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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格雷厄姆
出版社时代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38768756
出版时间2013-09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15.8元
货号23349208
上书时间2024-11-01
章鼹鼠落水,河鼠相救
节鼹鼠离家
第二节初次坐船
第三节结交新朋友
第四节翻船落水
第二章喜欢折腾的蟾蜍
节拜访蟾蜍
第二节踏上旅程
第三节旅途遇险
第三章神秘的野林
节可怕的鬼脸
......
柳林风声
章 鼹鼠落水,河鼠相救
章 鼹鼠落水,河鼠相救
鼹鼠偷懒不想做春季大扫除,偷偷地从地洞里爬了出来。一直生活在陆地上的鼹鼠次见到了河流,次坐上船,次体验到水上的生活,还知道了河那边有一处神秘的野林子,同时认识了三个很有趣的朋友:河鼠、老獾和蟾蜍。看到河鼠熟练地驾驶着小船,鼹鼠忍不住也想试试。驾船看起来简单,但鼹鼠的这次驾船经历却一点儿都不顺利,还差点儿丢了性命……
节 鼹鼠离家
整
个上午,鼹(yǎn)鼠都在辛苦地干活,为他小小的窝做春季大扫除。先用扫帚扫,再用掸子掸,接着登上梯子、椅子什么的,拿起刷子,提着灰浆桶刷墙,直干到灰尘呛了嗓子、眯了眼,浑身乌黑的毛皮溅满了白灰浆,腰酸了,手臂也痛了。
早春的气息,在他头上的天空中萦绕着,在他脚下的泥土里躁动着,在他四周喧嚣着。春天那奇妙而好奇的脚步,甚至钻进了他那阴暗低矮的小屋。怪不得他猛地把刷子往地上一扔,嚷道:“烦死人了!” “去它的!” “什么春季大扫除,见鬼去吧!”说着他连大衣也没来得及穿,就冲出了家门。地面上有个声音在急切地召唤他,于是他向着陡峭的地道跑去。
这条地道直通地面上的碎石子大车道,这些大车道是属于那些住在通风向阳的地洞里的动物们的。鼹鼠掏、挠、爬、挤,小爪子忙个不停,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要上去啦!我要上去啦!”后,“噗”的一声,他的鼻尖钻出了地面,伸到了阳光里,接着身子就在一大块草坪暖暖的软草里打起滚来。“太棒了!”他对自己说,“这比刷墙有意思多了!”太阳晒在他的身上,暖乎乎的,微风轻抚着他发热的额头。在洞穴里蛰居(像虫子冬眠长期隐居在某个地方,不抛头露面)了这么长时间,忽然不适应外面的喧闹,连小鸟儿欢快地歌唱,听起来都跟大声喊叫一样。欢乐的生活,愉快的春天,又加上没有大扫除的麻烦,他高兴地纵身一跳,腾起四脚横穿草坪,向前飞跑,一直跑到草坪尽头的篱笆前。
“停下!”篱笆豁口处,一只老兔子喝道,“通过个人道路,得交六便士(1便士约等于01元人民币)!”鼹鼠很不耐烦,态度很差,根本没把老兔子放在眼里,一时倒把老兔子弄得不知所措。鼹鼠顺着篱笆一溜儿小跑,一边还逗弄着别的兔子,他们一个个从洞口探头窥(kuī)探,想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蠢货!蠢货!”他嘲笑说,不等他们想出一句解气的话来回敬他,就一溜烟跑得没影儿了。这么一来,兔子们纷纷互相埋怨起来:“瞧你多蠢,干吗不对他说……”
“哼,那你干吗不说……”
“你该警告他……”
诸如此类的话,通常就是这一套。当然啦,照例总是——太迟啦。
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美好,好得简直不像是真的,他跑过一片又一片的草坪,沿着矮树篱,穿过灌木丛,匆匆地跑过。处处都能看到鸟儿做窝筑巢,花儿含苞待放,叶儿你拥我挤——万物都显得快乐、忙碌、上进。他听不到良心在耳边嘀咕“刷墙”!只觉得在一大群忙忙碌碌的动物当中,做一只的懒“狗”,是多么惬意。所以说,过休假日舒心的方面,不是自己得到休息,而是看到别人都在忙着做事。
鼹鼠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忽然来到一条水流丰盈的大河边,他从来没这么开心过,因为他这辈子还从没见过一条河呢。这只光滑、蜿蜿蜒蜒、身躯庞大的动物,不停地追逐,轻轻地欢笑。他每抓住什么,就咯咯地笑,把它们扔掉时,又哈哈大笑,转过来又扑向新的玩伴(用拟人的手法来描写河流的顽皮)。它们挣扎着甩开了他,可到底还是被他捉住了。他浑身颤动,晶光闪闪,沸沸扬扬,吐着旋涡,冒着泡沫,喋喋不休说个没完。鼹鼠简直看呆了,像着了魔似的,他沿着河边,迈着小碎步跑,就像小娃娃紧跟在大人身边,听他们讲惊险故事,听得入了迷。后,他终于跑累了,在岸边坐下来。但是这条河流还是不停地向他娓娓而谈,它讲的是世间好听的故事。这些故事发自地心深处,一路讲下去,终要倾诉给那听个没够的大海。
对岸有个黑黑的洞口,恰好在水面上边。鼹鼠坐在草地上朝着河那边张望时发现了它。他梦悠悠地想,如果一只动物要求不是太奢侈(挥霍浪费钱财,过分追求享受),只想有一处小巧玲珑的河边住宅,涨潮时淹不着,又远离尘嚣,这个住所正符合。他正呆呆地想着,忽然觉得洞穴的中央有个小东西亮晶晶一闪,忽隐忽现,像一颗小星星。不过在那样一个地方出现,不会是星星。要说是萤火虫嘛,又显得太亮,也太小。看着看着,那个亮东西竟冲他眨了一下,原来那是一只眼睛。接着慢慢显出一张小脸,就如一幅画嵌在画框里。
一张棕色的小脸,还有两撇胡子。
一张神情严肃的圆脸,眼睛里闪着光,就是开始吸引他的那种光。
一对精巧的小耳朵,一头丝一般浓密的毛发。
原来是河鼠!
他们面对面站着,小心地互相打量。
“嗨,鼹鼠!”河鼠招呼道。
“嗨,河鼠!”鼹鼠答道。
“你愿意到这边来吗?”河鼠问。
鼹鼠叹了一口气,说:“唉,说着倒容易。”因为他是次见到一条河,还不熟悉水上的生活习惯。河鼠二话没说,弯腰解开一根绳子,拽(zhuà;i)拢过来,然后轻轻地跨进鼹鼠之前没注意到的一只小船里。小船外面是蓝色的,里面是白色的,大小正好能容下两只动物。鼹鼠的心一下子飞到了小船上,虽然他还不大明白它的用处。
第二节初次坐船
河鼠熟练地把船划到对岸停稳。他伸出一只前爪,搀着鼹鼠小心翼翼(小心谨慎,一点儿不敢疏忽)地走下来。“扶好啦!”河鼠说,“现在,轻轻地跨进来。”于是鼹鼠惊喜地发现,自己已经坐进了一只真正的小船的尾端。
“今天实在太美了!”鼹鼠说。
此时,河鼠拿起双桨,把船撑离岸边。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还从没坐过船呢!”
“什么?”河鼠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喊道,“从没坐过——你是说你从没——哎呀呀——那你每天都在做什么?”
鼹鼠有点儿不好意思地问:“坐船真那么美吗?”其实,在他斜倚着座位,仔细打量着坐垫、桨片、桨架,以及这些所有令人神往的东西,感到小船在身下轻轻摇曳(yè;)时,他早就相信了。
“当然,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美事!”河鼠弯腰划起桨来,“请相信我,年轻的朋友,世界上再也没有——肯定没有——比乘船游玩更有意思的事啦。什么也不干,只是游玩,”他沉醉般地喃(ná;n)喃说,“坐在船上,到处游玩,游玩——”
“当心前面,河鼠!”鼹鼠突然惊叫一声。
太晚了。小船一头撞到了岸上。那个慢悠悠、美滋滋的船夫四脚朝天,跌倒在船底。
“在船上坐着,或者跟着船到处游玩,”河鼠开怀大笑,一骨碌爬起来,若无其事地说(动作神态描写,表现出河鼠憨厚的性格),“待在船里,或者待在船外,这都无所谓。好像一切都无所谓,这才是它叫人着迷的地方。不管你去哪儿,或者不去那儿,不管你到达目的地,还是去另一个地方,还是什么地方都不去,你一直在忙着,但是也没有专门干什么特别的事;这件事干完,又有别的事在等着你,你愿意的话,可以去干,也可以不干。好啦,如果今天上午你确实没别的事要做,那咱们是不是一起划到下游去,逛个一整天呢?”
鼹鼠简直乐坏了,腆(tiǎn,胸部或腹部向前挺出)着胸脯,舒心地长嘘一口气,惬意地躺倒在软乎乎的坐垫上。“今天我可要舒舒服服玩他一天啦!”他说,“咱们这就开始吧!”
“非常好,等一等,只要一会儿!”河鼠说。他把缆(lǎn)绳穿过码头上的一个环系住,然后爬进码头上面自己的洞里,一会儿,晃晃悠悠地提着一只宽大的藤条午餐篮子出来了。
“将它放在你脚底下。”河鼠对鼹鼠说,将篮子递上船。然后他解开缆绳,拿起双桨。
“篮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呀?”鼹鼠好奇地晃动着身子。
“有冷火腿冷牛肉冷鸡肉冷舌头法国面包卷三明治腌(yān)小黄瓜沙拉罐焖(mēn)肉柠檬汁苏打水姜汁啤酒……”河鼠一口气回答说。
“行啦,行啦,”鼹鼠兴高采烈地喊道,“太多了!”
“你真的认为太多了?”河鼠认真地问,“这只是我平时出游常带的东西;别的动物还老说我是个小气鬼,带的东西不怎么够吃!”
鼹鼠半点儿也没听进去河鼠的话。他正深深地沉湎(比喻潜心于某事物或处于某种境界或思维活动中,深深迷恋着,无法自拔)在这种新颖的生活里,沉醉在波光、涟漪(liá;n yī,水面微波)、芳香、水声、阳光之中。他把一只脚爪伸进水里,做着长长的白日梦。心地善良的河鼠,只负责稳稳当当地划着桨,不去打扰他。
“我非常喜欢你这身衣服,老伙计。”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河鼠才开口说话,“等我手头宽裕时,我也要给自己整一件黑丝绒新衣服穿一穿。”
“你说什么?”鼹鼠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你可能认为我这人很不懂礼貌吧,可这一切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新鲜了。原来,这——就是——一条河!”
“是这条河。”河鼠纠正说。
“也就是说,你真的是生活在这条河边啦?多美啊!”
“我在这条河边生活,同河在一起,在河上,也在河里,”河鼠说,“在我看来,这条河就是我的姑姑阿姨,我的兄弟姐妹,我的伙伴和朋友。它供我洗涮,也供我吃喝。它就是我的整个世界。另外的世界,我全都不需要。只要是河里没有的,都不值得要,只要是河所不了解的,都不值得了解(语言描写,表现了河鼠对河的热爱)。我们在一起度过了多少美妙的时光啊!不管春夏秋冬,它总很有趣,总叫人高兴。二月里涨潮的时候,我的地窖(jià;o)里灌进来不干净的东西,黄褐色的河水从我喜欢的卧室的窗前流过。等落潮以后,一块块泥地露了出来,挥发出葡萄干蛋糕的味道,河道里淤(yū)满了灯芯草(水生植物,也叫忘忧草,可入药)等水草。这时,我又可以在大片的河床上随便闲逛,不会弄湿鞋子,不仅可以找到新鲜食物吃,还有那些粗心大意的人从船上扔下来的东西。”
“但是,有时会不会感到有点儿无聊?”鼹鼠壮着胆子问,“只是你跟河在一起,没有别的人跟你聊天吗?”
“什么别的人?咳,这也难怪,”河鼠宽宏大量地说,“你初来乍到嘛,当然不明白。现在啊,河上的居民早就拥挤不堪,许多人只能迁徙他乡了。河上的情况,今非昔比啦。像水獭(tǎ)啊,翠鸟啊,(pì; tī)啊,松鸡啊,等等,整天围着你转,求你干这干那,就像我没有自个儿的事要处理似的。”
“那边是什么?”鼹鼠举了举爪子,指着河另一边草地后面黑乎乎的森林。
“那个吗?啊,那就是野林子。”河鼠简略地答道,“河上的居民很少去那边。”
“那里的居民……他们不好吗?”鼹鼠稍有点担心地问。
“哦,”河鼠答道,“让我想想……松鼠嘛,不坏。兔子嘛,还好,不过兔子是乱七八糟的。当然,还有獾,他就住在野林正中央,别处他都不愿住,就是你花钱请他都不干。亲爱的老獾!没有人骚扰他,也好别去。”河鼠意味深长地提醒着。
“怎么,会有人打扰他吗?”鼹鼠问。
“嗯,当然,有的——有其他一些动物,”河鼠犹犹豫豫地说,“黄鼠狼啦,白鼬(yò;u)啦,狐狸啦,等等。他们并不是全坏,我和他们处得就不错。遇见了就一起玩玩什么的。可他们有时会成群结队闹事,这一点完全不能否认。再说,你没法真正信赖他们,这也是不容怀疑的事实。”
总是谈论将来可能发生的麻烦事,哪怕只提一下,也不合乎动物界的礼仪规范,所以,鼹鼠抛开了这个话题。
第三节结交新朋友
“在野林那边很远的地方,又是什么呢?”他问,“就是那个蓝蓝的、模模糊糊的地方,可能是山,也可能不是山,有点儿像城市里的炊烟,或者只是飘动的云朵?”
“野林外边是真正的大世界,”河鼠说,“那地方,跟你我都不相干,我从没去过,也不打算去。你要是头脑清醒,也不要去。以后也不要提它。好啦,咱们的洄(huí;)水湾到了,该在这儿用午餐了。”
鼹鼠和河鼠离开主河道,驶进一处初看像陆地环抱的小湖的地方。周边是绿茸(ró;ng)茸的青草坡地。蛇一般弯弯曲曲的褐色树根,在沉静的水底下发光。前面是一座高高隆起的银色拦河坝(拦截水的建筑物。坝,bà;),坝下泡沫翻滚。相连的是一个不断地滴水的水车轮子,轮子上方是一间涂着灰色山墙的磨坊。水车不断地转动,发出单调沉闷的隆隆声,但是磨坊里又不断传出清脆欢快的低语声。这情景实在太动人了,鼹鼠情不自禁地举起两只前爪,激动得喘不过气了,喊道:“哎呀!哎呀!哎呀!”
河鼠把船划到岸边,靠稳后将仍旧笨手笨脚的鼹鼠平安地扶上岸,然后扔出午餐篮子。
鼹鼠央求河鼠允许他独自打开篮子取出食物。河鼠同意鼹鼠的请求,他自己便伸直全身仰卧在草地上休息,听由鼹鼠去摆弄。鼹鼠抖开餐布,铺在地上,把篮子里的神秘货色一样一样地取出来,并井井有条地摆好。每样新发现都引得他一声惊叹:“哎呀!哎呀!”全都取出就绪后,河鼠一声令下:“现在,老伙计,开吃!”鼹鼠非常乐于从命,因为他一早就按常规进行春季大扫除,马不停蹄地干,没吃没喝,之后又经历了这么多事,仿佛过了很长时间了。
“看什么呢?”河鼠问。这时,他俩的辘辘饥肠(肚子饿得咕咕直响,形容十分饥饿)已多少缓解,鼹鼠可以把眼光稍稍移开餐布投向别处了。
“我在看水面上移动着的一串泡沫,”鼹鼠说,“觉得它挺好玩的。”
“泡沫?啊哈!”河鼠高兴地吱喳(形容鸟儿杂乱细碎的叫声,这里用来说明河鼠的兴奋。吱喳,zhī zhā,象声词)一声,样子很招人喜欢。
一只宽扁发亮的嘴从岸边的水里冒出来。水獭钻出水面,抖落掉外衣上的水滴。
“贪吃的花子(乞丐)们!”他朝食物凑过去,“鼠兄,怎么不邀请我呀?”
“这次野餐是临时组织的,”河鼠解释说,“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鼹鼠。”
“很荣幸。”水獭说,他们立刻成了朋友。
“到处都闹哄哄的!”水獭接着说,“今儿个仿佛全世界都到河里来了。我到这洄水湾,本想图个清静,怎料又撞上你们两位!至少是——啊,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懂的。”
他们背后响起一阵窸窣(xī sū,形容树叶、花草等细微的摩擦声音)声,从树篱那边传过来。厚厚的头年的叶子还挂在树篱上。一个带条纹的脑袋,脑袋下一副高耸的肩膀,从树篱后面探出来,注视着他们。
“过来呀,老獾(huān)!”河鼠喊道。
獾向前小跑了一两步,然后嘟囔道:“哼!有同伴!”立即掉头跑开了(动作、语言描写,表现出老獾不善于社交)。
“他就是这样的人!”满心失望的河鼠议论道,“讨厌社交生活!今天咱们不会再见到他了。好了,告诉我们,都有谁来河上了?”
“蟾蜍(chá;n chú;)就是一个,”水獭回答,“驾着他那只崭新的赛艇,一身新装,全部都是新的!”
两只动物相视大笑。
“有一段时间,他一门心思玩帆船。”河鼠说,“后来帆船玩腻了,就玩起撑船来,对其他的都不感兴趣,整天就知道撑船,捅了不少娄(ló;u)子。去年呢,又迷上了宅船(一种带住所可供居住的船),导致我们都得陪他住宅船,还得假装喜欢,说他后半辈子就在宅船里过算了。不过他迷上什么,结果都是一样,没过多长时间就腻了,又会迷上其他玩意儿了。”
“人倒真是个好人,”水獭若有所思地说,“可就是没常性,不稳重,特别是在船上!”
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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