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圣家族
  • 神圣家族
21年品牌 40万+商家 超1.5亿件商品

神圣家族

批量上传,套装书可能不全,下单前咨询在线客服!有特殊要求,下单前请咨询客服!

37.56 6.7折 56 全新

仅1件

江西南昌
认证卖家担保交易快速发货售后保障

作者梁鸿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ISBN9787508695785

出版时间2020-04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56元

货号9787508695785

上书时间2024-10-12

思源汇书店

已实名 已认证 进店 收藏店铺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1.著名作家梁鸿继《出梁庄记》《中国在梁庄》等非虚构作品之后推出中短篇小说集《神圣家族》,此次修订出版新增后记《我爱》。
2.乡村中国的书写现场,展现中国乡镇中现代与传统的双重匮乏、历史与现代的双重遗忘3.李敬泽、李洱、何怀宏等作家评论家联袂推荐,书写凋敝之处深埋的生命之光。
4.附赠别册,立体打造“小说家“梁鸿的形象,讲述“文学与神圣人生”的写作心路历程。

作者简介
梁鸿,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现致力于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乡土文学与乡土中国关系研究。著有文学代表作《出梁庄记》《中国在梁庄》《神圣家族》等;学术著作《黄花苔与皂角树——中原五作家论》《新启蒙话语建构:〈受活〉与1990年代以来的文学与社会》《外省笔记:20世纪河南文学》《“灵光”的消逝:当代文学叙事美学的嬗变》等。曾获第十一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散文家”、首届青年作家以及《南方人物周刊》等。

目录
一朵发光的云在吴镇上空移动
漂 流
圣徒德泉
许家亮盖屋
到第二条河去游泳
美人彩虹
肉 头
杨凤喜
那个明亮的雪天下午
大操场
明亮的忧伤
好人蓝伟
后记:我爱

内容摘要
《神圣家族》是梁鸿首部中短篇小说集,包含了12个可以独立成篇,却又相互关联的吴镇故事,书写了中国当代小镇的民间世相和体生命的复杂形态。小说中12个主要人物,少年阿清、流浪汉德泉、医生毅志,从来没离开过店的美人彩虹,会阴阳仙儿的老李哥,研究周易的小公务员红中,抑郁的小学教师明亮等,他们坐在吴镇的时间里,朝着外面张望。梁鸿将这些社会身份边缘,但各有苦痛、矛盾与挣扎的人物故事,放置在正在变异、看似坚不可摧而又摇摇欲坠的乡土景观中,通过他们的悲喜人生,展现凋敝之处深埋的生命之光。

主编推荐
1. 从梁庄到吴镇:著名作家梁鸿继《出梁庄记》《中国在梁庄》等非虚构作品之后推出中短篇小说集《神圣家族》,转型之作,此次修订出版新增后记《我爱》。
2. 书写凋敝之处深埋的人性之光。乡村中国的书写现场,细致刻画中国乡镇中现代与传统的双重匮乏之下12个人物的经典形象, 他们虽渺小,亦神圣,
3. 李敬泽、李洱、何怀宏等作家评论家联袂重磅推荐。
4.附赠别册,立体打造“小说家“梁鸿的形象,讲述“文学与神圣人生”的写作心路历程。

精彩内容
\\\\\\\\\\\\\\\\\\\\\\\\\\\\\\\"正是中午时分,天热得厉害。 上午她从吴镇回到娘家路村,和弟弟一起,到妈坟前,给她烧“二七”的纸。 路村刚好被规划到那条大河的位置。她眼看着庄稼被铲平,房屋被拆除,一台台大压路机、铲土机、拉沙石的大货车、装各种机器的装载车轰隆隆开来开去,空地一点点变成大路、水泥地、 河道、护河堤。带橘色头盔的人、开车的人、施工的人,春夏秋冬,都像蚂蚁一样在那里忙。
两年过去,一条高高的大河起来了。两旁的护河堤有八九米高,从南向北,蜿蜒而去。地平线被改变了。路村、王营、李家和紧邻的村庄,像一个个小矮人样,可怜巴巴的,萎缩在大河两旁高高的河堤旁了。树低了,房屋小了,人站在村口,走在路上,像被抛到很远的地方了。那轰隆隆的大货车开过去,像一只小玩具车一样了。从公路上看,它们就像一头巨蟒边的小蚂蚁,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了。
跪在妈坟前,她把纸钱一张张揭开,折叠,摞起来。火碰到蓬松易燃的纸钱,立刻就蔓延开去。她看着火起来,火苗舔着坟 前插着的柳枝往上爬。纸灰被风和火扬起,在空中化为碎片,上下盘旋,向远处飘散。她趴在地上,磕了九个头,自己、丈夫和儿子各三个。
没等人散,她就骑上电动车走了。弟弟和弟媳已经买好车票,下午去吴镇坐小巴到穰县,晚上就要坐火车,回广州中山市的一 个什么镇,他们在那边的服装加工厂上班。她不想看几个侄子哭爹喊妈的场景,她很讨厌,她也不想看见她爹,一个胡子拉碴的酒鬼,她也很厌恶。
她往村子后面老寨墙那边去。老寨墙的外面,就是湍水了。 老寨墙年久失修,墙上的砖、木头不知多少年前就被取走,但高度和墙体还在,半个村庄还在它的合围之内。路村人从坍塌的寨墙中间踩出一条路,直通往湍水的一座小桥边。
过了寨墙,视线豁然开朗。地势慢慢变低,河坡往下延伸,先是野生的灌木、合欢树,接着是一片整齐的细白杨树林,整片整片的沙土地,上面种着花生、西瓜和其他经济作物,白色的沙土路交叉纵横,再往下低一些就是很宽的河道。
桥断了。中间坍陷,水泥面板的两头高高翘起来,像一只折断翅膀的、一头扎进河里的大鸟。
她并不很吃惊。从小到大,在同一位置,她见过很多次桥断的情形。小时候,这个地方只是一座窄窄的木板桥。下面几十根木头插入河中,两边用绳索牵着,中间铺上一层稀疏的木板,桥就成了。河北边的人们来吴镇赶集,河南边的人们去河北边走亲戚,都要过这座桥。桥是私人修的。一到春节,来往赶集和走亲戚的人最多,就有人在桥两头收钱,一角,两角,五分,都可以。 夏天,往往第一场暴雨就把木桥卷走了。她看见过木板和绳索在大浪里翻滚的情形,看见过那家人沿岸跑着拿长竹竿捞水中的木头和其他一些杂物的情形。暴雨过后,那家人就把一只小小的渡船从河不远处一个小屋里推出来,来往接人,并不要钱。只是在秋收的时候,到各家各户要一瓢玉米、半袋红薯,或一把黄豆、 绿豆、辣椒,任何秋收作物都行。
后来政府修桥了,也是几年一坏,修修补补。这座桥是她从重庆回来那年修好的,从桥墩到桥面,一水儿水泥浇铸,宽大结实。 桥修好的时候,乡里还来人剪彩发言,把村里人叫来听了好久。
断桥下黑清的水翻着泡沫一样的白浪朝下游奔去,好像还有点气势,但这气势并没有维持多久。河对岸,悬崖一样的沙堆矗立在水边,旁边是一个挖沙机,机器轰隆隆地响,还在不停地从河底往上抽。水到那里,像一下子被吸进地洞里,平静异常。再往下,水开始在错乱分叉的河道里错乱地流动,越来越不成流,也越来越浅。虽然是夏天,湍水却很难发大水,芦苇也不再紧挨水边,而是东一窝西一簇,凌乱地分布在新踩出的路两旁。河道里面露着大大小小的鹅卵石,中间是一道弯弯的细流。湍水退得很远很远。爹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连河都能变,凭空远了,凭空少了,凭空又多了一条。 稍远处是横悬于湍水之上的渡槽。湍水上竖满高高粗大的水泥柱子,那巨大的水槽就横架在这水泥柱上。据吴镇人传言,只这一个渡槽,就花了六七亿人民币。
她朝渡槽那边看着。高悬的大河和下面的湍水形成十字架状,一个南北向,一个东西向。在灰色的天空下,大河严整高傲,威 严孤绝,像一个被万千宠爱的阔家少爷,湍水则软弱卑微,破败不堪,如年老色衰被人遗弃的良家妇女。
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她发动电动车,快速朝着大河那边骑过去。护河堤并不能轻易接近,离它有十米远的样子,一道长长的铁丝网拦护着。网内有新栽的树,新种的花,还有各种她叫不上名字的植物。电动车开近的时候,停在铁丝网上的麻雀呼啦一 下飞出来,黑压压的,漫天遮了过去。
她沿着铁丝网外的那条路走。她知道,沿路的铁丝网或涵洞旁有一些绿铁皮小房子,里面有看门人,不让闲杂人等进去。房子旁边一般都有一个给养护树和花的工人进出的小门。
几百米外就有这样一座小房子。一个老头儿坐在小房子内的椅子上,头歪垂着,正打着鼾。旁边的小门开着。她推着电动车悄悄走进去,沿着紧靠护河堤的小路继续往前骑。其实也不是小路,是施工人员来回上工走出的一条道。野草已经又长了上来,攀爬到路的中央,有的已经把路面完全覆盖了。她停下车,四处张望了一下。
村庄已经很远,而这一处冠形的景观小树非常繁盛,满眼都是清亮的绿色,花也开得很艳。铁丝网上停着的、地上啄食的、 散步的麻雀好像没有看见她一样,发呆的继续发呆,啄食的继续啄食。有小风吹过来,层层叠叠的树叶轻轻摇动,没发出一点声音,安静极了。
她把车锁好,取下一直斜挎在身上的包,把钥匙放进去,把包放到前面的篮子里,又脱下已经湿漉漉的黑丝外套,叠好,放在车座上。然后,她开始朝着高高的护河堤攀爬。借助水泥方格 的突起,她左右挪动着,灵活地爬上八九米高的护河堤。
河堤上面是宽阔的平台。她站在那里,向后看路村,一个遥远的几乎低到地下的村庄,她踮起脚尖,使劲向后看,想看到妈的坟,却被村庄里高高低低的树挡住了。往左面看,是吴镇,那座红色的二十层高的地标建筑变成了非常普通的楼房,她家的文具店就在这楼房前的街面上。她的丈夫肯定又坐在店里,在电脑前和电脑“斗地主”。往前看,是望不到边际的这高河和这平台。 右边高高悬着开始偏西的灰红的太阳,阳光似乎并不强,却没来由地很热。
她脱下那双白色的平底软革凉鞋。鞋底很软,质量也不错,一个夏天快过去了,鞋绊和鞋底都没怎么磨损。夏天刚来的时候,她在她家旁边丰丽服装店里看到了,就买了两双,一双她穿,一双拿去给了妈。妈死的那天穿的也是这双鞋。
她把鞋放好,两只并排,左右对齐一下。她喜欢整齐。然后坐在高高的河堤上,她朝河下面看一会儿,又抬头看前方。
过了一会儿,她起身,半弯着腰,用手按着河堤内部的水泥斜面,慢慢往下溜。她用脚使劲抠着水泥面,一点一点往下滑,两只手使劲撑着地面,保证不突然翻滚下去。
她的脚碰到水面,那么凉。她吃了一惊。冰凉冰凉,直通通的,没有一丝柔软和阻隔。她停顿了片刻,可是手撑不住了,身体直往下落,一下子沉到了水里。水呛了她几下,她有点惊慌,手本能地在水里乱划着,很快,头又浮了出来,她并没有死。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把手紧贴在腿两旁,屏住呼吸,闭着眼 睛,使劲往下潜。过了一会儿,身体又慢慢浮了上来。
水流动得非常慢,平缓均匀,浮力也很大。她又一点点被托了上来。
她还活着。身体平躺着,沿着水流往下漂移。她睁开眼睛,看到天。一朵灰蓝色的云,跟着她。一切都太安静了。她想,就这样漂下去,也挺好。
一个人漂了过来,和她一样,直直地躺在水里。她吓了一跳。 是一个穿黑衫的男人,衣服鼓了起来,遮住了他脸的大部分,只露出眼睛。那人望了她一眼,毫无表情地漂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又一个人漂过来了。是个胖胖的老太太,看到她,那老太太蹬了几下水,慢了下来,跟在她后面。
又一个女人过来了,穿着艳丽的裙子,裙子被水鼓着,像一 面被风鼓着的小旗子,张力十足。那女人漂过老太太,到和她并排的地方,侧过脸,笑眯眯地看着她,好像认识她很久一样。
你咋到这儿了? 那女人开口问她,语气很惊喜。就好像她们才刚分手,就又在街头遇见,一种夸张的高兴和热情。 她不认识这女人,但却不好意思违拂她的热情。 我妈死了。喝药,麦毒灵。今儿是她二七。我去给她烧完纸,就来这儿了。
哎呀,真可惜,她为啥死啊?为啥死?她看着天,眼睛上方还是那长长的云彩,略灰带蓝,既没有远,也没有近。 她太狠了,把一整包麦毒灵碾得碎碎哩,和在水里,一点儿不剩,全喝了。一点儿都不剩,只想着自己赶紧死了,解脱了,根本不管我。
她好像在回答那个女人,又似乎在自言自语。她心想,要不是她,我回来干啥?我有儿子有老公,为了她,我才回来,才又结婚,我儿子都不要了,想着只要有我妈。可她先死了。
她接着给那女人讲,我妈经常把死挂在嘴上,说日他妈,我不想活了,喝药死了算了。她像唱戏一样,唱十几年了,都当成笑话听,没人当回事。她心直口快,风风火火的,天大的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她走的那上午,去银,把我弟弟让她存的一万块钱取出来给我爹,我爹是个酒迷瞪,她怕他忘了,又给我爹交代谁家还欠一些钱,谁家的红白事记得送礼。到中午,她蒸一大锅馍,分给我几个侄女侄娃儿吃。她自己拿个馍,走着吃着,往村里的老屋去。
路上碰到我花奶奶,我花奶奶还问她,秀兰你干啥去啊? 我妈吃着馍,笑着说,日他妈,我不想活了,我想喝药死。
她说话的腔调高高兴兴的,谁能听出来是想死的人说的话? 我花奶奶就说,说啥憨话哩。 我妈说,活够了,不想活了。
\\\\\\\\\\\\\\\\\\\\\\\\\\\\\\\"

—  没有更多了  —

以下为对购买帮助不大的评价

此功能需要访问孔网APP才能使用
暂时不用
打开孔网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