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语在体内开花

98

诗人、画家、作家。

生于广东湛江市。

毕业于中山大学中文系。

中国书画院艺术委员。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现居北京宋庄。

2013年,《时针偏离了午夜》（诗集，花城出版社）

2007年,《金色十四行》（诗集，太白文艺出版社）

2004年,《马莉诗选》（诗集，南方日报出版社）

1995年,《杯子与手》（诗集，华龄出版社）

1986年,《白手帕》（诗集，文化艺术出版社）

2013年,《黑色不过滤光芒——中国当代诗歌画史》（九洲出版社）

2010年,《黑夜与呼吸》（鹭江出版社）

2006年,《词语的个人历史》（百花文艺出版社）

2001年,《夜间的事物》（湖南文艺出版社）

2000年,《温柔的坚守》（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2000年,《怀念的立场》（云南人民出版社）

1999年,《爱是一件旧衣裳》（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6年，《马莉中国诗人肖像画》（广东花城出版社）

2014年，《诗书画·马莉作品》（新加坡出版传媒集团）

2010年,《触•马莉中国当代诗人肖像》（南方日报出版社）

2016年11月，《马莉中国诗人肖像画展》，北大图书展馆，北京

2014年10月，《蝴蝶船•马莉油画新作展》，宋庄栗树咖啡画廊，北京

2013年11月，《思想的面孔•马莉思想者肖像展》，宋庄栗树咖啡画廊，北京

2011年1月，《触•马莉中国当代诗人肖像画展》，今日美术馆，北京

1991年2月，《诗人马莉黑白画展》，广州艺术家画廊，广州

98

诗人、画家、作家。

生于广东湛江市。

毕业于中山大学中文系。

中国书画院艺术委员。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现居北京宋庄。

2013年,《时针偏离了午夜》（诗集，花城出版社）

2007年,《金色十四行》（诗集，太白文艺出版社）

2004年,《马莉诗选》（诗集，南方日报出版社）

1995年,《杯子与手》（诗集，华龄出版社）

1986年,《白手帕》（诗集，文化艺术出版社）

2013年,《黑色不过滤光芒——中国当代诗歌画史》（九洲出版社）

2010年,《黑夜与呼吸》（鹭江出版社）

2006年,《词语的个人历史》（百花文艺出版社）

2001年,《夜间的事物》（湖南文艺出版社）

2000年,《温柔的坚守》（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2000年,《怀念的立场》（云南人民出版社）

1999年,《爱是一件旧衣裳》（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6年，《马莉中国诗人肖像画》（广东花城出版社）

2014年，《诗书画·马莉作品》（新加坡出版传媒集团）

2010年,《触•马莉中国当代诗人肖像》（南方日报出版社）

2016年11月，《马莉中国诗人肖像画展》，北大图书展馆，北京

2014年10月，《蝴蝶船•马莉油画新作展》，宋庄栗树咖啡画廊，北京

2013年11月，《思想的面孔•马莉思想者肖像展》，宋庄栗树咖啡画廊，北京

2011年1月，《触•马莉中国当代诗人肖像画展》，今日美术馆，北京

1991年2月，《诗人马莉黑白画展》，广州艺术家画廊，广州

1 

清醒者在无人居住的屋宇

点燃烛光，他们秘密交谈

门外的乌鸦吃食腐肉，夜晚显现了

已逝的星象，清醒者们窃窃私语

风把柴门吹开，玫瑰花随风潜入

柱子断裂并轰然倒下，年复一年

大地记不清逝者宽广的额头

清醒者却在危险的路途相逢而返

他们承受不住历史，他们

多么畏惧和虔诚，又多么勇敢

在历史书中也无法寻找到证据

只有一张张虚空而苍白的面庞

兄弟姐妹尽在其中，历史选择了他们

在走向灭亡的哀痛中丧生

2   

我常常想象古代群岛上的奴隶

与岩石一样体验着疲劳和死亡

大海退潮时眼里满含着哀伤

今夜，钟表已经停摆，动静逐渐瓦解

水泥、石头，老鼠们，开始交谈或者说谎

喘息之声比影子微弱，更加模糊

也更加清晰，如同枯果弃落于深秋

隐藏在眼底深处，海水难过时

会溅湿一个人的扣子。今夜

风向南吹，继续向南吹

但在夜半改变了方向

吹开了家门，吹跑了衣裳

黑夜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做梦

梦见我出生之前，大地无处躲藏

3   

声音散落地上，妖媚怒放

我的画挂在明亮的地方

把手放在画布上，把你嵌进光芒里

房屋体温逐渐上升，花园裸露心脏

伤害就是爱，一点点盐、一点点糖

少就是多，我的爱匍匐在阳台上

穿上黑夜的衣裳，我的爱是穿墙大盗

舌尖锐利，虚妄的征途遥远又坦荡

我的爱不停止地歌唱并操纵着预言

秘密地喝水，每天记下冒犯的思想

我的爱是你的窥探，你眼角长出的皱纹

永不怀疑，我需要这样的营养

语词在体内开花，或落荒而逃

今天，敞开窗就看一个行者加入骗子行当

4  

黑色是不是纯洁的颜色

是不是比我们的血液更加纯洁

它有没有重量？是不是轻的重量

如同空气的影子，只在光芒中疾走如飞

历经浩劫，黑色是不是难以把握的颜色

黑色的声音是不是黑暗的声音

是不是疲惫的脚走向远方的停顿

黑色是不是爱护我们心脏的颜色

结束生命的颜色，已经安息的黑夜呵

黑色是不是叛变的手指，是不是神经的暮色

我曾经疯狂地爱它，因为黑色不过滤光芒

它不是光芒的颜色，它用疼痛抓紧回忆然后拆解

然后贴近我的脸庞，它是光芒中的光芒

黑色是深刻的颜色，但它不是我的颜色

5   

告密者有一片土地，在镜子后面

照耀着镜子中间，一直照到

镜子里面，更深之处，但是

晚了，太晚了，一些人从前门走了

另一些人从后院逃跑了

院子太深，花太香，你站在

背朝我的地方，你立刻就认出了我

你坐在空椅子上，月光照耀你的脚

棕榈树从你的脚下生长出来

你给我讲告密者的故事，你说

从前有一个告密者从事着一项

伟大的黑暗事业，但他的头颅

被人提走了，是被他的兄弟

镜子后面的告密者，事情就这么简单　　　　　　　　

6  

人们忘记听取祖先回忆，做各自事情

橱窗闪耀，人流熙攘，车水马龙

告别的告别，哭泣的哭泣

人们忘记雨后春虫纷纷醒来，河岸草丛

高墙树下，大街小巷，肆意鸣叫

痛苦的词句，海水流经远方的绵绵途中

……但是

一只花瓶从夜晚的额头、城楼的高处，轻轻

跌落了，跌落在时间逗留间隙，清晰而妩媚

中国古代瓷器的声音，封建时代的声音

它远道而来，并非发号施令

这声音有光，擦亮夜空，时而急速时而矜持

缓慢穿越城市冰冷的面孔，今夜

全城人做梦，并竖起耳朵倾听

隐匿的，杜撰的，*初降临的

           ——读马莉的诗与画

潞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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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略微有些倾斜，这个角度的大小可能因人而异，由此而产生的阴影或浓或淡，但必须有一个哪怕并不起眼的角度，*不能重叠。正是这个撬开的缝隙，使我们找到进入马莉诗画隐秘的路径。

……，好了，我只能这么说，好的诗是画，好的画是诗，它们是无缘无故风的起处和风本身。你在风中喃喃自语：“夜晚的睫毛

“杜撰”！你看，那是从大地上生长出的一位“少女”，与其说是“少女”，不如说是一株植物，她（它）的臀部填满了鹅卵石，两只天真无邪的眼睛嵌在大腿，她蜷曲的下身是美人鱼的尾巴，她的头颅是结满籽实的莲蓬且缀满向日葵的花边。*让人心动的是她正在专注地哺乳，天啊，她怀中的婴儿竟是一只温顺的雏鹰！别跟我说“现实”，也别说罗兰·巴特，别说“结构”或“解构”，这是*的魔术，是披着“杜撰”黑色风衣的想象力！

人即是兽，或禽，或虫；人即是自然，或山川，或流水，或草木；人即是鬼魅，人即是神灵；这些在灯下飞舞的文字，这些翻动的粗粝的画页，如同一架搅拌机转动着桨叶，把他和它、彼与此、天和地，统统搅和在了一起。我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是诗，什么是画，为什么要分清楚呢？它们是水与火酿造的酒，我愿浸泡其中。

? 

“天人合一”，而要和肉身（全部！）合而为一！理论是灰色的，生命之树常青。纯粹的精神即纯粹的感官。高更说过：感觉包含着一切。只有激活每一寸皮肤上的“蛇信子”，才能感知到我们的存在——天地神人的存在——“全息的”存在。

请不要把你的想象力归咎于偶然，它们是等待的结果，是耐心，是你在无尽的林间路上必然的相遇。从你的绘画中，我没有读到这是一次寻宝之旅，她只是一个目光纯真的女孩子，好奇地东张西望，甚至没有目的，瞧，她手里抓住一只蝴蝶，但转眼又把它放飞了；你只是为了好玩儿，为什么不呢？你是自然之子，你走在回乡的路上，就像那个*初从那里出发的*个人，人世间所有的诗与画但愿都是因为他的降临。

谨此祝贺诗人马莉的新作付梓出版。

                                     2016.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