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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德]乌尔里希·亚历山大·博希威茨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ISBN9787521724226
出版时间2021-04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59元
货号29215265
上书时间2024-12-25
柏林——汉堡
汉堡——柏林
柏林——多特蒙德
多特蒙德——亚琛
亚琛——多特蒙德
……
1938年11月9日,德国历史上尤为黑暗的一天。在纳粹的导演和怂恿下,德国和奥地利上演了一幕幕疯狂的反犹丑剧,这是犹太人从被歧视、凌辱到被非人看待,直至从肉体上消灭的转折点,史称“水晶之夜”。
事发当晚,犹太富商西尔伯曼决定卖掉房产逃难。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恐惧的西尔伯曼登上一列又一列火车,流亡在德意志帝国的铁路上。他一步步失去亲人、朋友、生意伙伴、财产等,并*终失去了理智和尊严。在身陷囹圄之后,只能大声背诵火车的时刻表,似乎那可以拯救他……
这部私人文学记录可能是*次个体对纳粹暴行的控诉。作为重要的时代文献,它书写了德国历史上黑暗的一章。这部深刻感人、洞察细腻的小说,不仅能使后人接触和了解那段历史,更是对人性的辩护,对希望的坚持!
柏林——汉堡
汉堡——柏林
柏林——多特蒙德
多特蒙德——亚琛
亚琛——多特蒙德
……
1938年11月9日,德国历史上尤为黑暗的一天。在纳粹的导演和怂恿下,德国和奥地利上演了一幕幕疯狂的反犹丑剧,这是犹太人从被歧视、凌辱到被非人看待,直至从肉体上消灭的转折点,史称“水晶之夜”。
事发当晚,犹太富商西尔伯曼决定卖掉房产逃难。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恐惧的西尔伯曼登上一列又一列火车,流亡在德意志帝国的铁路上。他一步步失去亲人、朋友、生意伙伴、财产等,并*终失去了理智和尊严。在身陷囹圄之后,只能大声背诵火车的时刻表,似乎那可以拯救他……
这部私人文学记录可能是*次个体对纳粹暴行的控诉。作为重要的时代文献,它书写了德国历史上黑暗的一章。这部深刻感人、洞察细腻的小说,不仅能使后人接触和了解那段历史,更是对人性的辩护,对希望的坚持!
【德】乌尔里希·博施威茨
(Ulrich Alexander Boschwitz )
他父亲是一名富有的犹太商人,母亲出身贵族。从1933年开始,乌尔里希的犹太裔出身就给他的家庭罩上了阴影。在纳粹上台夺权后,乌尔里希和母亲在德国一直待到1935年。《纽伦堡种族法》颁布后,母子俩即离开德国流亡瑞典,次年移居奥斯陆。
博施威茨在奥斯陆创作了他的部小说《守候生命的人》,1937年夏天,该书的瑞典语版出版并获得瑞典媒体的广泛好评。1938年,在得知德国对犹太人的迫害行动后,他愤而在四个星期中写完了第二本小说《乘火车流亡的人》,该书1939年春天就在伦敦出版,1940年又于美国出版,并引发广泛讨论。
1942年10月29日,博施威茨乘坐的客轮于大西洋中被德国潜艇发射的鱼雷击中,博施威茨在这起海难中丧生,年仅27岁。
柏林——汉堡
汉堡——柏林
柏林——多特蒙德
多特蒙德——亚琛
亚琛——多特蒙德
……
1938年11月9日,德国历史上尤为黑暗的一天。在纳粹的导演和怂恿下,德国和奥地利上演了一幕幕疯狂的反犹丑剧,这是犹太人从被歧视、凌辱到被非人看待,直至从肉体上消灭的转折点,史称“水晶之夜”。
事发当晚,犹太富商西尔伯曼决定卖掉房产逃难。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恐惧的西尔伯曼登上一列又一列火车,流亡在德意志帝国的铁路上。他一步步失去亲人、朋友、生意伙伴、财产等,并*终失去了理智和尊严。在身陷囹圄之后,只能大声背诵火车的时刻表,似乎那可以拯救他……
这部私人文学记录可能是*次个体对纳粹暴行的控诉。作为重要的时代文献,它书写了德国历史上黑暗的一章。这部深刻感人、洞察细腻的小说,不仅能使后人接触和了解那段历史,更是对人性的辩护,对希望的坚持!
【德】乌尔里希·博施威茨
(Ulrich Alexander Boschwitz )
他父亲是一名富有的犹太商人,母亲出身贵族。从1933年开始,乌尔里希的犹太裔出身就给他的家庭罩上了阴影。在纳粹上台夺权后,乌尔里希和母亲在德国一直待到1935年。《纽伦堡种族法》颁布后,母子俩即离开德国流亡瑞典,次年移居奥斯陆。
博施威茨在奥斯陆创作了他的部小说《守候生命的人》,1937年夏天,该书的瑞典语版出版并获得瑞典媒体的广泛好评。1938年,在得知德国对犹太人的迫害行动后,他愤而在四个星期中写完了第二本小说《乘火车流亡的人》,该书1939年春天就在伦敦出版,1940年又于美国出版,并引发广泛讨论。
1942年10月29日,博施威茨乘坐的客轮于大西洋中被德国潜艇发射的鱼雷击中,博施威茨在这起海难中丧生,年仅27岁。
我活着,好像自己不是犹太人,他惊讶地想道。在这一刻我虽然是一名受到威胁的公民,但却非常富有,迄今为止仍安然无恙。这到底是怎样发生的?他生活在一套现代化的六居室宅院里。其他人同他讲话和对待他的方式,就仿佛他完全是他们圈子里的一员。这让人几乎会深感内疚,同时也想把现实状况、犹太人身份和始于昨天的异常状态明确展示给那些谎言家们,他们的做法就好像我仍然还是从前的我。我以前是谁?不,我现在是谁?我到底是谁?本是一句一语双关的骂人的话,而人们却看不出它是一句脏话!
我不再有任何权利了,许多人仅仅是出于礼貌或者因为习惯才这样对我,仿佛我仍旧享有某些权利。我整个的存在不过是因为那些人蹩脚的记性,他们本来就想毁灭我的存在。他们忘记了我——我已经丧失了尊严,只是他们尚未公开表达对我的贬抑。
“您好,仁慈的夫人,”西尔伯曼脱帽问候枢密顾问(女)蔡恩克尔,当她从房门里走出时。
“您近怎么样?”她亲切地问道。
“基本上还好。您自己近况如何?”
“谢谢,还算满意。像我这样的老妇人能够如此就不错了。”
临别时她把手递给他。
“对您来说现在可能是困难时期,”她不无遗憾地表示,“可怕的时代……”
西尔伯曼认真地微笑了一下以示心满意足,这样的微笑既谨慎又引人深思,既无赞许之情也无拒绝之意。“人们给我们分配了一个特殊角色,原则上……,”后他这么说道。
“但现在我们也正处伟大的时代,”她安慰他说,“人们或许对您有所不公,但尽管如此您也要正确地思维并充分理解。”
“您这样要求我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仁慈的夫人?”西尔伯曼问道,“此外我根本不再有所思有所想。我已经放弃了思考。这样人们才能好地忍受一切。”
“您绝不会出事的,”她这样保证说,同时她右手紧握雨伞,狠狠地踩在一节楼梯上,仿佛是想暗示她不会允许别人靠他太近。然后她向他点头以示鼓励,便从他身边走过了。
到家后西尔伯曼立即就问女佣,芬德勒先生是不是已经来了,女佣点头称是。他匆忙摘掉帽子和脱去大衣,走进男宾接待室去见等候他的客人。
特奥·芬德勒正站在一幅图画面前,闷闷不乐地观赏着它。听到客厅门打开的声音,他急忙转过身来,朝进来的人迎面微笑。
“怎么样?”他问道,跟往常一样他在说话时总是皱着眉头,并自认为额头上深深的皱纹能让他的话显得意味深长。“您近来可好,我亲爱的朋友?我都要担心您会出什么事了。人们不可能预料到所有的事情……我上次的提议您仔细考虑过了吗?您太太近怎样?今天我根本就没见到她。这么说贝克尔是去汉堡了。”
芬德勒喘了一大口气,因为他的独白才刚刚开始。
“你们都是能干之辈,你们两位!可是要向你们学习。这个贝克尔有犹太人的头脑。哈哈,他会成功的,他会把事情办成的!其实我也很想参与这笔生意,但现在为时已晚,唉……顺便问一下,您从哪儿搞到的这些糟糕的画?我不明白怎么可以把这样的东西挂在这里。画面上的景物乱七八糟,您可真是个顽固的文化布尔什维主义者。您可不要以为我会在上一次出价的基础上再追加一千马克。不会,我根本就不会这么做。
您把我当成一个有钱人。所有的人都这么认为。我真想知道人们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甚至还欠着税钱没有上缴。说到税款,您能否给我搞到或介绍一名精明强干的会计师?税务方面的事情我也略懂一些,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认真打理。这些赋税,这些该死的赋税。我要一个人来供养整个德意志帝国吗?您说话呀,怎么了?
您什么都不说。到底怎么了?您考虑过那件事了吗?您接受报价吗?看来您太太肯定是对我有意见。她连面都不露一下。这我不能理解。不久前的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和您打招呼,她是在为此事责怪我吗?但是天哪,我们无法那样做!当时餐馆里全是纳粹分子!我妻子事后悄悄对我说,当时我们该跟您打招呼才对。但我告诉她,西尔伯曼是个非常理智的人。他能够认识到,我不能为了他的缘故而让自己丧失名誉。怎么样?
好了,西尔伯曼,您倒是说话呀。您愿意还是不愿意出售房子?”
芬德勒似乎把想说的话全说完了,不管怎样他现在充满期待地看着西尔伯曼。他们在烟几旁就座,芬德勒可能是往沙发椅上跌坐得过猛,他正在揉搓左侧臀部,一副充满痛苦和异常专注的表情。
“九万,”西尔伯曼现在说道,他没有对刚才芬德勒不同的提问和评论做任何反应,因为他非常清楚,对方在切入正题前先插入一段长篇大论,目的就是为了把他搞糊涂。“其中三万需支付现金,其余的以抵押贷款形式分两次打入账户。”
闻听此言芬德勒像触电似地惊跳了起来。
“您不要再异想天开了,”他大声喊道,几乎一副受到侮辱的样子。“现在还是让我们停止开玩笑吧。一万五千是我的正式报价,您听清了吗?三万马克,岂有此理!您是知道的,如果我有三万马克现金可自由支配,那我会用这笔钱去进行更有意义的投资,而不是用它来买您的房子。三万马克啊!”
“但您只需概算一下租金盈余就明白了。房子的售价已经非常便宜了,因此我必须至少获得一笔可观的首付款。这套房子价值二十万马克,您买得……”
“很值,很值,很值,”芬德勒打断他说,“您认为我值多少钱?只是没有人愿为我出价。谁也买不起我,同时谁也想不起哪怕是只为我开出一千马克的价码。我是非卖品,您的房子也是如此。哈哈哈,西尔伯曼,为了永恒的友谊!我买下您的房屋,如果我不这么做,那国家会这样做的。不同的是,国家不会给您一分钱的。”
此时从邻室里传来清晰的电话铃声。西尔伯曼考虑了片刻是否要亲自去接电话,随即他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向芬德勒致歉后就离开了房间。
我也许将接受他的提议,他一边拿起听筒一边心里暗想,芬德勒基本上还算是个相对正派的家伙。
“您好,请问是谁?”
是长途电话局打来的电话。“请您稍等,不要挂断电话,有人从巴黎要和您通话,”传来一个冷漠的女接线员的声音。
西尔伯曼激动地点燃了一支香烟。“埃尔弗里德,”他压低声音喊道。
如他所料,他妻子一直待在客厅里,听到喊声后她轻手轻脚地开门进来,然后又随手把门关上。
“你好,埃尔弗里德,”他问候了妻子,同时用手罩住电话听筒,“5分钟前我刚回来,芬德勒先生在家里。你不想和他交谈吗?”
她走到丈夫身边,两人匆匆地相互接吻。
“是爱德华打来的,”他小声说道,“电话来得很不凑巧。麻烦你去和芬德勒聊天,否则他会倾听通话内容的。和巴黎方面通话几乎可以够得上是犯罪了。”
“代我向爱德华问好,”她请求说,“我也特别想和他说几句话。”
“决不可能,”他拒绝道,“所有的电话线都受到监听。你太不谨慎了,你会不小心说漏嘴的。”
“但我总可以向我的儿子道声好吧。”
“你就是不能这样。请理解目前的处境。”
她哀求地看着他。“只说几句话,”她可怜巴巴地说,“我会小心的。”
“不行,”他语气坚决地说。“喂,你好?你好……是爱德华吗?你好,爱德华……”他用恳求的手势指向男宾接待室的房门。
埃尔弗里德无奈地走开了。
“听着,”西尔伯曼接着说,“你给我们办好许可证了吗?”他说得很慢,每说一句都要考虑再三。
“没有,”爱德华在电话的另一端回答道,“眼下办理这样的事情非常困难。你们指望不上还能得到许可证了。我试了各种办法,可是……”
西尔伯曼清了清嗓子。他认为有必要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加坚决。
“这样可不行,”他接着说道,“要么你尽力去做,要么你不去争取!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多少还算重要。说起话来如此软弱无力,那什么事都不可能办成。”
“你高估我的能力了,父亲,”爱德华惊惶地回答说,“若是在半年前这件事办起来就容易多了。但当时你不愿意办理。现在来看这不是我的过错。”
“我们在追究这件事是谁的责任吗?,”西尔伯曼恼火地反问道,“你应当设法办好许可证。其他的小聪明我可以一概不听。”
“好吧,可是你听着,父亲,”爱德华有些气愤,“你要求我从天上摘下星星,因为事情还没办成你就训斥我!……可我想知道你们近来好吗?母亲身体可好?代我衷心地问候她。我很想和她说几句话。”
“要尽快搞到许可证,”西尔伯曼再次急迫地强调。“我不会向你提更多的要求!你母亲让我转达对你的亲切问候。可惜现在她不能和你通话。”
“那好吧,我会把事情办成的,”爱德华回答说,“无论如何我会尝试一切办法。”
西尔伯曼挂上了听筒。
这是我生平次求儿子办点儿事情,他颇为不快和失望地想道。他肯定会把事情办砸的!如果我生意场上有在巴黎的朋友的话,那会在几天内就帮我办好入境许可,可是爱德华……我不可能要求他这样去做。他压根儿不习惯为父母做点儿什么。如果人们这么长时间都在为某人忙前忙后,那这个人很难让自己对调角色去为对方操心。爱德华习惯于我去帮他,而现在我却要求他向我提供帮助。这种新的任务分配让他感到不舒服!
然后西尔伯曼为自己刚才的沉思惭愧地摇了摇头。我这样对爱德华不公,他心想,更糟糕的是我变得多愁善感了。
他回到男宾接待室里。
“我正向您太太解释,”芬德勒招呼他说,“您还去光顾那些老餐馆是非常冒失的做法。一旦您在那里遇到与您志趣不同的相识,就会给您惹来极大的麻烦。您太太是雅利安人,她可以去任何场合,但是您——天晓得,我说这些都是为了您的利益,并没有赞同目前局势的意思,当前情况使得我有必要对您提出这样的建议。您好还是待在自己或者朋友家里。虽然谁也不会真正看出您是犹太人,但是鬼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另外您的小儿子怎么样了?可能已经及早地溜之大吉了吧。哈哈哈,令人啼笑皆非的年代。怎么样,您决定了吗?”
“您听着,芬德勒,”西尔伯曼接过话茬说,“为了终能够结束这笔交易,在支付两万马克定金的条件下我就把房子转让给您。”
“您不要再胡说八道了。您为何想要敲您老朋友芬德勒的竹杠呢?反正您的钱在边境都要被没收。为了让您满意我甚至可能会多付一些钱,尽管我认为这套房子不值那么多,但我不会这么做,不会通过让钱打水漂的方式为普鲁士国家效力。”
“暂时我根本就没打算要离开德国。”
“唉,真是老顽固,那就随你们的便。我慷慨给予你们的真的要好于当前的行情。德国人民是用犹太人的血液粘合在一起的。可为何偏偏是我的朋友西尔伯曼要成为粘合用的糨糊呢?这我看不明白。逃命去吧。我完全理解你们。”
“人们难道不是在对犹太人犯下滔天罪行吗?,”西尔伯曼夫人问道,“德国人民是用犹太人的血液粘合在一起的”这句话让她感到恐惧,她仍保持着从过往事件中寻求教诲的习惯。
“那是无疑,”芬德勒干巴巴地说道。“世界上发生着很多不幸。当然也有某些美好的事情存在。时而这样,时而那样。其中有人患上了肺结核,有人是犹太人,无论哪种情况他们都是特别不走运的人。现实就是如此。您觉得我在一生中都碰到过什么样的倒霉事?摊上这样的事情人们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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