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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幅明 陈惠琼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ISBN9787536093362
出版时间2021-0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56.8元
货号29195050
上书时间2024-10-24
徐敬亚
如果在结绳记事的远古,2020的庚子之年一定被结成一个又粗又壮的大疙瘩,疙瘩上再被刷上一层猩红的猪血或牛血。
这是煎熬的一年。
我们有生以来次和全人类共同遭受了一场恐惧和摧残。病毒从一座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洲到另一个洲……七十多年懒散的全球和平被打断,我们迎头相遇了几百年轮回的大瘟疫。这是一场奇怪的战争:人们一个个发热、倒下,我们却看不见敌人。我们的身体同时成为子弹与标靶,魔鬼变成我们自己。全世界都在战斗,但战场空空如也……人们只看见医生和病人在搏斗,口罩和口罩在搏斗……毫不夸张地说,整个人类甚至在遭受着戏弄。
据说新冠病毒的直径只有100纳米,而1纳米仅仅是1米的十亿分之一。我算了一下:如果按全人类75亿人每个人身上携带1300万个新冠病毒,再把它们揉成球,这个小球大概只有一个鸡蛋那么大(注)。就是这样一只无限粉碎了的鸡蛋,在普通显微镜也无法企及的战场上,悄悄地撕裂了、阻挡了人类的文明进程。
病毒选择的登场时刻,恰恰是人类意气风发的日子。正当赫拉利刚刚写完幸福满满的《人类简史》,AlphaGo刚刚战胜李世石……自动驾驶、5G、脑机接口……人工智能时代仿佛滚滚而来之际,大自然发出了它的“自然智能”。不堪一战的是,自工业革命以来的全部人工智能在“自然智能”面前遭受了尴尬的训诫,无所不能的人类羞耻地退回到了默默抽泣的洪荒年代。
在这格外漫长的一年,我们干了些什么。百姓惊恐不安,医生无药可用,科学家只能不断试错……在灾难面前,穷人与富人平等了,弱国与强国几近相似……人类只有惊悚,只有忍受,咬紧牙关,捱过这煎熬的日子。
从诗歌发生学的角度,诗既是一个潜意识的入口,也是一个忍受的出口。在完全失去愤怒理由的时候,诗成为不时拍打你肩膀的朋友,成为精神水坝决堤前的渲泄。这时候的诗,是一剂自救之药,它比卑微者俯下身的姿态还要卑微,它已成为呻吟、抽泣,成为自己向自己伸出的另一只手……斯蒂芬·平克说过一段话:“写作之难,在于需要将网状的思维用树状的逻辑通过线性的语言表达出来。”与一般写作相比,诗在初发生时需要比一般写作更加广阔的搜寻空间,因此诗人面临的三维意识空间也更加凌乱。即使在“降维”为二维平面脉络之树时,诗人的“树状”也更加枝叉错综复杂。而在进入一维的线性表达时,诗人在语言面前的犹疑足以使每一个词语都成为谜语。这是自己对自己的整理与安抚,是自己对自己的搜查与提拔。因此,诗成为人们在复杂境遇和紊乱情绪时的一剂心药。
这一年,可能是需要诗的一年。
在人群大面积精神低伏时,诗以自我唤醒的方式为人们提供心理支撑。在痛苦无奈之际,诗是一味痛苦的解药。想一想,当所有人都沉浸在苦痛与迷惘之际,面对那些可言说的忍受之痛、忍受之痒、忍受之耻,还有什么能比诗更无声地为我们化解并将其升华。
不要说这一年没有产生“伟大”的诗篇,那种靠一首诗震慑全民、引领全局的古老美谈早已作古。也不必遗憾灾难中没有涌现出名扬四海的桂冠诗人。刚升起的乌云不会立刻变成暴雨,也不是天下所有的鬼魂都能化为蝴蝶。以千古流芳和英雄史诗为标准,对诗说三道四的年代已经过去。灾难就是灾难。大灾难中的中国现代诗,恰恰表现了平民性的低调常态。在我看来,它至少守持了足够的尊严。当年那种“纵作鬼也幸福”的邪语,已成罕见。其原因并不是它缺少制造厂商,而是诗歌伦理的提升使之甫一出场便注定千夫所指。
不能再用陈旧的观念看待如今的诗。今天的诗,不再是炫耀盛开供人观赏的花朵。诗已经成为写作者生活的一部分,成为灵魂的附着物。在这苦闷的一年,诗无意间成为很多人的私人自救剂。在不眠之夜……在难耐的时刻……无数无名的诗人们默默写出的无名之诗,默默地抚慰了、熨帖了无法排遣郁闷的人们。我常常想,在当下的中国,诗已不再仅仅属于一种文学的体裁。诗已经成为一种灵魂的解脱方式,一种生命的发酵方式,一种存在的怒放方式。尤其是当下自由自在的口语诗,其书写的浅白性与随意性,已经成为自言自语的精致升级版。其传播的自由度与快捷性,已经具有演说和倾诉的意味。除了少数专业的研究者之外,今天还有几个人以文学史的眼光斤斤计较地审视自己的诗歌写作与历史价值呢。依我看,经历了大灾难的诗,没有被裹挟进一惊一乍的世俗界面,可能恰恰反证了现代诗的超越与还原。
也许很多年之后,2020庚子之年被后人书写得愁云惨雾,痛不欲生。的确,这一年粘贴了太多的苦难标签,从规模和宽度上,它已超过了我们有生以来的苦难。但如果后世的人问:这一年你们是怎样熬过来的。我们一定笑了笑。我们有资格纠正后人:那一年天照样蓝,大地五谷丰登……我们这些苟活者们,在新冠疫情大暴发过后,又上班下班,我们在恐惧中饮酒作乐,我们在瘟疫放慢脚步时甚至悄悄旅行……
我想起萨特的《占领下的巴黎》。萨特写道:“许多英国人和美国人来到巴黎时发现我们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消瘦,无不感到惊讶。他们见到妇女穿着优雅的连衣裙,男子的上衣远看也不失气派。他们难得看见营养不良的苍白脸色和生机萎缩……不,德国人不是手执武器的在街上溜达的。不,他们在地铁车厢里给老年妇女让座,他们见到小孩子就会去抚摸他们的脸颊……占领是天天存在的事实。有人被问到他在恐怖时期做了些什么,他回答说:我活下来了……”
我们亲身体会到了大灾难中的平凡生存。与战乱、饥荒相比,我们的身体并没有被摧残,但一座座精神的磨盘却时时压在我们的心头,那是囚禁、窒息、无声无息的惊恐、六神无主……忍受,是屈辱的、迫使下的主观故意,是刚烈反抗境遇下的默默顺从。忍受比死亡更无奈,比杀戮更漫长,比崩溃更颤抖……即使在浩劫的年代还可以暗中呼号,即使在动乱与鲜血的年代心里还存着惊愕与愤怒………这一次,我们轻易地失去了积蓄那么多年代的人文悲壮。在比整个地球文明还要强大的对手面前,我们甚至失去了愤怒的资格,我们唯有无奈,唯有悔悟,唯有忍耐。
这就是2020年中国现代诗惊悚的背景板。虽然这本选集里,还会有一些欢乐的元素,也会夹杂着平淡的日常生活琐事与随想,但无疑,今年所有写出来的诗都是灾难的某种后果。诗背后站着的每一个人都是不平静的、疼痛的、隐忍着的。
说实话,更多的人,在这一年并没有灾难临头。我们获得的惊慌,绝大部分源于每人手中握着的小小发射与接收装备。在我居住的城市深圳,2019年的常住人口是1343万人,其中户籍人口494万人。而根据移动电话大数据,每天生活在深圳的人数是2500万,去掉过客与访客,是2200万。直至昨天,深圳累计新冠确诊人数只有471人,死亡3人。人类疯狂的信息传播,的确放大了灾难的恐惧。一串串可怕的空洞数字,通过电波的抖动几秒钟就传遍了全球每个角落。坏消息从来没有被人类这样快速地传递,我们次品尝了、忍受了被不祥信息吞噬的全球惊悸。
2019年我去过天水的大地湾遗址,那里有距今8000年前半穴居的原始村落遗迹。如果全球之灾发生在那个年代,大地湾将风平浪静,不为所动。想象中,一个顶着陶器的女人遇到一个从很远很远地方来的人,远方的人一次次地说起了可怕的远方消息。女人一定笑着说,远方有什么用,每年大地湾死10个人,今年死了一个。
人类似乎已经走到了千万年来的,我们的困惑仍然是对未来的猜测。与所有的大事件相比,我们的寿命都过于短暂。我们总是被卡在“过去-现在-未来”三段时空夹缝中窄的那一段。正因为“未来”永远缺席。每逢大事临头,我们的心总是断落地悬在不知所措的猜测深渊。如今,轮次的瘟疫陪着地球走完了一圈,把我们放在一个顿挫之点。明年会怎么样?也许命运将起死回生,也许我们这一代人将目睹人类一段糟糕的开端。
31年前,已故诗人孟浪曾写过一首长诗《凶年之畔》。转眼间,他站在那一畔,我们站到了这一畔。
不能说人类放纵的年代已经过去,但不祥的气息和收敛的笔触,已经显露在每条道路的警示牌上。一个灾难的出现,可能派生出无数新的灾难。也许明天一条又一条莫名的皮条将不断勒进我们的皮肉,生存逼迫的刻度表将不断上下窜动。但对于人类这种生物来说,哪怕只剩一个人也会残喘而活。我们不但善于吃苦耐劳,而且将耐病、耐耻、耐灾、耐不好的日子和心情。
我,和这本诗集里的所有诗人,多么希望人人平安,国家平安,人类平安。但我要说:灾难,是这个星球提供给我们全部生存要约的一部分。无论是植物、动物,一切生物,包括人类,忍受都是生命中的必要元素。
记着,这本诗选集写作于我们有生之年遭遇的首个瘟疫凶年,它已成为特别岁月的边缘性史料。将来有谁想触摸当年心情中的蛛丝马迹,就翻翻这本“凶年之诗”吧。
“花城年选系列”之一种。书稿编选了2020年度《散文诗人》《散文诗》《大沽河》《作品》等国内刊物及互联网上精选200多篇,结集出版,以飨文学爱好者。作者来自五湖四海,切磋于文集中。
2020年度花城版的散文诗年选依然由王幅明、陈惠琼两位主编编选,秉承其一贯之严谨细致、全面精致之原则和旨趣,今年的选本依然是那么的丰富多彩且意味绵长。其中*的亮点莫过于展现、抒写“抗疫”事迹、英雄以及平凡而又非凡的民众的作品,不仅饱含深情,在艺术表现、技巧和审美境界方面也甚是精彩,实属上乘。
王幅明
1949年10月生,河南唐河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中国传记文学学会理事,中外散文诗学会副主席,中国散文诗研究会副会长,河南省散文诗学会会长,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曾任河南文艺出版社社长,编审。有《美丽的混血儿》《男人的心跳》《天堂书屋随笔》等10余种著作出版。主编《中国散文诗90年》、“21世纪散文诗”丛书等。获“中国散文诗重大贡献奖”等多种奖项。
陈惠琼
《中国散文诗年选》(花城出版社)编选,《中国年度诗人作品精选》主编,《世界华人散文诗年选》主编,《 散文诗人 》执行总编,中外散文诗学会副主席,中外散文诗学会广东分会主席,广东散文诗学会会长。十多次获全国散文诗征文奖,作品入《 粤港散文诗精选 》《 中外华文散文诗作家大辞典 》《 粤港澳散文诗拔萃 》《 中国散文诗创作概论 》《 中国散文诗90年 》等数二十几种选本。散文诗集《西关写意 》获中国散文学会“首届中国之魂 ”一等奖。
辑一 大地的璀璨
湄南。湄南。我异乡里的水之安澜……|刘虔……
林芝之密|王剑冰……
小哥(外一章)|耿林莽……
一个人的编年史|王幅明……
通往拉萨的路(外二章)|王宗仁……
天地斗室|西中扬……
太阳之播|邹岳汉……
飞雪迎春|杨志学……
感恩山林|吕海沐……
关于可能性|周庆荣……
下雪时就回家|张宇航……
午门:颂朔|龚学敏……
韩家荡的荷花|灵焚……
粤剧艺术博物馆(外一章)|陈惠琼……
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姚园……
香炉湾絮语《果实》(节选)|钟建平……
科尔沁四重奏|柳成荫……
海岛戎衣英气千重
——致长岛海岛部队|蔡丽双(香港)……
在五台山女子佛学院|宓月……
落在您脸上的每一滴光尘都是回归|唐朝晖……
爱情|夏寒……
青花瓷
——华丽的注脚(外二章)|莫鸣小猪……
阿拉山口|罗铭恩……
仓颉造字
——观戴卫同名画作|语伞……
从苕国走来的开国英雄|唐成茂……
回首彼岸|文榕(香港)……
她似乎含着深沉的微笑(外一章)|王猛仁……
倾听(外一章)|栾承舟……
父亲的呓语|韩嘉川……
情树,情树|陈志泽……
故乡的风|干海兵……
西顶三味|徐慧根……
在泸沽湖的童话里荡漾|王成钊……
渝西的星空布满隐喻|周鹏程……
给词语上营养让它们长肉|高伟……
夜宿耕读小院|谢克强……
赤水河畔|亚楠……
学步
——写给小孙女温忻畅|箫风……
咏兰(外一章)|红筱……
一只鹰在高空缓缓盘旋|徐成淼……
红木棉|王景喜……
到林子里去|庞白……
流淌的江海命脉|谢显扬……
沿着江边走|曹雷……
为花恪守诺言(外二章)|徐孝先……
湖边遐思|庄伟杰……
石磨|何霖……
编钟|熊亮……
运河|晓弦……
禅意海珠石|成春……
我把一只酒杯长留故乡(外一章)|孙善文……
青蒿|李俊功……
一幅简笔画|封期任……
九月,在浆果的蜜汁中醒来|刘海潮……
复活的石头|亚男……
栅栏|崔国发……
江南的水|赵振元……
南岭(外一章)|华海……
老兵|堆雪……
情系石龙(组章)|谢应明……
过门儿|宋庆发……
樵山竹韵(外一章)|林兆帆……
逐梦
——致青春(外二章)|黄宏欣……
波密云杉|李伟成……
我家的“小客人”|唐雪群……
莲花山花儿会|扎西才让……
三峡恋曲|张伟棠……
坪地,我回来了(外二章)|梦秋……
婕|秀实(香港)……
后海的月光(外一章)|杨祥龙……
或许同一天成为母亲|许泽夫……
翰嘎利湖|郝子奇……
辑二 碰撞的声音
她的梦是长脚的|黄亚洲……
为了远方的召唤|唐德亮……
用使命燃烧爱心,逆行|王厚基……
战疫队长也有一份柔情|曾静……
遮不住的春天|吴远团……
我穿着白色防护服来到你身边|莫英蕾……
我们,一直都在
——写在社区抗疫线|彭春荣……
送君去一线|谭晓瑜……
那一场浩荡的梦|天涯……
这个春天|张晓林……
南温泉之冬(选章)|吴佳骏……
逆行的医护,是美的代名词|汪志鑫……
致海辞|刘合军……
拒绝融化的冰|朝颜……
春日历|棠棣……
传奇之河
——塔里木河|孙重贵(香港)……
惦记扁担|林延军……
小于等于蓝|严正……
被水淹没的记忆(节选)|侯哥……
沙滩女人|喻子涵……
鸡蛋花树|朱东锷……
致敬一朵云|丘海念……
树林书|白炳安……
孤独|刘向民……
孔庙的傍晚|杨芳……
樱桃谷的脚步声|张新平……
一个人的自然|潘志远……
龙潭夜色|温阜敏……
独木桥|李成……
贵州雷公山风云录(节选)|宋晓杰……
海洋人自白|沉沙……
水之梦|蔡华建……
在春天眨眼而过|牧风……
红木:千岁之木,亿岁之魂|黄刚……
生命|剑均……
走到屋外听蝉鸣|李安淇……
汶川风|羊子……
云和雾|葛道吉……
清水江记|王琪……
从一首古诗出发(选章)|雨倾城……
夜行磁器口|徐庶……
时间在说话|徐福开……
杂货铺|王小忠……
虾笼|陈计会……
苏醒|香奴……
岭头单丛|雪漪……
布尔津河|支禄……
黄河故道|马东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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