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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福宝
出版社重庆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68930758
出版时间2022-0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56元
货号29368540
上书时间2024-11-02
死亡焦虑几乎是一切焦虑的根源,让我们陷入以上情绪和防御行为怪圈。作者针对来访者的这些问题,给出的根本解决方法就是正视死亡焦虑。他们让我们深入地思考生命、自我和死亡,从而超越死亡,向死而生。
生命就是认识自己,是一个持续一生的过程中。儿童感觉到我是我,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我,发展出全能感,才能抑制自我毁灭的想法。青少年要解决自我认同问题,知道自己爱什么、恨什么、渴望什么、恐惧什么、相信什么,从而走进自己的内心,才能找到生命的意义。成年人要放下以自我为中心的执念,体验到更大的存在,体验到自己与更大的存在的联结,有意识地建立身心的链接以及自身和世界的链接,才能寻得安身立命之道。老年人要意识到自己必有一死,达到生命的觉醒,对生命心存敬畏、谦卑和感恩,才能自由地成为自己。
本书是作者引用大量的文献对死亡这件事的深入思考,并从心理学角度给出了死亡焦虑的解决方法,从而让读者能更好地活着,更好地面对死亡。
白福宝,心理学博士,龙岩学院师范教育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家庭教育学、心理咨询与治疗。从事心理学研究、教学与实践工作十多年,拥有丰富的心理咨询与治疗经验。著有畅销书《我想和你好好的:给年轻人的亲密关系成长课》
死亡焦虑几乎是一切焦虑的根源,让我们陷入以上情绪和防御行为怪圈。作者针对来访者的这些问题,给出的根本解决方法就是正视死亡焦虑。他们让我们深入地思考生命、自我和死亡,从而超越死亡,向死而生。
生命就是认识自己,是一个持续一生的过程中。儿童感觉到我是我,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我,发展出全能感,才能抑制自我毁灭的想法。青少年要解决自我认同问题,知道自己爱什么、恨什么、渴望什么、恐惧什么、相信什么,从而走进自己的内心,才能找到生命的意义。成年人要放下以自我为中心的执念,体验到更大的存在,体验到自己与更大的存在的联结,有意识地建立身心的链接以及自身和世界的链接,才能寻得安身立命之道。老年人要意识到自己必有一死,达到生命的觉醒,对生命心存敬畏、谦卑和感恩,才能自由地成为自己。
本书是作者引用大量的文献对死亡这件事的深入思考,并从心理学角度给出了死亡焦虑的解决方法,从而让读者能更好地活着,更好地面对死亡。
白福宝,心理学博士,龙岩学院师范教育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家庭教育学、心理咨询与治疗。从事心理学研究、教学与实践工作十多年,拥有丰富的心理咨询与治疗经验。著有畅销书《我想和你好好的:给年轻人的亲密关系成长课》
生老病死是目前生命发展的自然规律。死亡是每个人迟早都要面对的事情,无论是年老体衰的老年人,还是活力蓬勃的青年人,甚至于心智未开的婴幼儿。面对死亡,有的人坦然无惧,有的人重新思索生命的意义,但更多的人不是在逃避就是在恐惧中挣扎。
和死亡相关的话题在很多社会中都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禁忌。人们大多习惯性地规避死亡,认为谈论死亡是不吉利的。这种回避和忌讳恰恰源于人们的死亡恐惧。自我意识使得人不仅能意识到自己终有一死,还能意识到死亡的不确定性。当死亡意识与求生本能碰撞在一起时,就会使人感到恐惧和焦虑。
生命是有限的、脆弱的,我们终究难逃一死。教一个人直面生命必然终结这一“事实”,可能会让他体悟到时间的宝贵,从而担负起生命的责任,努力过更有意义的生活;但也有一定的“风险”,这个人可能因恐惧死亡而陷入焦虑不安之中,再也无法自在地生活。当一个人身体康健、诸事平安的时候,要让他思考死亡通常是很困难的。
只是,无论我们是勇敢接纳,还是否认、逃避,死亡始终都在前方等着我们,或者就埋伏在我们身旁,时刻准备着“潜猎”我们。如果你不能确定在死亡来临时自己会不会惊慌失措;如果你意识到自己正在一天天地“逼近”死亡,并为此感到焦虑和无力;如果此刻的你已经准备好去正视和认识死亡,那么本书可以作为一个“陪伴者”,让你的求索之路不那么孤单。
然而,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去领悟自己和死亡的关系;或者你认为“遗忘”死亡能够更好地投入到当下的生活中;又或者现在的你身强体健,认为自己怎么也不会死,思考死亡没有什么意义,那么请你务必慎重翻阅本书,因为要深入地认识死亡、思考自己的死亡不仅需要静下心来,而且需要勇气和担当。
我们不能保证本书能有效帮你缓解焦虑,相反,阅读本书可能会让你更加焦虑。因为每个人都必须自己去面对死亡,而接纳死亡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一个艰难的过程。我们也不能确定对于死亡,想多少、怎么想、在什么时候或在哪些情境下想才是合宜的,更加没有办法告诉你关于死亡问题的终极答案。本书可以看作是作者思考死亡的过程的记录和总结,其中既有来自先贤智慧和近现代思想理论的启发与借鉴,也有作者自己个人的经验与感悟。
人是面向死亡的存在,活着时若能对死亡多一些思考,临死时可能就不至于过于焦虑和恐惧。大多数恐惧都源于未知。或许多一点了解,我们会发现,死亡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尘归尘,土归土,无论贫穷富贵,生命后还是归于一堆黄土。死亡看上去是如此简单,以至于我们很少为死亡做准备;又或者是如此凄凉,以至于我们本能地竭力回避它。虽然我们知道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死去,死神随时可能降临,但在潜意识里我们还是觉得死亡离自己很远,意外或不幸都是别人的。
受文化习俗的影响,也受潜意识中对死亡的抗拒和恐惧所制约,平日里大家一般不会谈论和死亡相关的话题。我们会下意识地否认死亡,而活在一个“看不见”死亡的世界里。否认死亡的倾向在生命早期就会表现出来,例如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儿童都会玩一些死而复生的游戏。弗洛伊德甚至认为,宗教是人类否认死亡的一个发明。
还有人认为,死亡是不可避免的,谈论它没有意义。但实际上,如果谈到死亡的话题让你感到恐惧,那么你更需要去认识死亡。因为回避和否认死亡,往往会让我们在死亡来临时不知所措,悔恨和恐惧也更为强烈。逃避死亡还容易让我们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我们可以永远活着,以致未能早早地为死亡做些准备。
我们自出生起就与死亡结合在一起,终有一死是每个人无法逃脱也无法改变的命运。即使我们有意回避死亡,内心深处对于死亡的焦虑也会在潜意识里影响着我们。我们需要认识到自己将死亡放在生命的什么位置上。
余德慧在《中国人的生命转化》一书的自序中写道:“发现自己”只是完成了生命的前半段,而“发现死亡”才使生命进入第二阶段。这句话可以从两方面来理解:一是“发现自己”需要一定的心智基础,对“我”的发现和认同是生命的重要任务之一;二是发现死亡、自觉地思考死亡是人的主体意识觉醒的体现,是一个人真正走向成熟的必经环节。
正因为能够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也唯有当自我意识形成之后,我们才终会意识到自己终有一死。可以说,死亡意识是人类自我意识发展的必然结果。只有人能预知和想象自己的死亡。求证到“人必有一死”,不是无关痛痒的知识,不是纯粹的逻辑推理,也不仅仅是哲学思辨的题材,而是能震撼我们生命的事件。发现死亡也是进一步理解生命的过程,如何面对死亡是生命发展的重要任务。
如何理解和承受死亡涉及到生命的终极关怀,对一个人的人生旅程有重要影响。圣·奥古斯丁写道:唯有在面对死亡之时,一个人的自我才真正诞生。在发现死亡并接纳它之后,自我的力量也会发展得更为强大。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也认为,只有当人把死亡放入生命的过程里,生命存在的意义才能被“看出”和显露出来。肯·威尔伯在《没有疆界》中也指出:只有认识、接受死亡,才能真正发现生命的本质。
发现死亡,其实并不困难,生活中随处可见和死亡相关的现象:公园里衰老的老人、医院里虚弱的病人、马路上出殡的车队、电视报道的各种灾难事故等。困难的是在意识层面上对死亡的再发现,认识到死意味着什么。列夫•托尔斯泰曾说:如果一个人已经学会了思想,那么不管他可能思考什么,他都总是在思考他自己的死亡。[1]
凯特琳·道蒂在《好好告别》中认为:我们越了解死亡,就越了解自己。死亡一直与我们的生命相伴而行。唯有在死亡和告别中穿梭的心灵,才能真正对生命充满敬畏。敢于正视死亡,直面生存的可怕悖论,我们才会更加珍惜生命,积极地筹划人生并努力实现生命的意义。关注死亡,思考自己的死亡,从不会太早,也不会太晚。事实上,正如蜡烛的燃尽不是在后一秒才突然发生,死亡也不只是停止呼吸的那一瞬间。死之于生的意义,不在于终结,而在于开始。
一方面我们想活下去,另一方面我们又知道自己终有一死,甚至随时可能会死,就难免会感到焦虑。这算是人类为自我意识付出的代价。欧文·亚隆在《直视骄阳:征服死亡恐惧》中写道:对死亡的焦虑已经注入到人的存在的基本结构之中,几乎伴随着人的一生。
从生理基础和认知科学的角度来看,大脑皮层的发展孕育出了人类的自我意识、象征性思维能力以及反思过去和展望未来的能力,终让我们认知到自身的死亡,并导致我们产生了死亡焦虑。实际上,关于死亡的体验可能在胎儿期和婴儿期就开始出现,儿童对死亡的恐惧要早于他们有死亡概念的时间。对于人类来说,即使未面临死亡威胁,也会有死亡焦虑。
恐惧死亡并非愚蠢,也非懦弱,我们不必因恐惧死亡而自责或羞愧。厄内斯特·贝克尔在《死亡否认》中总结说,人类行为的动机在很大程度上都来自于一种无意识的努力,这种努力就是否认和超越死亡。死亡焦虑对人类的生存和发展提出了重大挑战。如果死亡焦虑持续而强烈地存在于我们的精神活动之中,我们就无法行使正常功能,而只有适当地压抑它,我们才能正常地生活。[2]
人们常常通过否认、压抑、隔离或移置等防御机制法来应对死亡焦虑,因而死亡焦虑常被转化成各种各样的症状,例如很多人常以其它恐惧来替代对死亡的恐惧。现实生活中,很多人并没有意识到死亡焦虑一直在影响着自己的生活。如果形形色色的神经症是对死亡焦虑的防御,那么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心理治疗需要那么长的时间了,因为它没有解决真正的问题——死亡焦虑。但是,死亡焦虑也可能遮蔽了真正的焦虑,例如有些人的死亡焦虑背后可能是害怕面对孤独或恐惧失去某个亲人。
因为体验过病痛的折磨,所以我们会害怕生病,希望不再经历那样的痛苦。但是,死亡和生病不一样。我们既未经历过自己的死亡,也没有见过死后的世界。更没有人死而复生,回来告诉我们死亡究竟是什么。即便真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们也未必会相信。但我们会对死后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出种种假设: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再也不存在了,永远地消失了;虽然我们的肉体死了,但我们的灵魂还在,我们还会以某种方式存在于另一个世界中……
当我们说某人死了,很多时候指的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死亡。但是,医学上机能终止所代表的死亡,仅仅只是死亡的一种观点。对于一个人的死亡,我们还可以说“他去了天堂”“他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他只是重新进入生命的轮回”“在他不朽的著作里,他的精神永存”“他的生命在他孩子的身上延续着”等。从社会建构论的立场上看,这些描述尽管各不相同,但都是对生物学观点的合理置换,从不同层面反映了人们对于死亡的某种认知。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摒弃有关死亡的医学观点,而只是把它们都当作一种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关于死亡的判断和信念,我们不应断定自己对死亡的看法就是的真理。
所谓的死亡,也许就是个“谎言”,是我们建构出来的。死亡的真相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我们参与其中的社会关系。史铁生曾说:死,不过是活着的时候的一种想法。正因为我们认为死亡是不好的、可怕的,认为死是必然的、终结的和不可逆的,我们才产生了死亡恐惧。反之,如果我们不认为死是必然的、终结的、不可逆的,可能就不会对死感到恐惧和焦虑。因此,我们需要探索内心对待死亡的观念和态度。
海德格尔认为,死亡就其本质而言向来都是“我”自己的死亡,任谁也不能从他人那里取走他的死;即使有人能够为他人赴死,也绝不意味着由此可以把他人的死取走分毫。[3]死亡是一种“具身”体验,是每个人需要独自完成的功课。谁也没法替你去经历死亡,谁也替代不了你对于死亡的思考。
虽然我们终究要死,但对死亡的态度却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我们不必为天上下雨负责,但我们要对自己对下雨的反应负责。即使到了生命的后,我们仍然不能坦然地接受死亡,但我们可以先从认识并接受自己的死亡焦虑做起,而不是一味地退缩到神经性的防御机制中,让死亡焦虑不断消耗我们的生命能量。
人们在预想自己的死亡时会有各种假想,比如:“如果我此刻就要死去,那我的遗憾是没能把更多的时间留给我的家人,没来得及告诉我爱的人‘我爱你’,还有许多一直要做的事没去做,有许多想去的地方没去过”“如果我知道自己的死期,那么我在死之前一定要见一见想见的人,交代一下后事,还要回到故乡,为自己选一块好地方”。
然而,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活着,习惯了认为自己还可以活很久,所以对自身之死的想象很少能撼动原先的生活状态,促使我们做出真正意义上的生命转变。度过生命危机之后,人们通常又会回归到原先的状态,再次陷入日常生活的执迷之中,而把死亡推向遥远的未来。“我希望去世后,至少应该在一些人的心里留下甜蜜温馨的记忆。令我追悔莫及的是,自己过于专心致志于工作上的事,而很少抽时间做些让他人的生活更甜美、更幸福的事。如果能死里逃生,我觉得自己应该变成一个不同的人。可是,我活过来了,但却没有像希望的那样,变成一个不同的我。”[4]
不过,也有一些人因为有过和死亡擦肩而过的经历,比如在重大灾难或事故中得以幸存,或是因为罹患绝症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然后求证到自己必然死去的事实。其中不乏有些人进而对生死有了更加深刻和清醒的认识,以至于人生目标和生活方式也随之发生重大转变。常言道,生过一场大病,人生才能活得通透。正所谓由“病”入道,以“病”为修。
濒死体验可能会让我们的人生观发生改变,对生命的认知和体验也变得更加深刻。死亡让我们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和生命的宝贵。当我们不再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意识到自己的自私狭隘,我们或许会重新审视生命的意义和重要事情的次序,更加懂得珍惜生命和余生的时光,并用心感受这个世界许多简单而平凡的美好。正是死亡,让我们深切地意识到自己的活着以及去思考应该如何活着。
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在一次心脏病突发之后曾经写道:“面对死亡又暂时从死亡中解脱,使世间一切事物显得如此珍贵,如此神圣,如此美丽。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强烈地热爱这一切,更渴望拥抱这一切,更情不可遏地要投身于这一切。我眼前的江河从未显得如此美丽……死亡,及其突然降临的可能性,使我们更有可能去爱,去热烈地爱。我感到惊奇的是:我们居然能够如此热烈地去爱,居然可能达到如此忘情的地步,居然可以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死亡。”[5]
当然,也有些人在经历生死磨难后,并没有从中领悟到什么智慧或重新审思人生的意义,而是陷入死亡恐惧的泥潭之中。对死亡临近的真切体验将他们的人生打得粉碎,当下的生活、精心的计划和辛苦经营的未来都蒙上了死亡的阴影。他们认为无论做什么,死亡终都会毁灭所有的意义。对死亡的排斥,反而使他们远离生活,无法享受生命。
我们不要在临死前时才发现自己错过了生命中重要的人和事,不能总是依靠重病或意外事故来警示死亡就潜伏在身边。我们本可以不必通过这些事情来被迫思考生与死的意义。我们为什么非要等到快要死了才经历这个美妙的蜕变呢?更何况,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幸运地死里逃生,都有机会站在死亡的脚下重新仰望生命。或许,我们可以在未面临死亡威胁时就向死亡寻求忠告和力量。
事实上,念念都在生死、死生中。我们每一刻都在死,也都在生。别因为要死了才去做或者不去做某些事情。那些我们在面临死亡威胁时感到重要的东西,应该在此前就一样的重要。
有的人无法面对和接受终有一死的命运,要么选择逃避,假装自己不会死,在纸醉金迷中用各种欲望填补内心的空虚,只在乎此刻的享乐;要么陷入恐惧,生活在焦躁不安之中,无论做什么都担惊受怕、畏首畏尾,总担心自己会出意外;要么拼命抗争,穷尽各种方法寻求“长生不老”之道,活着的目标就是想办法让自己不死。
死亡并非我们的敌人。正是因为有了死亡,生命才显得弥足珍贵。如果一个人能够将死亡当作引导自己如何生活的导师,时刻为死亡做好准备,那么当死亡来临时,他知道自己已做了自己认为重要的事,这种无悔的心安足以帮助他坦然地迎接死亡的到来。因为,至少对他而言,他的一生是有意义和有价值的。
有些人总是千方百计地逃避死亡,但其结果却往往适得其反。当死亡真正降临时,这种被压抑的恐惧很可能会爆发,悔恨、遗憾、不甘才是死亡带来的真正折磨。承认自己会死、有死亡焦虑,也许我们的生命会发生一些有意义的转变。死亡焦虑虽不可避免,但我们却可以利用它作为提高生命热情和察觉的动力源。
向死存在是人生存的整体性特征。无论我们用什么方法逃避死亡,终都只能被在逃避死亡的企图中虽生犹死。当人们拼命抗拒死亡,其结果便是使生活本身成了恐惧。为了逃避死亡,人可能会自我限制,拒绝很多发展的机会。逃避和压抑不会减少恐惧,只会让人越来越焦虑。
有人说,死者只有在生者后一次提起他的名字时才真正死去。也许我们真正害怕的不是肉体的死亡,而是自己完全消失,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但是,无论是在生理、情感还是在认知上,我们都与大自然、与其他所有的生命链接在一起,共同编织出宇宙的面貌。我们越是把自己看作是一个孤立的实体,就越会惧怕死亡。人越是认为自己很重要,不能放下以自我为中心的执念,他就越不可能从死亡焦虑中解脱出来。
生而为人,我们是不幸的,因为我们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生命如此有限,死亡是我们无法逃脱的结局;生而为人,我们又是幸运的,因为我们能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在死亡焦虑中学会珍惜,寻求和实现生命的意义。也许,终有一天,我们会意识到自己正站在虚无面前,然而因我们真正活过,我们知道自己已经从这虚无中生长出意义。
一个人如果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死亡,这可能是一种不幸,因为死亡是每个人终必须面对的现实,而且不一定是在年老的时候才会发生。“我以前认为死亡永远不会发生,或是如果发生的话,我差不多也得八十岁了。但是现在,我认识到死亡可以发生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不论你是怎样度过人生的。直到面对死亡时,人们对死亡都只有非常有限的感知。”[6]
早一点思考它,是对生命的尊重。真正承当起人必有一死的事实可以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和理念。相反,如果我们拒绝思考死亡,那么当死亡逼近时,我们不可能会有任何一种正念。当我们开始思考人生的谢幕方式,为自己的死亡早做准备,也许我们的人生就不一样了。
伊丽莎白·库伯勒-罗斯在《论死亡和濒临死亡》中说道:“如果我们所有的人都能竭尽全力去关注自身死亡的问题,去勇敢应对围绕自身的死亡这一概念而产生的种种焦虑,去帮助其他人知悉这些想法,可能我们身边有很多危害因素就会因此而减少。”[7]一个人深入地思考死亡及其意义,必将有助于其从那些本不重要的事中解脱出来。
本书不仅关注死亡概念和死亡意义,关注人内心对死亡的感受,而且关注死亡焦虑对人的影响,以及如何在存有死亡焦虑的境况下更好地活着。我们需要认识到自己随时会死,并在知道自己会死的情况下仍然好好地活着。思考死亡,其实也是在思考如何活着。适时地面对和思考死亡,可以改变我们对生命的看法,教导我们如何活着。
期望阅读本书能够丰富你对死亡的理解。当然,我们没有办法让你真正体验死亡,也不可能把一切都解释得清清楚楚,而只能帮助你亲近自己的死亡,认识到死亡是无所不在的,希望你能够理解生命的完整意义,从而对生命更加自觉,并在临死之前求取一份明白。努力成为一个你可能成为的人,永远不会太晚。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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