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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初枢昊 著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59841575
出版时间2021-08
装帧精装
开本16开
定价178元
货号29326799
上书时间2024-11-02
灵魂的探险
三十多年前,一位山东少年从天津《迎春花》杂志 1986 年第 4 期上看到介绍我的几幅画及短文,十余年之中,寻寻觅觅,经历颇曲折的过程,终于成为多年通信的朋友。那时我是台北艺术大学和台师大美术系教授,因为彼时未能去大陆,到 20 世纪 90 年代,两岸大交流,我常应邀去北京开会。又过几年,进入 21 世纪后,初枢昊学成业就,成为央美《世界美术》(后转入《美术研究》)的编辑。之后,因我到北京参加研讨会,才见了面。
我没想到他发愿写我的艺术评传。他默默从各种管道了解我,收集我平生资料。他给我的印象:在理解与鉴识上很有天赋,又细心、敏锐,有见解。除曾问我几项具体事实与作品年代等问题,从来没有“访问”或特别请我对他的写作提出要求或表白什么。不记得过了多少年,有一天他寄书稿给我,请我看看有什么错误。我一看,吓了一跳。许多事若不经他揭发,我早忘了。我好像在别人的镜子中看到昨日的我、今日的我与依稀可辨的明日的我。有几分惊奇、感动、欣慰,也有几分惊悚与自怜——原来我是那样子!
在我的子侄辈研究者的笔端,经灵犀而通探我的初心,如杜甫两句我感动的诗句:“怅望千秋一洒泪,萧条异代不同时”。只有艺术能使人与人间深刻的共鸣成为可能。我读此书稿时,因激动而匆匆跳读,似乎不敢细看。我要等出版后再好好细读,好好看他如何在我的心上、笔下,捕捉证据,揭发底蕴:有多少是我所自知,有多少是我的“无明”。艺术作品与其创作者,在不同心灵的观照中可以南辕北辙,有时会莫衷一是。艺术与人生都应当“不为盈喜,不以昃忧”。
少年时读书记得大文豪法朗士说,文艺批评是批评家在艺术作品中从事灵魂的冒险。若改为“探险”,或更恰当。谢谢枢昊!
2021 年 7 月新冠疫情漫漫中
何怀硕于碧潭涩盦
本书为台湾艺文大家何怀硕先生的艺术评传。作为艺术家的个案研究,作者以其与何怀硕的通信为切入点,旁征博引,涉及大量对画作艺术本体性的赏析与解读,探讨了其作品中的艺术表现形式、艺术风格、艺术元素的塑造与运用、构图取景等具体艺术理论问题。此外,书中还涉及何怀硕相关著述、艺术文献的爬梳,对何怀硕的艺术发展脉络、成因、艺术思考等进行全面而立体的释读,凸显了台湾艺术家深厚的家园情怀。本书叙述笔调富含文学性而不失艺术史理论的严谨度和专业度,图文并茂,多幅佳构为首次出版。
初枢昊,1969年生。1992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经济系,2003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获硕士学位。先后任中央美术学院《世界美术》《美术研究》编辑。发表论文有《东坡雪堂1082年》《经验的世界与超越:太空摄影、玻璃和时间观看》等,译文有《超现实主义,男性-女性》等,译著有《摄影理论简史》《我,米开朗基罗,雕刻家——一部书信体自传》等。
001 / 小引
《孤旅》——少年漂泊者
006 / 少小离家
011 / 无根的生活
018 / 临仿、收藏与《大师的心灵》 艺术家的襟怀
061 / 创作记录:进入历史
066 / 朋辈嗤然讥傲物
089 / 发现怀斯:超验的世界
098 / 《涩园读书图》:闭户即是深山
126 / 博观约取,乃以瓦注——书法篆刻与格调
151 / 《近代中国美术论集》与《傅抱石画论》
文化主体性的建构
156 / 疏雨长流:东西方与抽象
170 / 素描的中国风格
180 / 意匠如神与身份意识
190 / 反思西潮与反躬自省
203 / “线”与中国风格
210 / 名实之辩:“国画”“西画”与“现代中国画”
传统新变
220 / 西潮东风
261 / 苦涩的美感
265 / 风格的诞生
298 / 未之闻:造境
336 / 创造价值之反省
光影之相与“心象”
353 / 光影之魅
368 / 永恒的月光
394 / 心象·寓言
吾土吾民
426 / 枯树赋
442 / 反思前夜风雨急
464 / 荒原与废墟
471 / 空茫·归乡
498 / 写真不貌寻常人
我们生活的时代
514 / 存天下之心
529 / 人的境遇
542 / 像一支箭,射到大海里去
结语
564 / 独立苍茫
后记
571 / 从前以后
本书为台湾艺文大家何怀硕先生的艺术评传。作为艺术家的个案研究,作者以其与何怀硕的通信为切入点,旁征博引,涉及大量对画作艺术本体性的赏析与解读,探讨了其作品中的艺术表现形式、艺术风格、艺术元素的塑造与运用、构图取景等具体艺术理论问题。此外,书中还涉及何怀硕相关著述、艺术文献的爬梳,对何怀硕的艺术发展脉络、成因、艺术思考等进行全面而立体的释读,凸显了台湾艺术家深厚的家园情怀。本书叙述笔调富含文学性而不失艺术史理论的严谨度和专业度,图文并茂,多幅佳构为首次出版。
初枢昊,1969年生。1992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经济系,2003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获硕士学位。先后任中央美术学院《世界美术》《美术研究》编辑。发表论文有《东坡雪堂1082年》《经验的世界与超越:太空摄影、玻璃和时间观看》等,译文有《超现实主义,男性-女性》等,译著有《摄影理论简史》《我,米开朗基罗,雕刻家——一部书信体自传》等。
少小离家
何怀硕1941年11月3日出生于广东潮安。在他的记忆中,这里就像台湾屏东的小镇般封闭,但作为著名的侨乡之一,当地人谋食海外之风颇盛,很早便在香港谋生的父亲何平秋,便是大潮中的一员。父母于1929年结婚,先后育有子女四人。何怀硕行三,上面两个姐姐,下面一个弟弟。清贫的家境,无法给他提供优越的早年教育,不过家庭信仰和父亲对于鲁迅的热爱给予他广阔的想象天地,为他开启了一扇通往人文艺术的窗口。在家乡读完小学和初中后,他确信自己必然会走上文学或艺术创作的道路。尽管很喜欢唱歌,但声带受损,使他无法走上这条能感染人的艺术路途。对于贫寒的学子,一支笔无疑比音乐更容易亲近,而画笔又比文笔更能直观贴切地表达自我对世界的感怀,虽然他从未放弃文笔。当地封闭的地理文化环境,令早慧的何怀硕感到沉闷与压抑。2012年,他在台湾大学《我的学思历程》演讲中,回首前尘:“我从小即向往到大江南北闯荡。我非常讨厌家乡,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热爱家乡!我的家乡非常封闭、狭隘而俗气,一代一代的人都过着雷同的生活,他们却感到心满意足。”内心对外面世界的好奇与渴望,让他自小就盼望着挣脱周遭环境加在身上的束缚与限制。“现在回想起来,我的一生可用两个字形容——逃亡,我这一生大多处于逃亡状态。”1956年,初中毕业的他,同时考上两所学校,一所是家乡的高中,一所是离家千里之外,位于长江边的武汉艺术师范学院附中(即后来的湖北艺术学院附中)。当时的他,经过认真的思量,“人生有许多关卡得靠自己决定——若你一步步的决定都是对的,有利于往后的人生发展,代表你很有智慧,且运气不错;不过有时一步走错,就往另一个方向去了”,想到古人说“男儿志在四方”,决心远离家乡,从此开始了他几乎是漂泊的人生。不过,早岁离家千里而又艰辛的这一经历,很像8世纪初的唐代诗人郭震,从昆虫的鸣叫中感受到人生的苦涩:
愁杀离家未达人,
一声声到枕前闻。
苦吟莫向朱门里,
满耳笙歌不听君。
——《蛩》
在宇文所安眼中,《蛩》中“苦涩的吟唱”,即“苦吟”,无异于诗人的镜像:远离家庭,客居异乡,被朱门生活排除之外,“苦”是诗人经历的底色,既存在于昆虫的鸣叫中,也存在于诗人的歌吟中。何怀硕艺术苦涩的基调,或许正由早年的这些点点滴滴浸染而成。少年何怀硕就读的湖北艺术学院附中,与包括初中、高中的普通附中不同,是一种特类,只有高中,是为培养进入大学的本科生而准备的艺术教育。附中的课程,学习重点是素描、水彩和油画等西画技法,直到进入大学前,何怀硕才将从事现代水墨画当作一生的志业。“我个人由西画的训练开始,后来我感到我的气质里面属于中国的成分更多,我从事中国画的学习和创作。但我不断注视西方绘画的发展。”他说:
我的思想受西方影响很大、很多。虽然我画中国水墨,我正想将西方思想来启示中国文化的再生,或开启另一个方向,不再走佛道老庄了。
素描、水彩和油画等训练,他的体会是:“画过各种画,不见得就精博,但各种体验对尔后的创作,提供无限的益处,至少不太容易囿于一家一派。此外,我对文学、诗、音乐、哲学、知识的酷爱,使我不认为绘画只是技巧的磨炼而已。我觉得绘画观建立的先决条件是人生观与宇宙观的探索。所以我鄙夷成套的技术,主张由意象产生技巧。”因而他反对有些画家将自己的身份特殊化,反对技巧本位主义:
我以为画家只是借助造型在视觉上产生的效果,来表达他对宇宙人生看法的一种人。技巧的磨炼固然很重要,但他要先成为一个对宇宙、人生有见地的人。像哲学家、学者一样,只是艺术家表达他的见地不以理性的文字,而是以感性的形象,构成他的境界,来宣示他个人独特的世界观与人生观。缺乏这个条件,光凭技巧,我们只能把这种画家看成技术家,与艺术家相去甚远。所以,我感到一个艺术家要具备强烈的感受性与悟性,他要对世界人生有强烈的兴趣,对人类古今思想有所涉猎,他便能发现、能掠取、能赞赏,亦能批判。这是艺术家所以为大众先知先导的原因。他可以不是哲人,不是学者,但其文化心灵,其对人类文化的关切,应有相同的怀抱。
环境的贫乏,迫使好强的何怀硕从小在生活上节衣缩食,热衷于通过书本填补内心对知识的渴望。高中时,他自拟了一套读书计划,暗地里用两年课余时间苦读中国文学史,从《诗经》到唐诗,重要原典配合近代的名家评论一起阅读。郑振铎、闻一多、刘大杰、王力与朱光潜等学者的著作,被消化为一本本的读书笔记,并将古诗文的意境与现实相印证:
回想我十几岁在武昌,冬天踩着烂泥拌着死叶的土路,看着黑色枯秃的树枝,忍着饥寒,盼望春天。等到大地远方隐约呈现一抹梦幻似的淡绿色,杨柳枝梢也似乎有点绿味,我忽想起古诗中有“不知谁为染鹅黄”“绿柳才黄半未匀”句,正是此时的远方地上、枝头显露带着嫩黄的新绿意。又有“草色遥看近却无”,也道尽了春晓的实况。那是由于“透视”的原理,近处看不到如针尖一样小的绿苗,远处因为千万苗尖重叠才显示了淡淡的绿色。我那时没读过多少古诗,能与实景印证,心中多乐啊。待秋冬来到,“无边落木萧萧下”,换来了萧索悲凉。新生的欢愉与凋伤的悲哀,才能发现、体会美;不论是从悲伤中来,或终将回到毁灭的悲伤中去,两者不须臾离,原是铁律。
带着嫩黄的新绿意。又有“草色遥看近却无”,也道尽了春晓的实况。那是由于“透视”的原理,近处看不到如针尖一样小的绿苗,远处因为千万苗尖重叠才显示了淡淡的绿色。我那时没读过多少古诗,能与实景印证,心中多乐啊。待秋冬来到,“无边落木萧萧下”,换来了萧索悲凉。新生的欢愉与凋伤的悲哀,才能发现、体会美;不论是从悲伤中来,或终将回到毁灭的悲伤中去,两者不须臾离,原是铁律。
在我的子侄辈研究者的笔端,经“灵犀”而通探我的初心,如杜甫两句我感动的诗句:“怅望千秋一洒泪,萧条异代不同时”。只有艺术能使人与人间深刻的共鸣成为可能。我读此书稿时,因激动而匆匆跳读,似乎不敢细看。我要等出版后再好好细读,好好看他如何在我的心上、笔下,捕捉证据,揭发底蕴:有多少是我所自知;有多少是我的“无明”。艺术作品与其创作者,在不同心灵的观照中可以南辕北辙,有时会莫衷一是。艺术与人生都应当“不为盈喜,不以昃忧”。
——何怀硕(台北艺术大学教授、画家、《心象与造境》传主)
艺术史不只是艺术创造的历史,也是在阐释中不断生成意义的历史。在《心象与造境》中,初枢昊将自我的艺术认知、与何怀硕的交往,嵌入画家创作的历史语境之中,去理解其创造价值,领悟与视野无可替代。
——易英(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世界美术》主编、博士生导师)
在这个图像超载的时代,绘画存在的意义何在?我以为,在于以我之心,造我之象。就此而言,何怀硕是我的前辈和同道。初枢昊是相熟的朋友,但没想到他的《心象与造境》一书,能将艺术家的创造灵魂,抉幽发微到如此深度!
——刘庆和(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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