期，亚当·斯密将其视作提升生产力的强劲动力；时至今日，它则被奉为公共生活的首要目标，公民对其痴迷到了近乎迷信的程度。从赤贫社区到富裕阶层，从私人生活到公共生活，我们生活的时代已经被对效率的疯狂崇拜主导了。在关于重要公共产品的激烈讨论中，效率成了推进政治议程的重要代码；在面对无法兼顾的情况时，它帮助公民和政府做出取舍。后工业社会究竟有何特质，能赋予效率如此显要的地位？效率对我们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们应该如何追求效率？

国际关系学家贾尼丝·格罗斯·斯坦直面后工业社会的这一迷局，通过与公民利益休戚相关的公共教育和全民医疗保健这两个窗口，披露各个领域对效率滥用的现象；在国民安全的重大课题面前，她大胆质疑，进而破除了对效率的迷信。

关于“现代人小丛书”

全球思想领袖的极简公民课

引导批判性思考，探索现代人的善好生活

20世纪60年代以后，全球资本主义进入消费社会时代，奥威尔在《1984》中预言的“老大哥”的普遍统治并没有出现，但赫胥黎所预言的《美丽新世界》却欣然降临，人们生活在感官刺激的消费景观中，而自己也欢乐地成为这景观的一部分却不自知。

300年的现代性给人类社会带来巨大进步，许多过去年代不可想象的权利和自由成为人类生活不可或缺的基本内容，但它的问题却也伴随着这些进步同时裸露出来，成为这个时代不可摆脱的困惑。

基于这样的时代背景，1961年起，加拿大广播公司、阿南西出版公司和多伦多大学梅西学院共同发起了“梅西公民讲座”项目。围绕全球经济、家庭、债务与财富、生物生态、伦理、民主社会、公民权利等与当下公共利益关切的议题，“梅西公民讲座”邀请到一群世界一流的知识分子做客加拿大广播电台的《观点》（Ideas）节目，就其原创性的研究成果展开面向公众的演讲。虽然所涉领域广泛、问题驳杂，但在根本上，这些简洁、犀利、普适的讲话无一不致力于探究：当下的我们被什么样的观点所形塑？我们又如何成为更好的人类？

在阿南西出版公司的支持下，这些演讲以出版物的形式流传下来，在西方社会引起强烈反响。可惜这一系列公民读本迟迟未被系统性地引进中国。三辉图书几年前开始陆续推进这一工作，从中选取了对今日国内读者尤有启发的首批12本，组成这套“现代人小丛书”系列的*部分。作者包括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多丽丝·莱辛（Doris Lessing）、著名小说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Margaret Atwood）、哲学家查尔斯·泰勒（Charles Taylor）、文学批评家诺斯罗普·弗莱（Northrop Frye）……

我们没有将其定位为一套传统的公民读本。它也并非是对某一学科内部基础常识的梳理，而是针对现代社会中那些我们已经习以为常却具威胁性的事物或状态提出的批判性思考。它们讲述的是即便人们已经有了基本政治权和社会经济权之后，现代社会依旧没有摆脱的工具理性的“铁笼”命运，而生活在其中的人们，应该如何面对这些命运。

如今，我们进入了一个愈发复杂、分裂、充满困惑的时代，彼时的洞见和警醒却未显过时。在充满困惑和迷雾的生活中保持批判的理性和审慎的乐观，以及，更重要的，保持并回归自我的本真，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们可以无需等待立刻去做的事情。

这里有作为一个公民，你应该知道的一切。

三辉书系·现代人小丛书

已出：

1《画地为牢》（多丽丝·莱辛）

2《技术的真相》（厄休拉·M. 富兰克林）

3《无意识的文明》（约翰·拉尔斯顿·索尔）

4《培养想象》（诺思罗普·弗莱）

5《偿还：债务和财富的阴暗面》（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6《历史的回归：二十一世纪的冲突、迁徙和地缘政治》（詹妮弗·威尔什）

7《叙事的胜利——在大众文化时代讲故事》（罗伯特·弗尔福德）

9《现代性的隐忧》（查尔斯·泰勒）

10《设计自由》（斯塔福德·比尔）

作者简介

贾尼丝·格罗斯·斯坦（Janice Gross Stein，1943—），加拿大政治学家、国际关系专家。她先后于耶鲁大学、麦吉尔大学取得硕士和博士学位，自1982年起在多伦多大学任教，创建了蒙克国际研究中心，并担任主任，同时也是政治学系冲突管理学专业的贝尔兹伯格教授（Belzberg Professor）。她是加拿大皇家协会成员，荣获加拿大总督功勋奖及安大略省功勋奖，还因对公共讨论做出的杰出贡献获得加拿大议会授予的摩尔森奖。代表作另有《我们都在冷战中失败了》（We All Lost the Cold War）、《意料之外的战争：坎大哈的加拿大军队》（The Unexpected War:Canada in Kandahar ）等。

译者简介

杨晋，男，1978年生，现居上海，大学教师，从事美国戏剧及翻译研究，主要译著有《聚焦》《萨拉的礼物》《后的手稿》等。

（斯坦）及时地对效率的概念、国家角色的转变、责任和选择展开分层论述。……本书将趣闻轶事与论述相结合的写法也异常完美。

——《加拿大环球邮报》（Globe and Mail）

《效率崇拜》中的观点理解起来有一定的难度……幸而斯坦用来论证的事例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非常能引起我们的共鸣。

——《笔与纸杂志》（Quill and Qui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