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货速发】离婚找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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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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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颜桥著
出版社山东画报出版社
ISBN9787547414156
出版时间2014-1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5元
货号8372306
上书时间2024-12-23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全新
- 商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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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颜桥 创意人,小说家。曾供职数家知名传媒集团担任创意策划,为多家品牌提供创意支持,2000年开始在《收获》《上海文学》等刊发表小说。已在《新周刊》、《周末画报》、《嘉人》、《新京报》、《南方都市报》、《广州日报》等主流媒介发表大量文化评论、生活方式及阅读的推荐,致力于在文学艺术、生活方式、社会心理等交叉领域寻找一种跨界的创意学。
目录
1.“祝你幸福”婚姻事务所
2.酒吧“泼妇”
3.离婚,就像天气预报
4. 为“女神”打工
5.天平是礼貌的白羊
6.有个丈母娘,活得像只羊Ⅰ
7.“卖萌”干洗服务
8.轨道内离婚
9.有个丈母娘,活得像只羊 Ⅱ
10.备胎的备胎,算备胎吗?
11.有个丈母娘,活得像只羊 Ⅲ
12.这占星师有点“二”
13.醒木劝和张大姐
14.有个丈母娘,活得像只羊 Ⅳ
15.临“危”受命
16.老板有秘密
17.白羊世家列传
18.逃离爱的地心引力
19.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20.马律师咨询中……
21.有个丈母娘,活得像只羊Ⅴ
22.“安全”专家特招
23.想念是一片“海”
24.为了忘却的纪念
25.有个丈母娘,活得像只羊Ⅵ
26.劝和,还是劝离
27.煽煽风,点点火
28.淘宝007的秘密武器
29.活在别人的故事里
30.凶宅夜未眠
31.革命友谊交流会
32.孙璐璐的“路”
33.当“路”撞到“海”
34.当“海”遇见“路”
35.林木森的“木”
36.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37.好好谈恋爱
38.马“表哥”的春天
39.解聘风波
40.等不及了,好朋友
41.三人同舟
42.高三(1)班
43.见义勇为的流氓
44.分居狙击战
45.分居狙击战Ⅱ
46.最后一次,狐步舞
47.反猫眼的寂寞
48.“海”“路”又交汇
49.和女巫谈谈心
50.业余保镖
51.妈旅行
52.马律师的攻心计
53.微信试离婚
54.马律师的幸福彩票
55.还原“现场”
56.恐机狂去美国
57.告别梦幻
58.难兄难弟一壶酒
59.最老的实习生
60.布谷鸟有话说
61.备孕别动队
62.莫斯科红场之旅
63.和为贵,脸皮次之
64.撤资风波
65.感冒的百万富翁
66.马董事入股
67.棒棒糖的梦
68.老舅潜水表
69.巨鲸餐厅
70.林木森的战斗
71.林木森的战斗Ⅱ
72.夫妻暗战
73.路遥知马力
74.无痛离婚
75.爱情“夹心”汉堡
76.试离婚测试题
77.试离婚倒计时
78.孙母来袭
79.父女是冤家
80.父女是冤家Ⅱ
81.牙齿谈恋爱
82.二舅过招
83.丑舅见公婆
84.恶评风波
85.娜拉出走
86.偷户口本的“二舅”
87.二舅的绝地反击
88.预约分离
89.超级合伙人
90.劝女离婚
91.死缠烂打的二舅
92.竞敌出现
93.黑客的自白
94.应似故人来
95.海的求婚
96.不是结局的结局
内容摘要
1.“祝你幸福”婚姻事务所
张锦华走在喧闹的路上,被尾气呛得直犯晕。城里不比家里,出门习惯大口吸一口气,满肺满肺的。这里的天,阴霾阴霾的,呼吸谨慎微小,不能大口呼气,也不能大口吸气,做啥都窝窝囊囊的,中不溜秋的,叫人不够痛快。话说回来,谁叫她有一个嫡亲闺女,在城里。
张锦华的闺女,在城里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大学教师。女婿是一名优秀的会计老师,就是教人算帐的老师。双教师家庭,老多人羡慕。两人一切都好,万事俱备,只差一娃。女儿怕老娘在家闲出毛病,就叫来城里一同住。
张锦华一看,哇哈嘿!人家娃儿满仓满谷的,自己却栖下无孙,本想在城里谋个保姆的活,以解燃眉之渴。但带孩你就带孩呗,人家问学历多少,有无经验,有无健康证明,是否二婚,会几国外语,又不是和八国联军谈判,咱带娃的学毛外语,顶球用!
张锦华,认识的都叫一声“张姐”,虽徐娘半老,直奔中老年。新名词,属于“青黄老太”。这“青黄老太”对应的,就是城里人说的那啥,轻熟女。说她是老太太,嫩一些,说是大姐,老一点。老太太,和庄稼似的,一茬一茬地长。遇到青黄不接年份,小老太当成大娘使,故曰:青黄老太。
面试时候常被叫成“张——金——花”,张姐帮着纠正:“同志,我叫张锦华,不是张金花。”
“大婶,问你个问题呀,金花是南瓜结的花吗?”
“……”
这城里人心里有几道弯,弯里有几道门,门上有几根钉,钉上有几只苍蝇,张姐都不晓,她只是一个投奔女儿来的“毛脚丈母娘”。
这已经是这礼拜的第十五家了。张姐姐从大衣里摸出花镜:
公司:祝你幸福婚姻事务所
地址:东城区安定门安定大街安定胡同 怡家小院888号
这城里的楼,动不动就是几F呀几A。一栋楼还要分东南西北区,是北区还是南区,是一单元还是二单元?大家都好像住在蜂巢里,一格格的,贼分得清。好不容易你上了8楼,人家告诉你这里没有821。这都八楼,怎么就没有821。人家说,这是B区,你那是A区821。张姐觉得眼前:#¥%(☆_☆)。
但这个啥啥事务,所却在北京一条安静的胡同内,胡同里没多少人走动,还有人蹲在路边惬意地刷牙,一股儿没睡醒的样子。公厕上男和女的大字,画着圈,还是白漆刷上去的,充满80年代的怀旧气息,张锦华感到很亲切。
她穿过长长的里巷,见到一间清雅的四合院,门口两簇竹子。两盏红色灯笼,上书两字:离。婚。这离婚还用红色喜庆字,头回见。大门挂着“祝你幸福离婚事务所”,红色字,端正。进门却很现代化,四合院里头玻璃房子居多。一间玻璃房,一个男人跪着哭,抱着一个女人的腿。女人恨不得踹他。忽然,里面一个女人抄起东西就朝玻璃砸,咣当。把张姐吓得一哆嗦,只见玻璃上一块牌子,上书:婚姻调解室。忽然门口一位男士放鞭炮,噼里啪啦,他高呼:“离婚啦!欧耶!”他伸出剪刀手,在门口自拍,然后像羚羊奔走。 张姐想,乖乖,这都什么些怪胎,此机构莫不是邪教吧。
调解室对面的墙壁上,贴着一张“祝你幸福”的标语:
伟大导师教导我们: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离婚不是拆伙算帐
离婚是新一次投胎!
张姐纳闷,这都哪个导师说的。又见一牌子上书:婚姻观察室。前方一块毛笔手写竹牌:CEO办公室,张姐用待见UFO的热情,走进门。办公室里,没有搪瓷茶缸,没有烟头,空荡荡。对面坐着位戴黑框眼镜的后生,说不老,岁数貌似不小。你要说老呢,这后生给人有股牛犊不怕虎的架势,浓眉大眼。一张嘴,一口白牙。张姐没敢抬头,用眼睛余光瞥见两条很浓的眉毛,扭成倒八字,向上簇,真是两条烦恼的眉毛!倒八眉,有一点不好的,短命!张姐连忙拉回元神。
后生戴着大耳朵的耳机,坐在那盯着几个电视屏的东西,说道:切换二号调解室信号,一号出现剧烈争吵,速派送调解员。二号离异家庭,申请导师调解。他看见张姐,迅速拿下耳机。
“大姐,请坐。您知道我们公司是干嘛吗?”
“不晓得,好像和离婚有关。”
“大姐,我们是离婚辅导机构。”
“夫妻调解吧,不是我张锦华夸海口,居委会十六年,经我二办调解的夫妻,不下数百,都是哭天抢地来的,欢天喜地回的。”张姐鼓起勇气,开始痛说居委会革命家史。
“二办?”
“颜桥村居委会第二办公室,简称二办。一办主要处理准生证明、计划生育规划、外来人口登记,二办主要是夫妻调解、破裂复合,开死亡证明……”
“你知道我们平时都作什么业务来着?”
“不清楚。”张姐还是谨慎点,让人家告诉好些。
浓眉毛忽然向内结实地构成一个烦恼的“八”。
“大姐,祝你幸福是一家以离婚事务为主体的服务公司,通俗点,就是给你解决要不要离婚,怎么快乐离婚,怎么重新开始生活的离婚辅导公司”,黑眼镜忽然站起来,伸出一只手,很有力握了下张姐,“我叫李德生,您可以叫我德生。”德生,这不是收音机的名字。张姐想。后生笑起来,牙有点黄: “大姐,依您这些年调解经验,您对快乐离婚怎么看?”
“这离婚还有快乐的?”张姐问道:“谁真想离婚的,都是些气话,给它去去火、降降温、消消气,八有九就离不了。”
“大姐,假如我要你做的,包括规劝人离婚呢?”
“啊呀!不是劝和,是劝离啊!”张锦华才明白过来,“劝离?这可是被人刨祖坟的活呀!这把老骨头,还棒打鸳鸯,天各一方。福德耗尽,报应不爽!”她边说边要撤。
德生笑道:“大姐,你看这样,公司新成立,急需婚姻调解员,留个联系!您再考虑考虑?我们是让该离婚的人,早脱苦海。”
张姐嘟囔着嘴巴,忽然想起那句标语,小声凑过来说:“新的投胎?我懂!理,是这个理;道,却不是好条道! 这年头,谁离婚你跟着瞎掺和,就和你解手,托个人代擦,你擦得干净?”
话岁粗俗,理却有点对。李德生觉得这老太太,说话一套套,有点意思。高兴地拍了张姐肩头一下,张姐被这个动作本能吓退一步。
德生眉毛忽然放下来,温暖看着这位老大姐:“大姐,时代不同了。你知道这个城, 多少人离婚?39%!10个人,就有4个闹离婚,也许就是你邻居,也许就是你女儿!”
“ 呸呸呸!真不吉利!”李德生忽然看到张姐朝自己呸口水,他慌忙躲远些。张姐 腆着脸道:“ 我女儿今年才结的婚,刚倆月,真晦气!”
德生看着这位大姐急促像躲避瘟疫一样,迅速离开。他才意识到这个“中国”,已经不是十年前他上哈佛学习前的那块“大陆”,一切变得模糊、陌生、生猛、刺激。
2.酒吧“泼妇”
面试一整天,李德生发现在中国开一家离婚公司,费牛鼻子劲儿。这个国的人,觉得离婚是一件羞于告人的事。所谓家丑不外扬,谁愿意找个中间方,搅屎棍。目前中国人的离婚业务,最成熟的就是离婚财产咨询。中产离婚,本身就是一笔好买卖。可以说,离婚,才是改变命运的第一生产力。
德生想到一个人,或许适合。他拨通电话,约老同学马力出来聊聊。李德生有个奇怪的癖好,去一家餐厅,必须每次坐在同样的位置,点同一道菜。即使这家餐厅拆迁,新餐厅开张,沧海桑田,他依然会坐同样的位置上。 他坚定认为,浩渺宇宙里,只有一个点,最合适沉思和寻找灵感。
餐厅很安静。李德生看到边上桌有一本《Monocle》,国内居然有人这么好品味,这是本他在国外每期都翻的杂志。忽然,他发现不远处有个短发女孩直盯着他,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她端起一杯酒,款款走来,似嫣然一笑。她带着两个很夸张的耳环,看上去像考拉的耳朵形状。女孩摇动手中酒杯,橙黄的液体被灯光照耀,流光溢彩。
女孩上前第一就问他:“你认识黄雯吧?”她语速很快,像炒豆子,可惜锅里就几颗豆子。
李德生很诧异:“你怎么知道?”
女孩忽然很激动:“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搞大人家肚子,还装成不熟……”
李德生慌忙道:“等下,你搞错人了吧?”
但已经来不及, 李德生感到一股金色的抛物线迎面扑来,像只下山的孟加拉虎。接着,他感到脸上一阵冰凉,身上有白色的东西,是酒杯里的冰块。
“黄雯是我客户,冤有头债有主,我叫杨丽琪!酒算我请,干洗费寄我那。”女子丢出一张片子,扬长而去。
李德生顿觉得世界兵荒马乱 ,莫名奇妙让人泼了,好在只是酒。
桌上安静地躺着一张名片:
杨丽琪 失恋咨询 占星师
女人去的凌波无影。野马一样的女子,浇完就走,让你找不到草原。
失恋咨询?占星?德生脑子都大,莫不是失恋了? 失恋也不会把这款1988年波尔多产的干红当水泼,1瓶2300元呢,李德生几次想拿下,都克制了。德生用手指沾了点酒,偷偷搁到嘴上一吮,四顾无人。今天真够衰到底,遇到女神经病。
马力又迟到了,这位老同学从未准时过。他的口头禅就是:今儿个,我请!他用右手从左边口袋艰难地作掏钱状。用左手,从右边口袋勾勒成掏钱状,然后定格,再定格。这样就可以延迟买单,待对方早把单买了。他迅速说,讨厌,怎么好意思呢。下次我来!哎,真不好意思!其实,他不好意思好些年了,从没羞愧过,正是依靠这种不知羞耻的脾性,成为一名著名的离婚律师。
马力看到李德生满身酒渍,说:“喔呼,不是第一场?声色犬马,杯盘狼藉呢。今儿个我请,我请!”李德生用餐巾纸擦着身上污渍,说:“不用了,有人刚请过了。说正事,我这次回国你知道的,开家离婚公司。这些年,你也积累了不好的离婚案件经验,希望你可以过来帮我。”马力一脸为难说:“老同学,你知道,我挂了个律所。一年几十万,纯毛利。不想挪了,太累。”
李德生搅动咖啡:“那不勉强你,这次黄雯给我1000万启动这个公司,但中国离婚服务市场,我们不是很了解……”
马力打断说:“等等,你倆不是离了吗?她还给你这个‘前夫’这么一大笔,算赡养费吗?”
李德生惊讶说:“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事?”
马力马上拿出手机念:“本人与李德生先生,依据美国哈佛心理学系“离婚大数据研究所”测试结果,实行试离婚(一年分居),在此期间,反思婚姻各项满意度,届满一年,告示亲友,婚姻何去何从。”
马力说,自己一直在留心老同学博客和微博,当他第一时间获悉德生和黄雯试离婚消息后,深表痛心。他说这话时却隐约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幸灾乐祸,然后马上恢复成一副假惺惺的关心语气。离婚律师据说有一百副假面,都写着:同情,同情,同情。
马力忽然问:“国外还时兴试离婚?你们是咋打算的。”
德生似乎一点不想谈,和老婆的事情,他嘴巴很严。
马力说:“我忽然改变主意了。强龙还需地头蛇,有外来的和尚,还需本土的道士做道场,我愿意加入公司,尽绵薄之力,以慰同窗之谊。”马力没什么文化,却喜卖弄古雅。
马力又问了句:“黄雯会回中国吗?”这是他最关心的。
德生说:“她是董事,会不定期来!我们目前关系如何,不妨碍我们在公司的parter,联席合伙。即便离婚夫妻一起创业,在美国是很正常的事。”
“美国人挺不符常理的,留个前妻前夫创业,后患无穷 。我要是你,就立马离!”马力当年也追求过黄雯,狗嘴吐不出象牙,句句旁敲侧击。
“谢谢!”李德生不让他说完。
马力忽然把头凑到德生耳边:“关于期权和股份,你知道的。”
“你提个要求。”
“那怎么好意思。怪不好意思!哈哈哈。怎么好意思,今天我请!”
德生很快说:“那你请!”
马力忽然被这几个字击中,呆在那,半天才缓过来。
“好,我请!真我请?
3.离婚,就像天气预报
李德生拿出哈佛大学的毕业照,这是两人的合影,一位女子身穿博士服,微笑着,李德生拧着眉毛,一脸心事,他用一只会思考的眉毛思考了三十七八年,直到他决定“试离婚”。
从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及婚姻的起源》,人类对婚姻的理解不断随着社会思潮改变而改变。李德生在博士时候,感兴趣研究方向是:离婚研究。
他与导师在《科学》发明重磅文章《水稻种植与离婚率》,通过大数据理论分析,对中国南方六省水稻数据与离婚数据对比,发现种植水稻地区的南方离婚率要普遍低于北方。由此,水稻文化更注重集体主义,而小麦地区更个人主义。这种“大数据文化模型”被广泛引入“离婚预测”。李德生坚信掌握大数据运算方式,最终可以在不同种族和地域,建议个人化的离婚概率预测,由此人类离婚就和天气预报一样,具备可预测性。(注:作者虚构李德生“大数据离婚的理论及研究情况”,《科学》上确有《离婚率与水稻种植研究》其文发表。)
李德生虽说迂腐,但却身怀科学家的情怀,总想给后世留下一些研究成果,就好比牛顿发现万有引力,爱因斯坦发现相对论。大数据离婚,就是离婚研究领域的“万有引力”。按照这个大胆的构想,未来人类的离婚决策,就像天气预报一样简单,将大数据输入特定数学运算模型,在离婚数据库里进行运算,最后测算出夫妻离婚可能性(离婚概率)。譬如湿度90%,就很可能下雨。
假如你在哈佛大学的林荫道上遇到戴着黑框眼镜的李德生,他便会从一个婚姻科学家的角度向你阐述离婚的生活美学,剥离那些复杂的心理学术语,仅仅罗列一些观点,你就知道李德生仿佛泡在一种酸酸的学究泡菜坛子里,一股子替全人类操心的苦情状。
1.离婚,不只是一种法律关系的解体, 作为法律关系终止的离婚是短暂的,但从对方生活习惯、思维方式乃至心灵创伤走出,则需要相当漫长的时间。
2.离婚决策,不是等婚姻无法维系才进行“决策”,结婚后就需要定期评估,这就和你修车道理,年检不达标,就要考虑保养或二手转让。等到老牛破车再离,损失就大发了。
3.正如恋爱需要心理辅导,离婚更是需要一个强大高效的团队和导师。离婚导师会成为中国婚姻市场的新生力量,自己离婚太累,在“导师”指导下离婚会成为未来的主流生活方式。离婚导师、律师和医生,都会成为主流职业。
想离婚,问导师。现在最为紧迫是发明一套科学的离婚咨询理论,再通过一种“婚姻事务所”这种连锁组织,最终把离婚咨询导师普及开了。李德生正是为了这个启蒙理想,与妻子黄雯建立离婚研究的实验室。实验室征集到1250对夫妻。分为二组,一组为有明确离婚意向的自愿者,一组为婚姻融洽的夫妻。他们采集各种夫妻电话聊天记录、邮件和聊天软件记录,评估双方对婚姻价值的相容性,采集大量个体相关“离婚大数据”,包括城市状态、收入差异、家庭教育状况、职业差异等等,根据大数据来评测夫妻各种参数的冲突程度。李德生预感自己,或许将要改变世界。但黄雯却觉得,这是科学家发疯的征兆。大师离疯子,有时只有一步之遥。
那天,下着雨。黄雯和他在落地窗前。黄雯问:“德生,你对自己离婚研究准确性怎么看?”德生推了下眼镜,他总禁不住把眼镜推上去,好像自己鼻头是一个滑雪场的甬道。
“我觉得离婚决策是心理学与经济学交叉学科,只要我们得到数据足够多,就可以很无限精确靠近离婚预测。”
黄雯说:“你能预测,下一步,我打算做什么吗?”
德生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忽然跳到这个话题?”
“我想了好久,我们暂时分开一段吧。”黄雯冷冷说了一句。
“怎么,不是一切都好好的。”
“你的理论才是你的结发妻子,我不是。我需要的是老公,不是战友。”
“老公不就是一位有共同梦想的战友吗?”
“你真觉得老公是战友吗?”
“在婚姻里,有共同价值观的伴侣,76%会在婚姻中产愉悦感和幸福感!”
“够了够了,又是数据!报告!问卷!我是个女人。女人需要一种感觉,幸福就是一种感觉。我现在觉得不幸福。”
“感觉是靠不住的,感觉往往是错觉!”
“可我不需要一个数据和预测来证明我是否幸福。”
“……”
“我们先分居,试离婚一段。”黄雯有一种厌倦感,她把一份报告丢给老公。
“我做了一下你的离婚心理测试,我们未来离婚的概率是98.79%,你相信科学还是相信感觉?我只问你一次!”
“这……”这可真把李德生问住了,理论是自己千辛万苦建立的,不能打脸。
“宇宙中的真理太多,真爱或许只有一个。”黄雯忽说:“你还是捍卫你的理论吧。”
“……”德生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依照自己的研究,试离婚是最明智的选择。
所谓试离婚,就是在一定约定周期,双方在模拟离婚情境,做出相应心态调整, 试离婚双方,可以在合同契约上附带约束,试离婚周期完毕后,再讨论是否离婚。一旦试离婚开始,双方已经是心理意义上的“前夫前妻”了。
德生原本就打算去中国。开展一项中国人离婚研究的调查,现在似乎更有理由去了。
飞机起飞前,黄雯告知:项目经费已经审批,200万美金,这笔经费是黄雯申请到了,某种意义,李德生只是理论家,黄雯才是实干派。黄雯牢牢控制住一切生杀大权,但德生总是把自己包装成精神导师,这点看官很容易理解。马克思发明理论,毛泽东改造世界。
4. 为“女神”打工
正当李德生看毕业照那会,马力也从抽屉里拿出自己中学的毕业纪念照,齐刷刷的五六排人站得笔直。他把照片上尘土吹干净,把照片重新放在醒目的位置。
马力站在第三排的中央,挨着德生。马力拿出放大镜,在他俩正下方,站着一位青涩梳着羊角辫的女生,自然是黄雯了。黄雯插在这两人之间,马力满脸红色痘包,虽在黑白照片基调里,依稀可见到“月亮上的环形山”。
马力成绩一般,只考上很本地一般的大学。不比德生和黄雯,一直名列前茅。一起考上北京大学。后来,又一起去了美国。后来,干脆一起结了婚,再后来,还给马力寄来红色结婚请帖,还附上一张婚纱照。你说气人不气人!这时,马力脸上的青春痘已成了暗色的痘印。
马力觉得造化弄人,也许自己当初成绩好一点,三人一起去了北京,公开追求黄雯,没准可以和李德生背水一战,鹿死谁手,亦未可知。这当然只是假设,白驹过隙,大家都直奔中年,这三人团已经久未联系,马力却还记得那个羊角辫的姑娘,作为他三十七年来,唯一非常心动的女孩。他决定:给自己的女神打工!
男女定律往往是你单身越久,就越没有恋爱的欲望。尤其马力还是一个离婚律师,每天处理的都是婚姻战争的遗迹 。记得有次,一位办理离婚财产分割的老婆,从包里掏出两个小人,上面插满了大头针。她告诉他,从大师那请的,每天诅咒三次,让小三和前夫财运受损,体力不支,最终争取到更多的财产。他瞪圆双眼,女人哇,可怕!他已经很多年,不知道女人的味道。三月不知肉味,但女人可比男人凶猛,不惹为妙。
马力来到德生的办公室,把北京四合院折腾这个鬼样子,外面古典,里面前卫,像一大实验室。马力看到“宣泄室”上两把剑,嘴里啧啧。德生说,以后你就知道,有些婚姻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唯有生死一斗。马力说,效果如何。德生说,其实把情绪宣泄掉,人才会理智。
德生指着对面几间办公室,说,那间就是你的办公室。马力看着德生的办公室边上有一间很大的办公室就问,那是谁的办公室。德生说,这是给黄雯准备的董事办公室。马力看了下自己办公室说,我的眼睛不太好使,喜欢阳光好点的地方,要不,咱们俩换换,成不?马力想能离梦中情人近一些。德生想了下,说好。
马力说:“条件和我在电话里提到的,对外我是合伙人,享受分红。”德生说:“没问题,但具体比例,我需要咨询下黄雯的意见。”马力忽然眼神柔和下来:“雯说多少就多少,别问我了,我没问题。”德生立刻说:“以后,能把姓带出来,别雯雯雯的,听起来别扭。”马力说:“怎么,你都别扭好些年了。都快离了,还不准我叫。雯雯雯!”李德生说:“只是试离婚,法律上我们还没离婚。”马力只好管住臭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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