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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丰子恺 凤凰含章 出品
出版社江苏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14193346
出版时间2016-10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29.8元
货号24050061
上书时间2024-10-24
本书精选丰子恺先生经典散文68篇,融入20余幅子恺漫画,图文并茂展现现代艺术大师笔下的不朽魅力。
本书收录的文章创作于丰子恺人生不同时期,反映了他在不同阶段的思考与体悟,无论是写至亲、怀师友,还是观宇宙人生、品世间百态,无不深刻隽永、意趣悠长。
本书精选丰子恺先生经典散文68篇,融入20余幅子恺漫画,图文并茂展现现代艺术大师笔下的不朽魅力。
本书收录的文章创作于丰子恺人生不同时期,反映了他在不同阶段的思考与体悟,无论是写至亲、怀师友,还是观宇宙人生、品世间百态,无不深刻隽永、意趣悠长。
丰子恺(1898—1975)
浙江崇德(今属桐乡)人,我国现代著名画家、散文家、艺术教育家、翻译家。早年就读于浙江省立师范学校,从李叔同学习音乐、绘画,从夏丏尊学习国文。他取中西画之长创作漫画,画风纯真、内涵深刻。他的散文风格恬淡率真、意味隽永,写人、忆事、状物无不饱含人间深情。著有《子恺漫画》《护生画集》《缘缘堂随笔》《缘缘堂再笔》《率真集》等。
目录
忆儿时/3
我的母亲/9
伯豪之死/12
姓/20
忆弟/22
癞六伯/26
菊林/29
我的苦学经验/31
甘美的回味/42
寄宿舍生活的回忆/47
王囡囡/55
梦痕/58
新年怀旧/62
中举人/68
清明/72
歪鲈婆阿三/75
四轩柱/78
过年/83
天童寺忆雪舟/90
学画回忆/93
为青年说弘一法师/99
杨柳/108
陋巷/112
悼夏丏尊先生/116
访梅兰芳/121
我与弘一法师/126
大账簿/130
东京某晚的事/134
两个“ ?”/136
旧地重游/141
剪网/144
车厢社会/146
肉腿/151
秋/155
两场闹/158
吃瓜子/162
口中剿匪记/167
作父亲/169
实行的悲哀/172
渐/175
阿难/178
送考/181
初冬浴日漫感/186
自然/189
暂时脱离尘世/193
塘栖/195
吃酒/198
儿女/202
手指/206
西湖船/211
宴会之苦/216
湖畔夜饮/220
还我缘缘堂/224
佛无灵/227
胜利还乡记/231
家/235
作客者言/240
谈自己的画/248
随笔漫画/257
山中避雨/260
梧桐树/263
半篇莫干山游记/265
沙坪的美酒/273
沙坪小屋的鹅/277
养鸭/282
放生/285
白象/288
野外理发处/292
本书精选丰子恺先生经典散文68篇,融入20余幅子恺漫画,图文并茂展现现代艺术大师笔下的不朽魅力。
本书收录的文章创作于丰子恺人生不同时期,反映了他在不同阶段的思考与体悟,无论是写至亲、怀师友,还是观宇宙人生、品世间百态,无不深刻隽永、意趣悠长。
丰子恺(1898—1975)
浙江崇德(今属桐乡)人,我国现代著名画家、散文家、艺术教育家、翻译家。早年就读于浙江省立师范学校,从李叔同学习音乐、绘画,从夏丏尊学习国文。他取中西画之长创作漫画,画风纯真、内涵深刻。他的散文风格恬淡率真、意味隽永,写人、忆事、状物无不饱含人间深情。著有《子恺漫画》《护生画集》《缘缘堂随笔》《缘缘堂再笔》《率真集》等。
两个“ ?”
我从幼小时候就隐约地看见两个“ ?”。但我到了三十岁上方才明确地看见它们。现在我把看见的情况写些出来。
个“ ?”叫做“空间”。我孩提时跟着我的父母住在故乡石门湾的一间老屋里,以为老屋是一个独立的天地,老屋的壁的外面是什么东西,我全不想起。有一天,邻家的孩子从壁缝间塞进一根鸡毛来,我吓了一跳;同时,悟到了屋的构造,知道屋的外面还有屋,空间的观念渐渐明白了。我稍长,店里的伙计抱了我步行到离家二十里的石门城里的姑母家去,我在路上看见屋宇毗连,想象这些屋与屋之间都有壁,壁间都可塞过鸡毛。经过了很长的桑地和田野之后,进城来又是毗连的屋宇,地方似乎是没有穷尽的。从前我把老屋的壁当作天地的尽头,现在知道不然。我指着城外问大人们:“再过去还有地方吗?”大人们回答我说:“有嘉兴、苏州、上海;有高山,有大海,还有外国。你大起来都可去玩。”一个粗大的“?”隐约地出现在我的眼前。回家以后,早晨醒来,躺在床上驰想:床的里面是帐,除去了帐是壁,除去了壁是邻家的屋,除去了邻家的屋又是屋,除完了屋是空地,空地完了又是城市的屋,或者是山是海,除去了山,渡过了海,一定还有地方……空间到什么地方为止呢?我把这疑问质问大姐。大姐回答我说:“到天边上为止。”她说天像—只极大的碗覆在地面上。天边上是地的尽头,这话我当时还听得懂;但天边的外面又是什么地方呢?大姐说:“不可知了。”很大的“ ?”又出现在我的眼前,但须臾就隐去。我且吃我的糖果,玩我的游戏吧。
我进了小学校,先生教给我地球的知识。从前的疑问到这时候豁地解决了。原来地是一个球。那么,我躺在床上一直向里床方面驰想过去,结果是绕了地球一匝而仍旧回到我的床前。这是何等新奇而痛快的解决!我回家来欣然地把这新闻告诉大姐。大姐说: “ 球的外面是什么呢? ” 我说: “ 是空。”“空到什么地方为止呢?”我茫然了。我再到学校去问先生,先生说:“不可知了。”很大的“ ?”又出现在我的眼前,但也不久就隐去。我且读
我的英文,做我的算术吧。
我进师范学校,先生教我天文。我怀着热烈的兴味而听讲,希望对于小学时代的疑问,再得一个新奇而痛快的解决。但终于失望。先生说:“天文书上所说的只是人力所能发见的星球。”又说:“宇宙是无穷大的。”无穷大的状态,我不能想象。我仍是常常驰想,这回我不再躲在床上向横方驰想,而是仰首向天上驰想;向这苍苍者中一直上去,有没有止境?有的么,其处的状态如何?没有的么,使我不能想象。我眼前的“ ?”比前愈加粗大,愈加迫近,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屡屡为了它而失眠。我心中愤慨地想:我身所处的空间的状态都不明白,我不能安心做人!世人对于这个切身而重大的问题,为什么都不说起?以后我遇见人,就向他们提出这疑问。他们或者说不可知,或一笑置之,而谈别的世事了。我愤慨地反抗:“朋友,这个问题比你所谈的世事重大得多,切身得多!你为什么不理?”听到这话的人都笑了。他们的笑声中似乎在说:“你有神经病了。”我不好再问,只得让那粗大的“ ?”照旧挂在我的眼前。
第二个“ ?”叫做“时间”。我孩提时关于时间只有昼夜的观念。月、季、年、世等观念是没有的。我只知道天一明一暗,人一起一睡,叫做—天。我的生活全部沉浸在“时间”的急流中,跟了它流下去,没有抬起头来望望这急流的前后的光景的能力。有一次新年里,大人们问我几岁,我说六岁。母亲教我:“你还说六岁?今年你是七岁了,已经过了年了。”我记得这样的事以前似曾有过一次。母亲教我说六岁时也是这样教的。但相隔久远,记忆模
糊不清了。我方才知道加一岁。那时我正在父亲的私塾里读完《千字文》,有一晚,我到我们的染坊店里去玩,看见账点桌上放着一册账簿,簿面上写着“菜字元集”这四个字。我问管账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他回答我说:“这是用你所读的《千字文》上的字来记年代的。这店是你们祖父手里开张的。开张的那一年所用的册账簿,叫做‘天字元集’,第二年的叫做‘地字元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每年用一个字。用到今年正是‘菜重芥姜’的‘菜’字。”因为这事与我所读的书有关连,我听了很有兴味。他笑着摸摸他的白胡须,继续说道:“明年‘重’字,后年‘芥’字,我们一直开下去,开到‘焉哉乎也’的‘也’ 字,大家发财!”我口快地接着说:“那时你已经死了!我也死了!”他用手掩住我的口道:“话勿得!话勿得!大家长生不老!大家发财!”我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不敢再说下去了。但从这时候起,我不复全身沉浸在“时间”的急流中跟它漂流。我开始在这急流中抬起头来,回顾后面,眺望前面,想看看“时间”这东西的状态。我想,我们这店即使依照《千字文》开了一千年,但“天”字以前和“也”字以后,一定还有年代。那么,时间从何时开始,何时了结呢?又是一个粗大的“ ?”隐约地出现在我的眼前。我问父亲:“祖父的父亲是谁?”父亲道:“曾祖。”“曾祖的父亲是谁?”“高祖。”“高祖的父亲是谁?”父亲看见我有些像孟尝君,笑着抚我的头,说:“你要知道他做什么?人都有父亲,不过年代太远的祖宗,我们
不能一一知道他的人了。” 我不敢再问,但在心中思维“人都有父亲”这句话,觉得与空间的“无穷大”同样不可想象。很大的“ ?”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入小学校,历史先生教我盘古氏开天辟地的事。我心中想:天地没有开辟的时候状态如何?盘古氏的父亲是谁?他的父亲的父亲的父亲……又是谁?同学中没有一个提出这样的疑问,我也不敢质问先生。我入师范学校,才知道盘古氏开天辟地是一种靠不住的神话。又知道西洋有达尔文的“进化论”,人类的远祖就是做戏法的人所畜的猴子。而且猴子还有它的远祖。从我们向过去逐步追溯上去,可一直追溯到生物的起源,地球的诞生,太阳的诞
生,宇宙的诞生。再从我们向未来推想下去,可一直推想到人类的末日,生物的绝种,地球的毁坏,太阳的冷却,宇宙的寂灭。但宇宙诞生以前,和寂灭以后,“时间”这东西难道没有了吗?“没有时间”的状态,比“无穷大”的状态愈加使我不能想象。而时间的性状实比空间的性状愈加难于认识。我在自己的呼吸中窥探时间的流动痕迹,一个个的呼吸鱼贯的翻进“过去”的深渊中,无论如何不可挽留。我害怕起来,屏住了呼吸,但自鸣钟仍在“的格,的格”地告诉我时间的经过。一个个的“的格”鱼贯地翻进过去的深渊中,仍是无论如何不可挽留的。时间究竟怎样开始?将怎样告终?我眼前的“ ?”比前愈加粗大,愈加迫近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屡屡为它失眠。我心中愤慨地想:我的生命是跟了时间走的。“时间”的状态都不明白,我不能安心做人!世人对于这个切身而重大的问题,为什么都不说起?以后我遇见人,就向他们提出这个问题。他们或者说不可知,或者一笑置之,而谈别的世事了。我愤慨地反抗:“朋友!我这个问题比你所谈的世事重大得多,切身得多!你为什么不理?”听到这话的人都笑了。他们的笑声中似乎在说:“你有神经病了!”我不再问,只能让那粗大的“ ?”照旧挂在我的眼前,直到它引导我入佛教的时候。
廿二〔1933〕年二月廿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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