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货速发】塔之恋

这是一部非虚构长篇小说。小说讲述了20世纪60年代初发生的一段动人的爱情故事。主人公徐南是一个年仅15岁的男孩，因为神秘的原因来到了祖国的西北地区，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中，他幸运地活了下来，并结实了美丽、乐观的女孩古丽，智慧、博学的佚名老师，以及强壮、勇敢的满仓，在大家的鼓励和帮助下，徐南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信心，，逐渐成长为一名自信、阳光、坚强、善良的人民教师，并与古丽开始了一段曲折浪漫、朦胧美好的初恋。小说描绘了多姿多彩的生活，抒发了积极向上的价值观，歌颂了纯洁美好的初恋。

刘凡，第十二届全国政协常委、港澳台侨委员会副主任，第十二届民革中央副主席，原国家工商总局副局长。管理学博士，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担任中国传媒大学、华中科技大学等高校兼职教授或客座教授。曾长期从事新闻出版领域工作，获得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中国图书奖、全国“金钥匙”优秀图书奖等。所创作的革命历史小说及电影《伊犁河谷》，描写了一个英雄主义和家国情怀的“大时代”，在那样的时代风云中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将士“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非虚构创作《河边徐家》，再现了革命者为新中国奋斗牺牲的真实画卷。

这是一部非虚构长篇小说。小说讲述了20世纪60年代初发生的一段动人的爱情故事。主人公徐南是一个年仅15岁的男孩，因为神秘的原因来到了祖国的西北地区，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中，他幸运地活了下来，并结实了美丽、乐观的女孩古丽，智慧、博学的佚名老师，以及强壮、勇敢的满仓，在大家的鼓励和帮助下，徐南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信心，，逐渐成长为一名自信、阳光、坚强、善良的人民教师，并与古丽开始了一段曲折浪漫、朦胧美好的初恋。小说描绘了多姿多彩的生活，抒发了积极向上的价值观，歌颂了纯洁美好的初恋。

刘凡，第十二届全国政协常委、港澳台侨委员会副主任，第十二届民革中央副主席，原国家工商总局副局长。管理学博士，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担任中国传媒大学、华中科技大学等高校兼职教授或客座教授。曾长期从事新闻出版领域工作，获得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中国图书奖、全国“金钥匙”优秀图书奖等。所创作的革命历史小说及电影《伊犁河谷》，描写了一个英雄主义和家国情怀的“大时代”，在那样的时代风云中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将士“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非虚构创作《河边徐家》，再现了革命者为新中国奋斗牺牲的真实画卷。

一

活过来了。

这是我一生中庆幸、不可思议的事。

20 世纪 60 年代初，中国发生了严重的自然灾害， 也是全国困难的时期，内地一大批人开始了“盲目流 动”，其中有很多人来到了新疆。我成为大军的一员， 一人来到了塔什库尔干县。

没想到，由于严重的高原反应，我晕倒了，在县人民医院躺了五天五夜，没睁眼。大夫说，这巴郎子恐 怕是不行了，准备后事吧。 何斯淘拜让家人为我准备“天葬”，让亡者不灭 的灵魂同陈旧的躯体分离。只有谢佚名不甘心，他将脸 颊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口上，轻轻晃动，我那微弱间断的 心跳，渐渐和他的晃动融为一体，他屏住了呼吸，让吊瓶的点滴和心脏的跳动同步。 突然，谢佚名长叹了一声，病床上的我慢慢睁开了双眼，他低声说，“活过来了！”

“这巴郎子命大啊！”何斯淘拜喜极而泣。

我有气无力地睁开双眼瞅了一眼，又无力地闭上了。

活下来了。巴掌大的一个小县城都知道一个奄奄 一息的汉族巴郎子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又死而复生，拥抱了塔什库尔干。这片神奇的土地总是上演着神奇的故事。

 帕里旦端着一碗马奶子走进病房。

二

塔什库尔干县，地处祖国西端，也是新疆西部的一个小县城，古丝绸之路的南道、中道都从这里穿过。这个神秘而遥远的边境小县，平均海拔 4000 米以上，雪山耸立。“塔什库尔干”是一个象征性的地名， 得名于今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县城一侧的古城堡， 即古石头城。

“塔什库尔干”( 石塔 ) 的意思是古代商品交易的方便的地方，它也曾是广大的中亚地区同遥远的东西方之间联系的重要通道。 塔合曼，塔吉克语，意为四面环山的盆地间，作为塔合曼河源头，它由高山冰川的积雪融化补给水，养育了河两岸的塔吉克族人民。 唐朝时期唐玄宗在这里设“葱岭守捉”，将此地作为国家边境的一处要塞。

塔什库尔干人精忠爱国，虽然远离中原故土，却一直坚守着祖国的边防，像热爱自己的眼睛和心脏一 样，爱着我们的大中国，这里曾发生过许许多多伟大感人的事迹。 令我兴奋的是，在塔什库尔干，曾多次发现玄奘的足迹。这位伟大的唐朝高僧，在历尽艰辛赴古印度 取经求法时曾途经此处。 西汉张骞也曾路过此处，当年那条著名的丝绸之 路重要的驿站就驻扎于此。

塔什库尔干县是一个山区县，这里群峰环绕，高耸入云，到处是险峻的沟壑山谷和耀眼的冰峰雪岭，地貌结构十分复杂。 东南方有海拔 8611 米的世界第二高峰的乔戈里昂 首挺立，北面与素有“万山之祖”美称的慕士塔格峰 ( 海拔 7546 米 ) 遥遥相望，塔吉克族民间关于这两座山 峰流传着优美而神秘的传说，泽拉甫香河和塔什库尔干 河将帕米尔山上清冽的雪水引向世界长的内陆河—— 塔里木河。 一位到过塔县的西方学者曾感叹，这里的神秘令人向往，一半是雪峰，一半是高原，和德国阿尔卑斯山区、巴戈利亚高原那么相似，而行走在街道上的塔吉克 族人和日耳曼族人也是那么的相似，他们都像油画般印刻在这座小县城。老鹰是他们的图腾，石头城是他们的名片。 塔吉克的女性拥有大眼睛、高鼻梁、白皮肤、身材高挑，长相特别出众，再搭配上一身塔吉克族色彩丰 富且艳丽的连衣裙，真是明艳动人。 雄鹰在翱翔，与雪山为伴，与冰封为舞。 塔什库尔干还真是令人向往的地方。

三

我平躺在草地上，身边不远处散落着十几只羊， “咩咩咩”地叫唤着。这儿的气候变化无常，头天还是阳光高照，第二天就是风雪来临。 就在前几天，我经历了一次暴风雪。夜半，从地窝子走出来，打算去撒尿，立刻感到一种透彻骨髓的冰冷，尿出来的尿水随即结成了一条抛弧线形的“冰棍儿”，我将随手拿着的羊鞭，对着“冰棍儿”一敲，冰棍儿居然断掉了。我跑回地窝子，浑身发抖，索性穿着 棉衣睡，感觉更冷了，手脚也冰凉，于是站起来，在地 窝子里跺脚。从小在南方长大，零下三四十摄氏度的气 温，让我不堪忍受。 后来是何斯淘拜大叔告诉我，睡前炉火烧旺些， 光着身子睡，盖上山羊皮大衣，虽骚味儿重，但可以驱 寒。于是我每天光着身子睡。每当这个时候，我好想有 面镜子，希望能看清自己逐渐壮实的身体。 7 暴风雪走了，太阳挂在山顶上，据说这里离太阳很近。我将羊赶到坡坡上，享受阳光，享受紫外线带 给自己的高原红。 坐在草地上眺望远山，看向天边。我是谁？仰望 苍穹的双眼为何那样孤独？到新疆后，我突然失去了生 活目标，曾经的幻想，已经影响到我现在的生活状态， 走到人生的十字路口，我却迷茫了，未来的路如何走， 能否找到让自己开心快乐的那条路呢？怎样让有限 的生命活出无限的价值？我问自己、问雪山、问苍天。 没有找到答案。伴着我的，也不过是雪峰、羊群和草 场，还有那日复一日的忧伤。地窝子门口常有一瓶马奶 子和几个馕，这已经够我吃几天的了。是谁送来的？为 什么如此照顾我？一定是当地的农牧民，他们用这看似 平常却不易获取的生活必需品帮我安心，鼓励我面对此 刻的艰难。 一天，在坡坡草地上放羊的我，听到了由远而近 传来的歌声《古丽碧塔》。我一骨碌从草地上坐起来， 抬眼望去。一匹棕色的马儿悠悠而来，马儿怎么唱出了歌声？ 马背上坐着一位姑娘，穿着民族服装，衣裙被风吹得鼓 鼓的。歌声从马背上传出，她从我身边走过，并没有正 眼瞧我，只是用余光扫了我一眼。 我猛地站起来，傻傻地看着马背上的姑娘，不知 不觉跟在马儿后面，随着歌声慢慢远去。 风景秀丽的金银滩草地，清清的塔合曼河就流经 这里，对面就是海拔 4250 米高耸的塔峰雪山。 在一顶毡房边，姑娘下了马，我也停止了脚步。 姑娘：巴郎子（小男孩），你为什么跟着我？ 我：我是被你的歌声带来的。 姑娘：啊！喜欢吗？ 我：喜欢。 姑娘：你坐下，稍等。 我很听话地坐在草地上，姑娘进了毡房，不一会 儿，身着鲜艳红裙子的姑娘出现在我面前。 姑娘在我面前跳起舞来，我神思恍惚，莫不是仙 女下凡，一下子热血沸腾。一曲《古丽碧塔》的旋律伴 9 着舞蹈，我听得如痴如醉，把手掌心都拍红了。 姑娘：喜欢这个舞蹈吗？ 我：喜欢，太喜欢了！你怎么这么快乐呢？ 姑娘：生活就应该这样，难道你不快乐吗？ 我：我不快乐。 姑娘：为什么呀？ 我：我很迷茫，不知道明天在哪里。 姑娘：那你唱歌跳舞呀！ 我：那样就能快乐吗？ 姑娘：当然了，因为歌里的世界是美好的呀， 歌声可以让我们忘记所有的烦恼，生活并非只有一条 路，今天我们就要快快乐乐的。你快乐了，你身边的人 也会快乐，这样不好吗？！ 听姑娘这么一说，我还真感到羞愧。看到她眼中 闪耀的星星，我黯淡无神的双眼不由得泛起一丝光亮。 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处在自己的困境中，迷失 了方向，迷失了自己，我问苍天，没有答案，我感到自 己活着，却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回响。 10 此刻，姑娘的歌声好像叩开了我的心扉，她的舞 蹈好像唤醒了我的身体，这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是活 着的。 我：谢谢你！也许我会找到使自己快乐的理由。 我要像你一样乐观面对生活。 姑娘：你真会说话。 我：是的，是这样的。 其实，就在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在那宽广 无边的草原上，我遇上一位美丽的姑娘，她的歌声和 舞蹈使我的心灵打开，灵魂得到启迪，连血液都开始 沸腾。 今天我就遇到了梦中的姑娘，难道这就是梦想 成真？ 我心中开始荡漾了，一种莫名的兴奋从心底油然而生。 我想起在一本书上读过的一位哲人说的话：“挡住 人们视线的、迷失人们心智的、阻碍人们前进的，往往 是生活中的一小片树叶、一小点疙瘩、一小步坎坷！”  我隐约感觉步入了仙境，此时俨然已忘了自己还 只是个牧羊人。 昨日已是山穷水尽疑无路，今日柳暗花明又一村。 真可谓走一段路，欣赏一路风景，感受岁月美的龙脑沉香。 仍然陶醉在歌舞中的我鼓起勇气请求姑娘：能再 来一次吗？ 看着我真诚期盼的眼神，姑娘说，好，我再给你表演一次。 《古丽碧塔》的歌声又一次响起，姑娘再次翩翩起舞，在明快动人的歌声中，姑娘明媚的笑容和婀娜的身 姿快要将我融化了。 我：音乐太神奇了，舞蹈太美了，我震撼了。 姑娘：可不是吗，我母亲也是这么说的。歌舞会 把我们带到遥远广阔的地方，远到天的那一边。这段舞 蹈是我母亲编排并教会我的。 姑娘请我进毡房。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徐南。 姑娘：住哪儿呀？ 我：就住在石头城下不远的一个地窝子里。 姑娘：家里还有谁呀？ 我：就我一人，我是从口里（内地）来的，每天 陪伴我的就这十几只羊。 姑娘望着我：噢！你也是“盲流”？啊，对了，我 好像听父亲讲过你的故事，如果故事中的主人公真是 你，那就太了不起了！ 我：我现在就是个牧羊人，做个平凡的牧羊人也 挺好的，只是有一点点寂寞。 因家庭出身的缘故，我内心一直在煎熬、撕裂， 我不知如何打开人生的局面。我也曾愤怒过，怨天尤人 过，但更多的是与无情的命运搏斗的困苦和不知未来在 哪儿的焦虑。 我继续说道：今天遇到了你，你对生活的态度， 让我豁然开朗。 姑娘：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有时也挺不讲道理的。 13 我是刚转场过来，一不小心成了你的邻居，哈哈哈。 姑娘忘记了她的眼睛会说话。 她的笑声沁入我心里，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试 图藏起情绪，竟不敢抬头看她，只低声说：“天色不早 了，羊还等着我呢。” 我掀开毡房紧张地逃了出去，突然回头大声说： “我明天还在这放羊。” 姑娘跟着走出毡房，望着渐渐走远的我。 晚上，我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兴奋得睡不着。脑 海里反复出现姑娘的歌声、姑娘的舞蹈，姑娘的笑容。 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懦夫，只身一人背井离乡来到塔什 库尔干，因为环境恶劣、条件艰苦我就抑郁了。 而今天看到的这位姑娘，她那么单纯、那么乐观， 那么热爱生活，我一个堂堂男子汉为什么还不如一个姑 娘呢！ 心灵的另一扇窗户突然被打开。月光洒进地窝子， 心里明亮了起来。想着想着，我突然坐起，浑身是劲， 我猛地提起羊鞭，走到地窝子外，在月光下，一次又一 14 次卖力地挥舞起羊鞭。鞭子“啪啪”地摔打着冰冷的大 地，我仿佛听见了大地的颤抖。 汗珠从身体里冒了出来，我脱掉上衣，月亮高挂 在夜空，月光照在我并不发达的胸肌上，我心中一片 皎洁。 澄澈的天空，透出静谧的蓝，望着那轮皎月，我 想着：要是奶奶在身边该有多好啊！ 奶奶一手把我抚养成人，我忘不了，是奶奶牵着 我的手，领着我丈量人生的道路。 或许奶奶当时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她对我说，去 新疆吧，那里可以吃饱。 奶奶用她三寸金莲的小脚步行把我送到了汉口大 智门火车站，送上了去新疆的火车，加入了“盲流”的 大军中。奶奶说了，这次去新疆，好好学一门手艺，将 来能养活自己。 记得小的时候奶奶曾带我去过汉口的“民众乐园” 看杂技，其中有一个节目是皮鞭打报纸，这是一门民俗 绝活儿，台上两位表演者，一人拿着长皮鞭，另一人站 15 在几米外双手撑开报纸，只见，长皮鞭一挥，“啪”一 声，另一人手中的报纸被抽打成两半。我当时惊得眼珠 子都快蹦出来了。 没想到今天我也拥有了鞭子，我每天拿着羊鞭无 所事事，为什么不把它当作技能去掌握呢？想到这里， 我决心苦练，练出绝活。 天上的云朵时聚时散，我毫不在意。夜已经很深 了，我捧起羊鞭，对着月亮深深地鞠了一躬，祈求月亮 之神赐予我勇气、力量和信心！ 第二天早上，我又如往日般坐在草地上，看着悠然 吃草的十几只羊。等待着昨天的那位姑娘来到我面前。 姑娘的舞蹈和歌声，深深印在我脑海中。我突然 觉得生活有了希望。我特别想像她一样，用美妙的歌声 和笑容感受身边的世界，感染所有的人。 自从背井离乡踏上来新疆的路，我就好像一棵离 开了泥土的孤草，漂泊无依。来到这儿后，我常常对天 长叹，怨上天不公，甚至想过自暴自弃。但姑娘的出 现，仿佛瞬间改变了我的人生。 16 她真的出现了！我翻身坐起，傻傻地看着她。 姑娘打量了我一眼，我才发现自己还光着上身， 祈盼着高原红呢！我赶紧穿上衣服，连声说：对不起， 不好意思，我刚刚在练习甩羊鞭，这不，身上还冒着热 气呢。 姑娘并不在意，她挨着我坐下。 姑娘：每天真还在这儿放羊呀！ 我倒显得拘束：是啊，放羊是我目前的工作。 姑娘：你是哪儿的人呀，怎么一个人来到这里呢？ 我：我是湖北人，为什么到这儿来，我也说不清 楚。记得上初中的时候，班主任老师找到我说，“回去 告诉家长，像你这样家庭出身不好的学生，能不能继续 上学不好说，早做打算吧！” 姑娘：还有这样的事？ 我：是的，这几年正是国家困难的时期，我每天 吃不饱，奶奶把能吃的都尽量省下来给我吃了。可是奶 奶年纪大了，我要自己养活自己，我已经是男子汉了。 姑娘：你刚刚是在甩羊鞭吗？ 17 我：对呀，就是在练习甩羊鞭，以后我希望能把 它编成舞蹈。你能教我跳舞吗？ 姑娘：当然可以呀！ 我：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姑娘：我叫古丽。 我：很高兴认识你。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我终于认识了新朋友。 古丽：是的，融入到我们塔什库尔干的大家庭里 来吧，就像这日夜流淌的塔合曼，生活就丰富多彩了。 不过我说呀，在这儿放羊呢，如果能穿上我们的服装， 赶羊时举起扬鞭，再吆喝几声，那就更有味道了。这样 吧，过几天我回家拿一套我们的民族服装送给你。还有 你的名字，我想想，就叫布鲁安吧，这可是我们民族 勇敢的男子汉的称呼。 我：好呀，以后我叫你古丽。 古丽：我叫你布鲁安。 “古丽”。 “布鲁安”。 18 两人开怀大笑。 笑完，古丽凝视着我的眼睛： 古丽：布鲁安！你已经是我们塔什库尔干的男子 汉了，你要像真正的塔什库尔干人一样，勇敢、智慧、 乐观！ 我：你就是《古丽碧塔》中的古丽，美丽、温柔、 善良。我一定努力成为真正的布鲁安，这样才能做你的 朋友！ 是啊，看似偶然的相遇，却在冥冥之中有如神助。 我在绝望之谷中遇见了天使般的古丽，让迷茫和不知所 措的我，看到了人生的方向。 命运的无常告诉我们，人与人之间都是有磁场的， 古丽传递给我的是淡然从容，是圣洁。 …… 几只旱獭窜出来，把羊群吓得咩咩直叫，我赶紧 起身，把羊赶到一起，羊是集体财产，那可是一只也不能少的宝啊！ 此后，我的羊和古丽的羊常在一起，为防止混淆， 我用涂料将自己羊的尾部涂成蓝色。 身旁的古丽有些不解：你干嘛给它们涂上蓝色？ 我：这不是怕咱们的羊混了吗？我的羊是集体的， 你的羊是你们自己的，不能混为一谈。 我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认真和诚实。古丽坐在 草地上，看着我赶羊的样子咯咯咯笑个不停。 不一会儿，我又回到古丽的身边坐下了。 我：你说，这儿真的是离太阳近的地方？ 古丽：当然呀！我父亲就是这么说的。 我：所以我们的脸蛋儿都是红红的？ 古丽：那是紫外线晒的。 我：那我明天开始光着膀子放羊，让紫外线将我 晒得红红的。 古丽：还有，你得带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我：不行不行，我住的屋子太乱了，晨起，我连 被子都没有叠。 古丽：我早料到了！这样吧，我去帮你收拾一次， 以后就按照这个标准，每天必须达标。 我：为什么呀？ 古丽：收拾屋子、整理床铺，虽然是生活中的小 事，但你通过收拾整理，可以帮助我们清空负面情绪， 干净整洁的环境也有助于我们建立起轻松乐观的生活态 度，记住，每天用半个小时完成这些小事。 我不情愿，但仍旧答应。 古丽：我会随时检查你屋子收拾的情况的，否则…… 我：否则怎么啦？ 古丽：我不教你跳舞了。 哈哈哈，又是一串朗朗的笑声。 一位哲人曾经说：“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对的人， 无论发生什么事，那都是应该发生的事。” 草原天路的前面，通往塔峰雪山，牧草如茵，音乐和歌声，连接起两个年轻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