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货速发】中国法律市场观察 2024

　　《中国法律市场观察2024》包含6个篇章：行业趋势、国际市场、律所管理、区域观察、法律科技和榜单研究。作者收录了过去一年多里业内专家的观点、评论以及智合研究院的对应思考与总结，希冀能够为读者呈现多元化、本土化同时又具有全球视野的法律行业观察视角，帮助读者理顺自身的职涯发展、谋划律所的战略去向。

行业趋势篇
　　2024中国法律服务市场：穿透“同温层”
　　律师业离“万亿级市场”还有多远
　　中国律所境外布局，增量市场在哪儿
　　年增7万人背后，律师行业的变与不变
　　2024上海百人所发展展望
　　19万家法律咨询公司——给律师带来的思考
国际市场篇
　　起诉律所，一个法律战略家开枪了
　　外资撤离潮中的逆行者，将客户维系100年
　　全球最赚钱律所，如何在艰难时期以小博大
　　美国大所涨薪潮，全都是泡沫？
　　世纪大合并！一桩各取所需的联姻？
　　精专所：不仅“小而美”还可以“大而强”
　　一家不设总部的律所，何以成为全球巨无霸
律所管理篇
　　特别合伙人制度：律师行业的深度变革与未来展望
　　律所涨薪后，吸引力反而下降？
　　“穷养”律师，还是“富养”律师？
　　中小律所人才困境，怎么破
　　从合伙人晋升看律所：内生式人才策略是必然选择吗
　　做律师太卷，转行当法务不卷吗
　　中小所走公司制？先考虑好这三个问题
　　律所运营进阶进行时：当个“非律师”，可能也不错？
区域观察篇
　　从广深到湾区，法律服务高质量发展的“广东模式”下一步怎么走
　　律师不足万人，吉林为何还能吸引知名大所纷纷落子
　　迈入成熟期的浙江法律市场，如何逆势再增长
　　山东律师业，行至半山路更陡
　　上海律师行业，正变得更加多元
　　北京律师行业：变革期，更需要引领者
　　四川：西部法律龙头，由大向强还有多远
　　内蒙古律师行业：离北京很近，距升级不远
　　黑马逆袭？GDP增速全国第一，福建不拼怎么赢
法律科技篇
　　上海，下一个法律科技之都？
　　OpenAI开年“王炸”，宣告了传统律所的必然消亡
　　生成式AI浪潮之下，中小律所会出局吗
　　必答题：“AI 法律”还仅是一句口号吗
　　美国首席大法官：我和AI，谁更公正
　　ChatGPT技术给律师带来的三大转变
榜单研究篇
　　“繁花”之后|2023中国律所榜单指数Top100
　　“龙”战于野|2023中国律所榜单指数排名（区域律所）
　　从2023 Global 200榜单，看全球法律市场消长

　　《中国法律市场观察2024》包含6个篇章：行业趋势、国际市场、律所管理、区域观察、法律科技和榜单研究。作者收录了过去一年多里业内专家的观点、评论以及智合研究院的对应思考与总结，希冀能够为读者呈现多元化、本土化同时又具有全球视野的法律行业观察视角，帮助读者理顺自身的职涯发展、谋划律所的战略去向。

　　2024：写在“奇点”接触元年（代序）
　　1958年，“计算机之父”约翰·冯·诺伊曼曾和与他一同参与过“曼哈顿计划”的数学家斯塔尼斯拉夫·马尔钦·乌拉姆有过一次对话。
　　对话中，乌拉姆提出了一个新概念——“技术奇点”。
　　“我们的对话集中讨论了不断加速的科技进步，以及这些进步给人类生活模式带来的改变。这些发展和改变，似乎把人类带到了一个可以被称为人类历史‘奇点’的阶段。技术奇点之后，我们目前所熟知的人类社会、艺术和生活模式，都将不复存在。”
　　这个迷人又慑人的想法很快传播开来，不断为科学家、科幻作家和社会名人所引用。2005年，谷歌技术总监雷·库兹韦尔甚至在自己的书中直接预测了这个关键节点的出现时间——2045年。
　　事实往往比想象来得更快。随着2022年11月30日ChatGPT的发布，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大爆发让很多人意识到一个现实：
　　“技术奇点”的前奏已经出现，从现在起，“2045年”随时有可能正式到来。
　　同样，在法律服务行业，种种征兆也提醒我们，变革的关键节点已经不远。在过去一年多的观察中，智合研究院发现，由这种变革前奏驱动的变化正在加速增多，2024年也因此很可能成为法律服务行业“技术奇点”的“接触”元年。
　　诚然，从“接触”到“抵达”仍需要一段为时不短的发展期。但这段发展期的一些关键要素，我们已经可以初窥门径：智合研究院将其总结为四重“变动”：数变、思变、界变和智变。
　　一、数变：结构性饱和的“中期阶段”
　　“数变”是2024年律师行业最显性的一重变换——可以简单理解为数据的变化。
　　截至2023年年底，全国律师人数突破70万。13座城市律师人数破万，加起来约占全国的四成。
　　2022年全年，律师人数增长了7万，是过去数年里增速的峰值。与此同时，业务竞争则在加剧，律师人均办案数量已经从2018年的25.25件降到2022年的19.56件。
　　到了2023年，增速并未进一步走高，而是回退到了5万人——其中固然有种种内外部因素的交叉影响，但最重要的是，“行业内卷”的认知已在从业者之中普及，表现在数据上，即是扩张和收缩的并行。
　　选择保守过冬或转行的律师、选择战略紧缩的律所不少，但头部律所规模化、国际化的步伐不减反增，推动了行业集中度的提升；律所裁员、降薪的消息屡见不鲜，但对于人才的争夺也空前激烈。
　　这是一个结构性饱和的“中期阶段”，增长乏力，充满矛盾。结构性饱和，意味着法律服务行业的量变已经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原有市场结构已经无法维持行业的稳定增长；中期阶段则是指这不是一个稳固、平缓的长期现象，而是阶段性的“兵荒马乱”，是会极大催生新技术、新路径乃至新生态的“战国时代”。
　　要理解这样一个阶段，我们必不可能单从显性的“数据走势”来解读，而是需要关注影响这些“数据走势”的不明显的变量。
　　举个简单例子：某行业金字塔顶端的律所过去一年人数增势平缓甚至没有增长，单看进出情况容易解读为律所进行的裁员抵消了招新的增长，但如果进一步分析裁员和招新的构成，综合律所整体战略层面的调整变化，结论很可能就会完全不一样，准确性也会大大提升。
　　当前“数变”的两大特征为结构性饱和、中期阶段，都对行业参与者的数据分析能力提出了空前的高要求——解读能力强，就更有可能抓取到正确结论；解读能力弱，就只能依赖个人的嗅觉跟随走在前面的第一梯队，丧失引领者的主动性。
　　这个时代，我们会越来越需要具备读懂数据变动背后更深层逻辑的能力。
　　二、思变：真正与每个个体息息相关
　　多数情况下，“思变”是一个经由长期酝酿后，在某个时间点突然获得的“顿悟”，是“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的“坐化”。
　　但正发生在法律服务行业的这场“思变”却不同，或者说，无论是律师自身的职业选择，还是律所的战略选择，都处在一个“小步快跑”“频繁微调”的阶段，而非全面理解新的时代环境后的倏然转向。
　　在科学家眼里，“技术奇点”会彻底改变传统的工作、生活和社会组织形式，而在以往的人类历史中，任何一轮社会变革都无法达到这种变化程度。这也决定了我们在当下所处的“接触”阶段，就会逐渐开始接受频繁微调带来的阵痛。
　　恰如公元前476年前后发生在神州大地的那场百家争鸣——2500年后，我们即将复刻这场思想盛宴。
　　这场从上至下涉及每个个体的思潮碰撞，会推动整个行业用更多方式，更频繁地进行试错，进而不断调整、修正发展方向。
　　行业统筹监管层面，引导性的支持和规制变得越来越深度。以2024年上海发布的《发挥城市功能优势　做强律师事务所品牌　加快推动上海国际法律服务中心建设的若干措施》为例，不仅给法律服务行业的发展方向带来不少思考，还首次提出了吸纳非律师人才的“特别合伙人制度”。可喜的是，这种思维层面的变革不仅发生在上海，在广州、深圳，在重庆、成都，类似的思维突破都借由一份份方案、倡议传递到更广泛的律师群体当中。
　　机构发展运营层面，团队作战的思想正从行业头部下渗。“造雨者”仍然备受重视，但“领航员”的地位正进一步提升。行业高速增长期，律所更青睐那些资源获取能力超群的“造雨者”合伙人，但随着法律服务整体环境的变化，看似多面手的“造雨者”对律所服务能力（尤其是强调专业分工的新形态律所）的加成变得越发低微和脆弱。与此同时，具备扎实科学管理知识、过人眼界和统筹协调能力的“领航员”合伙人/主任，是更适应大律所大分工环境的新秀。要做未来的行业大咖，就得构筑符合未来需要的思维体系。
　　个体生涯规划层面，法律从业者的选择在悄悄增多。诚然，依照传统思维行事的律师在觉察行情不佳时，往往会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进入压力稍小的法务行业或是端上公务员的“铁饭碗”，但经历“思变”又富有开拓精神的法律人则可能从旧职业的消亡中挖掘更多机会——无论是坚守律所开发职业经理人或专职运营者、首席数据官的赋能路线，还是跨入法律科技行业身体力行地弄潮技术融合的前沿。
　　当然，你可以说以上绝大部分的“思变”仍发生在最富开拓精神的那批从业者当中，对于行业内的“中间层”而言，深层次改变思维方式的紧迫性还不明显。
　　但生成式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 Generated Content，AIGC）的大发展已经验证了一个事实，即技术引领的时代变革往往并非线性的。如果我们不在刚刚接触“奇点”边缘时开始改造自我，等它真正到达时，很可能就已经为时已晚。
　　三、界变：跨行竞合的增多，充满机会的蓝海
　　法律服务行业的“界变”主要可以归在纵横两方面：横向是拓宽法律服务机构自身的业务范围，纵向则是打通法律服务行业和其他行业的交流合作边界。
　　法律服务机构自身业务范围的拓宽在于相辅相成的两片“蓝海”：国内正在崛起的各个区域市场，以及国际快速增多的中企海外法律服务需求。
　　区域市场的崛起已经为时不短，最明显的“证据”即是各大国际评级机构对旗下榜单按区域维度进行的细分。
　　这里又可以分两方面分析：相对成熟的区域市场如长三角、大湾区、成渝，已经逐渐步入资源整合和区域一体化的新阶段，是大所强所提升区域协同能力的前沿试验场，竞争烈度更高，但业务机会也更多、回报更丰厚；其他相对待发展的区域市场则随着客户需求的成熟和细化，将律所竞争的侧重点导向更考验律所服务能力的成本和品质，以及对区域之外的服务投射能力。
　　无论是两种情形中的哪一种，区域市场的“界变”都已是大势所趋。全国性大所无法再轻易维持自身格调，区域律所也越来越需要将眼界和脚步拓展到本土之外。
　　国际层面，涉外服务的广阔空间亦吸引大所强所的注意。根据新华社统计，截至2023年6月，中国已与152个国家和32个国际组织签署了200多份共建“一带一路”的合作文件。而从司法部的统计数据来看，2018~2022年这5年间，中国律所在境外开设的分支机构数量也随中企出海步调的加快而从122家增长到了180家。
　　以时势缔造的新淘金地——东南亚为例，在政治、经济等外部因素的影响下，许多国际律所将亚太大区的发展重心移步于此，而中国律所则在“走出去”的大势下，循着“一带一路”倡议，以云南、大湾区等地为跳板，向这片热土持续输送服务能力和影响力。
　　在海外，中国律所面临的不仅是拓展自身的业务范围和服务能力，还会逐步面临国际律所的全方位竞争——这是莫大的挑战，但也是百炼成钢的机会。
　　实际上，纵向的“界变”，也就是打通法律服务行业和其他行业的交流合作边界，长远看对法律服务行业的未来发展更为重要。
　　作为高度依赖个体智慧和经验的咨询服务业，法律服务行业在过往数十年里一直维持了以松散挂靠为主的机构组织形式，也时常被从业者诟病为“个体户”“小作坊”。因此，来自行业层面的“规模化”“规范化”发展呼声一直很高——尤其是在法律咨询公司对低数额法律服务市场的冲击加剧之后。
　　当下所发生的“界变”，即是内外作用力酝酿到一定程度的体现。外部有技术革命带来的全行业变革，没有任何一个行业能置身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浪潮之外，法律服务行业自然也一样；内有律所服务能力“瓶颈”的更广泛触及，让越来越多的律所自愿寻求法律服务合作的拓展和“法律服务生态圈”的构筑。
　　尽管目前这种“界变”更多还是以浅层、轻度的形式在开展，但却是一个很好的引子：离“奇点”越近，这种破界、打碎和重构就会发生得越频繁。
　　四、智变：法律与科技，从未如此紧密互联
　　工业革命4.0，一个最早于2013年汉诺威工业博览会上被推出的新概念。
　　相较于前三次工业革命，工业革命4.0被广泛认为将以人工智能、清洁能源、机器人、量子通信、可控核聚变、虚拟现实和生物技术等领域为主要驱动力量。
　　其中，人工智能最为许多巨擘推崇，将之视作连接其他各项技术的关键支点——人工智能表现出的高效率、自动化及其在信息流通领域的指数级赋能价值，使其具备了渗透到任一传统或新兴领域的可能。
　　也因为人工智能对人类智能的深度学习，同样高度依赖人的知识、智力、经验和判断的法律服务行业，很早就意识到了人工智能带来的新威胁和新机会——早在2017年开办的首届“智合论坛”，主题就定位“智能时代的法律服务”。
　　一切预想在2023年突破为现实，并在2024年指数倍加速演化。
　　以大模型为代表的“AIGC 法律服务产品”则以其超强的深度学习特性宣告：法律服务与法律科技领域的大变革时代，就要到来了。
　　我们为这场已然到来的以人工智能为引领的大变革，命名为“智变”。
　　整个2023年，超过100家来自各个赛道的法律科技公司选择将AIGC技术集成到现有产品之中，或是推出了以AIGC技术为基础的新产品。
　　其中，大模型是这轮AI整合浪潮中的关键角色。
　　原因固然是行业外头部企业纷纷在通用AI大模型的开发上下重注，体量更小、资本稍欠的法律科技公司可以很好地借力定制适应法律服务行业需要的大模型产品，为客户提供易于上手、快速更新的使用体验。
　　以OpenAI公司注资的法律科技新星Harvey AI公司为例，其核心产品即是基于GPT4.0微调诞生的法律行业定制化垂类大模型。来自行业“领头羊”的背书，使其在“智变”时代占据了显著的先发优势。
　　但大模型之所以成为法律科技公司打开AI大门的更深层原因，其实是大模型在实际应用中与法律服务行业天然的高契合性。无论是律师常用的法律咨询、文书生成和写作审查场景，还是律师进阶需要的法律研究场景，大模型都能很好地适应其需要，成为律师执业效率的质效倍增器。
　　大模型在法律科技领域的普及与深化发展，标志着法律科技已经正式步入“大模型时代”。
　　但这，仅仅是而今我们所谈论的“智变”的第一步。
　　智合研究院在《智变：法律科技的大模型时代》一书中提出了一个观点，相较于对法律科技的具体赋能，人工智能对法律服务的更深层价值——普惠，是其更重要、更具颠覆性的内涵。
　　法律服务天然的高门槛，意味着国内仍有海量的基层法律服务需求得不到满足，而人工智能在降低服务成本和门槛，推动服务普及方面的潜力，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
　　我们有理由相信，当下发生在法律服务行业、法律科技行业的所有一切技术赋能，都指向一个共同的目的地，即法律服务真正实现普惠价值的明天。
　　法律科技的未来，必定是让法治插上技术的翅膀，让法律服务来得更便捷、更广泛，成为法治社会当中每个人的生活习惯。
　　这是由人工智能真正驱动的法律服务行业的质变和“智变”，也是2024年四重变换中至为重要的一重。
　　五、做未来的“筑路者”
　　智合研究院是智合旗下专注于法律产业观察与分析的行业智库，针对中国乃至全球法律市场的发展现状、行业趋势、前沿问题、政策走向等，进行基于理论与实证的研究与解读，为法律市场的监管机关、业界领袖、服务机构、专业人士提供信息参考和决策依据。
　　以上这四重变换，是智合研究院基于过往一年对行业的深度观察所提炼出的发展暗线。我们将这些观察分门别类，对应《中国法律市场观察2024》的6个篇章：行业趋势、国际市场、律所管理、区域观察、法律科技和榜单研究。本书中，我们收录了过去一年多里业内专家的观点、评论以及智合研究院的对应思考与总结。我们希望，本书能够为读者呈现多元化、本土化同时又具有全球视野的法律行业观察视角，帮助读者理顺自身的职涯发展、谋划律所的战略去向。
　　我们认为，这四重变换，均是每家律所、每位律师都可以切身感知，并身体力行参与其中的行业发展趋势，而如何选择加入这场变革的切入点，则会决定律所、律师能从中取得多少实际收获。
　　当然，比衡量收获更重要的，是站在当下的我们，给未来播下了多少种子。这些种子，会在“奇点”真正到来时，化作承托我们与之交汇的路桥，让我们在回望过去时，意识到自己曾因为相信，而将行动先于看见。
　　信风已至，且迎新变。
　　是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