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知文库133·大侦探：福尔摩斯的惊人崛起和不朽生命

如今，福尔摩斯已成为小说改编、商业电影、热播剧集、媒体栏目以及亚文化繁荣发展的灵感来源。阿瑟·柯南·道尔究竟以怎样的独特创作，使得人们在夏洛克·福尔摩斯进入大众视野一个多世纪之后的今天，依旧持续地为之着迷？身为记者和资深福尔摩斯迷的扎克·邓达斯要找到这个答案。于是就有了这本《大侦探》：这是关于一种思想的一段历史，是关于一个压根不存在的人的一本传记，是在现实与想象交界地带遨游的一次旅行，也是在柯南·道尔留给我们的世界中的一场欢乐的嬉戏。通过研究与原版故事相关的一些*优秀读物，邓达斯挖掘出了福尔摩斯与华生人物背后的灵感来源，并且揭示了柯南·道尔的描述是如何为这个受到作家、演员、读者几十年热爱的极其复杂的传奇故事奠定基础的。这个研究让邓达斯进入了福尔摩斯世界的核心地带。邓达斯一路发掘，也一路赞美着这些让福尔摩斯如此风靡的因素——当时，现在，只要游戏还在进行。

扎克·邓达斯（Zach Dundas）是《波特兰月刊》（Portland Monthly ）的联合执行主编，资深记者，也是《叛逆的运动员》（The Renegade Sportsman）一书的作者。他是伦敦夏洛克·福尔摩斯社团和第欧根尼俱乐部的成员。

目　录

序言 221B  1

章 波希米亚  7

第二章 基本演绎法  31

第三章 达特穆尔荒原  63

第四章 福尔摩斯与华生  97

第五章 莫里亚蒂和朋友们  137

第六章 巴斯克维尔的诅咒  181

第七章 秘密经历  209

第八章 黑色面具  239

第九章 伟大的游戏  265

第十章 福尔摩斯的回归  297

第十一章 探案集  339

致谢  357

注释与评论  361

参考文献  363

如今，福尔摩斯已成为小说改编、商业电影、热播剧集、媒体栏目以及亚文化繁荣发展的灵感来源。阿瑟·柯南·道尔究竟以怎样的独特创作，使得人们在夏洛克·福尔摩斯进入大众视野一个多世纪之后的今天，依旧持续地为之着迷？身为记者和资深福尔摩斯迷的扎克·邓达斯要找到这个答案。于是就有了这本《大侦探》：这是关于一种思想的一段历史，是关于一个压根不存在的人的一本传记，是在现实与想象交界地带遨游的一次旅行，也是在柯南·道尔留给我们的世界中的一场欢乐的嬉戏。通过研究与原版故事相关的一些*优秀读物，邓达斯挖掘出了福尔摩斯与华生人物背后的灵感来源，并且揭示了柯南·道尔的描述是如何为这个受到作家、演员、读者几十年热爱的极其复杂的传奇故事奠定基础的。这个研究让邓达斯进入了福尔摩斯世界的核心地带。邓达斯一路发掘，也一路赞美着这些让福尔摩斯如此风靡的因素——当时，现在，只要游戏还在进行。

扎克·邓达斯（Zach Dundas）是《波特兰月刊》（Portland Monthly ）的联合执行主编，资深记者，也是《叛逆的运动员》（The Renegade Sportsman）一书的作者。他是伦敦夏洛克·福尔摩斯社团和第欧根尼俱乐部的成员。

自夏洛克·福尔摩斯在阅后即扔的假日杂志上首次亮相后，已过去了将近一百三十年，现在的他似乎是无处不在的。主流屏幕上对这个角色至少有过三次诠释，都吸引了数百万的观众。在导演盖伊·里奇（Guy Ritchie）为华纳兄弟公司（Warner Brothers）执导的娱乐性极强的电影里，小罗伯特· 唐尼（Robert Downey，Jr.）和裘德·洛（Jude Law）在肮脏的维多利亚式伦敦四处蹦跶，充满了慢动作的打斗场面和大规模爆炸式的火球。看这样的电影，就像吸着蓬松的棉花糖，不过全世界都喜欢：截至2014 年，前两部夏洛克·福尔摩斯电影的全球总票房超过10亿美元。2010年，BBC 推出了电视剧《神探夏洛克》，这是一个现代化的人物形象，精神紧张而喜怒无常，由一个名叫本尼迪克特·蒂莫西·卡尔顿·康伯巴奇（Benedict Timothy Carlton Cumberbatch）的大明星主演，他是伟大的侦探，而马丁·弗里曼（Martin Freeman）则饰演既聪明又呆萌的华生。故事背景设置在半写实的当代伦敦，到处是手机和廉价咖啡厅，这部剧集在计算机时代的人们所熟悉的每种媒体上都激发了几乎可听见的赞叹。

的确，21世纪10年代看起来就像贝克街不可能拥有的黄金时代。夏洛克和华生以多种形式驻足流行文化中，包括我们熟悉的和陌生的。美国电视连续剧《福尔摩斯：基本演绎法》（Elementary）用约翰尼·李·米勒（Jonny Lee Miller）和刘玉玲（Lucy Liu）的非传统组合表现了这个二人组。俄罗斯人不久前塑造了一个戴眼镜、全副武装、正在打斗的福尔摩斯形象。

                                          ——《波西米亚》章

现在正在发生什么？在一个满是动作片英雄和猫咪视频的网络世界里，一个130 岁的穿着天鹅绒袍子的老侦探是怎么吸引到自己的粉丝的？夏洛克·福尔摩斯是怎么一直存在的？又是因为什么？

当我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却又产生了更深的疑惑。在福尔摩斯首次登场的小说《血字研究》中，他告诉无能的警探格雷格森（Gregson）和莱斯特雷德（Lestrade）：“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柯南·道尔创造了一个贝克街总部，里面塞满了档案、剪报、卷宗、私人印刷的专著和晦涩难懂的犯罪历史记录——这样福尔摩斯就可以在新的问题里发现其中隐藏的与旧案件的相似之处。我这华生式的头脑很快想到这些以前都发生过：福尔摩斯如同哈雷彗星一样，不停地回归。这个角色是20世纪初流行的舞台传奇剧角色之一；40年代，福尔摩斯和纳粹分子战斗；70年代，他又开始去疗养；80年代，他喝了太多的可乐。每代人都按照自己的想象重塑这个大侦探。

                                          ——《波西米亚》章

和夏洛克相关的诡辩术基本的技巧就是指出在柯南·道尔的小说中，福尔摩斯实际上从来没有说过“基本演绎法，我亲爱的华生”。不过，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巴兹尔·拉思伯恩（Basil Rathbone）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对侦探的电影形象的优雅描绘，这句话已经成了人物的非正式格言。柯南·道尔从来没写过双沿猎鹿帽——那就是插画家西德尼·佩吉特对夏洛克着装的贡献，它以某种方式与大众心目中的侦探脑袋永久联系在一起。柯南·道尔从未描写过巨大的葫芦烟斗，这烟斗是借助演员威廉·胡克·吉勒特（William Hooker Gillette）和福尔摩斯联系在一起的，烟斗是一种增强喜剧性的道具。如今，亚马逊网站会向女士们（或者见鬼地，向绅士们——这是个新世界）售卖“性感的侦探”系列万圣节服装，服装由低腰千鸟格迷你裙、仿猎鹿帽和弯弯的烟管组成。往猪脑袋上拍个猎鹿帽，给它一个放大镜和烟斗，那么这头猪就成了一个调查大师，这一点可以参照《侦探弗雷迪》（Freddy the Detective，1932）。从21世纪初的角度来看，可以更准确地说，是福尔摩斯创造了阿瑟·柯南·道尔，这样说并无不敬的意思。很显然，一切还在进行中，我们其他人还没有结束对福尔摩斯的创作。

                                            ——《波西米亚》章

当时间进入19 世纪90 年代，柯南·道尔判断连载小说的黄金时代已经结束了。狄更斯、萨克雷、陀思妥耶夫斯基以及和他们齐名的维多利亚中期文学泰斗们一直采用的方式不再适合忙碌的通勤者和疲惫的家庭主妇。这可是快到20世纪了！迟早你会错过一期杂志，然后连载的故事就没法连贯了。那么写一系列内在联系又各自独立的故事如何呢？这些故事都有相同的核心人物，又可以从任意一篇开始阅读。柯南·道尔后来有一次颇为得意地把这个主意形容为“革命性的”。不管是不是他个想到了这个主意，这个概念让他将夏洛克·福尔摩斯改造成一个短篇小说里的角色——让他适合一本出版物。

 ——《基本演绎法》章

柯南·道尔浓缩展现了另外一种文化，与其说他提供了一些可读的东西，不如说他提供了一个可去的地方。我想这就是他吸引我的地方：其作品的立体效果，他创造的妙不可言却又颇具真实感的世界。他塑造了贝克街独特的内部装饰，又通过一个个故事，不停地增加细节——福尔摩斯在波斯拖鞋里放烟叶！他用小刀把未答复的信件钉在壁炉台上！无聊的时候他还把女王的首字母VR打到墙上玩！作者用诱人的暗示装点着他的世界的边缘：衣衫褴褛从事秘密活动的“阿拉伯人”，伦敦的隐蔽地点——他暗示着，从不揭开——福尔摩斯可以藏起来改变伪装的地方。俄国羔羊皮！我一定不是个感觉这个想象的王国按理应该是我的故乡的人。

                                           ——《基本演绎法》章

事实上，我提出了一个理论：21世纪10年代就是某种意义上的新维多利亚时代，比起我出生的20世纪中晚期，它和1895年的世界有更多相似之处。比方说，福尔摩斯和华生（以及他们生活中的朋友们）往往从很多不同渠道获取大量信息——柯南·道尔常常把贝克街描述成一个堆满报纸的乱室，深受其苦的哈德森夫人每天都要清理掉几十份报纸。他们很快就能搞明白我们现今被互联网、手机还有其他媒体环绕的乱象，可能会觉得这比1981年只有报纸和几个广播电视台的生活更容易接受。短信和电子邮件不会让一个依赖高速电报和每天多封邮件的侦探吃惊。（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能发电报的时候从不写信；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的夏洛克则是能发短信就不打电话。）贝克街上嗡嗡的电报声现在看来似乎是古色古香的东西。历史学家马修·斯威特（Matthew Sweet）在自己卓越的修订版《创造维多利亚人》（Inventing the Victorians）中指出，维多利亚时代的电报服务和我们现代的电子邮件基本一样：非常方便，也极其烦人，例如，电报也会向人们发送不想收到的广告。斯威特也梳理了维多利亚时代的影像文化——在鲁米尔兄弟于1895年发明台摄像机之前很久（以及之后几十年），人们通过各种现在已经消失的方法记录着移动的影像。维多利亚时代人能掌握我们现今浏览画质粗糙的网站视频和画质清晰的电视的技巧。实际上，我开始觉得，夏洛克·福尔摩斯和华生医生如果来到我们的生活中，来到现代的波特兰，会适应得相当快。他们肯定会比经历了“冷战”时代的伊恩·弗莱明（Ian Fleming）笔下的詹姆斯·邦德（James Bond）或约翰·勒卡雷（John le Carré）笔下的乔治·斯迈利（George Smiley）更快地了解错综复杂的地缘政治。

                                        ——《基本演绎法》

不计其数的人想弄清楚“真正”的221B到底在哪里，因为在时间上这是一个不可能存在的门牌号。总有夏洛克迷按照柯南·道尔寥寥数笔的有限描写，带着古老的军用地图和小笔记本在贝克街上缓步探索。现代学者可以把维多利亚时代的纸质地图和网络街景地图结合起来，获得出人意料的效果。不过能实地考察、亲自探寻小说中著名地址的原型还是更有意思的。柯南·道尔“因为充足的理由”而终生都不肯透露这个原型所在。近的街灯离房子有多近？烟草店在哪里？线索有很多，但是经过了近一个世纪的探寻，夏洛克迷却从未得出一个确定的结果。这是这部传奇长期成功的一个秘密：它吸引着人们对永远不可能回答的问题进行无尽的探寻。

                                        ——《达特穆尔荒原》

夏洛克·福尔摩斯确实是个富有魅力的人。他蜷缩在扶手椅中，笼罩在烟雾里：这个灰眼睛、肌肉劲瘦的男人裹着一件睡袍。他是想象力创造出的一朵奇葩，作者用不同的色调和阴影进行了精心的描绘。柯南·道尔在《血字研究》中粗略地画出了轮廓，然后，在《四签名》里又赋予他血肉。很快，在1891—1893年所写的24个河滨街的故事里，他将把福尔摩斯塑造成家喻户晓的人物。这些故事结集成《福尔摩斯历险记》和《福尔摩斯回忆录》，再加上两个早期的故事，共同构成了夏洛克系列的核心，并塑造了一个经久不息、极富魅力和可塑性很强的角色。

那么谁是福尔摩斯？柯南·道尔的原作里给我们提供了多个夏洛克形象，有忧郁的小提琴即兴演奏家，有高级嗜毒者，有业余拳击手，也有古怪的家庭经济学家——他会将一天的烟草残余物捆成恼人的一团，并在第二天早餐前吸掉。观看巴兹尔·拉思伯恩或者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表演的人，都会留下这样一个突出的印象，他们时不时来段语速极快的台词，用以表达超速运转的、极其精确的思想。或者我们脑海里会形成一个固定印象，福尔摩斯有一个大鼻子，戴着一顶奇怪的帽子，带着放大镜以及一个迷迷糊糊、通常也是胖乎乎的同伴。就目前而言，这些印象也无伤大雅，但是每个印象都只能诠释柯南·道尔塑造的这个多面人物的部分形象，而且都忽略了某个核心要素。比方说，几乎所有舞台或荧幕上塑造的福尔摩斯形象，都忽略了柯南·道尔自己费心强调的两个品质。

 ——《福尔摩斯与华生》

首先——也许也是令人惊讶的一点是，尽管以刻薄苛刻、对普通人没有耐性著称，但福尔摩斯基本上是一个很好的人。在《历险记》和《回忆录》里，柯南·道尔有很多次，都描写了侦探温和、礼貌、友好的一面。福尔摩斯的言行举止非常有教养，与人相处也“轻松愉快”。在《绿玉皇冠案》中，一位因为一件毁坏的皇家珍宝而焦灼至几乎疯癫的委托人来找他——这个人急得开始用头撞墙。福尔摩斯用安抚而低调的善意让他平静了下来：“你是来讲述你的故事的，是不是？你匆匆赶来，一定累了……来，让自己镇定下来……明白地告诉我你是谁，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在《黄面人》中，当另一个非常苦恼的委托人焦躁不安，并喋喋不休地唠叨着一件可能拆散他婚姻的奇怪事情的时候，夏洛克让他冷静下来。“我的朋友和我在这间屋子里听过很多离奇的秘密，”他说道，“而且……我们运气很好，给很多备受困扰的灵魂都带去了好运。”他对任何需要安抚的人都表现得友好亲切。当华生带着一个年轻的遭受了断指之痛的工程师出现时（故事的名字恰如其分的叫作《工程师大拇指案》），他首先让这个小伙子坐下来，吃点鸡蛋和培根。

其次，夏洛克·福尔摩斯带着一种孩子气的热情和快乐处理他的工作，也即他的艺术。当他听到什么令人兴奋的罪案时，他会在扶手椅上高兴地扭动，像个6岁的孩子。就如同我们在《四签名》开篇所看到的，夏洛克渴望行动和刺激。有时候，这种渴望会把他不好的一面带出来——往往在有新的委托人之前，他会对华生表现出刻薄的一面。这个时候，无聊的福尔摩斯常常沉浸在对华生所写作品的业余评论中，说什么“你把本来应该成为讲座的东西降级成了一系列故事”之类的话。不过，一旦有了新的案子，福尔摩斯就变了。夏洛克·福尔摩斯在调查追踪上的表现打破了人们对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固有印象，会让人感觉他是个拉丁人。他轻松潇洒，自信体面，热忱勇敢，挥洒自如。捉到凶手后，福尔摩斯会给他递一支雪茄。对于夏洛克而言，只有当一条线索能被浓缩成一句警句时才算线索；关于这一点，著名的表现是短篇小说《银色马》。

 ——《福尔摩斯与华生》

福尔摩斯是不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邓达斯的演绎和推理使我们更接近于理解，为什么我们花了一百多年的时间试图把道尔笔下的侦探从虚构世界中夺走，并在我们的世界给他安家。这是我所知道的关于福尔摩斯的书中*好、*明的一本。

——马修·斯威特，《创造维多利亚人》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