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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货速发】人间真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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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舍

出版社民主与建设出版社

ISBN9787513933919

出版时间2021-06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6元

货号29251452

上书时间2024-12-25

易安居书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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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这本书精选了老舍先生67篇文章,共分为六个部分,“生活是我们的住所、生活轨迹、满怀兴致地生活、生命的一半,活在母亲与师友中、像印度大象一样,不懂印象派、为文艺而生,为文艺而死”。在原汁原味、趣味横生的文字中,感受老舍先生诸多生活细节和琐事,“有了小孩以后的日子、四季用飞机搬家的想象、在写作中获得的一点自由……”在老舍质朴、幽默的散文中,寻找生活的真意。在停不下来的时代,快活地忙一辈子。



作者简介

老舍(1899—1966年)


原名舒庆春,字舍予,满族正红旗人,中国现代著名小说家、散文家、语言大师,被授予“人民艺术家”。1966年,自沉于北京西城区太平湖。其代表作有长篇小说《四世同堂》、中篇小说《月牙儿》、话剧《茶馆》等,并有19卷《老舍文集》传世。



目录

 生活是我们的住所


吃莲花的


抬头见喜


“住”的梦


在乡下


搬家


避暑


自述


有了小孩以后


夏之一周间


文艺副产品——孩子们的事情


济南的药集


割盲肠记


北京的春节


生日


 


 生活的轨迹


到了济南


趵突泉的欣赏


大明湖之春


吊济南


青岛与我


青岛与山大


想北平


我热爱新北京


东方学院


可爱的成都


青蓉略记


 


 满怀兴致地生活



小动物们


小动物们(鸽)续


小麻雀


养花


落花生


兔儿爷


西红柿


 


 


 生命的一半,活在母亲与师友中


我的母亲


宗月大师


四位先生


鲁迅先生逝世二周年纪念


小型的复活(自传之一章)


敬悼许地山先生


何容何许人也


给矛盾兄祝寿


一封信


我的几个房东


 


 


 印度大象一样,不懂印象派


大发议论


当幽默变成油抹


鬼与狐


自传难写


小病


考而不死是为神



婆婆话


又是一年芳草绿


文牛


闲话


多鼠斋杂谈


相片


 


 


 为文艺而生,为文艺而死


神的游戏


读书


谈幽默


观画记


写字


诗人


怎样读小说


话剧观众须知廿则


梦想的文艺


大智若愚



内容摘要

这本书精选了老舍先生67篇文章,共分为六个部分,“生活是我们的住所、生活轨迹、满怀兴致地生活、生命的一半,活在母亲与师友中、像印度大象一样,不懂印象派、为文艺而生,为文艺而死”。在原汁原味、趣味横生的文字中,感受老舍先生诸多生活细节和琐事,“有了小孩以后的日子、四季用飞机搬家的想象、在写作中获得的一点自由……”在老舍质朴、幽默的散文中,寻找生活的真意。在停不下来的时代,快活地忙一辈子。



主编推荐

老舍(1899—1966年)

原名舒庆春,字舍予,满族正红旗人,中国现代著名小说家、散文家、语言大师,被授予“人民艺术家”。1966年,自沉于北京西城区太平湖。其代表作有长篇小说《四世同堂》、中篇小说《月牙儿》、话剧《茶馆》等,并有19卷《老舍文集》传世。



精彩内容

的梦

 

在北平与青岛住家的时候,我永远没想到过:将来我要住在什么地方去。在乐园里的人或者不会梦想另辟乐园吧。

在抗战中,在重庆与它的郊区住了六年。这六年的酷暑重雾,和房屋的不像房屋,使我会作梦了。我梦想着抗战胜利后我应去住的地方。

不管我的梦想能否成为事实,说出来总是好玩的:

春天,我将要住在杭州。二十年前,我到过杭州,只住了两天。那是旧历的二月初,在西湖上我看见了嫩柳与菜花,碧浪与翠竹。山上的光景如何?没有看到。三四月的莺花山水如何,也无从晓得。但是,由我看到的那点春光,已经可以断定杭州的春天必定会教人整天生活在诗与图画中的。所以,春天我的家应当是在杭州。

夏天,我想青城山应当算作理想的地方。在那里,我虽然只住过十天,可是它的幽静已拴住了我的心灵。在我所看见过的山水中,只有这里没有使我失望。它并没有什么奇峰或巨瀑,也没有多少古寺与胜迹,可是,它的那一片绿色已足使我感到这是仙人所应住的地方了。到处都是绿,而且都是像嫩柳那么淡,竹叶那么亮,蕉叶那么润,目之所及,那片淡而光润的绿色都在轻轻的颤动,仿佛要流入空中与心中去似的。这个绿色会像音乐似的,涤清了心中的万虑,山中有水,有茶,还有酒。早晚,即使在暑天,也须穿起毛衣。我想,在这里住一夏天,必能写出一部十万到二十万的小说。

假若青城去不成,求其次者才提到青岛。我在青岛住过三年,很喜爱它。不过,春夏之交,它有雾,虽然不很热,可是相当的湿闷。再说,一到夏天,游人来的很多,失去了海滨上的清静。美而不静便至少失去一半的美。使我看不惯的是那些喝醉的外国水兵与差不多是裸体的,而没有曲线美的妓女。秋天,游人都走开,这地方反倒更可爱些。

不过,秋天一定要住北平。天堂是什么样子,我不晓得,但是从我的生活经验去判断,北平之秋便是天堂。论天气,不冷不热。论吃食,苹果,梨,柿,枣,葡萄,都每样有若干种。至于北平特产的小白梨与大白海棠,恐怕就是乐园中的禁果吧,连亚当与夏娃见了,也必滴下口水来!果子而外,羊肉正肥,高粱红的螃蟹刚好下市,而良乡的栗子也香闻十里。论花草,菊花种类之多,花式之奇,可以甲天下。西山有红叶可见,北海可以划船——虽然荷花已残,荷叶可还有一片清香。衣食住行,在北平的秋天,是没有一项不使人满意的。即使没有余钱买菊吃蟹,一两毛钱还可以爆二两羊肉,弄一小壶佛手露啊!

冬天,我还没有打好主意,香港很暖和,适于我这贫血怕冷的人去住,但是“洋味”太重,我不高兴去。广州,我没有到过,无从判断。成都或者相当的合适,虽然并不怎样和暖,可是为了水仙,素心腊梅,各色的茶花,与红梅绿梅,仿佛就受一点寒冷,也颇值得去了。昆明的花也多,而且天气比成都好,可是旧书铺与精美而便宜的小吃食远不及成都的那么多,专看花而没有书读似乎也差点事。好吧,就暂时这么规定:冬天不住成都便住昆明吧。

在抗战中,我没能发了国难财。我想,抗战结束以后,我必能阔起来,的原因是我是在这里说梦。既然阔起来,我就能在杭州,青城山,北平,成都,都盖起一所中式的小三合房,自己住三间,其余的留给友人们住。房后都有起码是二亩大的一个花园,种满了花草;住客有随便折花的,便毫不客气的赶出去。青岛与昆明也各建小房一所,作为候补住宅。各处的小宅,不管是什么材料盖成的,一律叫作“不会草堂”——在抗战中,开会开够了,所以永远“不会”。

那时候,飞机一定很方便,我想四季搬家也许不至于受多大苦处的。假若那时候飞机减价,一二百元就能买一架的话,我就自备一架,择黄道吉日慢慢的飞行。

 

 

 

吃莲花的

 

少见则多怪,真叫人愁得慌!谁能都知都懂?就拿相对论说吧,到底怎样相对?是像哼哈二将那么相对,还是像情人要互吻时那么面面相对?我始终弄不清!况且,还要“论”呢。一向不晓得哼哈二将会作论;至于情人互吻而必须作论,难道情人也得“会考”?

这且不提。拿些小事说“眼生”就要恶意的发笑,“眼熟”的事儿是对的,至少也比“眼生”的文明些。中国人用湿毛巾擦脸,英美人用干的;中国人放伞头朝上,西洋鬼子放伞头朝下;于是据洋鬼子看,他们文明,我们是头朝下活着。少见多怪,“怪”完了还自是自高一下,愁人得慌!

这且不提。听说广东人吃狗。每逢有广东朋友来,我总把黄子藏到后院去。可是据我所知道的广东朋友们,还没有一位向我要求过:“来,拿黄子开开斋!”没有。可是,黄子还是在后院保险。

这且不提。虽然我不“大”懂相对论——不是一点也不懂,说不定它还就许是像哼哈二将那样的对立——可是我天性爱花草。盆花数十种,分对列于庭中,大概我不见得一定比爱因司坦低下着多少。不,或者我比他还高着些。他会相对——和他的夫人相对而坐,也许是——而且会论——和他的夫人论些家长里短什么的。我呢,会种花。我与他各有一出拿手戏,谁也不高,谁也不低。他要是不服气的话,他骂我,我也会骂他。相对论,我得承认他的优越;相对骂,不定谁行呢!这样,我与他本是“肩膀齐为弟兄”,他不用吹,我用不着谦卑。可是,我的盆花是成对摆列着的,兰对兰,菊对菊,盆盆相对,只欠着一个“论”;那么,我比他强点!

这且不提——就使我真比爱因司坦强,也是心里的劲,不便大吹大擂的宣传,我不是好吹的人;何必再提?今年我种了两盆白莲。盆是由北平搜寻来的,里外包着绿苔,至少有五六十岁。泥是由黄河拉来的。水用趵突泉的。只是藕差点事,吃剩下来的菜藕。好盆好泥好水敢情有妙用,菜藕也不好意思了,长吧,开花吧,不然太对不起人!居然,拔了梗,放了叶,而且开了花。一盆里七八朵,白的!只有两朵,瓣尖上有点红,我细细的用檀香粉给涂了涂,于是全白。作诗吧,除了作诗还有什么办法?专说“亭亭玉立”这四个字就被我用了七十五次,请想我作了多少首诗吧!

这且不提。好几天了,天天门口卖菜的带着几把儿白莲。初,我心里很难过。好好的莲花和茄子冬瓜放在一块,真!继而一想,若有所悟。啊,济南名士多,不能自己“种”莲,还不“买”些用古瓶清水养起来,放在书斋?是的,一定是这样。

这且不提。友人约游大明湖,“去买点莲花来!”他说。“何必去买,我的两盆还不可观?”我有点不痛快,心里说:“我自种的难道比不上湖里的?真!”况且,天这么热,游湖更受罪,不如在家里,煮点毛豆角,喝点莲花白,作两首诗,以自种白莲为题,岂不雅妙?友人看着那两盆花,点了点头。我心里不用提多么痛快了;友人也很雅哟!除了作新诗向来不肯用这“哟”,可是此刻非用不可了!我忙着吩咐家中煮毛豆角,看看能买到鲜核桃不。然后到书房去找我的诗稿。友人静立花前,欣赏着哟!

这且不提。及至我从书房回来一看,盆中的花全在友人手里握着呢,只剩下两朵快要开败的还在原地未动。我似乎忽然中了暑,天旋地转,说不出话。友人可是很高兴。他说:“这几朵也对付了,不必到湖中买去了。其实门口卖菜的也有,不过没有湖上的新鮮便宜。你这些不很嫩了,还能对付。”他一边说着,一边奔了厨房。“老田,”他叫着我的总管事兼厨子:“把这用好香油炸炸。外边的老瓣不要,炸里边那嫩的。”老田是我由北平请来的,和我一样不懂济南的典故,他以为香油炸莲瓣是什么偏方呢。“这治什么病,烫伤?”他问。友人笑了。“治烫伤?吃!美极了!没看见菜挑子上一把一把儿的卖吗?”

这且不提。还提什么呢,诗稿全烧了,所以不能附录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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