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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货速发】大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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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俊峰

出版社百花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30679944

出版时间2021-03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68元

货号29200515

上书时间2024-12-23

易安居书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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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前言

公元960年,后周将领发动陈桥兵变,拥立宋州归德军节度使赵匡胤为帝,宋朝建立。有宋一朝,共历18位皇帝,至公元1279年南宋灭亡,延续319年。陈寅恪称:“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

宋朝建立后,赵匡胤由一介武夫变为尊儒重文之君王。此后,历代帝王接续传统,崇尚“抑武扬文”的治国理念,形成“文官政治”与“书卷气象”。士夫阶层的空前壮大,政治环境的相对清明,为宋代文学艺术发展乃至收藏的繁荣奠定了基础。

宋代是我国历史上商品经济、文化教育、科学技术高度发展的时代。有赖于经济社会发展提供的保障,宋代收藏行为活跃,形成我国收藏史上的个高峰。

宋代文学艺术取得极高成就,书法、绘画、诗词等均对后世产生重大影响,斗茶等文人雅趣成为社会时尚。文学艺术的繁荣、社会对艺术品的需求以及文人群体的壮大,促进了收藏的兴盛,而收藏又为文学艺术创作提供了素材和借鉴样本,相互生发,蔚为大观。

大体上,宋代收藏可分为两个群体或类别:以皇家为代表的官方收藏群体和以士夫为代表的民间收藏群体,也可以简称为官藏体系与私藏体系。在这两个群体中,嗜好收藏的各级官员较为独特。相对于民间而言,他们可以归类为官方收藏;但相对于皇家而言,他们也属于民间收藏。本书将其定义为士夫收藏,作为皇家之外的一个收藏群体进行单独阐述,主要是因为这类人大多兼有文化人身份,形成了鲜明的群体性特征,是宋代收藏文化为显著的代表,与一般的商贾、市民收藏区别明显。无论是皇家收藏还是士夫收藏,均带有浓重的贵族化、精英化特征,这也是宋代收藏的重要特点之一。宋之后,民间商贾凭借雄厚资财深度介入收藏领域,知识分子开始大规模地“拥抱”市场,精英化特质逐渐弱化,市场化特征则明显增强。

宋代重农抑商思想相对松动,商品经济活跃,城市发展迅速,与收藏相关的交换、交易、唱和等文化活动非常频繁。收藏市场已经形成,较唐代有质的发展,但尚未沾染浓郁的商业气息,没有构成明代江南地区的繁荣局面,具有承前启后的历史特征。

这是我们考察宋代收藏的三个维度,即:皇家收藏作为的收藏体系,承载了文化延续的重任,在历朝历代,国家层面的收藏都是的收藏行为,当代也不例外;士夫阶层空前壮大,收藏行为从皇家传导到民间,士夫的文化趣味成为社会主导并带动了收藏的普遍繁荣,收藏获得了文化上的正当性与合理性,创造出以金石学为代表的文化现象;收藏行为活跃,人们开始从单纯的物质拥有向研究收藏的历史、意义等转变,艺术品的市场属性逐渐显露,收藏的文化自觉业已形成。

从时间线梳理,可以把两宋收藏大致概括为发展期、繁荣期、鼎盛期、衰落期。太祖、太宗时期,开启了宋代收藏的历史,至仁宗之前,为发展期。其间,太宗对收藏尤为重视,民间进献活跃,为后世皇家收藏奠定了基础。仁宗至徽宗时期为繁荣期,涌现出一个具有鲜明特征的庞大收藏家群体,仁宗朝金石学也开始兴起。徽宗朝为鼎盛期,以宣和系列书谱、画谱、博古图的刊行为显著时代标志,两宋收藏达到历史高峰。南渡之际,皇家与民间收藏均遭战火影响,开始走下坡路。虽然南渡后高宗极力倡导,收藏尚能维持局面,但已不复昔日辉煌。在这个大致的分期中,皇家收藏与士夫收藏的脉络基本重合,士夫收藏虽然比不上皇家收藏的规模和体系,但收藏群体更庞杂、社会基础更雄厚,更具抵御外力的韧性,比如南宋末期皇家收藏已走向衰落,但依然出现了贾似道这样的大收藏家。据此,整个宋代收藏的鼎盛期为北宋晚期。

宋代收藏思想也日趋成熟,以三种类型代表性,笔者将其概括为:以“追风三代”为追求的政治集藏观,宋代皇家收藏多秉持此观点而追求复古;以“正经补史”为目的的史家收藏观,宋代金石学家欧阳修、吕大临等将金石古物收藏用于补正史阙;以“寓意于物”为宗旨的艺术收藏观,苏轼正式提出“君子可以寓意于物,而不可以留意于物”的观点,并与文学艺术创作、文人生活深度融合,影响深远。

本书基本上不以时间作为梳理的脉络,而是从宋人的收藏行为入手,以两宋皇家和士夫的收藏活动为主,分别考察皇家与士夫的藏品搜集、保存、整理以及由此生发的政治功用、文化活动、社会现象乃至历史事件等。各章节所述,通常从小话题切入,保持相对的独立性和完整性。

同时,又围绕宋人的收藏活动,在收藏的行为逻辑上串联成线,试图勾勒出宋代收藏的图景。

本书导言部分并非正文的总结和提示,而是从宏观角度对宋代收藏史以及皇家收、士夫收藏进行简要概述,作为正文的必要补充,方便读者阅读。



导语摘要

著名收藏家马未都说过,中国历史上经历了五次收藏热,*次是北宋。宋代是我国收藏史上的*个高峰。

本书摒弃了通常的以时间或藏品为脉络的写作方式,从宋人的收藏主体和行为入手,将收藏分为帝王和士大夫两大类,深入系统地分别考察皇家与士夫的藏品搜集、保存、整理以及由此生发的政治功用、文化活动、社会现象乃至历史事件等。同时,又围绕宋人的收藏活动,提炼收藏对宋人美学生活的影响,在收藏的行为逻辑上串联成线,试图勾勒出宋代收藏的图景。

书中引证丰富,大量考据宋人笔记和史料,同时参考*研究成果,并配了一些文物和书画艺术品的照片,不仅可以窥见宋代收藏活动,而且可以领略影响至今的宋代美学生活。



作者简介

白俊峰,生于1976年,祖籍冀南,现居天津。毕业于南开大学中文系,曾作记者,现从事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主要研究方向为艺术史与收藏史。



目录

导言001


 


帝王雅好


集藏与赏赐009


保存与整理026


分享与展示046


皇帝与高参058


嗜古与复古071


律令与盗掘086


图谏与权谋095


战争与命运111


 


士夫风尚


市集与淘宝126


交换与唱和139


书楼与画船159


疑古与正史179


考古与图谱190


寓意与留意198


存真与作伪216


民风与时俗230


 


后记242


主要参考文献246



内容摘要

著名收藏家马未都说过,中国历史上经历了五次收藏热,*次是北宋。宋代是我国收藏史上的*个高峰。


本书摒弃了通常的以时间或藏品为脉络的写作方式,从宋人的收藏主体和行为入手,将收藏分为帝王和士大夫两大类,深入系统地分别考察皇家与士夫的藏品搜集、保存、整理以及由此生发的政治功用、文化活动、社会现象乃至历史事件等。同时,又围绕宋人的收藏活动,提炼收藏对宋人美学生活的影响,在收藏的行为逻辑上串联成线,试图勾勒出宋代收藏的图景。


书中引证丰富,大量考据宋人笔记和史料,同时参考*研究成果,并配了一些文物和书画艺术品的照片,不仅可以窥见宋代收藏活动,而且可以领略影响至今的宋代美学生活。



主编推荐

白俊峰,生于1976年,祖籍冀南,现居天津。毕业于南开大学中文系,曾作记者,现从事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主要研究方向为艺术史与收藏史。



精彩内容

图谏与权谋

北宋神宗时期,“监门小吏”郑侠画过一幅《流民图》献给皇帝。严格说,这幅画并不算真正的艺术品,也称不上皇家收藏,但有绕不开、躲不过的理由。作为郑侠的“图谏”,《流民图》就像一个横冲直撞的小子,突然间走进历史舞台的中央,裹挟于宋代重大的政治事件,被赋予“一幅画扳倒王安石”的政治想象,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既然曾被皇帝过眼,哪怕只是短暂地拥有,我们姑且作为特例和个案,将其纳入皇家收藏的范畴。

郑侠与《流民图》的故事,太过曲折离奇,简直是一出波诡云谲的宋代宫廷生活连续剧,如今再好的编剧恐怕也写不出如此精彩的剧本。《宋史》为郑侠专门立传,我们就依据史料记载,抽去枝蔓,简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一幅画扳倒了王安石

郑侠(1041—1119),字介夫,福州福清(今属福建)人,家住福清海口镇覆釜山下(今为牛宅村),后迁至县城西塘,世称“西塘先生”,作品有《西塘集》《西塘先生文集》等。嘉祐四年(1059),郑侠的父亲郑翚任江宁(今江苏省南京市)酒税监。治平二年(1065),郑侠到父亲任所,读书于清凉寺。当时王安石任江宁知府,对郑侠关爱有加。治平四年(1067),郑侠中进士,授将仕郎,秘书省校书郎。

熙宁二年(1069),王安石受神宗重用,担任参知政事(宰相),正式实行变法。此时,王安石依然没有忘记郑侠,提升其为光州(今河南省潢川县)司法参军。这是郑侠与王安石人生中的“蜜月期”。作为后生晚辈,能够得到当朝宰相的提携与厚爱,郑侠充满感激。

熙宁五年(1072),两人开始产生嫌隙。郑侠任期期满后入京三次拜见王安石,直陈变法弊端,并拒绝了王安石让其通过考试做京官的建议。

“耿直男孩”离京后,还寄信王安石,陈述新法的危害。此后,郑侠被重新任命,当了个京城安上门的监门小吏,即守门官。王安石对郑侠的作为虽然不太开心,还是让其子王雱转告郑侠,希望他去担任修经局检讨的职位,后又让门客黎东美再次劝说,未果。期间,郑侠向黎东美陈述了变法带来的弊端,黎东美转呈王安石,王安石对变法做了局部修正。

熙宁六年(1073)至翌年三月,久旱不雨,史称“人无生意”“身无完衣”。熙宁七年(1074)三月,郑侠在京城再也憋不住了,画《流民图》,写《论新法进流民图疏》,请求朝廷罢除新法。奏疏送到阁门,递不进去,郑侠只好“假称密急”,“发马递上之银台司”,终于呈到神宗手里。郑侠在奏疏中说:“陛下观臣之图、行臣之言,十日不雨,即乞斩臣宣德门外,以正欺君之罪。”这算是拿性命相搏的“毒誓”,郑侠将自己逼到了墙角。

接下来,神宗登场,历史的一场大戏才算进入高潮。《宋史》记载:“疏奏,神宗反复观图,长吁数四,袖以入。是夕寝,不能寐。”翌日,神宗下令更改王安石的政策,“民间欢叫相贺”。神宗又下《责躬诏》,广求言路。三日后,果然天降甘霖,“远近沾洽”,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这段记载颇有小说家的风格,不排除是后人“小说入史”的演绎。辅政大臣们此时也粉墨登场,入内祝贺,神宗把《流民图》及奏疏甩给他们看,一通斥责,言外之意很明确:你们早干什么去了?拍马屁的时候比谁都积极!

王安石见此情形,不辞职也说不过去了。这一辞职,朝廷内外才知道神宗罢除新法竟然是《流民图》和《论新法进流民图疏》导致的,于是“群奸切齿”,把郑侠交给御史台,定了个“擅发马递罪”,也就是说,郑侠当初上疏献图时,谎报了军情,这也算是“实事求是”。而此时的神宗竟然也没拦着。吕惠卿、邓绾等人更是劝皇上不能听“狂夫之言”,把新法“罢废殆尽,岂不惜哉”,神宗又任命吕惠卿为相,恢复了新法。

郑侠还是那么耿直,再次上疏,这次他画了《正直君子社稷之臣图》《邪曲小人容悦之臣图》,痛斥新任宰相吕惠卿。吕惠卿知道后大怒,奏为“谤讪”之罪,后来又觉得不过瘾,想治郑侠死罪。这次,神宗又登场了,他认为郑侠的言行都是为了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既忠诚又可嘉,哪能深究?于是,郑侠保住一条命,被流放到英州。

元祐元年(1086),哲宗登基,大赦天下,郑侠遇赦回到福清,后经苏轼等人推荐,被起用为泉州教授。绍圣元年(1094)四月,“元祐党人”受到打击,包括苏轼、郑侠在内的人被贬斥放逐,郑侠“二进宫”又被贬到英州,直到元符三年(1100)复职。大观元年(1107),蔡京立“元祐党人碑”,郑侠又名列其中,再次被罢职还乡,在家乡待了12年后,郑侠于宣和元年(1119)八月离开纷扰的人世,享年79岁。

《流民图》的故事,众说纷纭,有“站”王安石的,也有“站”郑侠的。有人认为王安石当了“冤大头”,被反对派设计陷害。而郑侠无非是反对派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反对派祭出的“杀器”,就是《流民图》。有人认为王安石骄傲偏执、打击异见,变法确实不接地气,弄得民不聊生,而郑侠的“义举”可彰千古。后人对这段公案的探幽实在是太多,在此不赘述,倒是王安石的“老对头”司马光对其有过公允评价:“人言安石奸邪,则毁之太过;但不晓事,又执拗耳。”其实,这段评价用在郑侠身上,也颇为贴切。

“流民图”的图画范式

《流民图》这幅画是不是郑侠所画?史料里没有详细记载。笔者认同高居翰的观点——肯定是找人代笔。理由当然能找出很多,直接的就是郑侠不会画画,而且这幅画要献给皇帝,肯定不能敷衍了事,但又不能找当世高手代笔,否则易生破绽。这是依据历史情景做出的判断,在没有确切史料证伪之前,笔者对此深信不疑。这就牵扯出另一个问题,如果是找人代笔,就意味着郑侠绝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蓄谋已久,背后肯定还有隐匿而不为人知的故事。

从收藏的角度而言,这次进献,完全不同于宋代通常意义上的文物艺术品进献,郑侠压根就没有把《流民图》作为艺术品对待,神宗也不会将其归类为艺术品———《流民图》就是一张承载了政治诉求的“图谏”———艺术属性只是政治生活的附属而已,并非为了满足皇帝对艺术的需求。所以这幅作品一旦完成政治使命,就没有多少人关注了。它看上去像是王安石辞相的“关键因素”,实际上只是个工具。

这幅画今已失传,我们看不到了。神宗是否收藏过《流民图》?如果收藏过的话,为什么不见于官方的书画著录?这两个疑问好回答。神宗肯定是拥有过此画,不管是长期拥有还是转手送人。它不纳入书画著录的原因,也无非是算不上正统意义上的书画艺术品。如果没有归为内府而是流落民间,又是如何传承、何时消失的?今天,我们可以从南宋时期的《南游纪旧》《佩韦斋辑闻》等笔记中找到相关记载。据说此画纸本设色,长六尺、高尺半,白描勾勒后敷色,画技并不那么老成。画上一支逃荒的队伍逶迤于田间驿道,人物近百,有求乞老者、背幼农妇等等,还有恶吏骑马持鞭,抽打衣不蔽体的少女。南宋后,元代版本的《三柳轩杂识》及明刻本《六砚斋笔记》也有记载,称其真迹保存于镇江民间的藏家手中。但明代之后,就不见于史料了。

据此,《流民图》或许消失于明代。

明代诗人陆深有《题郑侠流民图》一诗:

 

近时画手数吴伟,泰和郭诩差可拟。

良工位置着意深,何但烟云生笔底。

此幅浅淡颇有工,描写人物间关里。

骨肉牵联老稚兼,衣裳褴缕面目紫。

云是郑侠流民图,彷佛啼号声满耳。

风回草树生昼阴,翠壁华堂容有此。

云间才子曹濮阳,胸藏丘壑心如水。

曷来射策光明宫,便欲饱暖同遐迩。

俸资积月数不盈,擘画太半收书史。

时骑瘦马向长安,买得残缣大小李。

会心论格不论钱,袖来向我陈终始。

关仝荆浩久己无,马远夏圭呼不起。

郭生自是清狂人,东抹西涂聊复尔。

太平有象鸡狗肥,世路无情乡井徙。

君不见治乱兴亡各一时,凭仗调和与燮理。

民瘼宁知千百端,君门空瞻一万里。

 

陆深(1477—1544),明代文学家、书法家,松江府(今上海市)人。这首诗以及诗后注录“摩挲此图,展转不已。荆文相公,熙丰天子”,为我们考察《流民图》的流变,提供了丰富信息。

首先,诗名虽为“题郑侠流民图”,但实际上所题应为吴伟绘制的作品,首句即为“近时画手数吴伟”,说得非常明确。诗中称“云是郑侠流民图”,与此诗诗名相印证,估计是吴伟所绘此图,当时用了“郑侠流民图”的名字,后又有“荆文相公,熙丰天子”的按语,直指王安石(王安石封荆国公,谥号文,故称荆文公)与当年的“熙丰变法”,亦可佐证。也就是说,陆深看到吴伟所绘《郑侠流民图》,有感而发,遂成此诗。此诗后一句“君门空瞻一万里”,当是从苏轼《黄州寒食诗》“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化用而来。

与郑侠是“忘年交”、与王安石是“老对头”的苏轼,如果泉下有知,不知有何感想?

这说明,明代已开始把“郑侠流民图”作为一种具有明确指向性的图谱意象,而非特指郑侠的画作。至清代,这种现象就更为普遍了。查慎行《送彭南陔赴长沙》一诗有“郑侠图曾伤目击,陈琳檄可愈头风”句,而杨中讷在《高邮道中书事》诗中写得更为直白:“空怀忧国长沙泪,难绘流民郑侠图。”

《流民图》开创了绘画史上的一种图画范式,每当后世画家想要表达对现实的不满,尤其是对黎民百姓困苦命运的关注时,它就被拿来借用,甚至是直接冠以“郑侠流民图”的名字行世。我们今天所能见到的“流民图”,仅明代就有数件,分别由周臣、石嵉、吴伟等人绘制。明之后,“流民图”也屡见不鲜。而为知名的,当数蒋兆和先生于20世纪40年代绘制的史诗长卷《流民图》。

另一件不得不说的“艺术品”

像《流民图》这样横冲直撞走进宋代的宫廷生活,并深度参与了历史的所谓“艺术品”,其实还有一件,就是楼璹的《耕织图》。高居翰在《画家生涯》中认为,这幅作品与郑侠《流民图》一样,非楼璹本人所绘,也是找人代笔,但这并不影响《耕织图》的传奇命运。

楼璹(1090—1162),一字国器,鄞县(今浙江省宁波市)人,楼异之子,以父任得官,初为婺州(今浙江省金华市)幕僚。绍兴三年(1133)任於潜(今浙江省临安市)县令,绍兴五年(1135)通判邵州,绍兴二十五年(1155)知扬州。累官至朝仪大夫,绍兴二十六年(1156)主管台州崇道观。

《耕织图》是楼璹在担任於潜县令时绘制的。据《鄞县志》记载:“楼璹除於潜县,笃意民事,为耕织二图。耕自浸种至入仓,凡二十一事;织自浴蚕至剪帛,凡廿四事。事为之图,系以五言诗各一章,章八句。”也就是说,这幅作品包括21幅耕图、24幅织图,系统性地描绘了从浸种到入仓的田耕过程,以及从浴蚕到剪帛的蚕织过程,而且每幅画都附一首五言八句的律诗。与郑侠的《流民图》开创了“流民图图谱体系”一样,《耕织图》是历史上“耕织图图谱体系”的开山之作,被冠以“中国早完整记录男耕女织的画卷”“中国农桑生产早的成套图像资料”“世界农业科普画册”“农耕时代漂亮有价值的图文书”等溢美之词。

《耕织图》的命运,比《流民图》好很多。这幅画献给高宗的过程,不像《流民图》那样有详细记载,我们今天无从考证了,但《耕织图》献给高宗后,深得赏识,高宗“即令嘉奖,并敕翰林画院摹之”。高宗赏识的原因,可能有二。一是时间上“恰到好处”。南渡之后,百废待兴,高宗为了鼓励民间耕织,向地方官员发布了“务农之诏”,这幅画在这个时间段突然出现,来得正是时候。二是题跋上“分寸自如”。画作的题跋很讨人喜欢:“高宗

皇帝身济大业,绍开中兴,出入兵间,勤劳百为,栉风沐雨,备知民瘼,尤以百姓之心为心,未遑它务,下务农之诏,躬耕耤之勤。”我们姑且不去猜测楼璹是怎么画出这幅画的,这种“踩着点”的进献,充满了目的性。不得不承认,楼璹献画之后官运畅达,确实是借了势、沾了光。

为表达“皇后亲蚕,以仪范天下”的传统,此画进入内府后,还宣示后宫,高宗的吴皇后亲自在画师临摹的作品上做了题注,称为《蚕织图》。可以确信,《耕织图》与《蚕织图》都曾藏于南宋内府,算得上真正的皇家收藏,但楼璹的《耕织图》原作今已失传,《蚕织图》如今珍藏在黑龙江省博物馆,成为现存早用绘画形式记录古代蚕织生产的珍贵史料。南宋之后,历史上出现了众多以《耕织图》为范本的再创作,或直接冠以“耕织图”的名字,或“照葫芦画瓢”,以农桑、耕织、农务、棉花等为题材,总之是代有传承,影响深远。为知名的是康熙皇帝亲自主导的“耕织图”。康熙二十八年(1689)南巡途中,江南官员呈献了楼璹《耕织图》的残本,康熙将其带回京,命人依照楼璹底本进行了重绘,皇帝亲笔题诗并撰写序文,后人称其为《康熙御制耕织图》。

宋代历史上,这种臣子主动进献自己绘制的画作进而劝谏皇帝的事情,不止上述《流民图》与《耕织图》。仁宗朝的嘉祐二年(1057),时任滨州守臣的李慎微曾将《秋雨图》献给仁宗皇帝。当时,仲秋苦雨,禾头生耳(禾穗因雨发芽,像长了耳朵,会造成减产)。画中描述了久雨导致农作物受灾的场景。仁宗看到此图后,掩图叹息道:“阴阳失理,以至是邪?”皇帝认为这是阴阳失调产生的问题,并问近臣:禾穗都发芽了,该如何是好?

北宋收藏家、鉴赏家董逌在《广川画跋》中记录了此事。据董逌称,《秋雨图》被皇家收藏于秘阁,直到徽宗朝的崇宁三年(1104),黄符据此临摹了一幅,并请董逌在摹本上题跋。如此算来,至董逌题跋时,此画已在北宋皇家收藏了近半个世纪。

上述三幅作品,在宋代皇家收藏的体系中,称得上另类,它们都不属于传统意义上的艺术品,更像是充满了政治意味的“应时之作”和“命题图本”,但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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