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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芥川龙之介著;高慧勤 译

出版社时代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38760743

出版时间2019-10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44元

货号27941678

上书时间2024-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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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我有时会想,二十年后,五十年后,甚或一百年后的事。那时节,已不会知道曾经有过我这样一个人。我的作品集,想必积满灰尘,摆在神田一带的旧书店的角落里,徒然等着读者的光顾吧?……可是,我依然要想。寂寞百年身,哪怕只有一位读者能手捧我的书,在他心扉前,尽管依稀微茫,呈现出一片海市蜃楼……”
天才的芥川何须这样悲观!他对人性的深刻剖析,对艺术的极致追求,已使他成为闻名世界的短篇小说奇才。
    本书按创作时间顺序,收录芥川龙之介代表小说、散文共26篇,从多角度展现“日本短篇小说巨擘”的光辉艺术成就:
    “是当强盗?还是饿死?”(《罗生门》)
    “老僧在除去讨厌的长鼻后,竟然有了新的不安与苦恼!”(《鼻子》)
    “凶杀案涉及的当事人,为什么会抢着当凶手?”(《竹林中》) 
    “项羽是不是真正的英雄?”(《英雄之器》)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芥川龙之介(1892—1927),日本短篇小说“鬼才”作家。他从年少起就酷嗜读书,才华横溢,展现出超凡的艺术天赋,但却在大有作为的年纪自杀辞世,令世人不胜惋惜。


芥川一生创作短篇小说148篇,另有小品、随笔等多种,独步日本文坛。他的作品贯穿着对人性利己的剖析、对丑恶现实的鞭挞,篇幅虽小,所欲甚大。他极为重视作品的艺术表现力,使作品历经九十余载,仍保持鲜活的生命力和艺术美。代表作有《罗生门》《竹林中》《鼻子》等。


 


译者简介 


高慧勤,毕业于北京大学东语系日语专业,中国日本文学研究会会长。数十年来,在日本文学研究、翻译等诸领域取得了卓越成就。她的译著文体风格贴近原著,堪称翻译精品,在国内外译坛享有很高声誉。主持并参与翻译了《芥川龙之介全集》《川端康成十卷集》等。



目录

译 序 


小说·散文


罗生门 


鼻 子 


山药粥 


黄粱梦 


英雄之器 


戏作三昧 


袈裟与盛远 


蜘蛛之丝 


基督徒之死 


枯野抄 


毛利先生 


圣·克利斯朵夫传 


疑 惑 


魔 术 


舞 会 


南京的基督 


杜子春 


秋山图 


山 鹬 


竹林中 


报恩记 


六宫公主 


阿富的贞操 


小 白 


丝女纪事 


大川之水 


附 录


芥川龙之介生平和创作年表 



内容摘要

“我有时会想,二十年后,五十年后,甚或一百年后的事。那时节,已不会知道曾经有过我这样一个人。我的作品集,想必积满灰尘,摆在神田一带的旧书店的角落里,徒然等着读者的光顾吧?……可是,我依然要想。寂寞百年身,哪怕只有一位读者能手捧我的书,在他心扉前,尽管依稀微茫,呈现出一片海市蜃楼……”
天才的芥川何须这样悲观!他对人性的深刻剖析,对艺术的极致追求,已使他成为闻名世界的短篇小说奇才。
    本书按创作时间顺序,收录芥川龙之介代表小说、散文共26篇,从多角度展现“日本短篇小说巨擘”的光辉艺术成就:
    “是当强盗?还是饿死?”(《罗生门》)
    “老僧在除去讨厌的长鼻后,竟然有了新的不安与苦恼!”(《鼻子》)
    “凶杀案涉及的当事人,为什么会抢着当凶手?”(《竹林中》) 
    “项羽是不是真正的英雄?”(《英雄之器》)



主编推荐

作者简介 

芥川龙之介(1892—1927),日本短篇小说“鬼才”作家。他从年少起就酷嗜读书,才华横溢,展现出超凡的艺术天赋,但却在大有作为的年纪自杀辞世,令世人不胜惋惜。

芥川一生创作短篇小说148篇,另有小品、随笔等多种,独步日本文坛。他的作品贯穿着对人性利己的剖析、对丑恶现实的鞭挞,篇幅虽小,所欲甚大。他极为重视作品的艺术表现力,使作品历经九十余载,仍保持鲜活的生命力和艺术美。代表作有《罗生门》《竹林中》《鼻子》等。

 

译者简介 

高慧勤,毕业于北京大学东语系日语专业,中国日本文学研究会会长。数十年来,在日本文学研究、翻译等诸领域取得了卓越成就。她的译著文体风格贴近原著,堪称翻译精品,在国内外译坛享有很高声誉。主持并参与翻译了《芥川龙之介全集》《川端康成十卷集》等。



精彩内容

1916年2月,芥川龙之介在大学毕业前夕,创作伊始,于《新思潮》复刊号上发表《鼻子》这一短篇,文坛大家夏目漱石(1867—1916)读后,即亲笔致函,称赞不已:“小说十分有趣。首尾相顾,无戏谑之笔,却有滑稽之妙,不失上品。一见之下,材料非常新颖,结构相当完整,令人敬服。像这样的小说,若能写出二三十篇,在文坛上必将成为无与伦比的作家。”

芥川果不负所望,佳作迭出,终成日本短篇一大家。悠悠岁月,大浪淘沙,一位现代作家,能经得起时间的筛选,在文学史上占有光辉的一席,足以代表一国的文学,并为世界同行所认可,当自有其卓绝之处。

20世纪初,日本文学经过自然主义的狂飙,从观念、内容到形式,完成了向现代的转变。但是,由于这种文学十分强调客观,追求真实,排斥虚构,有重内容轻形式之嫌,忽视了小说的技巧和艺术,进而发展成专写作家身边事的“私小说”。

这类作品,虽不乏细节的真实,却缺少新鲜灵动的艺术魅力。为此,一代一代的作家,殚精竭虑,致力于艺术形式与技巧的探索。是芥川打破了那种单一、刻板的创作模式,拨正了自然主义的“跛脚发展”。

芥川龙之介同素有“短篇小说之神”美称的白桦派作家志贺直哉(1883—1971),将明治初年由国木田独步所奠定的日本短篇小说这一样式发展到极致。志贺直哉从日本民族特有的审美心理着笔,出于日本人的偏爱,誉之为写心境小说的能手。而芥川龙之介,着意于吸纳西方现代小说的机制,将虚构的方式重新引入文学的创作之中,开创了一种崭新的文风。芥川不拘守日本独有的书写方式,而是善用世界都能理解的手法构筑他的作品。

芥川龙之介,以其三十五年短暂的生命,写出不少精彩的短篇,为日本和世界留下多篇不朽的华章。

出生的烦恼

芥川龙之介,1892年生于东京,生当辰年辰月辰时,故取名龙之介。父名新原敏三,经营牛奶业并拥有牧场。母亲芥川富久,于龙之介出生后八个月,精神失常。母兄芥川道章无子,龙之介遂由舅父收养。1902年,生母去世。过了两年,十二岁时,生父废去其长子继承权,一个月后,销去他在“新原”家的户籍,由此,龙之介易姓,正式成为芥川家的养子。

养父在东京府任土木科长,家道是没落的旧世家,虽小有财产,却也要撙节度日,按照芥川的自述,养父家属于“中产阶级的下层,为维持体面,不得不格外苦熬”。(《大导寺信辅的半生·贫困》)这样的家庭,家教之严格,礼法之繁缛,作为养子的龙之介,少不得事事都要学会隐忍。养父一家颇好文艺,具有江户文人趣味,故芥川自幼便受传统文化的熏陶,很早即接触日本和中国古典文学。

尽管大姨母富纪,一生未嫁,犹如生母一般养育、呵护龙之介,但是,因爱成恨,彼此伤害的事,自是难免。芥川曾对作家佐藤春夫说过:“造成我一生不幸的,就是某某。说来她还是我的恩人呢。”

生母发狂,为人养子,个性压抑,终生背着精神负累,这是芥川龙之介与生俱来的不幸,是他的命运。他弃世前给挚友小穴隆一的遗书中写道:“我是个养子。在养父家里,从未说过任性的话,做过任性的事(与其说是没说过、没做过,倒不如说是没法说、没法做更合适)。……目下,自尽在即。也许这是我此生的一次任性吧。我也与所有的青年一样,有过种种梦想,可如今看来,我毕竟是疯子所生的儿子。”看得出,芥川终其一生,为生母发狂,为养子身份,而苦恼不已。

芥川自幼身体孱弱,非常聪敏,但有些神经质。他成绩一向优秀。据说他小学四年级时已写出“但将落叶焚,夜见守护神”这样的俳句,显示出早熟的文学才能。中学时代,他酷嗜读书,汉文修养出类拔萃,除日本典籍外,广泛涉猎欧美文学,包括尼采和柏格森的哲学著作,以及易卜生、梅里美、法朗士等作家的作品。

中学毕业时,成绩优异,受到表彰,免试入高等学校。同学中,有日后成为作家或诗人的久米正雄、菊池宽、山本有三、土屋文明、藤森成吉,以及丰岛与志雄等。或许这也是命运使然,倘若他不曾结识这些朋友,或许就不会走上作家之路。1912年,写有散文《大川之水》,以抒情的笔调、略带青春的感伤,描写他生于斯、长于斯的大川端一带,表达他对乡土的热爱。

翌年,他以第二名的成绩,由一高毕业,并于当年9月,升入东京帝国大学英文专业。1914年2月,同丰岛与志雄、久米正雄、菊池宽、山本有三这些未来的作家,第三次复刊《新思潮》。文学史上,特将他们称之为“新思潮派”作家。同年,芥川先后发表处女作《老年》、剧本《青年与死》等。1915年,芥川于《帝国文学》上发表小说《罗生门》,可惜这一名篇当时未引起文坛重视。这一年,经同学林原耕三介绍,芥川出席夏目漱石的“木曜会”,由此拜服而师事之。鲁迅当年曾推崇夏目漱石为“明治文坛上新江户艺术的主流,当世无与匹者”。

大学毕业前夕,即1916年2月,芥川龙之介又同久米正雄和菊池宽等五人第四次复刊《新思潮》,芥川于复刊号上发表小说《鼻子》。芥川因见重于这位“当世无与匹者”,自我策励,相继发表《孤独地狱》《父亲》《酒虫》等作。经夏目门生铃木三重吉推荐,开始为《新小说》写稿,刊出《山药粥》,随后又于《中央公论》发表《手绢》。芥川时年二十四岁,一个不为人知的无名作家,能在《新小说》和《中央公论》这两大刊物上发表作品,崭露头角,深受好评,实属难得。芥川终于以其创作实绩,奠定其新进作家的地位,登上文坛。

当年7月,芥川以第二名的成绩,由东大英文专业毕业,论文题目为《威廉·莫里斯研究》。毕业后,一度在横须贺海军机关学校教授英语,不过三年便辞去教职,进入大阪每日新闻社,开始其专业作家的生涯。

古典的发现

同许多作家比,芥川龙之介的创作时间不能说长,如果从1914年算起,前后不过十三年,共创作短篇小说一百四十八篇,并小品、随笔、诗歌、游记、评论多种。其小说可分为历史与现代两类。早期以历史题材居多,晚期以现代生活为主。

芥川不是那种以自己丰富的经历进行创作的作家。他一生只活了短短三十五年,人生经历并不复杂,基本上是一介书生,在书斋里以写作为生的文人。但性喜读书,还在十二岁念小学时,便常常夹着饭盒和笔记本,走上十二里路,去图书馆看书。其所有知识都是从书本学来的,“为了了解人生,他不是去观察街头的行人。毋宁说,是为观察街头的行人,才先去了解书中的人生……欧洲世纪末的小说和戏剧,让他发现在冰冷的寒光中所展现的人间喜剧”。走的是“从书本到现实”的路线。(《大导寺信辅的半生》)

芥川不仅从书中认识人生,了解人性,同时也从书中取材。他毫不隐讳地说,其小说素材,“大抵得之于旧书”。(《我与创作》)他能从书中读出自己的体会和心得,触发灵机,借意发挥,巧手妙裁,构思自己的短篇华章,“在艺术上予以强有力的表现”。

为他带来声誉的《罗生门》和《鼻子》,便属于历史类,取材于日本12世纪的一部短篇故事集《今昔物语》,无论在主题或是艺术上,一向被视为芥川的代表作。已经写出《狂人日记》《孔乙己》《故乡》等名篇的鲁迅,早在1923年,芥川还在世时,就已译介了这两篇作品,收入《日本现代小说集》。芥川曾撰文《中国翻译的日本小说》,特别提及此事。

《罗生门》以微带嘲讽的文体,写一个被主公解雇的下人,在弱肉强食的社会里,面对存亡的危急关头,展示内心的道德冲突:是当强盗,还是饿死?其结果是,为了一己之生存,只能不顾他人之死活,揭示出人性恶的一面。小说在短短三四千字的篇幅中,提出“人性利己”这一深刻主题。

而《鼻子》围绕老僧禅智内供的长鼻,以犀利的笔锋,挖掘“旁观者的利己主义”与幸灾乐祸,以及人对生存的不安与苦恼。作品在艺术上,较《罗生门》更为精纯工整。久米正雄说:“《鼻子》既是芥川的处女作,也是他‘后’的作品,为完美,为成功。”(参见《鼻子与芥川龙之介》)

由于芥川熟悉典籍,自然是先从历史故事或神话传说中撷取精华,写成立意新颖、精致优美的作品。他向历史寻探美的理想,发掘古今人类共同的人性及一脉相通的心理。

他从《今昔物语》看出“野性之美”,深感其中跃动着艺术的生命,认为这部古书以“野蛮、残酷的方式,描写了古人的痛苦……是王朝时代的人间喜剧”。(《关于〈今昔物语〉》)除《罗生门》《鼻子》外,他还据此书写出《山药粥》《竹林中》《六宫公主》等名篇佳作。因他家庭颇富江户传统文化情趣,故有《大石内藏助的一天》《枯野抄》《戏作三昧》《报恩记》《丝女纪事》等作。由于有汉文学根底,故能成功写出《女体》《黄粱梦》《英雄之器》《杜子春》《秋山图》《南京的基督》《湖南的扇子》等中国题材小说;讲起元代画家来,他如数家珍,令身为中国人的笔者都自感汗颜。芥川十分关心宗教,对神秘事物也有甚浓兴趣,于是有《烟草与魔鬼》《基督徒之死》《鲁西埃尔》《圣·克利斯朵夫传》《众神的微笑》等作。

不过,芥川的这类作品,都“不以再现历史为目的”,实是借他人之酒杯,浇自己之块垒,借再叙述,做新阐释,予以现代的解读。

例如,在《大石内藏助的一天》里,芥川借用四十七武士为主人公复仇的著名史实,剖析主人公大石内藏助的心理:“大业完成后的幻灭感”(参见吉田精一著《芥川龙之介》),与《鼻子》《山药粥》《秋山图》等主题相近。

再如,芥川自己“颇感满意”的《枯野抄》中,准确描写了俳谐大师芭蕉临终时,一干弟子的心理活动,于无限悲痛之中,隐含着从大师的人格压力下“解脱的喜悦”。1916年12月9日,夏目漱石逝世,芥川为恩师守灵,这篇小说流露出作者本人几许微妙心理。

对于《袈裟和盛远》《丝女纪事》中的两个女主人公,历史上本已有定评,但在芥川的笔下,竟颠覆了她们作为“烈女”和“贞女”的形象,从另一侧面切入,具有偶像破坏的意味。

从历史中取材,也是芥川艺术表现上的需要。

芥川进入文坛时,风行一时的自然主义文学开始衰落,代之以自然主义文学的变种——“私小说”。以芥川为首的新思潮派作家,既反对自然主义那种呆板滞重的纯客观描写,也不认同限于写身边琐事的“私小说”。芥川从开始创作,便拒绝“把自己当成主角,将自家一己的私事,不知羞耻地写给人看”。(《澄江堂杂记》)还说:“把‘私小说’说成是散文的正道,看来恐怕是一种谬论。”(《〈论“私小说”〉一文浅见》)

所以,芥川没有走前人铺就的“私小说”这条路,而是另辟蹊径,采用虚构的方法,营造自己的艺术殿堂。芥川曾在随笔《澄江堂杂记》中,就自己为什么写“历史”小说作过解释:“我设定一个主题,为求在艺术上予以强有力的表现,需要借助某一异常事件。这一异常事件倘若写成发生在今天的日本……读者会感到不自然。为此只能假托发生在过去,或发生在日本以外的现时。之所以取材于历史,都是迫于这种需要……借助历史的舞台。”

演出当今的悲剧,穿着古人的服装,赋予今人的个性。换言之,芥川从古典中发现了现代,或曰,赋予古典以现代意义。

人性的探求

读芥川的小说,常让人惊讶:他对人、对人性,怎么会有如许深刻的认识和了解!在细小琐碎平平常常的事物中,竟能将人性的某些方面,剖析得那么尖锐而透彻!芥川自己曾说过:“我经常对‘人性’表示轻蔑,那是事实;但又常常对‘人性’感到喜爱,那也是事实。”轻蔑,是因为看到人性的弱点;喜爱,是借故事新编能写出新意来。

芥川擅长短篇,限于篇幅,不可能对广阔的社会生活做气势磅礴的描绘。但他作品的精妙之处,却不乏对社会人生做哲理的探求和索解。世间的尔虞我诈,人性的自私自利,芥川对此有深切的了解,所以常常通过不同题材来挖掘人性中的这种利己本质。而这种索解,又导致他的悲观失望和怀疑主义。正如鲁迅所说,芥川的作品,“所用的主题多的是希望之后的不安,或者正不安时之心情”。《罗生门》和《鼻子》都触及人性中的根本问题。可以说这是芥川创作的基本主题,直到他后的遗稿,都贯穿着这种对利己人性的剖析,对丑恶现实的鞭挞,表露出对生存的不安与苦恼。

1914年夏,芥川爱上一女孩儿,遭到养父家,尤其是大姨母的反对,他哭了个通宵,不得已于翌年年初与女孩儿分手。此事对他影响甚大,平生次在人生大事上遭遇挫折——触碰到人的自私,哪怕是亲人也不例外。他因此为人性的根本问题而苦恼。所以他问:“究竟有没有无私的爱?……若没有,人生会痛苦无比。”(1915年2月28日致恒藤恭)

与此同时,他也更加意识到身为养子的不幸。因心境消沉,于是寄情于创作,遂有《罗生门》和《鼻子》之作。只为“想摆脱现实,故尽可能写得愉快些”(《文友旧事》),便从《今昔物语》中拈出相关素材,以此表达自己对人性的思考与认识。

《罗生门》表现了人的利己本性,通过《蜘蛛之丝》,则进一步揭示出利己本性之滋长足以导致人的毁灭:纤纤一根蛛丝,上通天堂,下连地狱,虽是大盗,但有一善举,即可超升天堂,而萌生恶念,便永堕苦海。小说原本是当作童话写给孩子看的,却写得珠圆玉润,清通简约,仅两千余字,篇章虽小,而所喻甚大,仿佛是一篇佛经故事。无怪乎身为作家的主编铃木三重吉看到此稿,不禁“叹为名作,实乃童话创作之范本”。据日本学者考证,小说取材于法国宗教学者保罗·卡吕(Paul Carus,1852—1919)所著《业》(Karma)一书。不过,芥川舍弃了原作中抽象的说教,能匠心独运,推陈出新,从中抉发古今人类天性中缺憾的一面,写成一篇清新可喜的哲理短章。

在表现这一类主题的作品中,如以内容的丰富、寓意的深刻、手法的别致、技巧的完美而论,当推《竹林中》一篇:竹林中发生一起凶杀案,有个年轻武士被杀,美貌的妻子遭到大盗的凌辱。可是大盗与妻子各执一词,都自供是凶手,而死者亡灵借灵媒之口却说是自杀身亡。那么究竟谁是凶手呢?小说没有结论。整篇作品由七人的口供组成,从各自的角度提供不同的说法,案情扑朔迷离,疑团重重,悬念始终未予解决。七段口供以三个当事人的为关键,其中必有人将真情隐去,补以谎话,或每人的话里都有真有假,真假参半。那么,何以要说谎呢?可见,每人心里都有不可告人的隐衷。作者的用意似乎想说明:人常要用谎言来文过饰非,实际情况常被歪曲隐没,以致事物真相不可认识。芥川在小说中,暗喻人心微妙,难以捉摸,表现一种怀疑主义情绪,他自称“一向是个怀疑派”。(《河童》十五)小说留下的空白,耐人寻味。写的虽是一桩情杀案,却不是通俗的破案小说,而是通过这个没有结论的案子,引导读者去探求人性的弱点,深意自见。

芥川在探讨人生、考察人性的过程中,发现了人世间的丑恶。“周围尽是丑恶。自己也丑恶……面对周围的丑恶,活着就是痛苦的事。”(1915年2月28日致恒藤恭)所以,他不能不感到失望。这种失望感,见诸《鼻子》《山药粥》等作品中。

《鼻子》已如前所述,《山药粥》是写一个处处受人嘲弄的下级武士,一生的愿望是恨不能痛喝一顿在当地视为美味的山药粥。可是,武士一旦有机会实现自己的“理想”时,不知怎的,竟倒了胃口。小说喻示理想永远存在于追求之中,一经实现,随即幻灭。

“神韵缥缈”的《秋山图》,也属同类主题。取材恽南田《瓯香馆画跋》中《记秋山图始末》一文,假托元朝画家黄大痴的“秋山图”,奉为画中神品,但等见到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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