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寻蜀记:从考古看四川(2022年全新印章版,中国好书入围图书,三星堆等四川代表性考古发掘遗址全面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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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蜀记:从考古看四川(2022年全新印章版,中国好书入围图书,三星堆等四川代表性考古发掘遗址全面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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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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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萧易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59830623

出版时间2022-04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88元

货号29405317

上书时间2024-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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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前言

前言

 

微观的四川

 

萧易

 

公元前316年,秦惠文王遣大夫张仪、司马错率兵伐蜀,蜀王败绩,后为秦军所杀,古蜀国就此覆灭。亡国阴霾下,古蜀国王公贵族何去何从?

 

大约汉代的一天,大鸿胪荆文君在府上遭遇飞来横祸,在宫中出任黄门侍郎的儿子荆中,因事得罪皇亲国戚,罪该当诛。皇帝念在荆文君昔日平定羌人有功,且年事已高,这才赦免了荆氏的死罪,令其举家流放至蜀地。

 

中大通五年(533)正月十五日,上官法光之妹令玉尼去世,崇信佛教的上官法光找来工匠,为亡妹开凿了一龛释迦像,希望她能往生净土,也将一家老小的形象留在了佛龛背面。

 

宋端平年间(1234—1236)的一天,成都府彭州城,夜深了,董宅的灯还亮着,董家上下面色凝重,听说蒙古人从大散关打来,恐怕不久便打到彭州,倘若蒙古人进城,不但家中的金银器难保,连性命都难以保全。董家人商量再三,决定将金银器挖坑埋藏,暂避风头,尔后踏上了流亡之路。

 

明正统三年(1438),宣抚司佥事、昭信校尉王玺,领着龙州城的番人远赴京师,例行朝拜、进贡,并向明英宗递上了意图创建报恩寺的奏折。两年后,王玺在龙州城中修建报恩寺,将朝廷的恩泽如同雨水一样洒在王国的边陲。

 

清道光二十年(1840),梓州盐亭县乡绅倡议重修莲池寺前字库塔,乡绅的倡议得到耆英、文生的响应,耆英蒲思儒捐钱四百文,文生王德炳、王德洋共捐钱四百文。

 

战国年间的开明王族,汉代的荆氏家族,南北朝的上官法光,宋代的董氏家族,明代的土司王玺,清代的耆英、文生……他们的故事,或隐藏在地下的墓葬、窖藏,或铭刻在地上的石窟、碑刻,不见于史料记载,也并非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倘若不是因为这些遗址,我们或许很难知道其名字,以及伴随他们的流亡、离愁、死亡、恐惧、信仰。

 

在荆文君、上官法光、董氏所处的时代,他们的生活,或许与身边的蜀人别无二致;而今日,他们的故事,却成为后人解构历史的标本。拿董家来说,1993年,董宅的珍藏在一次施工中被发现,这便是著名的彭州西大街金银器窖藏。窖藏共出土了350余件金银器,包括金菊花盏、金瓜盏、凤鸟纹银注子、银梅瓶、金钗、金簪诸多类别。八百多年前宋人精致奢华的生活,重现于世,验证了《东京梦华录》《武林旧事》中关于宋人喜好金银器的记载。南宋末年,蒙古入侵巴蜀,四川州县大多被攻破,无数蜀人踏上流亡之路,董家的遭遇,恐怕也是千万悲剧之一。

 

这些名不见经传的蜀人,给了我全新的角度。我们熟悉的历史,往往是通史的书写方式,比如汉朝,从公元前202年到公元220年,延续四百余年,它的历史,却被缩略在《汉书》与《后汉书》中,就连位列大鸿胪的荆文君,都未能留下只言片语。史学家分配给蜀地的章节,就更为有限了,直到今天,我们对汉代蜀地的了解,也只是停留在“列备五都”“锦官城”“文翁兴学”“文君当垆”几个关键词上。

 

可以想象,大汉王朝的每一个郡,每一个县,每一个乡村;每一年,每一天,每一刻,都有无数故事发生,只是未进入史学家的视野,自然也就鲜为人知了。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为数众多的考古发掘,让我们得以有机会管窥这个庞大帝国的细节。就汉代而言,四川就接连发现了绵阳双包山汉墓、成都老官山汉墓、德阳塔梁子壁画墓、安宁河流域大石墓等,而在山野林间,汉代崖墓更是密如蜂巢,其数目何止万计。

 

1993年,绵阳市涪城区磨家镇双包山发现一处大型西汉木椁墓群,墓中出土了包括经脉漆人在内的大量漆器,墓主身份极为高贵,当在列侯之上;2012年的成都老官山汉墓,不仅出土了蜀锦织机模型,还有诸多医简,其中部分医简上多次出现“敝昔”名称,古时“敝昔”通“扁鹊”,医简可能属于失传已久的扁鹊学派;塔梁子壁画墓的主人,则是昔日获罪西迁的荆氏家族,荆文君子孙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生活,也把中原地区流行的壁画带到了蜀地。

 

大汉王朝的边陲,北方丝绸之路沿途分布着楼兰、龟兹、乌孙、焉耆等诸多古国,而在西南,昆明、邛人、笮人、滇人、夜郎等部族,则分别把持着广袤的土地。此前,我们对于这些部族的了解,来自司马迁的《史记·西南夷列传》:

 

西南夷君长以什数,夜郎;其西靡莫之属以什数,滇;自滇以北君长以什数,邛都:此皆魋结,耕田,有邑聚。其外西自同师以东,北至楪榆,名为巂、昆明,皆编发,随畜迁徙,毋常处,毋君长,地方可数千里。自巂以东北,君长以什数,徙、笮都;自笮以东北,君长以什数,冉駹……

 

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史记》中的“西南夷”陆续在考古发掘中得到证实,那些消失的部族,向后人展示着自己的战争、外交,乃至对死亡的态度。安宁河流域矗立着两百余座大石墓,由重达数吨、数十吨的巨石垒砌而成,墓中尸骨累累,史前的邛人部落对死亡极为敏感;笮人则是些狠角色,老龙头墓地出土了大量青铜兵器,有意思的是,滇人的编钟、铜鼓,昆明人的双环首剑、臂甲,蜀人的三角援戈、巴蜀图语带钩都在墓地出现,史前的笮人还是些做生意的好手。

 

这些汉代的遗迹、墓葬,让我们得以接触汉代蜀人的鲜活生活,倘若串联各个时期的遗址,也就翻开了一部史书外的历史:先秦时代的宝墩古城、三星堆青关山遗址、金沙遗址、蒲江战国船棺葬,南北朝的万佛寺遗址,唐代乐山大佛与它的“兄弟们”,宋代的泸县宋墓、彭州金银器窖藏,明代王玺家族的报恩寺、张献忠江口沉银,清代盐亭的字库塔……

 

在《寻蜀记》中,我选择了一些四川近年来具有代表性的考古发掘,以及荒野田畴的遗址,试图从微观的剖面,解读蜀地历史——它的主角,大多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它的故事,来源于某些被史书遗忘的片段。

(选自《寻蜀记——从考古看四川》,萧易 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

 

知易行难

 

刘乾坤(作家、《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编辑)

 

认识萧易有十来个年头了,初认识他时,他是个爱书人,喜欢买书、藏书,家里民国藏本就有近两千本;他还写书,送了我一本《古蜀国旁白》,写此书的年龄不过20岁出头,还是四川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基地班的学生,年轻的活力泛化为在历史深处寻觅的身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此后,我们相约寻访古遗址,到了蓬安运山城、金堂云顶城、重庆多功城等,那时的萧易不过二十五六岁,虽然年轻,却有着扎实的史学功底、严谨的考据习惯。2009年夏天,我请萧易撰写安岳石窟,由此拉开了在《中国国家地理》长达十余年的合作;如今,他已经是《中国国家地理》发稿量的作家了。

 

我们历时一年半,前后九次赶赴安岳,在荒山野岭中发现了诸多鲜为人知的石窟。此稿一出,影响不小,也开启了萧易对中国石窟长达十余年的研究,在此基础上,2012年夏天,他的《空山——寂静中的巴蜀佛窟》出版,列举出诸多证据,提出了巴蜀石窟是中国石窟下半阕的观点,将尘封已久的巴蜀石窟纳入国人视野。

 

作为编辑,我很清楚这一个个精彩的石窟选题是如何诞生的,萧易总是能从史书方志的蛛丝马迹中找到线索,在历史的瀚海中打捞出一枚枚珠玉。他提出梳理中国道教石窟的观点时,我为之愕然:有资料能撑起这么一个宏大叙事?不想他却娓娓道来:通过耳熟能详的神灵,如千里眼、顺风耳、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天蓬元帅,让读者由儿时的记忆延展到历史文化的脉络之中。于是,道亦有形的文化现象跃然纸上,以轻灵之笔描写类似宏大历史文化是萧易所长。

 

2018年1月,以道教石窟为题材的专著《知·道——石窟里的中国道教》面世,从出版的角度来看,这是一本比较生僻的书,却在一个多月内首版售罄。这与萧易独到的架构有很大关系,他能从繁浩的学术中跳出来,从藏于荒野的岩壁上,提炼出与我们生活息息相关的鲜活故事,解读道教石窟与中国人的生活:如《西游记》中的玉皇大帝、天蓬元帅,如八仙等。这些道教神灵的起源、流变,都被他娓娓道来,让我们明白了道教其实一直伴随着我们的生活,道教石窟造像就是不同时代的生活写照,甚至与当时的政治、文化有着化不开的稠密关系。在一篇篇有趣、有料的文章中,萧易完成了对中国道教石窟的探索。

 

但凡考古上有新的发现,萧易总会去现场一探究竟。2009年,我们正在泸县调查明清龙桥群,他在荒野中看到了诸多宋墓,钻到古墓里不肯出来,我们在墓外等了半天,他才满身泥污地爬出来,兴奋地告诉我,宋墓墓门口的武士,模样与《水浒传》里的梁山好汉非常相似。

 

影响巨大的南昌海昏侯墓考古,也是萧易前往南昌撰写的。海昏侯的发掘尚未结束,成都蒲江县又发现了数十具战国船棺,传说中的开明王朝,也因战国船棺而再度复活,萧易提出原来商业街出土的船棺是开明王朝的宗庙所在,蒲江应该是开明王朝的王族,之所以来到蒲江,可能与食盐有关,历史上蒲江盛产井盐,境内至今仍有不少盐井。

 

如果只读其文,很多读者会认为萧易应该是中年,甚至老年学者。在不少场合,我们常常遇到大相径庭的场景,有人看到萧易,往往惊叹:“你这么年轻呀!”“看你的文字,以为是位老先生呢!”萧易是年轻,生于1983年,以如此青春的年华,却深耕于历史文化之中,并陆续推出《古蜀国旁白》《纵目神时代》《金沙》《空山》《知·道——石窟里的中国道教》《影子之城——梁思成与1939/1941年的广汉》等一系列作品。

 

2018年5月出版的《影子之城》,以梁思成、刘致平两位营造学社成员在四川广汉拍摄的560张照片为基础,再现了中国古城的布局,探讨中国城市与建筑的关系、中国人与建筑的关系。以小城广汉为“影子”,找寻中国文化的“大影子”。此书获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8年度“十大好书”,好评如潮。

 

作为编辑,我是幸运的,有此浸淫于历史长河的优秀作者,才有了这十年在《中国国家地理》好稿不断的惊喜;作为朋友,我是幸福的,萧易用作家的缜密之思,观照生活的点点滴滴,小到伴手礼,大到石窟下的茶事,总是让人如沐春风。

 

萧易十余年的考古寻访,汇成这本《寻蜀记》。从新石器时代到清代,将四千余年的四川历史作了有序梳理,通过生动的考古发掘,具体而微地讲述历朝历代的故事。那些原本不见于史料记载的人物,也在他笔下变得鲜活起来:从西北迁来的古羌人,崇尚大石的邛人,做生意的好手笮人……

 

《寻蜀记》涉猎广泛,考察深入,史料丰盈。与其他写四川的书籍相比,《寻蜀记》从考古进入四川历史,从遗址解读巴蜀文化,书中的考古发掘大多是萧易参与的,而那些荒野中的遗址,也是他一步步踏访、整理的。

 

俗话说,知易行难,我想这句话用在萧易与《寻蜀记》上特别合适——这就是一本“行难”的作品。

(选自《寻蜀记——从考古看四川》,萧易 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



导语摘要

    作者萧易跟随《中国国家地理》进行考古之旅,选择了四川近年来具有代表性的考古发掘以及荒野田畴的遗址,时间跨度从新石器时代到清代,集结19篇文章,汇成《寻蜀记》。这之中,不仅有耳熟能详的三星堆、金沙遗址,也有诸多难得一见的现场见证(如蒲江船棺、江口沉银),还有大量文物出土和遗址留存(如汉阙、龙桥群)。从微观的角度,一一呈现并解读出汉代的石阙、唐代的石窟、宋代的古城、明代的陵墓、清代的建筑……这些文物串连起来,形成一部可以触摸、踏访的历史,从而以考古的角度呈现了四川的历史与沿革,展现四川丰富、深厚的人文历史。



作者简介

    萧易,1983年生于江苏扬州,2005年毕业于四川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基地班,现担任《天府广记》杂志主编,《中国国家地理》《南方周末》等专栏撰稿人。曾出版《古蜀国旁白》《唤醒纵目神》《纵目神时代》《金沙》《知•道——石窟里的中国道教》《影子之城——梁思成与1939/1941年的广汉》等专著。



目录

先 秦


纵目之神   三星堆的青铜时代


金沙遗址   沉睡千年的古蜀王都


载魂之舟   追寻开明王朝的背影


西风残照   汉家陵阙


秦 汉


合江金棺   汉代生命与死亡的画卷


东汉丹青   中国南方早的壁画墓


盐源笮人   影子武士


安宁河畔   叩响大石墓中的邛人


南北朝


梵音缭绕   从成都步入“南朝四百八十寺”


唐五代


蓝本之谜 巴蜀大佛多


和陵风云   孟知祥和他的后蜀


宋 代


泸州宋墓   雕刻在石头上的南宋


西蜀梦华   中国宋代金银器窖藏


方山为城   四川盆地的南宋城堡


明 清


报恩古寺   皇宫、寺院与家庙


龙隐西南   中国的明清龙桥群


江口沉银   八大王的藏宝图


盐亭字库   书写在塔上的文字信仰


 


 


附  出土文物在哪里


跋  知易行难


 



内容摘要

    作者萧易跟随《中国国家地理》进行考古之旅,选择了四川近年来具有代表性的考古发掘以及荒野田畴的遗址,时间跨度从新石器时代到清代,集结19篇文章,汇成《寻蜀记》。这之中,不仅有耳熟能详的三星堆、金沙遗址,也有诸多难得一见的现场见证(如蒲江船棺、江口沉银),还有大量文物出土和遗址留存(如汉阙、龙桥群)。从微观的角度,一一呈现并解读出汉代的石阙、唐代的石窟、宋代的古城、明代的陵墓、清代的建筑……这些文物串连起来,形成一部可以触摸、踏访的历史,从而以考古的角度呈现了四川的历史与沿革,展现四川丰富、深厚的人文历史。



主编推荐

    萧易,1983年生于江苏扬州,2005年毕业于四川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基地班,现担任《天府广记》杂志主编,《中国国家地理》《南方周末》等专栏撰稿人。曾出版《古蜀国旁白》《唤醒纵目神》《纵目神时代》《金沙》《知•道——石窟里的中国道教》《影子之城——梁思成与1939/1941年的广汉》等专著。



精彩内容

在荆文君、上官法光、董氏所处的时代,他们的生活,或许与身边的蜀人别无二致;而今日,他们的故事,却成为后人解构历史的标本。拿董家来说,1993年,董宅的珍藏在一次施工中被发现,这便是著名的彭州西大街金银器窖藏。窖藏共出土了350余件金银器,包括金菊花盏、金瓜盏、凤鸟纹银注子、银梅瓶、金钗、金簪诸多类别。八百多年前宋人精致奢华的生活,重现于世,验证了《东京梦华录》《武林旧事》中关于宋人喜好金银器的记载。南宋末年,蒙古入侵巴蜀,四川州县大多被攻破,无数蜀人踏上流亡之路,董家的遭遇,恐怕也是千万悲剧之一。

 

这些名不见经传的蜀人,给了我全新的角度。我们熟悉的历史,往往是通史的书写方式,比如汉朝,从公元前202年到公元220年,延续四百余年,它的历史,却被缩略在《汉书》与《后汉书》中,就连位列大鸿胪的荆文君,都未能留下只言片语。史学家分配给蜀地的章节,就更为有限了,直到今天,我们对汉代蜀地的了解,也只是停留在“列备五都”“锦官城”“文翁兴学”“文君当垆”几个关键词上。

 

可以想象,大汉王朝的每一个郡,每一个县,每一个乡村;每一年,每一天,每一刻,都有无数故事发生,只是未进入史学家的视野,自然也就鲜为人知了。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为数众多的考古发掘,让我们得以有机会管窥这个庞大帝国的细节。就汉代而言,四川就接连发现了绵阳双包山汉墓、成都老官山汉墓、德阳塔梁子壁画墓、安宁河流域大石墓等,而在山野林间,汉代崖墓更是密如蜂巢,其数目何止万计。

 

1993年,绵阳市涪城区磨家镇双包山发现一处大型西汉木椁墓群,墓中出土了包括经脉漆人在内的大量漆器,墓主身份极为高贵,当在列侯之上;2012年的成都老官山汉墓,不仅出土了蜀锦织机模型,还有诸多医简,其中部分医简上多次出现“敝昔”名称,古时“敝昔”通“扁鹊”,医简可能属于失传已久的扁鹊学派;塔梁子壁画墓的主人,则是昔日获罪西迁的荆氏家族,荆文君子孙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生活,也把中原地区流行的壁画带到了蜀地。

 

大汉王朝的边陲,北方丝绸之路沿途分布着楼兰、龟兹、乌孙、焉耆等诸多古国,而在西南,昆明、邛人、笮人、滇人、夜郎等部族,则分别把持着广袤的土地。此前,我们对于这些部族的了解,来自司马迁的《史记·西南夷列传》:

 

西南夷君长以什数,夜郎;其西靡莫之属以什数,滇;自滇以北君长以什数,邛都:此皆魋结,耕田,有邑聚。其外西自同师以东,北至楪榆,名为巂、昆明,皆编发,随畜迁徙,毋常处,毋君长,地方可数千里。自巂以东北,君长以什数,徙、笮都;自笮以东北,君长以什数,冉駹……

 

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史记》中的“西南夷”陆续在考古发掘中得到证实,那些消失的部族,向后人展示着自己的战争、外交,乃至对死亡的态度。安宁河流域矗立着两百余座大石墓,由重达数吨、数十吨的巨石垒砌而成,墓中尸骨累累,史前的邛人部落对死亡极为敏感;笮人则是些狠角色,老龙头墓地出土了大量青铜兵器,有意思的是,滇人的编钟、铜鼓,昆明人的双环首剑、臂甲,蜀人的三角援戈、巴蜀图语带钩都在墓地出现,史前的笮人还是些做生意的好手。

 

这些汉代的遗迹、墓葬,让我们得以接触汉代蜀人的鲜活生活,倘若串联各个时期的遗址,也就翻开了一部史书外的历史:先秦时代的宝墩古城、三星堆青关山遗址、金沙遗址、蒲江战国船棺葬,南北朝的万佛寺遗址,唐代乐山大佛与它的“兄弟们”,宋代的泸县宋墓、彭州金银器窖藏,明代王玺家族的报恩寺、张献忠江口沉银,清代盐亭的字库塔……

 

在《寻蜀记》中,我选择了一些四川近年来具有代表性的考古发掘,以及荒野田畴的遗址,试图从微观的剖面,解读蜀地历史——它的主角,大多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它的故事,来源于某些被史书遗忘的片段。

 



媒体评论

四川学者萧易独辟蹊径,将目光投向蜀地古代遗迹,他访古城,探古墓,寻遗迹。《寻蜀记》是他与《中国国家地理》十余年合作考察的结晶之一。他用行走丈量土地,用所见阐述历史;《寻蜀记》是他与家乡历史的对话,他用这本书帮我们寻找一个已经渐行渐远的蜀地那些人和事……

——《中国国家地理》主编 单之蔷

 

青年学者萧易新作《寻蜀记》,巧妙精选了19处四川著名考古和文化遗址,通过发掘材料的爬梳、比对文献史料,并亲临现场探访,钩沉出了四川从新石器时代、古蜀方国延绵到明清的隐藏的精彩瞬间,由微见著,将四川历史序列清晰地勾画出来。其深厚的文史功底、娓娓道来的灵动笔法,配以遗址发掘现场和出土文物的珍贵图片,将枯燥坚硬的考古材料润化开来,带给读者的不仅是文史干货条陈缕析的悠长滋味,更有古代生活场景栩栩如生的再现。

——四川大学博物馆科创中心主任、文艺与传媒博士、

文物学与艺术史博士后、哈佛大学访问学者 张苹

 

萧易固然是斯文的,具有江南读书人的潇洒派头,文史兼修的深厚素养,严谨练达的造句能力,不过,比起这些禀赋和技能,穿透古今的想象力,以及动手动脚的行动力,更值得尊重和学习。

——纪录片 《极地》《炮火下的国宝》《古书复活记》总导演 杜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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