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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路内 著, 理想国 出品

出版社上海三联书店

ISBN9787542668547

出版时间2020-01

装帧精装

开本16开

定价88元

货号28522507

上书时间2024-12-25

易安居书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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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前言

熬到今天中午,有片警查到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小旅馆,根本没有,只是草草登记了一下姓名住址,查到一个重庆的,叫张华,四十岁,已经住了一个月,上午就退房走了。我想想,林杰应该也就三十出头吧。那个李警官直觉很好,他说,这家伙要跑。刑警拉上我,追到旅馆,进屋一看,我也没搞明白,反正李警官就认定,这是个流窜犯住过的房间。李警官估算林杰去了火车站,按时间来说应该已经进站了,可能上车了,但也不一定,因为全堵上啦,晚点班次太多。于是一辆车载着旅馆的老板娘,一辆车载着我,往火车站开。李警官对我说,文志刚,就算人山人海,你也得把这家伙给我辨认出来,让他上了火车就麻烦啦,必须拦住。我坐在李警官的桑塔纳里,他猛抽烟,眼睛血红,对身边的小刑警说,冷静,车站群众多,必要时,不怕牺牲。天知道林杰身上带着什么,枪还是?我还问他,你们有没有防弹衣啊。李警官看了我一眼,让我少问。然后我隔着车窗就看到林杰了,在人行道上,穿黑衣服,背一个黑色双肩包,往火车站广场顶风疾走,在雪地里他那样子太好认了。警察想下手但那片车全堵上了,既不能打草惊蛇,也不能审都不审就当场打死他啊。一群便衣下了车,雪地难走,刚到人行道上,林杰就上天桥了,李警官决定两头堵他,走得没他快,堵他的人还没到位,桥上就打起来了,然后他好像胳膊受伤了,下天桥要往广场去,那儿全都是人,李警官急了,非常猛,跳过栏杆,一边冲一边朝他打了五枪。

——章 暴雪(2004)

 

沉铃从浴缸里跨出来,用浴袍裹住身体,她脚踝上有一根细小的金链,在壁灯的微光下闪烁一动。那一瞬间,小文学青年端木云想,我像是看到了爱情,阿赫玛托娃的诗里所写,塔玛拉不朽的情人,闪亮着一双不曾满足的眼睛,然后又像茨维塔耶娃的诗里所写,爱情和锋利的马刀,都愉快地成为乌有。

——第二章 逆戟鲸(1998)

 

他说我出生在一个小镇,具体是什么地方就不告诉你了,你肯定知道我是贵州人嘛,但是身份证上写的不一定是对的。小镇什么都没有,有一个理发店,一个邮局,一个供销社,一个小学。小镇离县城太远了,但是有一条铁路线从不远处经过,并没有站头,路基很高,火车是从我们的头顶上开过的,有时也会停下。我在这个镇上看火车,一看就是十年,后来有一天终于考上了中学,就去了县城。县城还是一无所有,尽管很热闹。我拼了命地念书,考上了大学,但是很不幸,因为一件蠢事被学校开除了。具体来说,就是打伤了人。现在想想,打人没有必要,我很讨厌暴力,但是骨子里是一个暴力的人,在某一个点上会失去控制。我十分沮丧,回到镇上,坐在街上天天看火车,火车从很高的地方开过去,从来不会停下,有时出于很偶然的原因停下。我看着看着,像一个要参透玄机的和尚,一花一草,世界要向我讲诉什么。我父亲让我去学做木匠,我不去。有一天我忽然想明白了,你知道我想明白了什么?梅贞说,你讲。林杰说,那些开过的火车就是这个世界的常态,是我不可企及的部分,但是偶尔它也会停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它总之是停下了,一整天或是一秒钟,就是那个前途渺茫的机会在等我,然而不管火车停下多久,前方世界的渺茫这一点不可改变,目睹火车开过和坐上火车去往别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空虚。梅贞说,你想告诉我什么。林杰说,我想和你讨论命运,我很喜欢你,但是我只感到火车停下,至于它会带我去哪里,全都不知道。梅贞沉默。林杰嘀咕道,这也是很好的,如果这次我走了真的不能回来,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这也是很好的,我们被命运带走,好过被命运抛弃。

——第三章 迦楼罗(1999)

 

 

 



导语摘要

2004年冬,美仙建材公司仓库管理员周劭重返故地,调查一起部门同事的车祸死亡事件。与此同时,他的多年好友、南京仓管理员端木云不告而别。一个时代过去了,另一个时代正在到来。这是一本关于世纪交替的小说,从1998年的夏季,到奥运前夕的2008年,关于仓库管理员奇异的生活,关于仿佛火车消失于隧道的二十岁时的恋人,直至中年的迷惘与自戮、告别与重逢,一群想要消灭过去之我的人,以及何之为我。

五个章节,五种迥异风格:梦境、寓言、当代现实、小说素材、文学批评拼织成复杂强悍的叙事体,充满内在回响。深情而狂暴,现实而迷乱,带领读者横穿修辞术的318国道,不绝如缕,直抵小说结尾的喜马拉雅山脉。



作者简介

路内,小说家,1973年生,现居上海。著有长篇小说系列“追随三部曲”《少年巴比伦》《追随她的旅程》《天使坠落在哪里》,长篇小说《云中人》《花街往事》《慈悲》,及短篇小说集《十七岁的轻骑兵》等。曾获华语文学传媒奖年度小说家、春风图书奖年度白金作家、《南方人物周刊》年度人物、《智族GQ》年度作家等奖项。



目录

章 暴雪(2004)


第二章 逆戟鲸(1998)


第三章 迦楼罗(1999)


第四章 变容(2008)


第五章 人山人海(1999—2007)



内容摘要

2004年冬,美仙建材公司仓库管理员周劭重返故地,调查一起部门同事的车祸死亡事件。与此同时,他的多年好友、南京仓管理员端木云不告而别。一个时代过去了,另一个时代正在到来。这是一本关于世纪交替的小说,从1998年的夏季,到奥运前夕的2008年,关于仓库管理员奇异的生活,关于仿佛火车消失于隧道的二十岁时的恋人,直至中年的迷惘与自戮、告别与重逢,一群想要消灭过去之我的人,以及何之为我。


五个章节,五种迥异风格:梦境、寓言、当代现实、小说素材、文学批评拼织成复杂强悍的叙事体,充满内在回响。深情而狂暴,现实而迷乱,带领读者横穿修辞术的318国道,不绝如缕,直抵小说结尾的喜马拉雅山脉。



主编推荐

路内,小说家,1973年生,现居上海。著有长篇小说系列“追随三部曲”《少年巴比伦》《追随她的旅程》《天使坠落在哪里》,长篇小说《云中人》《花街往事》《慈悲》,及短篇小说集《十七岁的轻骑兵》等。曾获华语文学传媒奖年度小说家、春风图书奖年度白金作家、《南方人物周刊》年度人物、《智族GQ》年度作家等奖项。



精彩内容
熬到今天中午,有片警查到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小旅馆,根本没有身份证复印件,只是草草登记了一下姓名住址,查到一个重庆的,叫张华,四十岁,已经住了一个月,上午就退房走了。我想想,林杰应该也就三十出头吧。那个李警官直觉很好,他说,这家伙要跑。刑警拉上我,追到旅馆,进屋一看,我也没搞明白,反正李警官就认定,这是个流窜犯住过的房间。李警官估算林杰去了火车站,按时间来说应该已经进站了,可能上车了,但也不一定,因为全堵上啦,晚点班次太多。于是一辆车载着旅馆的老板娘,一辆车载着我,往火车站开。李警官对我说,文志刚,就算人山人海,你也得把这家伙给我辨认出来,让他上了火车就麻烦啦,必须拦住。我坐在李警官的桑塔纳里,他猛抽烟,眼睛血红,对身边的小刑警说,冷静,车站群众多,必要时,不怕牺牲。天知道林杰身上带着什么,枪还是手雷?我还问他,你们有没有防弹衣啊。李警官看了我一眼,让我少问。然后我隔着车窗就看到林杰了,在人行道上,穿黑衣服,背一个黑色双肩包,往火车站广场顶风疾走,在雪地里他那样子太好认了。警察想下手但那片车全堵上了,既不能打草惊蛇,也不能审都不审就当场打死他啊。一群便衣下了车,雪地难走,刚到人行道上,林杰就上天桥了,李警官决定两头堵他,走得没他快,堵他的人还没到位,桥上就打起来了,然后他好像胳膊受伤了,下天桥要往广场去,那儿全都是人,李警官急了,非常猛,跳过栏杆,一边冲一边朝他打了五枪。
——第一章暴雪(2004)沉铃从浴缸里跨出来,用浴袍裹住身体,她脚踝上有一根细小的金链,在壁灯的微光下闪烁一动。那一瞬间,小文学青年端木云想,我像是看到了爱情,阿赫玛托娃的诗里所写,塔玛拉不朽的情人,闪亮着一双不曾满足的眼睛,然后又像茨维塔耶娃的诗里所写,爱情和锋利的马刀,都愉快地成为乌有。
——第二章逆戟鲸(1998)他说我出生在一个小镇,具体是什么地方就不告诉你了,你肯定知道我是贵州人嘛,但是身份证上写的不一定是对的。小镇什么都没有,有一个理发店,一个邮局,一个供销社,一个小学。小镇离县城太远了,但是有一条铁路线从不远处经过,并没有站头,路基很高,火车是从我们的头顶上开过的,有时也会停下。我在这个镇上看火车,一看就是十年,后来有一天终于考上了中学,就去了县城。县城还是一无所有,尽管很热闹。我拼了命地念书,考上了大学,但是很不幸,因为一件蠢事被学校开除了。具体来说,就是打伤了人。现在想想,打人没有必要,我很讨厌暴力,但是骨子里是一个暴力的人,在某一个点上会失去控制。我十分沮丧,回到镇上,坐在街上天天看火车,火车从很高的地方开过去,从来不会停下,有时出于很偶然的原因停下。我看着看着,像一个要参透玄机的和尚,一花一草,世界要向我讲诉什么。我父亲让我去学做木匠,我不去。有一天我忽然想明白了,你知道我想明白了什么?梅贞说,你讲。林杰说,那些开过的火车就是这个世界的常态,是我不可企及的部分,但是偶尔它也会停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它总之是停下了,一整天或是一秒钟,就是那个前途渺茫的机会在等我,然而不管火车停下多久,前方世界的渺茫这一点不可改变,目睹火车开过和坐上火车去往别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空虚。梅贞说,你想告诉我什么。林杰说,我想和你讨论命运,我很喜欢你,但是我只感到火车停下,至于它会带我去哪里,全都不知道。梅贞沉默。林杰嘀咕道,这也是很好的,如果这次我走了真的不能回来,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这也是很好的,我们被命运带走,好过被命运抛弃。
——第三章迦楼罗(1999)那天很晚时,我们回到旅馆,账台那姑娘坐在门口等我们,见面就说,千万别进屋,有人在里面,看上去要搞你们。端木说,知道,来谈事的。姑娘想报警。端木说,不用。我心里有点慌,跟着他进去,里面好几个人,刘俊也在,还有那建筑老板,长得高大威猛,手上有刺青。刘俊刚介绍完两边,马仔就把火药枪举了起来,指着我和端木的头,命令我们放货。刘俊吓坏了,两边劝。建筑老板指着端木说,哈儿,就算留你们活命,也要挑一根脚筋。我说,行,放货,但不要伤人。端木说,库房钥匙在这儿。他走到床边摸,所有人都以为他摸钥匙,他摸出一把手枪,转身指着建筑老板的头。我俩像滥俗黑帮电影里的经典镜头,他的枪指着建筑老板的头,马仔的火药枪指着我和他的头。刘俊当场就给我们跪下了。
那建筑老板大概觉得不可思议,问端木,真枪吗,会玩枪吗。端木冷笑说,在这种地方,谁会怀疑一把枪是假的,我是打爆你的头呢,还是给你看一看买枪的发票?建筑老板也不孬,对马仔说,他今天如果敢开枪,你们就把这三个人全杀了。局面僵持了好几分钟,后来我说,都冷静,仓库现在我做主,明天放货,今天让我兄弟走,永远不再踏进重庆一步。
——第四章变容(2008)表哥的海轮穿过马六甲海峡,向赤道线进发。在一九九〇年代,海员的生活条件相当艰苦,表哥在闷热的船舱里梦见了前女友,梦见黑色大鲸驮着她从海面上漂过,那模样比他更寂寞,真是不合情理(失恋是一件神秘的、缺乏解释的事)。高大帅气的表哥被这个梦给魇住了,长时间醒不过来,好多天都在等待着黑色大鲸再次浮出于梦中。在远洋货轮上工作是无所期待的,也不压抑,仅有的感受是乏味。木马说,这种情况下有可能令人丧失自我,也可能令主体凸出,充满狂想和怀疑。表哥站在甲板上望着海面,云卷云飞其实是风的驱力,日出日落其实是星球在转动,伤感其实是愤怒,梦是你自己。总之,自认为什么都想明白了。有一天,表哥见到了国际远洋妓院,挂着玫瑰花的旗帜,出现在近处。这就是传说中的玫瑰轮船,各大洲五花八门的女孩在船舱里卖春,收五花八门的硬通货币。她们遇见中国船,就会让滚蛋,因为中国海员没有预算,美金不够,如果是日本、韩国轮船则大受欢迎。传说玫瑰轮船上装备自动步枪,防海盗,所以这还是一艘流动的武装妓院。想象一下,它在公海上漂流着,火力全开,寻找配偶,仿佛与雄性的货轮交媾,它是雌性的鲁滨孙,不想回家的鲁滨孙。两船交错时,表哥站在巨轮的甲板上,平视玫瑰旗帜,又低头望着对面甲板上穿比基尼的姑娘们,立即勃起啦。有些姑娘用英语对他们浪喊:中国人,中国人,没有钱,没有女孩。表哥注意到一个短发的黄种女孩独自站在船尾,同样穿比基尼,化着鬼佬的浓妆但能辨认出她是东亚的黄种人。她很安静,抽着烟,趴在栏杆上望着中国的远洋货轮,左脚踩着夹趾凉拖,右脚那只在她的趾尖晃荡。表哥猜想她可能是中国人,也可能是日本或者韩国的,他追着这个女孩,从船头往船尾跑,直跑到货轮的尽头。在那里,永别这个词像黑色大鲸一样浮现出来。表哥用中文喊道:你是中国人吗。女孩不予回答,仰头对着他笑,对着他吹出烟气,烟气在离开嘴唇的一瞬间就被风吹散了,看上去就像在对他抛出飞吻,也许两者都是吧,因为离得挺远,怎么认为都可以,甚至她的笑也可能是嘲笑、诡笑、职业性的笑,但你怎么认为都可以。你不用像那种现实主义小说学徒一样把它定义下来,但你也不能在记忆中铺陈所有的可能性,你能怎么办?说到这里,木马拍拍我的肩膀。刹那间,表哥疯啦,他短暂的念头是立即冲到船长室,命令丫的将货轮调头,追上玫瑰轮船。这时,黄种女孩向他挥挥手,表哥也向她挥手。黄种女孩向表哥的方向弹出手里的烟蒂,落进一片白色的海水泡沫中,表哥做了个睡觉的手势,不是下流手势,是纯粹的睡觉。黄种女孩也做了个纯粹的睡觉的手势。两船越来越远,表哥从俯瞰变成眺望,最后那女孩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她在额头胸口画了一个十字。这个动作使表哥恢复了理智,至少使他想起自己并不相信耶稣基督,顺便想起他作为“人”的局限,要让货轮调头是不可能的。
——第五章人山人海(1999-2007)

媒体评论

路内是抱有文学理想和雄心的小说家,《雾行者》是他的第七部长篇小说。小说以“雾”命名世纪之交1998到2008年的过渡时代;以“行者”指认流徙的江湖儿女们。如雾的时代不只是前途未卜,不只是暧昧不明,而是包裹和深藏着激流过峡谷般的动荡、喧腾和泥沙俱下。那些江湖儿女们,譬如周劭,譬如端木云,譬如林杰,譬如杨雄,他们确实是隐失在我们时代的无名者和匿名人,但他们又是他们自己世界的“当代英雄”。《雾行者》直逼时代问题和困境,但它不是为时代写信史,路内*终面对的是自己的问题和困境。《雾行者》以残余的青春热血灌注即将到来的沉潜中年之思,从混沌的时代萃取和发明小说的结构,已然将年轻一代作家的小说审美拉升到新的高度。

——2020“收获文学榜·长篇小说”上榜理由

 

《雾行者》展现了路内书写这“十年”变迁的野心、勇气和耐力。尽管由于代际关系,这场阅读给我带来诸多的陌生感。看了作者一些谈话和答记者问,此类陌生感越发的强烈。但不管怎样,当读完全书后,我还是一度沉浸于路内的“十年”难以自拔。诸如铁井镇开发区的命案、空旷莫名的库区、傻子镇的“童话”,以及文学与非文学的各色人等。除了陌生感之外,我们仿佛又拥有共同的人生。

——程德培

 

路内很准确地把握到一种间性。小说所表现的人物、基调是他准确命名的(雾行者),这些人的生命过程、对生命的体认是不确定的、在悬浮之中,可以说他们是被抛洒、拨弄的小人物、棋子,但同时书写的基调、语言、人物、人物的生活是如此“现实”,小说刚好在这两种力量之间。

关于文学是什么,路内没有流于矫情的追问或故作深邃哲理的表述,而是用他的作品回答、并在作品中不断公开提出这个问题。文学是、甚至某种程度上必须是自反的。但是当文学只是关于文学,语言只是关于语言时,谁还需要它?在此意义上,小说又准确地把握住了一种间性,两种追问、两种危险、两种诱惑、两种陷阱之间的平衡。

——戴锦华

 

《雾行者》是路内的标志性作品。主角既是端木云和周劭,也是“文学”。一段并不久远的历史,一个文学青年的心路历程,个人记忆与公共记忆交织、缠绕、互相改写,昭示出一代人的心灵漫游和精神成人。工业时代的城镇变迁,大时代里的个体挣扎,共识断裂之后对“自我”的艰难辨认,共同构成了《雾行者》的叙事主题。路内既倾听时代响亮、宏大的声音,也留意细小、微弱的叹息,他以实写虚,以现代的手法写现实故事,进而也实现了对自己写作的超越。

——谢有顺

 

这是真正的复调小说,有一种对单一叙述霸权的终结。这部小说里的每个人都可以发出他自己的声音,这所有的声音又汇集成一个大的历史喧哗。……九十年代虽然并不遥远,但因为历史的变化太快,大量的无名者、大量的细节已经我们的记忆抹掉了,所以我们需要这样的小说来予以重新激活和铭记。

——杨庆祥

 

《雾行者》用泥沙俱下的方式,把书中所写的十多年时间变成了一个文学形象。可能是为了把这一存在于虚构中的形象运送回现实,路内在小说中提供了一个独特的证物——一、二代身份证的更替——有了这证物,世纪交替时期的转折痕迹一目了然,那个存在于虚构中的形象也就有了回到现实的绝大可能,甚至会成为我们思考自己置身的现实的特殊起点,并由此成为某种富含深意的世间隐喻。

——黄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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