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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楼海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9401618

出版时间2017-07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2元

货号25109384

上书时间2024-12-25

易安居书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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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司音来到韩家那年是开春,万物复苏,冰雪消融。韩征站在院子里看她,觉得那不是妹妹,是一株即将扎根在他身上的寄生枝。春风一来,便破土而出,奋力攀爬。他被迫分她阳光,雨露,土壤,营养……直至*终给她完全的生命,完整的心。

作者简介
楼海,喜欢做梦,喜欢发呆,喜欢这纷繁多彩的世界。热爱祖国,热爱生活,热爱造物者赋予的每一天。已出版作品:《莫比乌斯》《忽然你走来》《呦呦鹿鸣》

目录
章 世界停顿     
第二章 再回首

第三章 有生之年

第四章 梦醒时分

第五章 暗涌

第六章 灰色轨迹

第七章 讲不出再见

第八章 一生所爱


内容摘要
司音来到韩家那年是开春,万物复苏,冰雪消融。韩征站在院子里看她,觉得那不是妹妹,是一株即将扎根在他身上的寄生枝。春风一来,便破土而出,奋力攀爬。他被迫分她阳光,雨露,土壤,营养……直至*终给她完全的生命,完整的心。

主编推荐
楼海,喜欢做梦,喜欢发呆,喜欢这纷繁多彩的世界。热爱祖国,热爱生活,热爱造物者赋予的每一天。已出版作品:《莫比乌斯》《忽然你走来》《呦呦鹿鸣》

精彩内容
司音不想和韩征再有任何瓜葛,蹙着眉心道:“其实我跟他也没有那么熟悉。”老后带着几分失落,说:“你为难的话,那就算了。”
韩征一上车就被副驾驶位置上的沈珏缠住。年轻同志还不够成熟,有点小事就激动万分地大喊:“韩翻,原来你认识那个大美女啊!”韩征手机正响,安东给他打来电话,通知他拒绝参加今晚的活动,并且义正词严地说:“别总想着泡吧,也要想想梦想和远方。”韩征一阵嗤笑:“平时听到去喝酒,你小子个来劲,今天这是怎么了?口不对心,你妈是不是在旁边?”安东着急:“去你的!许你要求进步,就不许我浪子回头?”插科打诨,韩征心里却跟面明镜似的,问:“你今天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人要招待吧?”这句话倒像戳中安东的心事,令他立刻嚎起来:“没有,没有!什么人能背着你招待啊?我妈喊我回家吃饭呢,老太太近盯我盯得紧!”挂了电话,韩征这才抬头看过去,问:“你刚刚说什么?”沈珏拉长了安全带,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转过来,说:“我刚刚是问你啊,你根本就是认识那个美女的,对不对?”韩征说:“你怎么看出我认识她?”沈珏说:“听到你喊她的名字了呗,司音……”沈珏手舞足蹈,一张脸上闪烁着八卦的光辉,刻意放大韩征的语气,极其夸张而生动地喊那两个字。韩征很是坦白:“我没说不认识她。”沈珏大呼上当:“不带这样的啊,韩翻。你这是赤裸裸地作弊,我有权单方面终止刚刚的打赌。”韩征气定神闲地睨了她一眼:“你敢。”那对黑眼睛里立马“嗖嗖”射出两支冷箭,把沈珏吓得往后一缩,她又好好坐回位置上,低声咕哝:“赖皮。”沈珏是翻译室里新来的实习生,因为能力出众,参加过培训后,就被分到韩征身边,打下手的同时跟着他继续锻炼。虽然性别女,个性大大咧咧的沈珏却更像一个粗线条的爷们,不事儿妈,不拘小节,安静下来抱本字典可以啃大半天,可一旦疯起来,就连韩征都拢不住。繁重的会议结束,大伙儿众星捧月地簇拥着那位部长前去拍照时,被拘束了一整天的沈珏就像开了笼的泰迪,满屋子打滚去找乐子。韩征乐观地想,这样也好,起码这会儿做事不会被打扰了。可惜好景不长,没多久就有人在他的肩头狠狠一拍,大惊小怪道:“韩翻,快看,那儿有个大美女,大伙儿都盯着看半天了!”韩征忙着做笔记,肩头一耸,隔开沈珏,道:“别闹。”沈珏软磨硬泡:“真的特别美。韩翻,你别假清高,就看一眼嘛!”她说着就去摘韩征的眼镜。韩征不堪其扰,说:“够了,别没大没小的。”韩征拧着眉,视线还是随沈珏手指的方向扫了过去。那是一个高挑纤瘦的女人,打扮简单但时髦,挂脖上衣,烟枪裤,尖头皮鞋——光线暗,其实看不太真切,只有瘦高的轮廓,影影绰绰。韩征却猛然站起来,打翻了搁在腿上的小桌板。他伸手控制,纸笔仍旧摔了一地,耳边只有一个声音——是她。画面里,那女人抽出一根烟点上。韩征心中又是一颤:她居然还会抽烟了。沈珏大为感慨:“韩翻,你这反应是不是大了点?”韩征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直视前方。沈珏抱着两手,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光看有什么用,敢不敢上去搭讪啊?”韩征拧眉,说:“有什么不敢的?”沈珏可不相信这平日里的草食男一下子就改了性,说:“哟,别吹牛!咱俩打个赌,你要是敢过去搭讪,我就请今天的夜宵,生猛海鲜烤全羊……不然,就你请我,怎么样?”韩征已经一步跨出去,绕到了那女人的身后……沈珏此刻很是肉疼,觉得韩翻这个人来阴的。斗不过他,还是认怂吧,她可怜巴巴地转头去看他:“韩翻,我实习期工资还没发呢。”韩征白了她一眼,说:“你今晚有没有空?”沈珏几欲落泪:“韩翻,你就这么怕我赖账吗?”韩征说:“择日不如撞日,晚上还有点私事,烦请帮个忙。”
“什么忙?”春晓将行李拖到床边,撑腰看向站在一边的司音。司音直勾勾地盯着白色床单上飞速掠过直至消失于无形的一道身影,说:“算了。”春晓一脸无奈:“下次遇到小强,麻烦直接拨给前台。”司音耸一耸肩:“前台没有你好用。”春晓哈哈大笑,开箱翻出衣服,说:“你今天好像有点魂不守舍,遇到什么事了?”司音说:“没啊,一切正常。”春晓哼了一声:“你可骗不到我,从上飞机那会儿就开始不对了。”司音一笑了之。
六年在外,头一次踏上返程的飞机,司音当然做不到无动于衷。飞机还在上客阶段,司音便提前经历一场失重。一颗心悬于半空久滞不下,呼吸都开始不顺。空姐看出她的不适,过来询问情况,很体贴地问她是不是要先喝些什么。一边的春晓说:“到底是头等舱,服务就是体贴入微。麻烦给她一杯香槟,把人灌晕就万事大吉了。”司音白过一眼,说:“就你话多。给我半杯牛奶吧,要热的。”空姐一脸古怪的笑容,起身说:“请稍等,女士。”飞机盘旋至A城上空的时候,这股难受到达,她浑身出汗,背脊冰凉。春晓握住她发颤的一只手,问:“要紧吗?”司音紧紧咬住下唇,摇了摇头。直到飞机顺利落地,她吹着空调格栅里噗噗而出的冷风,脚踏实地,方才将一颗心安定下来。魂魄归位的时候,她若有似无地想:不是自己的错误,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出来折磨自己?韩征的话又响起在耳边:“司音,你要是离开,那咱们俩就完了。”司音一挥手,抓破记忆里的残像。春晓跟过来,抽走她含在嘴里的一根烟,指了指墙上的牌子:“No Smoking”。或许真是近乡情怯的情绪影响到司音,因为跟他头顶同一片天,脚踩同一块地,所以身体本能地出现排斥。可造化弄人,就是那么巧,匆匆赶回来的头一天,他们便在一个几乎不可能碰见的场合,碰见了。看着春晓将东西整理好后,司音抱着脑袋仰面躺到柔软的床榻上,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说:“春晓。”春晓撇嘴:“在呢。”司音闭上眼:“今天我遇见一个人。”春晓坐到她身边:“我认识吗?”“不,不认识。”“让你这么苦恼,又这么记挂,是个很重要的人吧?”重要,当然重要,那该是朋友,兄长,恋人,挚爱……她愿意为他改变自我,放弃一切,也能在他要她离开的时候默默转身,不再打扰。六年前的一场变故,让他们由亲密无间变得形同陌路,再往后,彼此活动在没有交集的两个世界,就真的分道扬镳了。司音这时候睁开眼,看到旁边春晓亮晶晶的瞳仁,摇了摇头,说:“没有,普通朋友。”春晓笑得极有内涵。司音将她的一张脸推开,坐起身来,说:“我得出去一趟,朋友知道我回来,组了个局欢迎我。”春晓跟着起身,感慨:“你这一天的行程还真是满满当当,又是坐飞机,又是拍摄,现在还要出去逍遥,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你都不带累的?”司音穿鞋子,含糊说道:“那也没办法,回来时间紧,不见就要错过了。”春晓问:“谁挑的头?是不是一直暗恋你的那一位……叫安东?”司音睨她:“暗恋我的人多了。”司音抽出一根烟叼嘴上,想了一想又掐了。旁边的春晓讥讽她虚伪:“真想让人看不出来就戒了。”司音掂了掂手里的那包烟,说:“是得戒了。”门铃正响,春晓说:“肯定是找你的,去开。”司音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春晓直往被子里钻:“你开玩笑的吧,我可要好好睡个美容觉。”司音连忙拿了手包和房卡,将门打开——门外却空无一人。她正狐疑着要出来,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五颜六色的彩片冲到半空。安东一脸笑容地跳出来,说:“Surprise!”司音一脸无奈地摘了落在头发上的几片彩纸,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一点都不惊喜,是惊吓。”安东乐呵呵道:“那也不错。”紧接着一张大脸直逼司音面前。安东上下左右看仍嫌不过瘾,两手紧捧司音的腮帮子,将她一张脸挤得皱成核桃。安东甚是宽慰地舒出一口气,万分感动地说:“是我们家司音,原装的,小模样不仅没长歪,还越来越好看了!”司音一手劈在他的后颈,用了几分力气。这回皱脸的换成安东,他疼得一下跳起来,说:“姑奶奶饶命啊!”司音白了他一眼,道:“该!看你还敢不敢动手动脚了!”门后又晃出一人,女的,烈焰红唇,齐肩卷发,穿一字领黑色小礼裙,露出的皮肤白得晃眼。司音拍拍还在耍宝的安东,问:“你是不是忘了谁了?”安东连忙将人搂过来,昂着下巴介绍:“女朋友,莫莉。莫莉,叫姐。人长得漂亮吧,气质独特吧,拍照还特别好看,一会儿让她给你来一张。”莫莉妆容夸张,声音却是小小的:“姐。”司音答应:“什么时候喝喜酒?”安东笑:“快了,快了,少不了你的份子钱。东西都拿了吧?咱们走呗,大伙儿都差不多到齐了,就等你去开席了。”司音将门带上,说:“走。”
安东跟莫莉来时各自开了一辆车,司音跟安东同坐一辆,莫莉开着她红色的小跑车在前面开道。司音坐进安东的车时心中惴惴不安,问:“我坐你的车没问题吧?我看她好像有点不高兴。”安东说:“哪能啊。”心里却有些打鼓。方才往车库走的时候,莫莉偷偷拽过安东的手,细声细气地问:“你要接的果然是她,你们俩是不是真的那么熟啊?”安东立马哼了一声:“这怎么能说熟呢。”那是相当熟。说句不嫌恶心的话,他跟司音也算是标准的青梅竹马。他见识过她胆小害怕闹情绪,也见证过她与韩征革命情谊的全过程。那时候的感情真是透明又纯净。司音眼里心里都是韩征,他则是跟在司音后面赔尽小心的暗恋者,天天扎着小人,暗搓搓地祈祷他们早日闹掰。及至后来某日心愿终于成真,司音跟韩征分手终场,可没等到他表白,司音便选择离开本市,并毫无征兆地跟所有人都断了联系。安东费了不少心思,这才在互联网上找到蛛丝马迹,不断私信“静候佳音”后,如愿要到了她的联系方式。自那以后,两人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交流,多数情况是安东主动。这次她要回来,也是他狂轰滥炸后得到的手情报。许是安东这段日子太过殷勤,刺到了莫莉的某根神经,在他说要出来给朋友接风洗尘的时候,她特别认真地要求开着他给新买的小跑车一起出席。这天出来的时候,安东明显能看出她打扮得比往常用心。初出茅庐的女孩,年轻漂亮又懂事,稍微敏感虚荣一点,也是为了给他长脸,能有什么要紧。可哪怕这样,莫莉往衣着随意的司音旁边一站,还是被比下去了一大截。画虎画皮难画骨,有种东西是从内而外散发的,你想学,学不到。莫莉大概也能读懂安东的这份厚此薄彼,往车里钻的时候带着几分不满,情绪明显得连司音都看了出来。安东安慰司音,也安慰自己:“我女朋友可懂事着呢,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一点都不一样。”心里想的却是:莫莉这油门踩得可真死,可千万别出什么事。谁想好的不灵坏的灵,拐进会所外头的那条老路时,这辆红得惹眼的小跑车忽然一个急刹车。
“砰!”一阵金属碰撞的钝响。韩征往前冲了一下,推着前面主驾驶的椅背,说:“你好跟我说这是打雷的声音。”沈珏解了安全带,苦着一张脸举手投降道:“一点都不好笑。韩翻,你的话真是冷透了!”韩征往外查看,说:“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以后能指望你干吗?”沈珏悲痛:“不关我的事啊,韩翻,是这车突然挤过来。我可是按照规定线路走的。一看就是女司机,连个灯都不打的。”韩征:“你不是女司机?”沈珏无语。
沈珏猜得还真不错,只见小跑车驾驶门一开,一条踩着高跟的细长大白腿就迈了出来,窈窕走来后敲了敲车窗。沈珏一降下窗,就听女人怒道:“你到底会不会开车,知不知道我的车值多少钱?还敢窝在车上当缩头乌龟呢,你赶紧给姑奶奶下来。”沈珏一下就懵了,以往说好男不跟女斗,以为那是男人有涵养,今天才知道遇上这么个泼辣的,你还真就没办法跟她说理。沈珏也是个有点小暴脾气的女人,手往车门上一拍,呛声过去:“你到底会不会开车?鞋子这么高的跟,你开车呢还是玩杂耍?”后座的韩征皱眉,道:“别跟她啰嗦,报警报修。”沈珏答应了一声,冲外头的大红唇一吐舌头,刚要掏手机,旁边有一辆黑色跑车挤过来,并排停到他们旁边。上头下来一个男人,也是高个长腿,一身腱子肉撑得衬衫鼓鼓囊囊的,过来拍着车前脸问:“怎么回事?”大红唇一拢头发,顿时撒娇挽住男人胳膊,说:“安东,这车太不像话了,瞧把我那小跑车给撞的。”安东!果然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韩征降了后车窗的玻璃,如愿撞上那张欠扁的人脸。他一手搭在窗架上探出头,语气懒散道:“这不是安大少爷嘛。”安东听得一怔,头皮都麻起来,往后座看去,不是韩征还能是谁。平时臭屁得能上天的安东,此刻表情尴尬里带着紧张,张手挡到韩征面前,故作镇定道:“哟,韩翻,真有闲情逸致啊,大晚上出来兜风,市里近这么多会,不用给人翻鸟语了?”莫莉听得心惊肉跳,从安东身边磨磨蹭蹭挤出来,向车里的男人点一点头,弱弱地喊:“征哥。”兄弟女人,韩征不能不给面子,朝莫莉礼貌一笑,说:“客气了。”?这倒把前头开车的沈珏听得直拍手,说:“这太搞笑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莫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安东也没好到哪里去。韩征一个劲儿地戳他脊梁,火上浇油地问:“你不是被老太太请回去吃饭了吗?来这儿干吗?”安东开动脑筋猛想对策,身后车窗忽然降下,他背脊当即一阵凉,想赶紧趴过去遮着,里头的人已经说话:“安东,有麻烦吗?”一个女声,声音又利落又干脆。安东一怔,目光落到面前这人,心中打颤。韩征早就猜着,往后一仰,果然自安东腰侧看到车里坐着的司音。司音亦从降下的车窗里,看到了韩征。安东招手:“用不着,没什么麻烦。”司音又将窗子升了起来。安东朝对面的韩征眨眨眼,语气带着点恳求,道:“韩征,既然被你看见,我也就不瞒你了,今晚是我给司音接风洗尘。你看要不然你就另找一地去吃呗,晚饭钱跟修车的钱,一会儿我全给你报了。”韩征淡淡一看他,对前头的沈珏说:“下去看看车怎么样了。”沈珏正竖着耳朵听这暗潮汹涌的剧情,还没理出大概头绪,此刻只能答应一声,依依不舍地开门溜下车子。安东眉梢直抽抽,只差给他跪下了,说:“韩征,你又要耍什么幺蛾子啊?你跟司音也算好过一场,虽然后是她把你给甩了,但你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她好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一定要给她添堵吗?”韩征黑着脸岿然不动。沈珏溜上车来,扭头对他道:“车没什么大事,就是前头蹭掉了一点漆。”韩征“嗯”了一声,将车玻璃升起来,说:“走吧。”全程将安东排斥在外,当他是透明的空气。安东气得在心里把韩征揍了一万次。莫莉扭着小腰撒娇:“安东,那我的车怎么办?”安东拍着她的后背要她回去,说:“先开着,明天就找人给你修。”莫莉噘起嘴,抱怨:“安东,你那朋友还真是狂。”安东扭她的鼻子,说:“赶明儿帮你好好教训他一顿。”进到车里,看司音一张脸阴晴不定,安东连连向她赔不是:“根本不知道他会来,也没告诉他今天在这儿啊,怎么这么巧,吃饭都吃到一起来了。”司音说:“没事。”司音说“没事”,安东却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翼翼地跟韩征岔开时间进会所,又再三确定他没来他们的包厢,这才带着司音推门而入。晚上来的都不是什么外人,全是小时候同一个大院里一起混过的小伙伴,见到司音都争着抢着喊“嫂子”。莫莉特不服气地将人都瞪了一圈,大伙儿这才意识到情况有变,赶忙将她圈在中间喊“小嫂子”,弄得安东很是崩溃。中途安东一连看了好几回司音,生怕来时的那一个插曲令她不开心。司音却像没事人一样,吃菜聊天嚼舌根,其乐融融。他这才将心放了下来。一餐饭吃得有惊无险,末了即将顺利曲终人散,安东窃喜没把这晚搞砸的时候,突然有人推门进来。空气陡然下降几度,方才还有说有笑的一桌人此刻全安静下来,彼此用眼神交流,都在暗中问“他怎么过来了”。韩征一手斜插口袋,闲庭信步般走过来,带着一脸淡淡笑容朝懵了的这群人道:“哥几个请吃饭,都不带喊上我的?”话语自然得像他本该是重要的座上宾,却因为他人的疏忽缺漏了他的位置,于是责怪,于是不满。韩征取过一只空酒杯,倒了一杯葡萄酒。大家都是讪讪,不知道该怎么来接这一茬,心里都清楚韩征此刻的来意肯定不是向人讨一杯酒喝这么简单,于是控制不住地看看他,又看看司音。司音脸色不变,还在专心对付手机上突如其来的一条短信,虚拟按键发出细微的“嗒嗒”声,居然是这静谧空间里响的一处。她既不顾及四周交错成蛛网的目光,也不去看一脸桀骜的韩征,我行我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理外界纷扰。终还是跟韩征走得近的安东硬着头皮出来解围,绕过小半张桌子,长臂一捞,将他圈到胸前道:“我们家韩翻今晚可真是闲啊。”他又拽出韩征身后躲着的沈珏,说:“刚刚在车上就瞧见了,韩翻,不给兄弟们介绍介绍?”沈珏一早就憋坏了,这时候蹦出来,冲包厢里的人挥手,特兴奋地说“嗨”。韩征瞥了她一眼,她立马中箭似的又挪到他身后。韩征说:“她有什么好介绍的?沈珏,我手下。”桌上有人起哄,问:“是手下还是身下啊?长得又年轻又水灵,是韩翻喜欢的款啊,我们是不是马上该改口喊嫂子了?”沈珏听得老脸一红,又跳出来说:“没有,没有,我跟韩翻那是很清白的。”韩征拍拍她的肩,说:“好了,沈珏,越描越黑。你跟他们这群人认真就输了,当他们放屁就行。”有人吹口哨:“大家注意了,韩翻这就是默认了!”韩征过去扼住起哄甚的那一个,将酒往他嘴边推,说:“喝酒吧你!”于是一个个敬过来,到司音跟前,韩征的那点司马昭之心,彻底算是路人皆知了。司音明明不回应,韩征还是将酒杯送到她眼前。“妹妹回来了,哥哥没能去接你,这杯酒是一定要罚的。”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韩征偏偏说得戏谑又讽刺。这话这语气,非要让大伙儿再次见证一下他们非同寻常的关系一样。这种不依不饶,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一出,司音终于有些坐不住,端着一杯椰汁站起来,说:“不好意思,韩翻,我不会喝酒。”韩征跟她碰杯,说:“没事,反正是该我罚酒。我干了,你随意。”司音没理由跟他客气,扬一扬杯喝一小口。韩征已经仰起头,喉结滚动,几口就将杯子里深红色的液体清空了。安东看得自己肚子里都在翻江倒海,过来拍了拍韩征的背,说:“阿征,这夜还长着呢,你悠着点。”韩征来搅过这么一场,大家的酒都喝得有点多,本就不胜酒力的安东这时候醉得东倒西歪,一张脸红得像猴屁股,腻在司音身边说:“我今天晚上可真高兴!”旁边窜出一阵风,同伴将借酒发疯的安东推到正主莫莉怀里,说:“你小子当心点儿,别闹得晚上回家跪键盘!”司音笑着看向莫莉,问:“扶得住他吗?”莫莉这时候已经连表面文章都懒得做,满是敌意地睨了司音一眼,拿身子将她跟安东隔开,道:“不劳你费心。”只是安东人高马大,一个女人实在难以控制,眼见着他要狼狈摔下的时候,有人帮着扶了一把。莫莉怔忪道:“……征哥。”韩征架起安东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脖颈上,往上使力将人拽起来,说:“你松手吧,我来扶着。车停在哪儿?”莫莉带路,安东烂成一摊泥贴在韩征身上,没过几步他忽地打出几个嗝,伸长脖子道:“阿征,我想吐。”韩征骂着拉他去花圃,刚把人放下来,安东就一鞠躬,吐得天翻地覆。莫莉心里懊恼,想要不是因为司音,安东何至于被灌成这副样子。韩征一口一个“妹妹”,谁知道她是他哪门子的妹妹。沈珏想的也是同一件事,心直口快地向当事人求证。司音说:“那是韩翻看得起我,我其实根本不能算是他妹妹。我妈妈在他家做帮佣,我在假期到他家住过几天。安东他们都是一个院子的,所以大伙儿玩得都挺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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