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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三岛由纪夫 著,许金龙 译

出版社九州出版社

ISBN9787510830341

出版时间2015-03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20元

货号23629138

上书时间2024-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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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黑田登8岁丧父,与经营洋货店的母亲房子相依为命。一年夏天33岁的房子带着13岁的阿登参观货轮,她与海员冢崎龙二邂逅,两人一见钟情。阿登在自己家里通过小孔窥见自己的母亲与龙二的关系,目睹龙二的肉体和动作的瞬间,觉得“像遇见奇迹般的瞬间”,于是他将热爱海转为崇拜龙二,把龙二当做海的象征。等到龙二从海上归来,决定为了房子不再出海,阿登认为龙二背叛了他。他对龙二彻底失望了。……



作者简介
三岛由纪夫(YukioMishima),本名平冈公威,出生于日本东京一个官僚家庭。日本战后文学大师,也是著作被翻译成英语等外语版本多的日本当代作家,曾两度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被誉称为“日本的海明威”。

  许金龙,武汉大学外国语言文学系日本语专业毕业。外国文学研究所东方文学研究室编审。研究生院外国文学系教授。历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日本语文学编辑、日本北海道大学研究员、外国文学研究所东方文学研究室副编审。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目录
部 夏

 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二部 冬

 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内容摘要

黑田登8岁丧父,与经营洋货店的母亲房子相依为命。一年夏天33岁的房子带着13岁的阿登参观货轮,她与海员冢崎龙二邂逅,两人一见钟情。阿登在自己家里通过小孔窥见自己的母亲与龙二的关系,目睹龙二的肉体和动作的瞬间,觉得“像遇见奇迹般的瞬间”,于是他将热爱海转为崇拜龙二,把龙二当做海的象征。等到龙二从海上归来,决定为了房子不再出海,阿登认为龙二背叛了他。他对龙二彻底失望了。……



主编推荐
三岛由纪夫(YukioMishima),本名平冈公威,出生于日本东京一个官僚家庭。日本战后文学大师,也是著作被翻译成英语等外语版本多的日本当代作家,曾两度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被誉称为“日本的海明威”。
  许金龙,武汉大学外国语言文学系日本语专业毕业。外国文学研究所东方文学研究室编审。研究生院外国文学系教授。历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日本语文学编辑、日本北海道大学研究员、外国文学研究所东方文学研究室副编审。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精彩内容

  “睡吧!”说完这句话,妈妈就从外面把阿登房间的房门锁上了。倘若发生火灾什么的,该怎样才好呢?当然,妈妈发誓,那时要首先打开这个房门。不过,万一木材被火焰烧烤而膨胀变形,涂料堵住了锁眼,那又该怎么办呢?从窗子逃生吗?可窗下是石块地面,况且,这座细高得不可思议的建筑物的二楼离地面又是那样高。
  这一切都是阿登自作自受,自从那次他在“首领”的诱使下,半夜溜出去之后,无论被怎样盘问,他都不肯说出首领的姓名。
  位于横滨中区山手町谷户坡上的这座宅第,是已故的父亲建造的,在占领期间,家宅曾被征用并加以改造,二楼的每个房间里都修建了卫生间,因此被锁在屋里倒也没有什么不方便。不过,在十三岁这样的年纪,这却是莫大的屈辱。
  一天下午,阿登一人留守家中,十分委屈。他仔细察看着整个房间。与母亲卧室相连接的部分,安上硕大的抽屉,当阿登拉出所有抽屉,把充塞其中的衣物全都扔到被褥上泄愤时,发现其中一个抽屉格档透出一束光亮。
  他把脑袋探了进去,寻找那束光亮的来源。原来,那是从大海折射进来的初夏上午的阳光,那阳光溢满了妈妈出门后的房间。他卷曲起身体,缓缓钻进抽屉格档。即使是成年人,只要伏下身子,大概也是能够爬到腹部的吧。
  从窥孔望去,妈妈的房间显得格外清新。左侧墙边,是爸爸所喜爱的、从美国函购来的铮亮的黄铜双人床,自他去世后,这张新奥尔良风格的床就一直那么放在原处。床上整整齐齐地铺盖着白色床罩,上面的绒头浮
  现出很大的K字,那是阿登家的姓——黑田——的缩写字母。一顶藏青色麦秸散步帽缀着长长的浅蓝色缎带,搁放在床罩上,床头柜上摆着一台绿色电风扇。
  右侧窗旁置放着椭圆形的三面镜,镜面被略微随意地折合上,从缝隙望去,镜子的棱角宛如冰冻一般。镜前逐个立着花露水瓶、香水喷洒器、紫色的收敛剂瓶,还有每一面都闪烁光亮的玻璃粉盒。
  镶着花边的深咖啡色手套缩成一团,如同因枯萎而卷曲起的杉叶一样。镜台对面是依窗而置的长沙发、立式台灯、两把椅子和一张奢华的小桌,长沙发上靠着一只刚着手的罗纱刺绣的绣绷。现今早已不时兴这东西了,妈妈怎么仍然喜欢这种手艺?从这里望去,绣绷上的花样不太清晰。银灰色的绣底上,一只花里胡哨像是鹦鹉的鸟儿的翅膀刚刚绣上一半。一双长筒丝袜胡乱地扔在绣绷旁,这堆肉色薄丝散乱着搭放在花布质地的长沙发上,竟奇妙地使整个房间弥漫着不太沉稳的气氛。一定是妈妈临出门时,发现这双袜子出现脱丝而匆忙换上其他袜子的吧。
  窗外只有耀眼的天空,以及几片在大海的反映下,宛如珐琅质一般坚硬、光润的云彩。
  阿登难以想象,正在打量的会是平素妈妈的那个房间,自己像是在偷看一位已外出的陌生女人的屋子。这里确实是女人的房间,各个角落都充溢着地地道道的女性韵味,弥漫着淡淡的残香。
  ……突然,阿登觉察到一件奇妙的事。这个窥孔是自然形成的,还是占领军的几组家属临时住在这里时……
  卷曲着身子待在这个满是尘埃的抽屉格档里,阿登忽然感到,有个更加艰难地屈着长满黄毛的毛烘烘的身体也曾趴在这里。于是,这个窄小空间里的空气立刻变得酸溜溜的,令人难以忍受。
  他蠕动着身体倒退了出来,匆匆向隔壁房间奔去。
  阿登很难忘却当时那种奇特的印象。
  闯进妈妈的房间后,阿登觉得与刚才看到的那个神秘的房间似是而非,又成了妈妈的那间看惯了的单调的房间;那间夜晚妈妈停下刺绣,憋着呵欠为自己指点作业和嘟哝着发牢骚的房间;那间被呵斥道“从没见你把领带拉直过”、“你不要总是借口看大海而到妈妈的屋里来,你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的房间;那间妈妈或查阅从店里带回的账簿,或在税金申报单前托腮长思的房间。
  阿登从这边寻找那个窥孔,却怎么也找不到。
  仔细一看,发现围板上部镶有一圈旧式的细小木雕框条,在若干波形的木雕之间,一个波浪十分巧妙地遮掩住了那个窥孔。
  阿登慌慌张张地跑回自己的房间,他要尽快把扔乱了的衣服叠好然后原样放回,还要把所有抽屉都整整齐齐地推上。他在心里发誓,今后决不做任何可能引起妈妈注意抽屉的事。
  自从知道这个秘密后,特别是在妈妈唠唠叨叨地说个不休的夜晚,不论房门是否被锁上,阿登都会悄悄拉出抽屉,不知厌倦地偷看妈妈就寝前的身姿。而当妈妈态度温和的夜晚,他则决不去窥视。
  阿登发现妈妈有个怪癖:虽然还没有酷热到难以入眠的程度,可她有时却会赤裸着身子,一丝不挂。穿衣镜放在房间一个无法窥见的角落,所以,当妈妈过于走近穿衣镜时,窥视就会变得异常艰难。
  刚满三十三岁的妈妈由于参加了网球俱乐部,美丽的体形显得窈窕、匀称。妈妈习惯在全身涂抹了花露水后才上床,不过,偶尔也会撇腿偏身坐在镜前,好像发烧一样,茫然若失地凝视着镜子,把散发出浓烈香气的手指一动不动地放在身体上。手指上的香水气味甚至飘散到了阿登的鼻前。
  此时,阿登会把妈妈那拢在一起的手指上涂着的红色指甲油
  错看成鲜血而直打冷战。
  有生以来,阿登还从未这样仔细地打量过女人的身体。
  妈妈的双肩宛如海岸线一般柔和地向左右倾斜,脖颈和胳臂被晒得微微发黑,可从她的胸部开始,却有一片如同被灯火照亮了的温暖的白皙,一片丰腴、圣洁的领域,由中心漾展开来。柔美的曲线在她的乳房处忽然变得那样骄傲,在两手的搓揉下,葡萄色乳头傲然挺立。微微起伏的腹部有一条妊娠线。为了研究这一切,在爸爸书斋那个伸手难及的高书柜里,阿登找出了那本有意夹放在《公司要览手册》等书籍里的开口朝外、落满尘埃的红皮书。
  从窥孔望去,那片黑色的区域怎么也无法看清。由于过分使劲,阿登的眼角开始作痛……他想出了所有猥亵的语言,可语言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拨开那团毛丛而进入其中的。如同朋友们所说的那样,或许那是一间可怜的空屋吧。那间空屋与阿登自身世界的空虚,又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呢?
  十三岁的阿登确信:自己是一位天才(这也是他的朋友们所确信的),这个世界则是由若干单纯的记号和决定所组成;死亡自人们降生的那一刻起,就牢牢扎下了根,人们除了为它浇水、培育之外别无他法;生殖是虚构的,因而社会也是虚构的;爸爸和老师正因为他们是爸爸和老师,才犯下了弥天大罪;等等。所以,爸爸的去世对于八岁的他来说,毋宁说是一件值得高兴和夸耀的事。
  月光下,妈妈赤裸着身子,灭掉灯光站在穿衣镜前。那天夜晚,这个空洞的印象夺去了阿登的睡眠,在柔美的身影和光泽中,极度的不悦显露在阿登眼前。
  “假如我是变形虫”,他这么想着,借助那极小的肉体,或许能够击败这个不悦吧,而人类那不彻底的肉体,则是不可能战胜任何事物的。
  夜晚,汽笛声常常像梦魇一样,由敞开着的窗子闯进来。在妈妈态度温和的晚间,他不去窥探这一切而酣然入睡,却在梦中再现那些情景。
  阿登为自己拥有坚硬的心而自豪,甚至在梦中他也不曾哭泣。那颗坚硬的心宛如巨大的铁锚,抗拒着海水的侵蚀,毫不理睬那样苦恼着船底的富士壶a和牡蛎,把自己历经磨砺的身体漠然地沉入港口淤泥里的空瓶、橡胶制品、旧靴、缺了齿的红梳子以及啤酒瓶盖等沉积物中……他盼望有一天,能在自己的心脏纹上铁锚的图案。
  ……暑假就要结束时,妈妈不温和的夜晚来临了。
  那个夜晚毫无预兆,骤然而至。
  妈妈是黄昏时出门的,说是为了表示谢意,要请昨天在船上热情接待了阿登的二等船员冢崎吃晚饭。临出门前,妈妈在胭脂色内衣上加套了镶着黑绢花边的和服,系上白色的夏用织锦带,竟是那么漂亮。
  夜晚十点左右,妈妈领着冢崎回来了。阿登迎上前去,在客厅里向微醉的船员提起了有关轮船的话头。“该去睡了!”十点半时,妈妈对阿登这么说罢,把阿登赶进了他的房间后,从外面锁上了房门。
  那是一个酷热的夏夜,何况在抽屉格档里还要屏气静息。阿登摆好了以往钻格档时的姿势,耐心等待着。十二点过了好一会儿,从楼梯上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为了再次证实阿登的房门已被锁上,转螺在黑暗中令人不快地旋动着。不久,妈妈的房间响起了开门声。阿登扭着满是汗水的身体,钻进了抽屉格档里。
  阿登清晰地看到,妈妈房间洞开的窗子上,一块玻璃映出往南移动着的月光。二等船员张开缀有金丝绦肩章的衬衫,敞胸倚在窗边。妈妈的背影挨近了他,两人在窗边久久地亲吻。
  接着,妈妈摸弄着男人的衬衣纽扣低声说着什么,然后,拧亮光线柔和的立式台灯,向眼前退了过来。在窥孔无法看到的房间一隅的衣柜镜前,妈妈开始脱衣。松解带结时,与蛇发出威吓时的尖锐声响有点儿相似的声音,以及柔软的和服散落在地的响动就在近旁。窥孔的周围,忽然飘逸起妈妈总爱洒在身上的高级香水的郁香。阿登这才知道,在闷热的夜晚步行回来后,微醺的妈妈从汗湿的身上脱衣时散发出的香气,竟会这样浓烈、酣畅。
  窗边的二等船员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这边。在立式台灯的光线下,被阳光晒黑了的脸部唯有眼睛在熠熠生辉。
  阿登借助时常与之比量自己身高的立式台灯,可以大致估算出二等船员的身高。肯定不足170厘米,大约165厘米左右,或者再高一些。他不是那种身材魁梧的男人。
  冢崎缓缓解开衬衣纽扣,漫不经心地脱下身上的衣服,随手丢在了一旁。
  冢崎和妈妈的年纪似乎相仿,可却有着一副远比陆地上的男人生气勃勃、健壮有力的体魄,宛如大海的铸模铸造出的身体。宽展的肩膀如同寺院的屋顶似的耸起,茂密的体毛包裹着的胸脯在剧烈起伏,身体的每一处都显现出犹如西沙尔麻绳用力搓结而成的肌肉绳结,看上去,他的身上好似披挂着可以随时哗啦啦抖落在地的肌肉铠甲。更让阿登惊诧不已的,是那尊从他腹部的浓密毛丛中冲天而起,自豪地高高耸立着的光润的佛塔。
  微弱的光亮从侧面洒向他那厚实的胸脯,可以清楚地看到,落下纤细投影的胸毛在上下起伏。眼睛中危险的光辉,不间断地投向妈妈脱衣的方向。背后反映过来的月光,在他耸起的肩上投下一抹金色的棱线。他那粗壮脖颈上的动脉也泛起了金色。这是真正的肌肉的黄金,月亮的清辉造就的黄金。
  妈妈脱衣花费了很长时间,或许,是特意花费这么长时间的吧。
  突然,广阔的空间响起了汽笛声,这汽笛声从敞开着的窗子的每一处蜂拥而入,溢满了幽暗的房间。这是满载着所有的一切——无所不在的、无依无靠的、如同鲸鱼背部一般黝黑、滑腻的海潮的所有情念,成百上千次航海的记忆,以及全部的欢喜和屈辱——的大海怀着巨大的、无边无际的、黑暗的、被强加的悲哀发出的呼喊。这汽笛声从遥远的海面和大洋正中,运来了对这间小屋黯淡的花蜜的向往,挟着夜晚的辉煌和疯狂闯了进来。
  二等船员猛然旋过身体,把目光转向大海方向……
  ——阿登这时感到。有生以来,一直叠放在心中的东西被完全舒展开来,彻底实现了,自己仿佛置身于这个奇迹正在发生的瞬间。
  直到汽笛声传来之前,那还是一幅不确切的绘图。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为着这个人世所没有的一瞬。而且,精选的材料也已备置,不再缺少任何东西,只是把这些驳杂、现实的材料堆放场骤然变为一座宫殿的力量还不够充足。
  于是,汽笛的鸣叫声,猛然挥下了把一切都变幻为完美无缺的形态所必需的、决定性的一笔!
  在此之前,月亮、大海的热风、汗水、香水、极度成熟的男人和女人显露的肉体、航海的痕迹、通向世界的那个憋闷的小小窥孔、少年坚硬的心……这一切确实都已齐备,不过,那只是一些歌牌,并不表示任何意思。幸亏这声汽笛,那些纸牌忽然间获得了宇宙间的联系:阿登与妈妈,妈妈与男人,男人与大海,大海与阿登,全都得以连接以来,阿登窥见到了这条无法回避的存在之环。
  ……由于呼吸困难,加上汗水和恍惚,阿登几近昏迷。他认为已经看见,在自己的眼前,现在确实有一连串的线条被连接起来,组成了神圣的形状。决不准毁坏这一切!因为,这或许是十三岁少年的自己创造出来的。“决不允许毁掉这一切!假如这一切被毁掉,世界的末日也就来临了。为了不让这一天来临,无论怎样残酷的事,俺也要去干。”似梦非梦中,阿登这么想着。

  ……



媒体评论
★三岛是为了文学生,为了文学死。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文人。是个具有七情六欲的人,但那后的一刀却使他成了神。
  ——莫言
  ★他过于放纵自己的写作,让自己的欲望勇往直前,到头来他的写作覆盖了他的生活。
  ——余华
  ★三岛由纪夫是一个非常典型的现代主义小说家,也就是非常擅长把写作重心转移到内向的世界,而且不断不断地内挖,这个内挖挖到三岛由纪夫的境界,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哲理化的地步……
  ——梁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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