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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柳人家:初中语文配套阅读(九年级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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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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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绍棠

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70219865

出版时间2020-12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28元

货号29189176

上书时间2024-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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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蒲柳人家》为“荷花淀派”代表作家刘绍棠的作品选本,收入其中短篇小说代表作《蒲柳人家》《瓜棚柳巷》《蛾眉》等,以及十余篇散文代表作,如《榆钱饭》《插柳之恩怎能忘》等。他的作品富含浓郁的生活气息,语言精致而韵味十足,描绘了一幅幅淳朴而典雅的运河乡土风俗画,热情讴歌了人性的善良美好。



商品简介

《蒲柳人家》为“荷花淀派”代表作家刘绍棠的作品选本,收入其中短篇小说代表作《蒲柳人家》《瓜棚柳巷》《蛾眉》等,以及十余篇散文代表作,如《榆钱饭》《插柳之恩怎能忘》等。他的作品富含浓郁的生活气息,语言精致而韵味十足,描绘了一幅幅淳朴而典雅的运河乡土风俗画,热情讴歌了人性的善良美好。



作者简介




刘绍棠(1936—1997),中国著名乡土文学作家,“荷花淀派”的代表作家之一,“大运河乡土文学体系”创立者。其作品多以北运河一带农村生活为题材,语言清新淳朴,具有浓郁的乡土特色。《蒲柳人家》《老师领进门》《本命年的回想》入选语文教材,成为经久不衰的乡土文学范本之一。







目录




中篇小说卷


蒲柳人家 / 3


瓜棚柳巷 / 60


小荷才露尖尖角 / 95


黄花闺女池塘 / 127


短篇小说卷


蛾眉 / 147


青枝绿叶 / 158


摆渡口 / 170


大青骡子 / 176


瓜棚记 / 183


 


散文卷


榆钱饭 / 201


打糊饼 / 204


家乡过大年 / 206


铜帮铁底母亲河 / 208


我那生身之地充满了野味儿 / 211


插柳之恩怎能忘 / 213


少年文侠 / 217


潘先生教我学古文 / 222


怀念恩师胡先生 / 224


难忘北大图书馆 / 227


《蒲柳人家》二三事 / 229


清新优美的田园牧歌 / 232


吹腔 / 236


我的小说姓“民” / 238


麦子和面食品 / 241


我说“荷花淀流派”——《荷花淀》创刊述旨 / 243


笔耕农 / 245


名师引读《蒲柳人家》 / 247







内容摘要

《蒲柳人家》为“荷花淀派”代表作家刘绍棠的作品选本,收入其中短篇小说代表作《蒲柳人家》《瓜棚柳巷》《蛾眉》等,以及十余篇散文代表作,如《榆钱饭》《插柳之恩怎能忘》等。他的作品富含浓郁的生活气息,语言精致而韵味十足,描绘了一幅幅淳朴而典雅的运河乡土风俗画,热情讴歌了人性的善良美好。



主编推荐

刘绍棠(1936—1997),中国著名乡土文学作家,“荷花淀派”的代表作家之一,“大运河乡土文学体系”创立者。其作品多以北运河一带农村生活为题材,语言清新淳朴,具有浓郁的乡土特色。《蒲柳人家》《老师领进门》《本命年的回想》入选语文教材,成为经久不衰的乡土文学范本之一。



精彩内容

蒲柳人家

1

七月天,中伏大晌午,热得像天上下火。何满子被爷爷拴在葡萄架的立柱上,系的是拴贼扣儿。

那一年是一九三六年。何满子六岁,剃个光葫芦头,天灵盖上留着个木梳背儿;一到立夏就光屁股,晒得两道眉毛只剩下淡淡的痕影,鼻梁子裂了皮,全身上下就像刚从烟囱里爬出来,连眼珠都比立夏之前乌黑。

奶奶叫东隔壁的望日莲姑姑给何满子做了一条大红兜肚,兜肚上还用五彩细线绣了一大堆花草。人配衣裳马配鞍,何满子穿上这条花红兜肚,一定会在小伙伴中间出人头地。可是,何满子一天也不穿。

何满子整天在运河滩上野跑,头顶着毒热的阳光,身上再裹起兜肚,一不风凉,二又窝汗,穿不了一天,就得起大半身痱子。再有,全村跟他一般大的小姑娘,谁的兜肚都没有这么花儿草儿的鲜艳,他穿在身上,男不男,女不女,小姑娘们要用手指刮破脸蛋儿,臊得他找个田鼠窝钻进去;小小子儿们也要敲起锣鼓似的叫他小丫头儿,管叫他一辈子抬不起头。

何满子不穿花红兜肚,奶奶气得咬牙切齿地骂他,手握着擀面杖要梆他,还威吓要三天不给他饭吃。原来,这条兜肚大有讲究。何满子是个娇哥儿,奶奶老是怕阎王爷打发白无常把他勾走。听说阎王爷非常重男轻女,何满子穿上花红兜肚,男扮女装,阎王爷老眼昏花地看不真切,也就起不了勾魂索命的恶念。

何满子的奶奶,人人都管她叫一丈青大娘。大高个儿,一双大脚,青铜肤色,嗓门也亮堂,骂起人来,方圆二三十里,敢说找不出能够招架几个回合的敌手。一丈青大娘骂人,就像雨打芭蕉,长短句,四六体,鼓点似的骂一天,一气呵成,也不倒嗓子。她也能打架,动起手来,别看五六十岁了,三五个大小伙子不够她打一锅的。

她家坐落在北运河岸上,门口外就是大河。有一回,一只外江大帆船打门口路过,也正是歇晌时分。一丈青大娘站在篱笆外的伞柳荫下放鸭子,一见几个纤夫赤身露体,只系着一条围腰,裤子卷起来盘在头上,便断喝一声:“站住!”这几个纤夫头顶着火盆子,拉了百八十里路,顶水又逆风,还没有歇脚打尖,个顶个窝着一肚子饿火。一丈青大娘的这一声断喝,他们只当耳旁风。一丈青大娘见他们头也不抬,理也不理,气更大了,又吆喝了一声:“都给我穿上裤子!”有个年轻不知好歹的纤夫,白瞪了一丈青大娘一眼,没好气地说:“一大把岁数儿,什么没见过;不爱看合上眼,掉过脸去!”一丈青大娘火了起来,挽了挽袖口,手腕子上露出两只叮叮当当响的黄铜镯子,一阵风冲下河坡,阻挡在这几个纤夫的面前,手戳着他们的鼻子说:“不能叫你们腌臜了我们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睛!”那个不知好歹的年轻纤夫,是个生楞儿,用手一推一丈青大娘,说:“好狗不挡道!”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一丈青大娘勃然大怒,老大一个耳刮子抡圆了扇过去;那个年轻的纤夫就像风吹乍蓬,转了三转,拧了三圈儿,满脸开花,口鼻出血,一头栽倒在滚烫的沙滩上,紧一口慢一口捯气,高一声低一声呻吟。几个纤夫见他们的伙伴挨了打,唿哨而上;只听咯吧一声,一丈青大娘折断了一棵茶碗口粗细的河柳,带着呼呼风声挥舞起来,把这几个纤夫扫下河去,就像正月十五煮元宵,纷纷落水。一丈青大娘不依不饶,站在河边大骂不住声,还不许那几个纤夫爬上岸来;大帆船失去了纤力,掌舵的绽裂了虎口,也驾驭不住,在河上转开了磨。后,还是船老板请出了摆渡船的柳罐斗,钉掌铺的吉老秤,老木匠郑端午,开小店的花鞋杜四,说和了两三个时辰,一丈青大娘才算开恩放行。

一丈青大娘有一双长满老茧的大手,种地、撑船、打鱼都是行家。她还会扎针、拔罐子、接生、接骨、看红伤。这个小村大人小孩有个头痛脑热,都来找她妙手回春;全村三十岁以下的人,都是她那一双粗大的手给接来了人间。

不过,别看一丈青大娘能镇八方,她可管不了何满子。何家世代单传,辈辈一棵苗,何满子的爷爷就是老生儿,他父亲也是在一丈青大娘将近四十岁时才落生的;偏是何满子不同凡响,是他母亲头一胎生下来的贵子。一丈青大娘一听见孙子呱呱坠地的啼声,喜泪如雨,又烧香又上供,又拜佛又许愿。洗三那天,亲手杀了一只羊和三只鸡,摆了个小宴;满月那天,更杀了一口猪和六只鸭,大宴乡亲。她又跑遍沿河几个村落,挨门挨户乞讨零碎布头儿,给何满子缝了一件五光十色的百家衣;百日那天,给何满子穿上,抱出来见客,博得一片彩声。到一周岁生日,还打造了一个分量不小的包铜镀金长命锁,金光闪闪,差一点把何满子勒断了气。

何满子是一丈青大娘的心尖子,肺叶子,眼珠子,命根子。这一来,一丈青大娘可就跟儿媳妇发生了尖锐的矛盾。

何满子的父亲,十三岁到通州城里一家书铺学徒,学的是石印。他学会一笔好字,也学会一笔好画,人又长得清秀,性情十分温顺,掌柜的很中意,就把女儿许配给他。何满子的爷爷虚荣心强,好攀高枝儿,眉开眼笑地答应了这门亲事。一丈青大娘却不大乐意。她不喜欢城里人,想给儿子找个农家或船家姑娘做妻子,能帮她干活,也能支撑门户。可是,她拗不过老头子,也怕伤了儿子的心,不乐意也只得同意了。何满子的母亲不能算是小姐出身,她家那个小书铺一年也只能赚个温饱;可是,她到底是文墨小康之家出身,虽没上过学,却也熏陶得一身书香,识文断字。她又长得好看,身子单薄,言谈举止非常斯文,在一丈青大娘的眼里,就是一朵中看而无用的纸花,心里不喜爱。何满子的母亲更看不上婆婆的粗野,在乡下又住不惯,一住娘家就不想回来。等生下了何满子,何满子的父亲就想在城里另立个家。一丈青大娘是个爱面子的人,分家丢脸,可是一家子鸡吵鹅斗,也惹人笑话。老人家左右为难,偷偷掉了好几回眼泪。但是,前思后想,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到了儿点了头。不过,却有个条件,那就是儿媳妇不能把何满子带走。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何满子的母亲哭得死去活来。后,还是请来摆渡船的柳罐斗,钉掌铺的吉老秤,老木匠郑端午,开小店的花鞋杜四,说和三天三夜,婆媳俩才算讲定,何满子上学之前,留在奶奶身边,该上学了,再接到城里跟父母团聚。

何满子在奶奶身边长大,要天上的星星,奶奶也赶快搬梯子去摘。长到四五岁,就像野鸟不入笼,一天不着家,整日在河滩野跑。奶奶八样不放心,怕让狗咬了,怕让鹰抓了,怕掉在土井子里,怕给拍花子的拐走。老人家提心吊胆,就像丢了魂儿,出来进去团团转,扯着一条亮堂嗓门儿,村前村后,河滩野地,喊哑了嗓子。何满子却隐匿在柳棵子地里,深藏到芦苇丛中,潜伏在青纱帐内的豆棵下,跟奶奶捉迷藏,暗暗发笑。等到天黑回家去,奶奶抄起顶门杠子,要敲碎何满子的光葫芦头;何满子一动不动,眼皮眨也不眨,奶奶只得把顶门杠子一扔,叫了声:“小祖宗儿!”回到屋里给孙子做好吃的去了。不是煮鸡蛋,就是烙白面饼。

这一天,何满子的爷爷回来了。一丈青大娘跟老头子叨唠这个,嘟哝那个,老头子阴沉着脸,哼哼哈哈,一脑门子官司;一丈青大娘气不打一处来,跟老头子叫起了苦,顺口就给何满子告了状。爷爷是个风火性儿,一怒之下,就把何满子拴在了葡萄架的立柱上,系的是拴贼扣儿,跑不了更飞不了。而且,在他面前扔下一个纸盒,盒子里有一百个方块字码,还有一块石板和一支石笔,勒令他在这一个歇晌的工夫,把这一百个字写下来。

这倒难不住何满子。可是,他有生以来头一回失去自由,心里委屈而又憋闷,两眼直呆呆,双手懒洋洋,一点也没有写字的兴致。



媒体评论

阅读欣赏刘绍棠的小说,就好比坐在各种名贵佳肴样样俱全的盛大宴会的餐桌旁边,每样菜都吸引你吃,使你不知如何下筷才好。

——钱锺书

刘绍棠的一生与大运河密不可分,他从生活的*精微细腻之处入手开始他的文学创作。他以文学感悟生活,消化成自己的情感,把自己感受的情感传达给读者,这样的作家是不多的。刘绍棠与沈从文、孙犁一脉相承。

——从维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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